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和对头驸马联手了 > 第4章 本宫与驸马的房中二三事

大婚后的第三日,长公主府依旧笼罩在一片微妙的沉寂里,仿佛一场盛大喧嚣后残留的余烬,明明该是喜庆的红,却无端透出几分清冷。

凌婉坐在紫檀木嵌螺钿妆台前,由着锦书为她梳理那一头如瀑青丝。铜镜里映出的眉眼沉静似水,却掩不住眼底深处流转的思量。

那日宫中所闻,皇帝那句低不可闻的“有劳沈卿”,像一根淬了毒的细刺,扎在她心头,不深,却时时提醒着那潜藏的不安与算计,让她在新婚的府邸中,亦无法全然放松。

沈砚。

她的驸马。

这个她前世怨了半生,临死前却莫名浮现于脑海的男人。她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他。琼林宴上那惊鸿一瞥,他一身素白襕衫,于万千学子中卓然而立,风过处,衣袂翩然,眉眼清俊得如同雨后远山,刹那间便攫取了她的全部心神。

那时,她只是烨国最有权势、也最任性的长公主,看中了,便要得到。一道圣旨,成就了这桩姻缘,也开启了两人之间数年蹉跎。

如今想来,那初见时的心动,或许并非全然盲目,这副皮囊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

“驸马此刻在做什么?”凌婉状似无意地问道,指尖拂过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最终却落在了一支更显素雅的缠枝莲纹白玉簪上。

锦书手法轻柔,梳齿划过发丝,声音温顺得听不出任何破绽:“回殿下,驸马爷此刻应在书房。奴婢听闻,驸马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书房看书一个时辰,雷打不动,府中下人都知他这个习惯。”

果然。

凌婉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前世她厌恶他的“规矩”和“刻板”,觉得他无趣至极,从不曾留意过他这些近乎严苛的自律。如今看来,这看似刻板的规律之下,或许正藏着他不欲人知的另一面,或是他用于规避、观察的屏障。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将白玉簪递给锦书,“就用这个吧。妆容也不必太过繁复。”

一刻钟后,凌婉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踏入他的领地。书房布置得极为简洁,甚至可称得上清寒。靠墙立着几个巨大的樟木书架,典籍排列得一丝不苟,分门别类,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窗边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井然有序,一方歙砚,一支狼毫,一叠雪浪笺,再无多余赘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卷气和一种清冽的松墨清香,与沈砚身上常有的气息如出一辙。

而沈砚,正临窗而坐。

秋日的暖阳透过细致的窗棂,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柔和的光晕。他身着月白色的家常直裰,更显得身形挺拔清瘦。此刻他正微垂着头,手中执着一卷泛黄的书册,修长的手指轻压在书页边缘,指节分明,莹白如玉。

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从饱满的额际,到挺拔的鼻梁,再到微抿的、颜色偏淡的薄唇,线条清隽流畅,宛若匠心独运的玉雕。他看得专注,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神情宁静而超然,仿佛完全沉浸在那字里行间的世界里,与世无争。

这一刻,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似乎被阳光融化了几分,只剩下纯粹的、霁月风清的文人雅致。

凌婉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无论前世多少怨怼,她都无法否认,沈砚的容貌气度,确是她生平仅见,足以让任何怀春少女倾心,包括当年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自己。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立刻抬头,直至凌婉走到书架前,假装浏览书目,他才不疾不徐地放下书卷,起身,整理了一下并无线褶的衣袍,而后躬身行礼。

“殿下。”声音清越,如同玉石相击,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对新婚妻子突然到访的讶异。

“本宫来找本书。”凌婉目光扫过书架,随手抽出一本《水经注》,仿佛真的只是心血来潮。

她拿着书,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向沈砚,眉宇间恰到好处地拢上一丝轻愁,带着几分刚睡醒般的慵懒与不适,语气也放软了些:“许是昨日未曾歇好,”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竟做了个极不安的梦。”

