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声:“有鬼!”
阿容心里一惊忙的看过去,快步过去拉住吴邪:“怎么了。”
他指了指那边,阿容看过去,众人把手电一照,那怪物像个人套了一大瓦罐在头上面。
潘子骂了一句:“你妈的,一枪毙了你!”
说完就去掏枪,那家伙一看把这边惹毛了,一声:“我的妈呀!“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潘子老实不客气,举枪就是一枪。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你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闷油瓶一看,说了一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
说完,从他包里“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阿容见闷油瓶过去,心里一紧,她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留在原地。”而后也一眨眼不见了。
潘子想追去帮忙,吴三省一把拉住,说:“你过去能帮个屁忙,快去看看那两个耳室,看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过一转眼两个人都没了影子,阿容轻喘着气看向四周,她有些疑惑:“这…”
这地下的东西她又不懂还转向,这看着周围想不起来那会子从哪里来的。
突然身后有什么窜过来,阿容反应极快,她一弯腰,那东西扑了个空,阿容反手拿出剑,那东西很凶,可剑和她更凶,阿容把剑从下刺过去。
那东西一把握住剑,阿容眼睛一眯握着剑柄的手一翻,剑刺破那东西的手,阿容出剑利落,每一下都不带犹豫。
她一脚踢到了那东西的胸口,阿容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阿容剑锋划过那东西的脖子,头掉落下来,阿容直起腰冷哼一声。
猛然她听见不远处有吴邪的声音,她看了一眼闷油瓶离开的方向,又向吴邪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跑过去。
阿容跑过去正看见,又是一个怪东西准备扑到吴邪身上,阿容快步跑过去扫过坏东西的脚,而后拉起吴邪:“快走。”
她来回匆忙,只看了一眼闷油瓶,她心下觉得不能放下吴邪,只道:“你小心。”
几个人往一处跑着,突然潘子惊呼了一声:“我的天。”
洞穴的中间,有一棵几乎十层楼高,十人环抱也不一定能报起来的大树。而那颗大树上,还盘绕着无数条电线杆一样粗的藤幔,这些藤幔纵横交错,几乎缠绕了所有可以缠绕的东西。
它们的分支如柳条一样从树上垂下来,有些挂在半空中,有些已经垂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些藤蔓干脆从洞壁的孔洞里伸了进去,举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有蔓延过来的藤蔓。
阿容看着大树眼皮怔怔跳,回了头看了一眼来时方向,吴邪正准备叫阿容一起看,只看见她回头看过去。
“阿容?”吴邪轻轻唤了她一声“怎么了?”
“没事,我看看那个怪东西来没来。”
“我下去看看。”吴邪说着就在准备顺着藤蔓往下去,阿容把之前的小匕首拿出来递给他:“注意安全,我在上面盯着。”
“知道了。”吴邪接过匕首点点头,一旁的胖子哎呀了一声:“小妹子,你也给我一把匕首呗,给胖爷我防身用。”
阿容上下看了他一番,在看这人是什么来头,胖子一惊捂住自己下面:“你干什么,胖爷我卖艺不卖身。”
“你这一身膘,随便往哪一坐,天王老子都起不来,你放心吧,遇见东西你一坐,保准没事。”阿容咂舌道。
说完潘子笑了出来,胖子瞅了他一样谁知潘子笑的更厉害。
“行了行了,我先下去了。”
阿容见吴邪下去,她也起身往后看去,一双眸子盯着黑暗的洞穴,直通千里一般。
“那地方那么黑,那妹子怎么盯?”胖子一边下一边问,吴邪喘了口气:“阿容她眼睛可以看清直视距离千里之内的东西,也就是咱们可以看清的东西是十米吧,阿容可以看清千里,只要目光所及她都能看清。”
“我靠,这么个厉害啊?”胖子惊呼:“这不是千里眼吗。”
“也不算,她的眼睛也不能穿透和转弯,就是视力好很多,黑暗里也可以看清楚的。”
阿容突然看见远处来了一个东西:“潘子。”
“容姑娘怎么了?”潘子艰难回过头,阿容沉了沉目光,从腰间拿出那把剑:“有东西来了,不是之前那个。”
潘子一惊准备起身,阿容抬手按住他:“你在这,我去会会。”说着起步便走进黑暗,她的眼睛穿过黑暗直逼前方。
正当阿容和那怪物差距百米之时,怪物突然转身冲回去,阿容有些疑惑,看着怪物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难不成,被我的美貌所打败。”
回去之时正看见潘子准备起身,阿容走过去““你干什么啊。”
潘子指了指下面:“快。”
阿容看过去,吴邪的眼神被定住了,怎么也移不开,吴三省正在往那边跑过去,突然发现他的手还能稍微动一下,马上两只手都做了个手枪的手势,枪头指着那狐狸尸的头,不停的点。
吴邪心里直叫:潘子,你这次怎么样也要机灵点,这个动作你还看不懂你真的可以去吃屎了!
