早朝钟声在皇宫大殿轰然回荡,鎏金龙椅上的皇帝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文武百官,最终停在太子君钰与君铄身上,缓缓开口:"东宫侍卫与玄机子门徒勾结一事,证据确凿,着大理寺彻查,凡涉案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打入天牢,从严审讯。"
话音刚落,太子党羽们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互相交换着隐晦的眼神。而沈知言等正直官员则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御史台的王大人忍不住轻声嘀咕:"这案子蹊跷,太子明明脱不了干系,陛下却..." 话未说完,就被身旁的同僚用眼神制止。
"至于东宫..." 皇帝顿了顿,龙袍下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御案,"太子君钰身为储君,暂无直接涉案实据,着其闭门思过,不得干预大理寺查案,亦不得再插手九龙杯案。"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户部侍郎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满:"这哪里是责罚,分明是给太子殿下开脱。陛下这般偏袒,日后朝堂风气恐难清正啊!" 礼部尚书轻叹一声,满脸无奈:"圣意难测,太子毕竟是储君,陛下自然要护着些。自古皇家多忌讳,咱们做臣子的,也只能揣度一二。"
太子君钰立刻出列,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儿臣遵旨,定当闭门自省,绝不给父皇添麻烦。" 起身时,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君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低声嘟囔道:"君铄,这天下终究是我的,你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君铄站在文官列中,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身旁的翰林学士李大人凑近,语气里满是担忧:"君铄,大理寺卿丞是太子母舅的人,这案子怕是要被他们压下去。咱们手里的证据不够硬,根本扳不倒太子啊!" 君铄沉声道:"我明白。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心中却在暗暗盘算,一定要找到确凿证据,让太子无法抵赖。
退朝后,沈知言快步追上君铄,神色焦急:"君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理寺靠不住,我们得自己找太子直接涉案的证据。再拖下去,那些关键证人怕是都要被太子灭口了!"
君铄点点头,望着远方:"夜凌风的帛书里提到,九龙杯是龙脉钥匙的容器,现在我们只有半块碎片,若能找到完整的九龙杯,或许能从中找到太子与玄机子勾结的更多线索。只是这九龙杯下落成谜,要找到谈何容易。"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皇宫门口。夜不收早已等在那里,手中捧着暖炉,看到君铄脸色不好,立刻迎上去:"外面冷,暖暖手。我猜陛下没严惩太子,对不对?这皇帝老儿,也太偏心了!"
君铄接过暖炉,将朝堂上的情况说了一遍。夜不收听完,嘴唇紧抿:"没关系,一次不成,我们就再找机会。我们还有帛书和碎片,还有沈大人、萧策他们帮忙,只要找到完整的九龙杯,拿到太子直接参与复辟的证据,陛下就再也没有理由偏袒他了。就算太子背后有人撑腰,咱们也不怕!"
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暖,君铄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嗯,不着急。墨影说仁心堂的老板知道九龙杯的下落,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入手。但这仁心堂老板背景复杂,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云层洒下来。马车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