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胆小,吓唬着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哆嗦出来,说是有鬼又说是有人,阿容听他说的满脑子更疑惑了,只得放弃再听老头说话。
这脑容量可不够了,留着这几个听得懂的去研究里面的意思吧。
她看了看四周,前面老头突然开始带路,阿容小跑过去跟上。
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阿容抬头看到了十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是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
阿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也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吴邪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
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阿容也跟着看四周,吴邪走过来:“你别管他,怕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说着递过来一瓶水。
压缩饼干实在太难吃了,她瞧见吴邪几度差点噎过去,不免有些想笑。
吴邪苦笑了一声:“阿容,你可别笑话我了,这也太难吃了。”
“那怎么人家吃的那么顺畅。”说着阿容指向了闷油瓶。
闷油瓶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听见闷油瓶说话,那可真是罕见,阿容凑过去,几个人也都凑过去听他说,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吴三省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摸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吴邪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吴三省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吴三省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13节的时候,吴三省突然说:“有了!”
那边正干着起劲,阿容靠在树边眼皮正在打架,上下两个似乎要拼个你死我活,
吴邪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几个人下到里面,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
“什么都别碰。”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的大奎一跳,阿容心头一惊,那眼神过于锋利。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闷油瓶自顾自,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砖头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有。
阿容探过头甚是惊奇,她目光定格在闷油瓶的手指上“这也太厉害了吧。”
吴邪瞧着这小姑娘这几天一直凑在闷油瓶身边,不禁感叹,果然脸的魅力是无尽的,闷油瓶那张脸得让多少小姑娘痴迷,连阿容都被迷住了,想着他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难道不好看吗?
闷油瓶子让大奎往下面有挖了一个5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一端放进那深坑里。
潘子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闷油瓶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礬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进直井里去。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闷油瓶点点头,说“行了。”
潘子打出一条道,吴三省探头进去闻了闻,然后招了招手,一个接一个的钻了进去。
吴三省看着地上的字,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个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他欢呼了一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阿容看过去看到那鼎里有一具无头干尸,衣服已经烂光了,那干尸体身上还有些玉制的首饰,潘子老实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去了。
“这个应该人牲完了之后剩下来的人的躯干,他们把头砍掉祭天,然后把身体放到这里祭人,这些应该是战俘,奴隶手上不可能有首饰的。”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阻止也不来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吴三省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一块大玉瓶来“你瞧,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别胡闹,快出来!”吴三省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这个时候,阿容听到了“咯咯”的声音,她看向棺材那声音不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墓室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容看过去刚想问他怎么回事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然后从石棺材里发出来了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战的声音。
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的嗑了一头。
众人一见,马上学样子,全部跪倒磕头。那闷油瓶抬起头来,又发出一连续的怪声,好象在念什么咒语一样。
吴三省冷汗都出来了,轻声说“他该不是在和它说话吧?”
阿容眉头紧皱,身侧人都跪下,但她却没有,只觉得心里有种感觉,她不能跪,阿容咬破自己的手,鲜血滴去棺材。
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闷油瓶目光有所疑虑看向了阿容,转而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对其他人说:“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吴三省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在和这个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在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这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
潘子还不知好歹,笑着问,:“我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那门子外语呢?”
闷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后面那通道,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
吴三省打头,闷油瓶在最后,阿容始终同吴邪差一个人,对她来说如果紧贴着反倒不容易保护吴邪。
进了棺室,阿容找了个地方坐下,头靠在墙上,眼里困出了泪水,眼睛瞧见闷油瓶在那站着,一动不动的,她正准备说什么。
闷油瓶一把抓住潘子的肩膀。看样子用的力气极大,疼的潘子一咧嘴巴“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似乎出了什么事,阿容连忙起身过去。
果然,那老外下面还有一具尸体,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吴三省掏出黑驴蹄子说:“应该是个黑毛,先下手为强。”
这个时候,大奎在吴邪身后拉了拉吴邪的衣服,把吴邪拉到一边,阿容看了他俩一眼没说话。
他平时颇爽快,吴邪感觉奇怪,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对面的墙上,几个被矿灯投射出来的影子,轻声说“你看,这个是你的影子,对吧?”
吴邪没好气道“怎么,现在连影子也怕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听吴邪这么一说,嘴巴也哆嗦了一下,他摆摆手,又指着那些影子“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潘子的,这个是三爷的,这个是小哥的,那个小的是阿容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一共是六个吧?”
吴邪点点头,突然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众人在一起的另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几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