沈砚静静站着,目光落在她脸上,平静无波,似在耐心聆听,又似在等待她的下文。

凌婉迎着他那看似淡漠的视线,缓步向前,停在离他书案三步之遥的地方,缓缓道,语速不快,每个字都清晰吐出,同时不错眼地观察着他最细微的反应:“梦见江南漕运,似是出了极大的变故,运粮的官船……在河道上倾覆,粮盐沉没,死伤……甚众。”她刻意在“江南漕运”、“倾覆”、“死伤甚众”几个词上,略作了停顿。

“梦境混乱,醒来仍觉心惊。”她最后补充道,将那份因“噩梦”而起的“忧心”表现得恰到好处,一副需要慰藉的模样。

书房内静默了一瞬,只听得见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沈砚翻动书页的手,在她开始描述“梦境”时便已停下。此刻,他那只骨节分明、适合执笔也适合……握剑的手,就稳稳地按在摊开的书页上,纹丝不动。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凌婉,那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表面波澜不兴,内里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漩涡。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理性:

“梦境无稽,殿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亦属常情。”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半分涟漪,完全符合一个恪守臣道、不妄议朝政的翰林官身份,“江南漕运事关国本,自有漕运总督及地方官员恪尽职守。殿下忧心国事,乃万民之福,但也当保重凤体,勿要过于劳神。”一番话,滴水不漏,既安抚了“受惊”的妻子,又撇清了自己对具体政务的干预,堪称范本式的回答。

然而——

就在他抬眼看向她,说出“梦境无稽”四个字的那一刹那,凌婉凭借着前世在权力场上锻炼出的、对人心微妙变化的极致敏锐,清晰地捕捉到,他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了一抹锐利如鹰隼的光芒!

那绝非一个只会埋首故纸堆、吟风弄月的文人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审视虚实、甚至带着一丝极其隐晦的警惕与计算的精光,如同暗夜里骤然出鞘的剑锋,寒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却真实地刺破了那层温润如玉的伪装。

可他掩饰得太好了。那锐利稍纵即逝,瞬间便重新被平静无波所取代,仿佛刚才那瞬间的眼神交锋,只是她因心神不宁而产生的幻觉。他依旧是那个清冷自持、循规蹈矩的翰林驸马。

凌婉心头猛地一凛,背后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听懂了!

他绝对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甚至可能已经猜到了她并非全然基于“梦境”!

但他选择了回避,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她的试探轻轻推了回来,守住了自己的界限。

“驸马说的是。”凌婉垂下眼睫,浓密的长睫掩盖住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指尖微微用力,捏紧了手中那本坚硬的《水经注》,书角的硬度硌着指腹,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或许是本宫多虑了。”她的声音依旧维持着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被说服后的释然。

她不再多言,拿着书,转身,步履平稳地离开了书房。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似乎在她背脊上停留了一瞬,不再是之前的纯粹探究,而是带上了一种更为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审度,如影随形,直到她完全走出他的视线。

走出书房,秋日的阳光带着些许温度落在身上,却驱不散凌婉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她站在廊下,看着庭院中那几株开始泛黄的银杏树,金黄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脆弱的光泽。心底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愈发浓重地弥漫开来。

沈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那张霁月清风的面皮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面目?你对皇帝那句“有劳”,又到底持何种立场?

她正凝神思索,却见廊庑另一端,两道身影正并肩而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约莫三十岁年纪,身着藏蓝色锦袍,面容与沈砚有五六分相似,却更显沉稳坚毅,眉宇间带着历经世事的练达,正是沈砚的长兄,安远侯府如今的顶梁柱沈竹。

稍后半步的男子则穿着墨绿色劲装,身姿挺拔,气质朗阔,眉眼间带着武将特有的飒爽,是沈砚的二哥沈墨。

“臣沈竹(沈墨),参见长公主殿下。”两人见到凌婉,立刻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

凌婉收敛心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浅笑:“大哥、二哥不必多礼。这是在府中,自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她目光掠过沈竹沉稳的脸庞和沈墨爽朗的眉眼,心中微动。安远侯府,开国时因军功受封的第一代安远侯沈擎,乃是太祖皇帝麾下骁将,曾于乱军之中舍身救主,身披数十创犹自死战不退,太祖感其忠勇,特封侯爵,赐丹书铁券。

