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手机里存下了那个名字,目黑芊的生活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期待。起初的隔阂与生疏,在几次不痛不痒甚至带着点试探性火药味的文字往来后,竟意外地消融了些许。她们会偶尔交流些道上的动向,嘲讽几句共同的敌人,甚至偶尔,会聊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天晚上,目黑芊刚处理完组内事务,靠在床头,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着微光。和应北微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对方不久前发来的一句略带嘲讽的“目黑当家日理万机,还没休息?”。
她正准备回击,对方却突然发来了几个le的视频,附带一句言简意赅的:
「观摩学习。」
这女人...这么直接?! 目黑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随手点开,嗤笑一声。
她目黑芊是什么人?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里闯荡,什么肮脏龌龊什么光怪陆离没见过?比这更露骨更挑战底线的东西,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用来当谈判桌上的“下酒菜”,再次嗤笑一声,心里那点属于□□大佬的嚣张气焰冒了出来。
「就这?」她带着惯常的嚣张。
「哦?」应北微的回覆很快,只有一个字,却仿佛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目黑芊被这个“哦”字激起了好胜心。她倒要看看,应北微推荐的东西能有什么特别,她戴上耳机,果断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起初,她还能维持着冷静的审视姿态,甚至在心里挑剔着演员的演技和拍摄角度。然而,看着看着,她的呼吸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有些紊乱。
屏幕里交织的躯体,缠绵的亲吻,压抑又放纵的喘息和呻吟…这些她本该麻木的画面..
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那灼热的躁动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让她坐立难安。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一种空虚的渴望被填满的痒意在内里滋生。
她猛地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刺激的一幕。
“艹!”她低咒一声一把扯下耳机,像是被电流击中。手机被她扔到床铺角落,屏幕朝下,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应北微贴近她耳边低语“不如让我享受一下” 的画面,与视频里的情景疯狂重叠,在她脑海里上演着更加激烈的版本。
她大口呼吸着,试图压□□内翻涌的情潮。黑暗中,她起伏的胸口和微微汗湿的额角昭示着她的失控。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应北微发给她的。
是那个在囚室里触碰她伤口说着“投资”的应北微;是那个在婚礼上冷静旁观的应北微; 是那个用一句“秀色可餐”就让她兵败如山倒的应北微。
操!
这不对劲!
她看过太多类似的东西,早就该免疫了。为什么偏偏是应北微发来的,就让她.....
目黑芊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披散的长发,感觉自己像个处子一样青涩又狼狈。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却又......带着一种隐秘的令人心悸的刺激。
她盯着黑暗中手机模糊的轮廓,咬了咬下唇。最终,她还是认命般地伸出手,把手机捞了回来。屏幕解锁,聊天界面依旧停留在那里。
她盯着应北微的头像,看了很久,指尖在输入框上悬停,打打删删,最后只发出去一句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话:
「看完了。水平一般,不如实战。」
信息发出的瞬间,对方的状态立刻显示“正在输入...”。
目黑芊的心跳,没出息地,又漏跳了一拍。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抽身了。而那把火, 不仅烧在了屏幕上,更已经灼烧到了她的心里。
应北微:「理论经验丰富,实战却有待商榷?」
目黑芊: 「......妳什么意思?」
应北微:「意思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
「北微姐姐,」她刻意用了这个带着点戏谑和距离感的称呼,后面跟着的却是直白到近乎挑衅的质问:「都是这么.....放浪的吗?跟还不算熟的人,就直接发这种东西?」
发送出去后,她心里升起一股扳回一城的快意,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刚才看视频时那片刻的失态。她想象着应北微看到这条信息时,那张拽脸上或许会闪过一丝错愕或是不悦。
然而,对方的回复快得惊人,内容更是像一记精准的回马枪,直接刺穿了她的故作镇定:
「矜持?」应北微先打了这两个字,后面紧跟的一句,带着她特有的冰冷锐利和一种近乎坦荡的嚣张:「那不是我的作风。」
「尤其......」屏幕上跳出的最后几个字,像带着钩子,瞬间攫住了目黑的呼吸,「看到喜欢的。」
「看到喜欢的」。
这五个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目黑的心湖里激起了比刚才看视频时更汹涌的波澜!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看到喜欢的”?
