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颜姝：无声缉凶 第94章 番外十四：配角

老秦（刑警队长）独白：档案之外的答案

我干了一辈子刑警，信奉的是证据链，是白纸黑字。程墨曾经是我最好的兵，直到他卷进那些……“说不清”的案子里。

谐振塔爆炸、林枫实验室事故、还有最后那份关于“弦月谷地质异常”的模糊报告……这些案子的档案最终都封存了，结论写得滴水不漏，符合所有程序。但我知道，那里面缺了最关键的一页。

我见过林枫被捕后的样子，那不是普通罪犯的恐惧，是一种魂飞魄散的癫狂。我见过程墨从弦月谷回来时的状态，那不是任务完成后的疲惫，是像被抽走了魂，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巨大的悲伤。

我不问。有些答案，不在我的职权范围里，也不在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些不越线的支援，然后帮他把那些超出常理的部分，小心翼翼地盖上官方的印章，埋进历史的尘埃里。

现在他离开了警队，在落鹰涧弄了个孩子的地方。挺好。有些战场，本来就不该由警察来面对。我偶尔会开车远远路过，看到他在院子里修东西，表情很平静。

那平静，或许就是档案之外，最好的答案了。

（老秦独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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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鹰涧老人（守护者）独白：薪火相传

那块令牌，终于交出去了。

守护者的血脉，传到我这代，已经微薄得只剩下一点感应地脉、安抚细微能量的本能了。我守着这片山，守着地下那块沉睡的“石头”，等了很久，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那丫头（颜晴）和她姐姐，还有那个身上带着同源气息的小子（程墨）出现。

那丫头是钥匙，也是锁。她的痛苦，她的力量，都源于地下的那块石头。我看得出来，她命里有一场大劫，避不开。

那小子（程墨），性子韧，底子好，就是还没找到根。我把令牌给他，是把责任给了他，也是把一点微末的本源之力还给了他们这一脉。他能走到哪一步，看他的造化了。

最后，他们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弦月谷”。我能感觉到，很远的地方，地脉剧烈地动荡过一次，然后，一切都平息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从西方传来。

丫头的气息消失了，但不是湮灭，是融入了那片宁静里。

小子回来了，沉稳了很多，眼神里的根扎下去了。

挺好。

我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真正歇歇了。

山还在，水还流，守护的薪火没断。

这人间，值得。

（落鹰涧老人独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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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林枫助手）独白：清醒的噩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里，像被犁过一遍。

警察问了我很多关于林博士（林枫）的事。我说了，把我记得的都说了。那些实验，那些注射，还有最后……那无法控制的、撕裂一切的力量。

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同情，把我当成被蛊惑、被利用的受害者。

是的，我是受害者。但我也是……共犯。

最初，林博士找到我时，我只是个因为轻微异能（能模糊感知他人强烈情绪）而痛苦不堪的普通人。他给了我方向，给了我“稳定剂”，让我以为找到了控制力量、甚至变得“非凡”的希望。

我渴望摆脱平庸，渴望那种超越常人的感觉。我主动配合他的实验，看着他记录我的数据，甚至在他眼神越来越狂热时，自己骗自己说这是“进化”的代价。

直到力量彻底失控，直到痛苦淹没一切，我才清醒过来。哪有什么进化，我只是他眼中一块比较耐用的“电池”，一个走向疯狂的垫脚石。

现在，我的那点微弱能力彻底消失了。医生说，是神经永久性损伤。我反而松了口气。

有时会做噩梦，梦里还是那片废墟，和林博士癫狂的眼神。但更多的时候，我会想起最后时刻，那个叫程墨的男人试图救我的样子，还有那个女孩（颜晴）融入光柱前，平静的眼神。

他们本可以不管我的。

我用攒下来的赔偿金，在一个小城市开了家花店。每天修剪枝叶，感受植物的安静生长。很平凡，但很踏实。

我用扭曲的方式追寻过“不凡”，最终在平凡里，找到了真正的安宁。这算不算，一种讽刺的救赎？

（阿哲独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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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者”低级成员独白：巨兽的碎片

我曾经以为我加入了一个伟大的事业。“谛听者”——聆听世界真实的声音，引导人类进化。Alexander博士的演讲充满魅力，让我们相信自己在参与一场神圣的净化。

我的级别很低，主要负责数据录入和外围监控。我接触不到核心，但能感觉到组织的庞大和……冰冷。它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巨兽，每个人都是它身上的一个细胞，微不足道，随时可以被替换。

后来，巨兽开始流血。声屿的据点被毁，Alexander博士失踪，全球净化的计划搁浅。我们这些散落的碎片，顿时失去了方向。

我隐姓埋名，躲了起来。偶尔会从暗网的角落里，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关于一个叫程墨的警察，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女孩，还有一个在西部山脉里彻底消失的“调律者”……

我不知道那些消息是真是假。但那头名为“谛听者”的巨兽，似乎真的死了。

现在，我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IT维护。朝九晚五，缴纳社保。不再妄想聆听什么真理，也不再渴望净化世界。

有时候，深夜加班，听到服务器机房那恒定的、低沉的嗡鸣声，我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声音，和以前在组织基地里听到的背景音，有点像。

只是，再也听不到那巨兽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