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道 “餐序” 是 “对赌”。
盛宴把一支 FEAST-IV 药剂放在托盘上,剂量 0.3mg。
“30 分钟内,心率达到 119 次 / 分算赢,奖励 10 万;没达到,罚没10 万,还要签‘永生’协议。”
谢残拿起注射器,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突然想起了音乐节那天林笙递给他的矿泉水 —— 同样是透明的,同样藏着算计。
他笑了笑,没有按规定推注 0.3mg,而是把整支 0.7mg 的药剂都推了进去。
心率瞬间从 80 降到 60,监护仪的声音慢得像在倒计时。
“我输了。” 他看着盛宴,眼里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签协议吧。”
盛宴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把 “永生协议” 推过来,指尖划过谢残的手腕:“很好。从现在起,你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利息。”
之后的日子,谢残被关在消音室里。
这里恒温 15℃,没有窗户,只有循环播放的《Creep》demo—— 那是他大一在新生晚会上弹唱的版本,声音里还带着没被磨掉的倔强。
“54 小时,别停。” 盛宴按下播放键,“我要让你记住,只有我能让你疼,也只有我能让你‘活着’。”
谢残闭上眼睛,歌词在耳边绕来绕去:“I’m a creep”→“I’m a dog”→“I’m 004”。
髋骨处的金属块硌得他生疼,血珠顺着皮肤流进裤腰,像在给 “利息” 付现钞。
可他却没觉得难过 —— 至少现在,他的 “疼” 是被人 “承认” 的,他的 “存在” 是被人 “需要” 的,哪怕这种 “需要”,是把他当成永
远的 “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