喜欢什么?喜欢发这种视频?还是......喜欢.....我.?
目黑芊感觉自己刚褪下一点热度的脸颊,再次“轰” 地一下烧了起来,连带着耳根和脖颈都一片滚烫。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她之前所有准备好的用来反击的更露骨更挑衅的话,此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去。在应北微这种近乎野蛮的直球面前,她那些所谓的“经验”和“嚣张”,仿佛都成了纸老虎,一戳就破。
她死死盯着那行字,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视频里纠缠的画面,一会儿是应北微锐利眼神,一会儿又是她那句低沉暧昧的“秀色可餐”.......
过了好半晌,目黑芊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那过速的心跳。
不能输。
她告诉自己。
她咬着下唇,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要找回场子。最终,她带着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却又强装镇定的语气,回复了过去:
「......行。应北微,妳够可以。」
「下次,发点更带劲的。这种不够看的。」
消息发出去后,她立刻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头, 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然后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用枕头蒙住了还在发烫的脑袋。
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脸上的温度有多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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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那被强行压下的躁动,如同蛰伏的野兽, 在某个深夜再次苏醒。鬼使神差地,目黑芊又一次点开了那些视频。这一次,她不再是带着审视和挑剔,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探究。
她戴着耳机,将自己沉浸在那些光影交织的画面和喘息声中。视频里的攻,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精准掌控力,言语更是路古粗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那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点微妙的失真,偶尔在某个尾音,或是某种特定的压抑着什么的喘息间,会让她闪过一丝极其模糊的熟悉感。
“这声音....是不是在哪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捕捉,就被屏幕上骤然激烈的动作画面猛地冲散。视觉的刺激完全覆盖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疑虑。
“全球80多亿人口声音像的人多了去了。”她很快在心里嗤笑自己多想,注意力再次被视频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交缠所吸引,身体的温度也随之悄然攀升,她甚至无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喉咙有些发干。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如果....如果是应北微对她做这些事....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得她耳根通红,猛地掐灭了手机屏幕,胸口剧烈起伏。
疯了!她真是疯了!怎会联想到那个女人身上!
然而,种子一旦埋下,便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此后,那些视频成了她手机里一个隐秘的带着罪恶感的宝藏。她偶尔会在独处时点开,每一次,那点关于声音的熟悉感都会像羽毛一样轻轻摇过心头,又每一次都被更汹涌的生理反应和随之而来的对应北微愈发复杂的臆想所淹没。
她开始更加留意和应北微的每一次联系。文字聊天时,她会不自觉地去品味对方简练语句背后可能隐藏的情绪;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她会屏住呼吸, 仔细分辨耳机里传来的每一个音节,试图与记忆中的视频声音重叠,却又总是在对方那冰冷平稳的语调中迷失方向。
这种隐秘的带着自我怀疑和强烈刺激的探索,像一种缓慢生效的毒药,让她对应北微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也异常脆弱。
某次,在她又一次看完视频,沉浸在那种混合着羞耻和兴奋的余韵中时,应北微的信息恰好在此时弹出,内容与视频毫无关联,只是寻常地问了句某个帮派最近的动向。
目黑芊盯着那行字,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她手指颤抖着,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回复道:「片子里的攻挺带劲的,妳从哪儿找的?」
信息发出后,她紧张地等待着。她想知道应北微为什么会给她发这些,是癖好还是。
然而,应北微的回复依旧冷静得近乎残酷:
「资源很多,妳喜欢这种类型?」
一个问题,轻飘飘地将皮球踢了回来,反而让目黑芊陷入了更深的窘迫和混乱。
她喜欢吗?
她喜欢的,究竟是视频里那个模糊的充满掌控力的身影,还是......发视频的这个让她捉摸不透又无法抗拒的女人?
目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将这两者彻底分开了。应北微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抛下了一个裹着糖衣的危险诱饵,而她, 不仅吞了下去,还开始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那层糖衣之下,令人心悸的未知滋味。
而那个关于声音的秘密,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埋藏在她日益混乱的心潮深处,等待着某个契机,被彻底引爆。
目黑就是反差,她还不乐意了,说把她写受了明明就是[吃瓜]不理会某人的抗议[柠檬]后面会更受加反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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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应北微,加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