然而爵位传至沈砚父亲这一代,因老侯爷性格耿直,不擅钻营,在朝中逐渐边缘化,加之一次至关重要的战役中决策失误,导致兵败,虽未削爵,却彻底失了圣心,家族就此没落。

沈竹身为长子,早早担起振兴门楣的重任,弃武从文,在吏部做个不起眼的员外郎,步步为营;沈墨则走了武职,在京畿卫戍中任职,试图重拾祖上荣光。

而沈砚,无疑是沈家倾尽全力培养出的、最出色的子弟,指望他能通过科举正途,光耀门楣。这桩尚主的婚事,对没落的安远侯府而言,是机遇,更是巨大的压力和……风险。

“礼不可废。”沈竹微微躬身,语气温和却坚持,他抬头,目光快速而谨慎地扫过凌婉手中的《水经注》,又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随即关切道,“殿下这是……刚从书房出来?可是寻三弟有事?”他言辞恳切,带着长兄对弟媳的天然关怀。

凌婉晃了晃手中的书,笑道:“无事,只是闲来无聊,找本书看看。驸马正在用功,不便打扰。”

沈墨性格更为爽直,闻言便笑道:“殿下莫怪,我们家三弟就是这般性子,打小就爱泡在书堆里,像个小学究似的。

父亲在世时常说,咱们沈家是马背上得的爵位,偏生出了他这么个文曲星。”他话语里带着对幼弟的亲近与骄傲,并无半分嫉妒。

凌婉心中微暖。沈家兄弟和睦,是她前世就知道的。在勾心斗角的皇室和世家之中,这种纯粹的亲情显得尤为珍贵。

也正因如此,她才更觉得沈砚的复杂难懂,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他为何会养成那般深沉的性子?

“二哥说笑了,驸马才华横溢,乃是朝廷栋梁。”凌婉客气了一句,旋即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大哥在吏部,近日公务甚是繁忙?”

沈竹目光微微一闪,应对得滴水不漏:“劳殿下挂心,都是些琐碎事务,按部就班而已。比不得殿下协理朝政,日理万机。”

又寒暄了几句,沈竹沈墨便恭敬地告退,说是去前厅处理些家事。凌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忖:沈竹的谨慎,沈墨的爽朗,都与沈砚的深沉大相径庭。

安远侯府的没落是事实,但他们兄弟显然并非庸碌之辈。沈砚身处这样的家族,背负着振兴的希望,又尚了主,他的每一步,必然都经过深思熟虑。那么,他对自己的态度,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不得已的敷衍?又有几分,是源于皇帝那不清不楚的“嘱托”?

她正思量间,身后书房的门却“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

沈砚走了出来。

他已换下了那身月白直裰,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长衫,更衬得他面容清俊,气质出尘。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造型古朴的紫铜手炉。

他走到凌婉身边,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是礼法允许的、夫妻之间最恰当的距离。他将手炉递过来,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比方才在书房里少了几分刻意的疏离:“秋深露重,廊下风大。殿下若要看景,也当注意保暖。”

凌婉怔住了,下意识地接过那只手炉。紫铜炉壁传来的温度恰到好处,暖意顺着掌心迅速蔓延至手臂,再到四肢百骸,驱散了那萦绕不去的寒意。她抬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关心她?因为看到她独自站在这里吹风?

