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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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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殊荣
        
    那位讲故事的舞姬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在场的一个人。
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如果对方不想她讲出来,那她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在周围的舞姬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道:“晴池改名为花池,带着鸢花的希望,在宫外继续闯荡。”
“噢,原来花池师父,就是当年的晴池啊!”
“花池师父,你为什么不想入宫啊?”
“对呀,入宫不是很好吗?总好过永不停歇地在舞场上讨生活。”
花池看着这些往自己身边涌过来的舞姬,她们年轻貌美,性格活泼,对未来的生活满是憧憬。
仿佛只要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富丽堂皇,之后的一切就不用关心了。
自会有衣食供奉。
“是呀,当初如果进宫就好了,也不至于为生活奔波,到现在胖成个麻薯团,只能教教不听话的小徒弟了。”
花池掷起手中的瓜子皮,趁着众人不注意,笑着往她们身上丢去。
一群漂亮伶俐的小姑娘,被扔得满屋乱跑。
花池边扔边教训她们道:“进宫,进宫,你以为那是好进的吗?进去了不生个一儿半女的,你能当上宠妃吗?”
“你们以为就算当个不得宠的妃子,也能平安地度过余生?到时候连太监都会欺负你啊。”
“在那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有宫外男子仗着贵戚身份,夜间去冷宫找那些妃子厮混。”
“她们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不小心被搞大了肚子,就会被秘密处死。还有那些突然疯了的,你以为得不到君心,就值得精神涣散吗?恩宠算什么呢?还不是遇到了无法开解的事,一夜之间就疯掉了。”
一群涉世未深的舞姬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接触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去人家府上所见闻的,也多为光鲜亮丽的一面。
况且,就算遇到女家眷,也大多是雍容华贵的。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待遇与殊荣,只是胜出者才有的东西。
而不是,入场有份,人人可得。
“总之,你们要记住,深宫是比市井还要险恶的地方。”
“我不这样认为。”
这个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大,但却有种笃定的力量。
音色带了一点沉稳的沙哑。
温懒看向说这话的人,她对她的声音很熟悉。
花池走到陈茁面前:“你想说什么?”
“花池师父,你就算再如何落魄,也还是可以靠着过去的名号生活,根本没有见过市井中那些毫无希望的人。如果没有亲自体验过,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比较好,很容易让人贪图安逸而堕落。”
花池嗑着瓜子对陈茁问道:“你觉得混迹市井是堕落?”
陈茁摆弄着身上的小铃铛道:“怎么不是呢?入宫为妃,就算受了欺辱,好歹有人知晓,可如果待在市井,受了辱谁知道?谁又敢站出来说?你通篇都是讲宫里的妃子如何凄惨,却从不讲外面女子的诸多辛酸。”
“你觉得市井生活比宫里还要龌龊?”花池问她。
陈茁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势不可挡的锐利:“我没在宫里生活过,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如果两个地方同样烂的话,我更想要看起来还不错的那个。况且,你怎么知道,入宫以后,我会过得不好呢?”
陈茁是凡事都想去闯一闯的性格。她自觉掌握全书的剧情,可以安排每一个人的命运。
特别是,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过得很穷苦的原因,她永远也不可能像温懒那样,活得浑浑噩噩,整天不知道自己干嘛吃的。
花池在得知陈茁的想法后,内心不自觉地却松了口气。
这孩子果然像极了那个人。
看来不用太过担心,她在宫里的生活了。
这时,有舞姬问道:“师父,那鸢花入宫后,成为宠妃了吗?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过?”
温懒听闻后,内心也有些好奇,因为遍观全书,都没有出现过鸢花这个名字。
至于先帝的妃子中,只有一个人出场较多。
但书里只喊她太后,并未提及名姓。
众人都期待着花池能说出些什么后续。
可是花池的目光却暗了暗:“我不知道,鸢花进宫后,便和我失去了联系,从此再无联络。有几次我入宫表演,也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
“那师父怎么不托人去打问打问?”
“是呀是呀,找人问问嘛,应该有人知道的。”
“宫里的妃子大多家世良好,舞姬出身的应该不多,肯定一问就知道啦。”
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是讲故事的舞姬所发出来的。
“你们觉得人家已经进了宫,还会想联系之前的姐妹吗?谁都想忘记的过去,何必再提起惹人心烦?”
有舞姬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回忆呢?”
