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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读不了书就弄干戈 >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一切都会过去的

四人出来后,天色大亮,停云还无法接受这么强的光亮。

槐序扶着停云,看见了她身上,手上的伤口。

在心中默默骂自己没用。

“我是来找闻雷的,不知他现在?”

停云想起自己的目的,过了这么久也不知牧闻雷怎么样了。

“我们去吧,你们先回去。”

牧看与槐序一同说,各自给宋应辰和停云使眼色。

小别胜新婚。

之后牧看和槐序就快速离开,只剩下停云和宋应辰。

气氛突然尴尬。

最后还是宋应辰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先回去吧。”

“好。”

宋应辰从回来就还没有歇息过,一路波折,回来后又经历了这么多,此刻已经十分疲倦。

他与牧看是骑马来的,刚才牧看将自己的马骑走了。

停云和宋应辰只好同乘。

停云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看着宋应辰疲倦的样子,没有问,只是说:“我来吧,你可以眯一会儿。”

停云说完,接过宋应辰手中的缰绳,他也没有反抗。

马也累了,走得十分慢,没有什么颠簸,宋应辰原来坐得离停云远,最后悠悠睡着,靠在了停云的肩上。

梦中全是卫致的样子。

从宋府私牢出来要经过宋府,停云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回了牧府。

她知道宋应辰是不想回去的。

她也不愿回去。

东宫。

昨夜太子不在宫中,下人都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没有任何人讨论。仲夏昨日没有见到太子,隐约觉得出事了。

她昨日偷听说朝中出了事,还不知是什么事,那些小丫鬟就被呵斥,不让讨论散播谣言。

她也不知是出什么事,但她联想那日来访的人,应该与太子有关。

今日来书房收拾时太子还没有回来,也没什么事,就坐着发呆。

来了这宫中日发懒散。

正当她准备去练武的时候,太子回来。

风尘仆仆,身上还有伤,将身边的贴身公公急得团团转,想宣御医,但是被太子回绝,也不说话,就自己在寝宫生闷气。

公公最是了解太子,知道他这是遇到难事了,自己也不好打搅他,但是又担心他的伤就找到了仲夏。

他对仲夏说不上喜欢,但是太子亲近她,这是无法改变的。

仔细交代了几句就让仲夏拿着药膏进去。

仲夏小心翼翼地进入。

入眼是被太子推到的东西,还好没有瓷器,不然会伤了太子自己也会伤了仲夏。

太子原本以为又是啰嗦的公公正要开口就看见 站在门外还没有进来的仲夏。

“不是要进来吗?为什么又停下。”

太子说着,端正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太子。

“小人害怕惹怒了殿下。”

仲夏绕过地上的东西进来。

她看见了太子脖子上的伤口,虽然短,但深,因为没有及时包扎已经流了许多血。

现在还在缓缓流着鲜血。

“小人僭越。”

仲夏说完,就开始给太子处理伤口。

动作十分流畅,其间没有弄疼太子。

“你的手法,倒是比太医正还要好。”

太子说着,因为还未消气,语气十分冲。

“殿下忘了,小人会医术。但自然没法和太医正相比。”

“殿下这是如何伤的?”

仲夏大着胆子问。

太子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一直藏于袖中的短刀。

在手中把玩这,表情虽笑着,但是十分可怕。

仲夏侧身拿药膏时看见了太子手中的短刀。

上面还有血,已经干了。

仲夏认得,这是牧伴阳送给停云的,想让她在危机时刻有个防身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在太子这里,上面的血又是谁的?

是停云的吗?昨夜太子出宫干什么去了?停云会不会有危险。

仲夏脑子里一下子有许多问题,一分神,手上就没了轻重,将太子弄疼。

太子吃痛,有些不满地说到:“刚夸了你,你就得意起来。”

“小人该死。”

仲夏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还没有包扎好,但是她不想再去弄。

“殿下,已经包扎好,晚些时候还是找太医正来看看,免得发热。”

“若是没什么事,小人就先下去。”

仲夏说着,就想离开。

“你今日有些不同。”

太子现在还是不爽,仲夏的请求的他没有同意。

“小人昨夜等了殿下一夜,现在有些累。”

仲夏跪下,慢慢说着。

太子心中一颤,没说什么。

但是他想要仲夏陪着。

“去书房伺候。”