却发觉潘子怎么也起不来,幸好阿容这会子回来,剑直接飞出去穿过青眼狐尸的脑袋,那尸水直接爆了吴邪一嘴,阿容表情有些狰狞:“可怜了白白净净的小吴邪。”
阿容和潘子一起下来,她把剑拿出来,吴邪走过来:“上面没什么事吧?”
“没事,安全的很。”阿容摆摆手,一起走过去,入眼一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在面前,最起码有2.5米长,阿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铭文。
战国时期的文字比较复杂,而齐、鲁的文字是当时普遍为学者使用的文字。楚国在兼并了鲁国之后,也大量吸收了鲁国的文化。文字上,也与鲁国比较相近。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好像怕吵醒这墓主人一样。
吴三省拿出撬杆,敲了敲,里面发出沉闷的回音,绝对是装满了东西,轻声问吴邪:“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吴邪摇摇头,说:“具体的我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鲁殇王,这上面的文字,应该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50岁就死了,无子无女,而他死的时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样,是在鲁公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应该都是一些他的生平。”
“那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大奎问吴邪,吴邪看了一下,在棺材的中间,写着一个“启”,然后下面是一长窜子丑寅卯,这几个字特别大一点,显的比较醒目,我知道这几个数字是一个日子,但是春秋战国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各行其是,历法乱的不得了。
所以吴邪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天“这个应该是标明下棺的日期。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吴三省让吴邪后退,说:“你也别研究了,把他搞开来再说!”
话音刚落,那个棺椁突然自己抖动了一下,从里面发出一声闷响。
阿容抬头看过来立马在吴邪身前,把他护在身后。
“别怕。”
吴邪心里其实不是很怕,身边三叔阿容都在,他也没有很怕。
大奎脸色发白,发抖说:“好像里面有个什么活的东西?三爷,这棺材,我看我们还是别开了。”
吴三省仔细看了棺椁的接缝处,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气根本不能流通,不管里面有什么活物,就算他寿命有3000年,也早被闷死了。况且这只是个棺椁,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材呢,我们先撬掉一两层再听个清楚。”
大奎和吴三省用刀先刮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把撬杆卡了进去,喊了一声,往下一压劲,只听噶蹦一声,那青铜椁板就翘了起来。
那是一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玉石,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圆形两种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圆地方这么个说法。
潘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捂着伤口一半脸哭,一半脸笑的:“妈的,这么多玉,这下子横着走都行了。”说着咬着牙就要下手,吴三省忙叫:“不行,这是新疆玛纳斯玉,你要把玉拆开来卖,你一只能卖个十几万,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够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个拿下来才值钱。”
潘子已经闯过祸,吴三省眼睛一瞪,他就不敢造次,挠挠头退到一边去了。
吴三省敲了敲那彩绘漆木棺,说:“一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层棺,如果把那树算第一层椁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层,应该是最贵重的。”说完,吴三省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线从那漆棺上拨下来,为了不弄坏那玉嵌套棺,他拨的很小心,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来。
玉嵌套棺一除去,吴邪看到了那木棺上的彩绘,这些东西比铭文容易懂。
阿容也过去在吴邪身边,打亮一只矿灯仔细的看,上面花的是几幅叙事性的画,棺材板上的那幅可能是棺材刚刚入殓时候的情景,她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树,中间裂了一个洞,青铜棺椁在被很多骷髅抬着,还没有盖上盖子,然后边上有很多人,正恭敬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