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阿盖隐忍半宿…
桌椅旁的地上好似倒了壶茶水,地上星星点点的水渍洒落一片!
绯色的双唇生生被咬出腥甜味儿...
双手被紧紧锁住反抗不得!
直到桌椅晃动停了下来时,填.满的充实因突然离去变得空虚...
阿盖缓了缓神后忍着火热,低声求了一会儿,随即当周舍松开她双手以后,眼神深了深抿了唇。
周舍只以为她服软了,没想到侥幸的太早…
当退了外衫要歇下时,迷糊中不知何时内衫也被解了开,而后双手便被阿盖绑到了床头...
周舍后知后觉发现时,已是无力回天...后半宿阿盖牟足了劲还了回去...
她先是用小衣遮住了周舍的双眼,接着便是狠狠的报复,火烛下如幼儿般啃咬...
那小鞭子抽打不甚疼,却是让人抓心挠肝。
阿盖四处煽风点火,时不时在那烈火上浇上几滴雨水,烈焰的火遇见那星星雨水,火势只烧的更旺...烧的周舍一双桃花眼几乎变成了赤色,也烧的她口干舌燥,嗓音嘶哑...
直到她苦苦央求,阿盖才狠狠将那烈火灭了去...
火烛下入眼的绯痕清晰可见,无法动弹的周舍急急颤抖,她心中无比后悔,脑中却无法思考旁的了。
一次次推高,再一次次落下,周而复始...周舍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如平时练功时一次次重复着,直到精疲力竭!
许久后,阿盖见她力竭,才轻靠在她身旁,拉了锦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晌午,周舍拖着发颤的双腿将那小.鞭.子偷偷给扔到了灶台的火堆里。
她连着二日都未敢去别苑,生怕冯文秀与耿成玉看见自己那满身的“伤痕”...
随后寻了个借口,带着周晟去了那银矿,躲进了山里。
一时间别苑寻不见她,沐府也看不着她身影,四人只得去将常峰叫来问话。
常峰看着几位夫人的压迫眼神,硬着头皮道“爷近来身子孱弱,脚下有些发虚,走山路时险些摔着,便与二少爷在山里银矿旁的茅草庵住上几日,省得来回奔波”。
他看着花容月貌的夫人们,心中暗暗感慨“仍是大罗神仙也受不住四位夫人这般轮番折腾...所幸爷武艺高强,身强力壮,不然只怕得落个英年早逝!”。
几人面上皆是一热,随即便让常峰退下了。随后冯文秀埋怨的看了一眼阿盖道“下手没个轻重,这下好了,被你给吓跑到山里去了”。
认阿盖平日多爽朗直率,此刻看着三人幽怨的眼神,也顿时有些无地自容,片刻后干脆回道“我去山里将她抓回来给你们便是”。
耿成玉在旁冷冷道“只怕那山里的茅草庵子也得让你掀了”。
方筱君生生忍着笑意看二夫人与三夫人斗嘴,心中却是担心侯爷在山里受苦。当下细声向冯文秀道“即是侯爷去山里盯着银矿,便让常护卫多带着吃食及被褥过去”。
冯文秀这才温声朝几人道“那便让她在山中待上几日”,转头却又朝耿成玉道“若是过几日还不回来,你便去将她带回来”。
随后又剜了一眼阿盖轻声道“日后收敛些,她那猴胆子可不禁吓”。
阿盖想起那晚,忍着笑意方点了点头...