说完,自己就先起身,将短刀拿在手中把玩。

仲夏等他走了几步后才起身,跟着去了书房。

她要将刀拿回来。

她也要查清楚外面出了什么事。

书房之中,太子没有让仲夏读书,也没有让她伺候笔墨,就只是让她在旁边站着,他自己一直在写什么东西,十分谨慎没有让仲夏看见一个字。

槐序和牧看来到刑部的时候正是宋杜平当值,正在批阅公文,就听见下人禀报有人面见。

还很好奇是谁,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来访的每一位人都需要记录好。

见到堂下之人只觉得十分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是谁。

“尚书大人,我乃牧府管家,昨日小少爷迟迟未归,打听之后是被错抓,今日特来求大人明察,放了我家小少爷,毕竟是书生受不了刑部大牢。”

牧看说着,语气还算恭敬,再加上宋府与牧府的关系,他相信宋杜平是明事理的人。

“竟有此事?”

宋杜平不知自己儿子干的龌龊事,也不知自己的手下抓错了人。

“如此,管家还请跟我来。”

宋杜平让下人带着自己去大牢,他倒要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来到地牢,是一股霉味,臭味,宋杜平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地牢。

牧看跟在后面,警惕地看着周围,与昨日他的去的私牢构造倒是差不多。

很快就被带到了关押牧闻雷的地方。

牧闻雷已经在牢里关了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坐着,偶尔看看卫集醒,但是都没有搭话,此情此景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

听见外面传来响声,还以为又是送饭的,那糟糕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谁知竟是牧看。

身边人向宋杜平报告这就是牧闻雷。

传来的声音,引起了卫集醒与牧闻雷的注意。

牧闻雷看见了牧看,眼中终于有了光芒。

“这可是家中小公子?”

宋杜平询问。

没有看卫集醒。

“是,有劳杜大人,不知我家公子何时能够出去,国子监还告着假。”

牧看说完,宋杜平旁边的下人在他耳边说明了情况。

“是误会,小公子可以回去了,还请叮嘱以后还是别乱跑才是,若是真被当成共犯就不是关一天这么简单。”

宋杜平没有任何愧疚。说完就让下人打开了牧闻雷牢房的门。

牧看恭敬回应,送走了宋杜平。

牧闻雷看着卫集醒,不知该说什么,是让他保重还是……

“公子出去之后还是别提起卫致,他不该被牵挂。”

卫集醒说完,就侧过身去,靠着冰冷的墙,掩盖自己的表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牧看知道卫致已经离去,但他没有说,他也装作不认识卫集醒,他将秘密埋在心中。但他记得卫致死之前说的话。

他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卫集醒的。

之后就是牧闻雷写了自证书,画押之后才离开。

槐序在外面都等着急了。

才看见两人出来。

脸上都没有笑容。

“对不起。”

牧闻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出来之后给他们两人道歉。

“无需这样,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槐序安慰。

“先回去吧。夫人担心许久了。”

牧看说完,让牧闻雷上马,他牵着慢慢往回走。

在路上没有人说话,每个人心中都乱得很。

停云比牧看先回来。

袁氏迎过来,也不知为何姑爷突然回来了,一切她都不知道,但是看着她们疲惫的样子也不敢问。

只是她没有看见牧闻雷的身影。

“姨娘无需担心,牧看已经去接闻雷了。”

“夫君他昨日回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姨娘。”停云安慰完姨娘后,才和宋应辰去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他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两人也没有多说话。

宋应辰身上的衣服十分脏,不仅有血迹还有泥土,许多地方也都破了。

但是他没有在意。

她看见了停云脸上还未褪去的红肿,他知道那是巴掌印,他以前受过许多,是很疼的。

他在稍微干净的地方擦擦自己的手,然后想触碰又不敢触碰,最终还是停在了空中。

“很疼吧。对不起。”

宋应辰说着,想要找药膏。

荷月这时已经打来了清水,准备给停云收拾,但是看见这一幕就贴心地将水放下,离开了屋子。

“已经不疼了,夫君不必自责。”

停云说着将水中的帕子拧干,给宋应辰擦脸。

她看见了宋应辰猩红的眼睛,是哭过许久才有的样子。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宋应辰这时候不好受。