“倘若她想,早就把花池师父接近宫里叙旧了。宫外的人找宫里的妃子不好找,可宫内的人找外面的,难道还不好找吗?况且,师父的名号越来越响,是比找寻常人更容易寻得的。”
花池没有作声,似乎是默认了这套说辞。
那舞姬继续道:“宫里那位,不只没有找过花池师父,她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曾提携呢,好像全然忘了当初一起排舞的这些姐妹。既然她不理众人,那旁人也就不会理她了,谁管她在宫里面的生死呢?”
她说得振振有词,好像自己也曾是当年的一员一样。
花池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在上下打量过她的相貌后,突然问道:“请问双鹭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姥姥,这故事是她讲与我听的。”
有舞姬问道:“诶?双鹭又是什么人啊?”
“我姥姥就是当年的师父,只不过她觉得两位徒弟的造化,自己出力不大,从来不会主动向人提起。”
温懒不禁感到惊奇,原来书中寥寥几笔的舞姬,居然有着这样的不凡之心。
如果换做是旁人的话,姥姥是师父的师父,可能会托人走个后门什么的。
多少照顾点拨一下,都比什么都不说的好。
可是这个舞团来王府这么久了,花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位舞姬也没有说出来。
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人身上,找到难得一见的清高感。
温懒觉得她颇具名士之风。
花池笑了笑道:“当年那一舞过后,我在春节之时,有去拜访过双鹭师父,但是她叫我今后不必再去了。”
有不明所以的小舞姬问道:“为什么?”
“双鹭师父说,她已经教出了世间最好的徒弟,今后会回归生活,相夫教子。今后这舞乐场,就交给我们了。她也不愿意再被世人打扰,把身后所有的舞者资源,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她说自己不日后,会带着家人离开京城,要我勿去再寻。”
花池说完,心中有淡淡地感伤。
“哇,双鹭师父真是一个奇人啊。”
“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肯定要大肆宣扬一下,然后多多开班,利用徒弟的名声捞钱。”
“所以你成不了双鹭师父。怪不得我看云如平时就一副淡淡的感觉,原来是双鹭师父的后人。”
云如就是刚刚那个讲故事的舞姬。
她的姿色平平,舞技平平,性格平平,但好就好在这份“平”上。
因为“平”而稳,做什么都很稳。无论把她丢在哪个位置,都能完成得很好。
是舞团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果你不图名不图利的话,又为什么当众讲出这个故事呢?”
“本来我是不愿讲的,因为讲了就容易有侧重,大家不免会对自己的命运产生憧憬或担忧。如果不是有人看出了节奏的问题,导致大家难以排练下去,我永远也不会说。我想,花池师父,没有讲出每个位置的前途走向,应该也是不想让我们功利心太重。”
“过去那支舞,的确捧红了很多人,可是今日的却不见得也会有同样的命运。当初先帝大权在握,要纳一个舞姬没什么人敢说话,可现在是太后把持朝政,摄政王从中分一杯羹,更有帝师在其中做幕后的平衡力量,我们现在这个年幼的帝王,像一只还没长出牙齿的幼虎,就算他对谁一见倾心,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将人带进宫里。”
“至于其他的公卿,或许会对败走莲花位的舞姬,有所垂怜,但那又能代表什么呢?这支舞是群戏舞,其他位置的也不见得逊色。陈茁所在的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了优先被选的权利。目前也就主舞位置有点特色,可是你看小懒子跳得那个狗熊样子,啧啧啧,都不够招笑的。我看啊,她恐怕是舞团里唯一没人要的那个。”
温懒忽地坐去了地上,虽然她经常承受打击,但这个贬低也忒低了!
当初在班里,她就是很普通的那个,别人假期会偷偷地谈恋爱,她的假期不是偷偷地补作业,就是偷偷地看小说。
啊!
虽然她并不是那种非要谁的认可,才会觉得自己很好的女孩子。
但这句没人要,对她来说杀伤力很大。
过去遇到的都是很烂的桃花,比如陈茁的前男友陆奇……跟骚扰没什么区别。
温懒突然无奈地捂住头,自暴自弃地勃然小怒道:“我真的服了,不要这样伤害我啊,能不能别这么说啊!虽然确实肢体不平衡,很像大笨熊在狂舞,但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也想要谈恋爱……跟正常人谈,被正常的人喜欢,尊重,爱护,而不是骚扰,轻视,折磨!”
说到这里,温懒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