周舍带着周晟在山里过了几日,将那处矿山仔细查看了一遍,随后在周遭山里也转了转,见连着的山里竟还有铜矿,便当即调了几千亲军过去将周遭全封了起来。
周晟随着爹爹进山却是开心的紧,自从那日自己带着沐昂与小沐昕去放烟火遇见了程锦后,程锦便隔三差五出现在她眼前。
出门放风筝能遇见她,逛集市也遇见她,便是去打猎也在山里遇见了,看着她带着丫鬟全身沾满泥土爬上山,周晟无奈之下只得让李续将马给了她,随后又让李续牵着马将她送下了山。
如此几次,周晟便是再不通人事,也察觉出些不对的苗头。幸好此时爹爹给了她进山看银矿的任务,于是高高兴兴带着李续进了山。
三日后,周舍带着猎到的几头野物,终是出了山。回到沐府后却见四位夫人齐齐都在,先是爽快笑了笑以掩尴尬,随后将猎物给了陈三胖处置。
冯文秀看着她模样虽清瘦些,却神采奕奕,当即失笑道“你若是再在山里待上几日,只怕母亲要将我们四人叫回别苑训话了”。
周舍揉了揉食指,笑着接道“我可是去干正经事去了,银矿已开采出了些,我令常峰晚间暗自带人送到别苑去”。
说话间她朝冯文秀的下首坐了下去,瞧着对面的阿盖悻悻摸了摸鼻尖,见阿盖笑意盈盈的瞧着她偷眨了眨眼,后背一凉,当即转头朝冯文秀与耿成玉道“前些日子,朝廷派人送来了些犯了事的官员及家眷,我仔细问了问,都是些贪墨的犯官,我打算给他们在云南府安置下来,这些人便不服劳役了,咱们修建些书院,让他们都去给我当教书先生去”,说罢饮下一口茶又接着道“这些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被罢了官流放,应是贪墨还不至杀头,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服劳役三个也不顶一个”。
冯文秀赞同道“如此甚好,一来修建学院,立于教化,二则他们戴罪之身,如此反而得了优待,以后也能尽心尽力为咱们尽忠”,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他们的家眷也可给予些织布手工的轻巧活替代劳役”。
周舍点了点头接道“此事交由张紞与三娘去办”。
随后又朝冯文秀与耿成玉道“晟儿去看着山里的银矿,待秋收之后,将种粮多备些,我便让春儿带着将士们去开荒,她们需得历练历练才是”。
见二人齐点了点头后,周舍这才瞧了瞧一旁的阿盖与方筱君,霎时面上透出了一丝红晕,而后轻声道“近来山里的野物肥硕,晚间让三胖炙烤了给你们尝尝”。
阿盖看着她面含羞意的神情,心里一甜,笑着道“你若是再不回来,小沐昕都要忘了她阿爹是何模样了”。
方筱君则一双眼神好似长在了她身上一般,她刚与侯爷恩爱没多久,这便分开了好几日,心里的想念已盛极。
冯文秀抬眼瞧了瞧二人,随后轻描淡写道“她即是回来了,那便两日轮一处,以解你们的相思苦”。
除了耿成玉仍一脸清冷的神情外,另外二人与周舍当场皆羞红了脸。
晚间府里上下皆享用了陈三胖炙烤的野物,周舍喝了几杯米酒后便跟着冯文秀回了房。冯文秀看见周舍那一身淡淡的鞭痕后,心疼的将她搂进了怀里,咬牙切齿道“她也下得去手!”。
周舍怕她责怪阿盖,当即小声解释道“是我先欺负了她...”
冯文秀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她脸颊一把,随后道“那便是你活该”,说罢转身睡了过去。
周舍将她从背后搂进怀里道“莫生气可好,这几日我甚是想你,心里觉得对不住你,明明已经娶了你,却又接二连三的娶了她们”。
久久之后,她才听见冯文秀轻声回道“那便好生守在我身旁,哪儿也不许去了”。
周舍闷闷的“嗯”了一声,便紧紧搂着她睡了过去。
十月时,从应天府来了道律令,“凡武臣卒,其子袭职。子幼者给以半禄,三年则以全禄给予,年二十则任以事”,这道律令给了朝中武将莫大的心安。
待到秋收时,所开荒地收上来的粮食产量并不高,但周舍也已知足了,当下这个年份种粮本就产量不高,加上地薄,这是很正常的,待再过几年,土地养肥了,到时多屯些田便好了。
秋收过后,周春便随着肖茂芳一起领着将士们去开荒了,周晟在山里隔三差五的才回去一回,沐府便只剩下还在读书的沐昂及小沐昕。
修建书院的事情也在云南府城内开始着手了,从应天来的工匠们拨了一些修建书院,又分了些扩建滇池和疏通河道,并让常峰领了人去开出盐井。待山路休整好些,到时采了盐与铜出来,再引些商人来西南,将商路打通。
至于书院收录学生之事,周舍与冯文秀仔细商谈后,便决定招录些民间子弟及土官子弟共同入学,月赐饮膳,年赐衣衫,让汉人与土官子弟共同读书,日后再从中择优而任命土官。
年底时红枣有段时间焦躁不安起来,随后没多久竟然怀了小马驹,让周舍很是诧异。红枣陪伴了她许多年,从未发过情,周舍一度以为它不喜欢公马...
柳营别苑外的养马场也已建好,那里草地肥沃,正是个饲养战马的好地方。
而白眉则整日不知所踪,隔三差五才见其回到巢里,有时半月才飞回来一次。
周舍大多时间上午在府中处理公务,下午便出府四处巡视一番,于沐府与别苑两处夜宿,日子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