虽然自己也不好受。

“老师同我说过,想哭不是一件坏事。”

停云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上面的伤口又冒出点点血珠,但是已经不疼了。

“我想过许多次回来见你的场景,但是……”

“刚才,我怕急了,若是那刀下去,我不知该如何向将军交代也不知该向自己交代。”

宋应辰说着,又想起了自己与将军的对话。

“这不是你的错。我没事。”

停云说着,轻轻抱住了宋应辰,他在发抖,他不知。

是许久没有过的温暖。

宋应辰将停云紧紧地抱着,终于又找到了依靠。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不知是为谁流,但就是控制不住,卫致的离世,自己被追杀还有停云遇险,一切都是自己没有想过的。

停云靠着宋应辰胸口,她想短暂地忘记这一切,想忘记太子可恶的嘴脸和刺耳的话语,难道牧家对于上位者来说真就只是看门狗吗?为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一国储君是这个样子。

她想起自己的爹爹,自己的哥哥,自己的老师为了这个国家贡献了自己的一生,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真的值吗?

皇帝她见过,是一个冷血的人,太子她见过,是一个狠毒的人。

这就是国家的最高权力之人。

停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是她放肆自己有不甘心的时刻。

她也流下了眼泪。

不知为谁流?是还在狱中的卫尚书,是无奈回乡的郑世伯,是还未有字的杨吾,是她的家人,她的夫君。

抱团取暖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良久,宋应辰才放开停云。

“将军说京中有变,让我回来照顾你,可惜我来晚了。”

“来救你之前,我在城外遇到了刺杀,是宋华元的死士,多亏了牧看才幸得脱险,只是又遇到些状况,在追死士的路上的看见了卫致,他是我的朋友,他被他们杀死了。”

宋应辰平静地向停云解释。

停云一下就明白了,牧闻雷去卫府应该也是为了卫致,太子也是因为害怕自己破坏他的计划才想杀人灭口的。

卫致,停云好像听牧闻雷说起过。

她想起来了,他来送过宋应辰,那日街上遇见的与闻雷一切斗蛐蛐之人也是他。

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少年郎。

可惜就这样陨落。

停云关切地看着宋应辰,她从未听说他有朋友,如此想来卫致对他一定特别重要。

不知该如何安慰。

“小时候爹爹打仗,那是我知道的最盛大的一场仗,我被送进了内城,爹爹和年少的哥哥一起在战场上厮杀,我那时很害怕,内城里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我担心得睡不着。

一天晚上哥哥回来了,他是专门来看我的,他身上有伤,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但是他笑着对我说,很快就过去了,停云别害怕。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是爹爹下了死命令要哥哥回来的,因为他在战场上杀红了眼,他所带的那个小队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的那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那之后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他成熟得让我和二哥觉得害怕。”

“一切都会过去的,是吗?”

停云询问宋应辰。

“是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会给卫致讨一个公道。

他也会为自己,为停云讨一个公道。

“府中没有你的衣服,我让荷月去宋府取来。你好好休息吧。”

停云说完,想要宋应辰自己好好静静。

这时牧看他们回来了。

牧闻雷被袁氏抓去询问,牧看和槐序来到了停云的院子。

“小姐,我帮你梳洗。”

槐序说着,她十分担心停云。

“无事。哥哥可曾见到卫大人?他怎么样了?”

停云询问到现在她还不知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太子要如此赶尽杀绝。

“卫大人在牢中无事,没有被难为。”

“刚周难来了消息,说是昨日朝会之上多位官员联合上报卫大人贪污国库,致使国库空虚,威胁社稷。还有当初战胜之后的军款也说是卫大人贪污,没有拨给兵部。”

牧看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数告诉停云。

“贪污?”

停云不敢相信,京中比牧家更清廉就是卫家,为何会安这样一个罪名。

“说是证据确凿。”

牧看也不相信,他跟卫致去过卫府,里面陈设实在不想是贪污之人喜好的样子。

停云想起自己去拜访的陈为农的府中,里面才像是贪污之人的家。

她将自己知道的联合在一起,加上仲夏递出来的消息,她彻底明白了。

这是诬陷。

太子与陈为农狼狈为奸,想要将罪名全都推到卫大人身上,而空出来到的尚书之位就是陈为农这个侍郎的,至于太子妃,那也是陈芝尹的。

那这之后陈为农想要升官简直易如反掌。

“此事,陛下已经派大理寺调查,太子主持。”

牧看说着,由太子主持简直是羊入虎口,没有生还的可能。

“如此就没有办法了吗?”

