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阿蒲王 >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阿蒲王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作者:他非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1 15:37:12 来源:文学城

天界宫道,云气缭绕,汉白玉阶反射着冷冽的天光,倒映着两侧朱红宫墙与檐角铜铃。太子帝泽天的明黄銮轿正缓缓行至拐角,八抬轿辇由四匹雪色龙马牵引,轿身绣着振翅欲飞的苍龙腾云纹,流苏垂落间隐约可见轿中人玄色常服一角,轿檐铜铃在寂静中轻颤,却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停轿。”轿内传来帝泽天温润却无暖意的声音。

前方,一顶暗紫色銮轿已横亘路中。轿帘骤掀,五殿下毕沅王斜倚在铺着玄狐裘的轿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狭长的凤眼半眯,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弯刀“呦~这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么?天銮殿的地砖可还没被你坐热,怎么就打道回府了?”他刻意拖长语调,尾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明黄轿帘应声掀开,帝泽天斜倚着软垫,月白常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唇边却噙着温煦如春风的笑意“五哥说笑了。”他声音温润,眼神却像蒙着一层薄雾的寒潭,“父上念我伤势未愈,特许东宫静养。倒是五哥,今日未上早朝,莫不是又在毕卿宫藏了什么绝色?”

“呵,比起太子殿下的‘静养’,”毕沅王嗤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本王可是为君殿取安胎药。不像某些人,连心上人都搞不定,只能对着空轿装模作样。”

帝泽天笑意更深,仿佛未闻其讽“哦?君殿有孕?那可要恭喜五哥了。”他作势欲起身行礼,却被毕沅王挥手打断。

“免了那些虚礼!”毕沅王眼神却如毒蛇般锁定帝泽天,语气暧昧而直接,“说起来,你那位心心念念的阿蒲王……还没搞定?”

帝泽天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一沉,随即又恢复如常,语气坦然得近乎虚伪 “呵呵~五哥说笑了。阿蒲女殿下早已娶妻生子,家庭和睦。弟弟我府中亦有良媛相伴,生活美满,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他说得滴水不漏,仿佛真的心如止水。

“哼,我还不知道你?”毕沅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血腥气的诱惑,“十二弟,你我都是一类人。”他压低声音,如同魔鬼低语,“其实,对付这种性子烈的,就得狠!像五哥我一样!打蛇打七寸! 一击命中要害,让他元气大伤,无力反抗,甚至……断了他所有退路!到那时,他还能如何?只能乖乖留在你身边,永远是你的人,对你言听计从!你看额涅罗,当年他那个侍妾,还不是……”

“五哥慎言呀~”帝泽天突然轻笑出声,打断他的话,“哈哈~所以,五哥府中的额涅罗君殿,便是被五哥这般‘打了七寸’,才会如此安分守己,不再与旧日侍妾来往?”他话锋一转,眼神如刀,“还是说……那不听话的侍妾,早就被五哥你……”

毕沅王脸色骤变,随即又放声大笑“哈哈哈!十二弟,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他笑罢,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警告,指了指帝泽天,语气暧昧,“有些话,点到即止,可不宜说得太全呐~”潜台词是,大家都是一路人,谁也别装清高。

帝泽天心中了然,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明白~明白!弟弟懂,这其中的‘分寸’,还是要把握的。”他话锋再转,笑容诡异,“不过~五哥,你那位君殿,上次试图逃跑时脚被你打伤,如今可大安了?毕竟,他当时可是拼了命地想逃出你的毕卿宫呢~”

提到此事,毕沅王脸上的得意更甚,眼神中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绝对的掌控欲“自然是好得很!太医的药,岂会无用?”他顿了顿,语气冰冷而笃定,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不过,他现在就算有一双再好的脚,又能如何?这毕卿宫的墙,他这辈子也别想翻出去!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永远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帝泽天静静地听着,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好了,时辰不早了。”毕沅王似乎有些不耐烦,看了看天色,对着帝泽天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催促,却又不忘用言语刺激他,“本王还要去给君殿拿药,莫让他等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呵呵~也祝我的太子弟弟,早日‘心想事成’,一举‘拿下’你的‘太子妃’,让他也乖乖留在你的泽翊宫,为你‘生儿育女’啊~呵呵~~”

话音落,毕沅王猛地放下轿帘,隔绝了内外。暗紫色的銮轿迅速离去,只留下一股阴冷的气息。

明黄銮轿内,帝泽天脸上的温和笑容缓缓敛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淬毒的利刃。他紧紧攥着锦帕,指节泛白。

