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媞对赵景逸实施的“温柔镇压”政策成效显著,怡亲王殿下过上了规律(痛苦)且充实(煎熬)的生活。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哦不,是王妃高一尺,王爷总能另辟蹊径地“作妖”。
最近,京城里最热闹的谈资,除了两位王爷的婚后生活,便是即将到来的太子大婚。而随着太子婚期临近,四位手帕交也终于有机会频繁相聚。
这日,秦语媞一早便梳妆打扮,准备出门。赵景逸揉着因昨晚抄写《道德经》而发酸的手腕,状似无意地问:“又出去?今日是去见谁?”
秦语媞对镜簪花,语气轻快:“念初姐姐召我们入东宫说话,谙辞和眠莺也去。” 徐念初虽未正式大婚,但太子妃身份已定,常被接入东宫熟悉事务。
赵景逸一听,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又是她们!自从这几个女人聚到一起,他家王妃出门的频率直线上升!今天品茶,明天赏花,后天听曲……把他这个正牌夫君置于何地!
他酸溜溜地开口:“你们几个女人,天天腻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话可说?比跟本王在一起的话还多!”
秦语媞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醋吃得毫无道理,甚至有点好笑:“王爷,姐妹之间自然有说不完的体己话。难不成您希望妾身整日闷在府里,对着您唉声叹气?”
“那也不能天天出去!”赵景逸蛮不讲理,“你看你,对着她们就笑靥如花,对着本王就板着个脸!本王不管,今日不许去!”
秦语媞懒得跟他吵,收拾妥当,起身便走,只留下一句:“王爷若闲得慌,不如把昨日妾身划出的《论语》篇章再温习一遍,晚膳后妾身要考校的。”
赵景逸看着她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气得差点仰倒。温习《论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简直能拆了他的怡亲王府!
东宫内,却是另一番欢声笑语。
太子特许了一处临水暖阁给她们姐妹相聚。徐念初虽已初具太子妃的威仪,但在姐妹面前依旧放松。沈谙辞畅谈着边关趣闻和江湖见闻,引得大家惊叹连连。柳眠莺则带来了最新搜罗的江南点心和新奇玩意儿,绘声绘色地讲述经商路上的见闻。秦语媞听着姐妹们的分享,多日来因赵景逸产生的憋闷也消散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语媞,我看你这气色,倒是比成婚前更红润了些,”徐念初细心地打量她,打趣道,“看来怡亲王殿下,很会‘照顾’人嘛。”
秦语媞脸一红,嗔道:“念初姐姐!你快别取笑我了!那位爷,就是个混世魔王,变着法地气我!” 她将赵景逸如何告状、她如何反击的事略略说了,引得姐妹们笑声不断。
沈谙辞拍手道:“做得好!对付这种浑人,就得用点手段!”
柳眠莺眨着狡黠的眼:“语媞姐姐,经济命脉抓在手里,这可是制胜法宝!”
徐念初也抿嘴笑:“看来怡亲王这日子,过得是相当‘充实’。”
姐妹几个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秦语媞回到王府时,已是傍晚,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在踏入房门,看到黑着脸坐在榻上的赵景逸时,瞬间凝固了。
赵景逸看着她容光焕发的脸,再想想自己独守空房(书房)抄了一天的《道德经》,那股酸水混合着憋屈,彻底发酵成了邪火。
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还知道回来?本王还以为,王妃要留在东宫,与你的好姐妹同吃同睡了呢!”
秦语媞懒得理他这飞醋,淡淡道:“王爷说笑了。” 便想去洗漱。
赵景逸却一把拉住她,将她带入怀中,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又有点无赖:“说笑?本王可是独守空房一整日,孤枕难眠!王妃难道不该补偿补偿?”
秦语媞挣扎:“赵景逸!你放开我!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
“补偿?” 秦语媞气结,“我为何要补偿你?”
“就凭你是本王的王妃!” 赵景逸理直气壮,“你冷落了夫君,自然要补偿!本王要求也不高,就把你今日亏欠本王的时间……连本带利地补回来!”
说罢,不等秦语媞反驳,便打横将她抱起,径直走向内室。
“赵景逸!你这个无赖!放开我!”
“嘘——王妃,**苦短……”
“你……你别碰那里!唔……”
这一晚,怡亲王殿下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他的“补偿”论。帐幔低垂,红烛高烧,喘息与低吟交织,直到月上中天,也未曾停歇。秦语媞起初还挣扎斥骂,到后来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和求饶。
赵景逸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得意地低语:“看你还敢不敢冷落本王……还敢不敢出去那么久……说,是姐妹重要,还是夫君重要?嗯?”
秦语媏又气又羞,浑身酥软,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含糊地骂:“混账……无赖……”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某位王爷才心满意足地偃旗息鼓。秦语媞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昏昏欲睡间,感觉那个罪魁祸首还凑过来,在她耳边黏糊糊地邀功:
“爱妃,本王的‘补偿’,你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本王还可以再……”
秦语媞用尽最后力气,一脚将他踹开,裹紧被子滚到床里侧,只留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满意个鬼!赵景逸,你这个醋缸转世的禽兽!
而吃饱喝足的怡亲王,看着王妃连生气都显得格外诱人的背影,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招比告状、比吵架都好用多了!
以后王妃再不听话,就用这招“收拾”她!
至此,怡亲王殿下在夫妻斗争的漫漫征途上,似乎又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一条“制胜”的邪路。而怡亲王妃的“反制”大业,也因此增加了不可描述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