停云不死心。

“已经无力回天。”

牧看说着,他也想救卫集醒。

牧闻雷听见了这一切,宋应辰也听见了。

卫致的父亲就这样被诬陷。

宋应辰听后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回了宋府。

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院子,换上了自己初见卫致的时的衣服。清洗一番之后,他去了书房,找到了尘封已久的书卷。

上面是自己以前写的一首诗,当时火爆京中,无数人慕名而来想要请教,也许也是这首诗卫致才注意到自己的吧。

宋应辰拿着这书卷自己慢慢走去山中。

宋府之人恍惚看见有人回来过,但都不相信,也没有人在意。

宋家除了宋华元,都不知道宋应辰回来了。

如往常一样,宋应辰走在去山上的路上,心中乱糟糟的,想要上去找一片清净。

老和尚还在为卫致超度,燃着的蜡烛还没有熄灭。

卫致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假假一动不动,似乎在怪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反抗,若是跟着他一起走,卫致会不会就躲过一劫,就不会死。

可是没有为什么,错的是别人,不是它。

“对不起,走了这么久。”

宋应辰在老和尚旁边跪下来,与卫致说话。

“这诗是我最受追捧的时候写的,名盛京城,也许你也是那时认识我的吧,我没有将这诗赐给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探讨其中的蕴意,今日想与你说说。”

宋应辰说完,将书卷投入烧纸钱的盆中。

火苗一下子窜上来,似在高兴。

“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救卫大人,也不知是否能救他。我完成不了你最后的心愿了。”

“本来不想与你说,害怕你难过。我在边关遇见了一位朋友,他叫邓培,初见他时他与你一样聒噪,自来熟。后来觉得他越来越像你,一直陪着我,就算我再冷漠,你们也不怕。”

“我不知为何我能交到你们这样好的朋友,我原本想回来与你做许多事,可是你不在了。”

不自觉地宋应辰又流下了眼泪。

已经说不出话来。

老和尚念经的声音渐渐没了,他靠近宋应辰,将他抱住。

如他们初见那样。

“逝者已去,生者节哀。”

“鹤颂,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但是这个过程中会带走很多东西,最后将宋应辰也带走。

“牧看来了,我们一起送他入土为安吧。”

老和尚说着,将宋应辰扶起。

卫府被封,家产尽数被抄,现在连一块属于卫家的墓地的都没有。

好在这座山当时宋应辰买了下来。

也算一个能安息的地方。

之后就是从简的入土仪式,三人沉默,虔诚地将卫致缓缓送入土中。

希望他不会孤单。

宋应辰和牧看手上的麻绳还没有换,现在又要加上一根。

一切结束后,宋应辰自己在院中搓麻绳,搓得手都破了。

最后先是自己带上,然后递给牧看一根。

“下山去吧,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

“这里我替你守着。”

老和尚劝说他们,让他们回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谢谢。”

宋应辰说完,就与牧看下了山。也是慢慢地走,没有着急赶路。

“将军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

宋应辰询问,他不知前日为何牧看那样及时。

“将军只说你要回来,让我看到信时就去城外接你,恐生出什么变故。”

“只是当时有事耽搁,晚去了半日,你的车驾在路上应该也晚了,才让我刚刚好赶上。”

“算起来,将军的信应该再来,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牧看心中不安,按将军的习惯,第二封确认信应该到了。

在牧看山上之前,停云写了信给将军,将京中发生的所有事全都告诉了将军,包括太子的口出狂言。

牧看送出去了,不知何时能够收到回信。

宋华元回到宋府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去,他在写东西,写一个陷害宋应辰乃至牧家的东西,这东西明日上朝之时呈上去后,将会让宋应辰在京中无法安生。

刘氏在外面看了宋华元许久,她已经失望透顶。

停云在房中思虑许久,不知该如何,大理寺她没办法进去,也没有办法救卫大人。

明日上朝,大理寺就会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到时候就无力回天。

可是现在停云手上没有任何能为卫大人洗刷冤屈的证据。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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