帝泽天太清楚帝原火那种人了。残暴、自私、占有欲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将所有反抗都视为挑衅,将他人的自由与意志踩在脚下,只为满足自己病态的控制欲。他看着帝原火,就像看着一面蒙尘的镜子,映照出彼此灵魂深处那共通的、令人作呕的阴暗。

他厌恶帝原火,厌恶他那种拙劣而粗暴的掌控方式,厌恶他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的愚蠢与残忍。那是一种野兽般的掠夺,低级而无趣。

“我们……确实是同一类人。”帝泽天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甚至……不在乎对方是否愿意。这一点,他与帝原火,并无二致。

然而,他与帝原火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帝原火追求的是结果,是猎物最终无力反抗、瘫软臣服的静态占有。而他帝泽天,却病态地迷恋着追逐的过程。

那种猎物在前方奔逃,他在后方紧追不舍的紧张感;那种看着对方从警惕、到反抗、到挣扎、再到逐渐显露疲惫与绝望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那种如同猫捉老鼠般,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对方在希望与绝望边缘反复徘徊的快感……这一切,都让他血脉偾张,让他感受到一种活着的、原始的悸动。

帝原火的“打蛇打七寸”,是为了一劳永逸地消除反抗。而帝泽天的“打蛇”,却是为了让蛇在他面前,以他喜欢的方式扭动、挣扎,直至精疲力尽,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掌心。

“阿蒲女……”这个名字,从帝泽天的齿缝中缓缓挤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与势在必得的偏执。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疯狂,仿佛淬了毒的蜜糖,黏腻而危险。

“你以为,帝原火的方法适用于你吗?”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隔空对阿蒲女低语,“不……你太特别了。你的骄傲,你的倔强,你的自由……都是我想要的。我要亲手,一点一点地,将它们全部碾碎,然后,再用我自己的方式,重塑一个只属于我的你。”

他想象着阿蒲女失去反抗能力,眼神中失去往日光彩,只能依赖他、顺从他的模样,嘴角便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冰冷而满足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爱意,只有纯粹的、对稀有猎物的占有欲与征服欲。

“你逃不掉的……”他轻声呢喃,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就像帝原火的君殿逃不出他的毕卿宫,你,阿蒲女,也终将成为我泽翊宫中,最华丽、也最驯服的藏品。”

銮轿外,宫道寂静,只有风吹过廊柱发出的呜咽声,如同亡魂的低语。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无法穿透轿壁的阴霾,照亮帝泽天那双早已被**与偏执吞噬的眼眸。

“起轿,回泽翊宫。”他恢复了平静的语调,仿佛刚才那个眼神疯狂、内心阴暗的人并非是他。

銮轿再次缓缓启动,平稳地驶向泽翊宫。只是这一次,那明黄色的轿辇,在旁人眼中依旧尊贵威严,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与深藏的恶意。

帝泽天闭上眼,靠在轿壁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开始耐心地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一张针对阿蒲女的、密不透风的网。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这场追逐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那绝望而美丽的模样了。他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将一个鲜活的灵魂,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彻底占有的病态快感。

隔日过午,日影西斜,金色的光辉透过麟天宫雕花的窗棂,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映照出空气中飞舞的细微尘埃。阿蒲女一袭玄衣,身形挺拔如孤峰劲松,步履沉稳地踏入殿内。

殿中,天帝与娑帔挞上神对坐于一张巨大的水沉香木棋案前,正在对弈。棋盘之上,黑白子交错,杀机四伏,仿佛一局微缩的天地棋局。

娑帔挞上神一身锦蓝袍,见阿蒲女进来,连忙起身,对着天帝与阿蒲女分别行了一礼。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阿蒲女一眼,随即识趣地向天帝告辞“陛下,臣棋艺不精,先行告退。”

天帝挥了挥手,并未抬头,目光依旧专注于棋盘。娑帔挞转身离去,经过阿蒲女身边时,特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似有探究,又似有警告。

阿蒲女对此却视若无睹,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更别提最基本的颔首回礼都欠奉。他径直越过娑帔挞,径直越过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天帝面前,目光锐利如刀,直视御座之上的三界共主。

“您这么晚召臣来,不知所为何事?”阿蒲女没有丝毫恭谨之态,既不行礼,也不落座,就那样笔挺地站在殿中,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与不耐烦,仿佛只是在应付一件极其无聊的差事。

天帝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下方这个桀骜不驯的晚辈,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笑声中意味难明“呵呵~孤君临三界万万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这般与孤说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阿蒲女眉头微蹙,语气更加不耐,几乎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天帝,“臣没空与您在此周旋闲谈。您明知道,臣只想回我的阿蒲山,不想与你们天界这些是是非非扯上任何关系!”