沈砚却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庭院那棵最大的银杏树上,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他的耳根处,似乎泛起了一抹极淡、极不易察觉的粉色,若非凌婉离得近,几乎要错过。

“方才……”凌婉握紧了手炉,决定再试探一步,声音放得轻柔,“大哥二哥过来了,说了会儿话。”

“嗯。”沈砚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无多言。

凌婉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继续道:“大哥很是稳重,二哥性子爽朗,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她这话带着真心,也带着探究。她想看看,提及家人,他是否会流露出不同的情绪。

沈砚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望着远处,声音却低沉了几分:“长兄如父,二哥重义。沈家……亏欠他们良多。”他没有多说,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泄露出了他内心深处对家族、对兄长的沉重责任与愧疚。

一个没落的侯府,所有的资源倾斜于他一人之身,兄长为支撑门庭放弃理想,兄长在军中艰难拼搏,这份压力,可想而知。

凌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他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内敛从何而来。那不是天生的冷漠,而是背负太多之后,不得不筑起的保护壳。

“安远侯府……第一代老侯爷的忠勇,史书上亦有记载。”凌婉轻声道,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将门虎子,沈家的风骨,未曾断绝。”

沈砚终于转过头,看向她。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审视与锐利,多了些复杂的、难以分辨的情绪,似诧异,似触动,最终都化为一片深沉的宁静。“殿下……过誉了。”他微微颔首,算是承了这份好意。

一阵秋风拂过,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的廊下。

凌婉看着那翻飞的落叶,忽然觉得,一直横亘在她与沈砚之间那堵无形的、冰冷的墙,似乎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有光,和暖意,正从那缝隙中,悄然渗透进来。

“这银杏,再过些时日,满树金黄,想必极美。”她轻声说,不再是试探,而是纯粹的感慨。

沈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着那在秋风中摇曳的树冠,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微微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弧度。

“嗯。”他应道,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心尖,“若殿下喜欢,届时……臣可陪殿下共赏。”

凌婉的心,猛地一跳。她倏然转头看他。

他却已移开了视线,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仿佛刚才那句带着些许承诺意味的话,只是她的幻听。

但手炉传来的暖意,和他耳根那未完全褪去的淡红,都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真实地发生过。

“好。”凌婉压下心头的悸动,轻声应道。

两人一时无话,并肩立于廊下,看着庭院秋色。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青石板上交叠在一起,竟有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直到一名侍女前来禀报,午膳已备好。

沈砚侧身,对凌婉道:“殿下,请。”

这一次,他没有让她独自先行,而是做出了陪伴的姿态。

凌婉点了点头,捧着那只温暖的手炉,与他一同向膳厅走去。脚步落在回廊的地板上,发出轻缓的声响,一前一后,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

她不知道沈砚内心深处究竟藏着多少秘密,也不知道皇帝那句“有劳”背后是怎样的棋局。但至少在此刻,在这秋阳暖廊之下,她似乎触碰到了一点真实的他,那个背负着家族重任、内心或许并不像外表那般冰冷的沈砚。

这条路,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和孤独了。

而她,愿意为了这份逐渐渗透的暖意,为了那琼林宴上一见倾心的悸动能够找到真正的归宿,继续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他,也让他……走向自己。

午膳时,气氛依旧不算热络,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僵硬,似乎悄然融化了些许。凌婉甚至注意到,沈砚用餐时,姿态虽依旧优雅规矩,但速度似乎比往日稍快了一些。

用完膳,沈砚起身,照例要去书房。

凌婉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驸马。”

沈砚脚步顿住,回身看她,目光带着询问。

凌婉抿了抿唇,压下那点不自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不带压迫:“若……若午后无事,驸马可否为本宫讲解一下《水经注》?方才粗略一翻,见其中水道纵横,颇有趣味,只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她寻了一个最拙劣,却也最不易被拒绝的借口。她需要更多的相处,需要在这看似寻常的交流中,更深入地了解他。

沈砚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他看了看凌婉手中那本《水经注》,又看了看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眼眸,沉默了片刻。

就在凌婉以为他会以“公务”或“需要静读”为由拒绝时,他却轻轻颔首。

“殿下若有兴致,臣自当尽力。”他说道,声音依旧平稳,却仿佛比那秋日的阳光,多了一缕温度。

凌婉的眼底,瞬间漾开了一丝真实的笑意,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轻荡。

“那……便有劳驸马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