“孤知道。”天帝缓缓落下一子,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嗒”声。他抬眸,目光深邃地看着阿蒲女,“所以,你想要什么,孤自然会答应你。先前在天銮宝殿,孤虽未明言应允,但只要你开口,孤能给的,都会给你。”这是**裸的利诱,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我什么都不想要。”阿蒲女毫不犹豫地拒绝,语气斩钉截铁,“只要你们这些天界的人,不要三番两头地去骚扰阿蒲山,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臣就心满意足了。”他对天帝抛出的橄榄枝嗤之以鼻,那些所谓的权势、富贵,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甚至是束缚自由的枷锁。

“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天帝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依旧执着地追问。

阿蒲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充满讥讽的大笑“呵~您不会真的以为,臣稀罕那个劳什子太子之位吧?哈哈哈~太可笑了!”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天帝看着他夸张的反应,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愈发幽深“只要你想,孤肯定会给你。”他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噗嗤~哈哈哈!”阿蒲女笑得更厉害了,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愤怒,“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他猛地收住笑,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天帝,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我是您的谁呀?是您当年与您亲弟弟□□生下的孽种?还是您弟弟留下的野种呢?”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麟天宫中炸响,字字诛心!

阿蒲女深吸一口气,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他继续说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更加铿锵有力“您不要忘了,您膝下有十二个儿子!个个血脉纯正,身份尊贵!我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清的山野散人,有什么资格继承这太子之位?”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天帝,“您就不怕,因为立我为太子,引得前朝满朝仙卿震怒,起兵造反吗?哈哈~您啊~真的是老糊涂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一丝疯狂,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我阿蒲女,虽然侥幸修得大乘,有些微末道行,但并非什么都感兴趣!这天界的权位,于我如粪土!还有,”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狠厉,“管好您的好儿子帝泽天,让他少来招惹我!如果哪天我真的厌烦了,失去了耐心,说不定……真的会在这天銮宝殿之上,让他血溅当场!”

此言一出,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杀气凛然!

然而,天帝的反应却再次出乎阿蒲女的意料。他非但没有震怒,反而掠过一丝……欣赏?一丝期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孤……很期待,你真的能让那天銮宝殿,染上血色。”

“疯子!”阿蒲女被天帝这句惊世骇俗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位天帝,根本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天帝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怒骂,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谁坐这个太子之位,对孤而言,并无太大分别。不过,目前来说,你和泽儿,倒是孤比较满意的两个选择。”

他拿起一枚黑子,在指间轻轻摩挲,缓缓道“泽儿这孩子,做事雷厉风行,果决狠辣,从不讲情面,是块干大事的料子。但有时,未免过于偏激,失了分寸。”他话锋一转,看向阿蒲女,“你的话,”目光再次落在阿蒲女身上,“则是看似有仁慈之心,无论对方之前是否与你交恶,甚至伤害过你的人,只要他们真心悔过,你也能做到既往不咎,全心全意地帮助他们。但这份仁慈,却又带着绝对的界限。对于那些侵害你的人,你又能做到睚眦必报,毫不留情。这一点,孤……很赞同。”

“哈!果然!”阿蒲女像是听到了什么真相,发出一声冷笑,“帝泽天那种偏执疯狂的性子,就是您一手教育出来的!”他对天帝的“赞同”嗤之以鼻,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不过,您若真的不想要帝泽天当这个太子,想要换个人选,恐怕首先要做的,是如何摆平那些拥护正统、视我为异类的满朝仙卿吧?”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却带着一丝刻意放大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打破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用父上费心摆平!如果阿蒲想要这个太子之位,我……帝泽天,心甘情愿,让给你! ”

话音未落,太子帝泽天一身月白锦袍,在侍从的搀扶下,缓步从殿外走入。他脸色依旧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嘴角噙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阿蒲女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

阿蒲女猛地回头,看到帝泽天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只觉得帝泽天此举无比虚伪,无比恶心。自己不过是顺着天帝的话反驳几句,何曾真的想要那个劳什子太子?这帝泽天,简直是有病!

他对着帝泽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冰冷,鄙夷地回道“太子殿下来的,真是时候啊~哼!”

一时间,麟天宫内,三方对峙。天帝高深莫测,阿蒲女桀骜不驯,帝泽天步步紧逼。三人之间无形的张力,几乎要将殿内的空气撕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