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 关于喜欢的人成为死神这件事 第5章 第 5 章

此时的夏油杰正坐在东京新宿的一家居酒屋内，已经来到现世有一段时间了，怪异的现象一个都没有，每天就是魂葬和游荡，这样无聊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今天穿的极其随意，一件T恤搭针织外套就出了门，晃晃悠悠一天以后来到了新宿吃点东西，他叹一口气看向身边的人。

“松本，你又是偷溜出来的吧。”坐在他右边的是喝得烂醉的松本乱菊，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他不认为日番谷队长会放任自己的副官出来游荡，尤其是穿着校服。

虽然这身校服与松本丰满的身材极度不相符。

“哈哈，当然！”用着理所当然还带着骄傲的声音，松本喊了一句再来一壶酒。

“日番谷也不容易啊。”幸亏他的副官不是这样的性格，即使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四番队也比松本来的省心，一顿，反而又想到雏森之前做的事，他又有些头疼，不，还是松本能让人接受一些，那个不安定的性格真的是定时炸弹。

恶劣的抱着‘请让雏森一直躺下去吧’这样的想法，心里对日番谷说了一句抱歉，然后端起酒杯轻酌一口。

“偶尔也替自己的队长考虑一下，他也很累，你经常这样会被日番谷打的。”

松本支起自己的脑袋：“完全不会，我们家队长别看那个样子，其实也是很温柔的人，我逃过的队务队长全部都毫无怨言的就解决掉了。”

和日番谷关系不错，还会在私下聚聚的夏油杰想起日番谷经常一聊到松本，就要愤怒到暴起揍人的那个暴走状态，抽抽嘴角决定不告诉松本完全不是毫无怨言，是都攒着打算一起算，他都怀疑十番队有一个专门的文书在记录日番谷对自家副队长的怨恨值。

他们俩坐在一边喝酒聊天，因为都穿着义骸的缘故，除了必要的状况，谁都没分神注意店内的情况。正巧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也来到了这家店，两个人迈进店铺的时候虎杖眼睛十分准确的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那个是前段时间五条老师说的朋友？诶，身边的女性身材好棒。”正所谓理想型的出现就是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候，大胸大屁股的金发女性，与虎杖的爱好如出一辙，他一下子就看呆了：“是夏油先生的女朋友吗？”

有点羡慕。

五条悟拉开座椅的动作一怔：“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那种恶趣味的家伙。”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好像幼稚园的小孩子突然发现自己唯一的朋友有了另外的好友，有种被抛弃的可怜兮兮。他回头注视夏油杰，看着两个人亲密地坐在一起，夏油杰的眼睛还时不时飘过去，五条悟啧了一声。

被谈论的两位此时却没有什么实感，夏油杰喝酒的时候确实把视线放在了松本的身上，不过是出于担心，对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杯沿因为冰块凝结的水珠，眼睛迷离的透过玻璃杯不知道在看什么。大概是某个人的存在，只有在能做梦的时候才能看到。

夏油杰知道松本在想什么，他伸手将酒拉到自己一边：“不要再喝了，今天已经足够了，会有人担心的。”

松本把半个身体撑在台面上，懒洋洋的抬头看向暧昧的昏黄的灯光：“不会有人担心的，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吞下的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有在彻底喝醉了才会流露出来的伤心的表情，只有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表明的爱恋。

市丸银已经不在了，不同的立场，不能传递的心意。

好像会溢出来的悲伤，就连夏油杰也渐渐收紧了手掌的力度，他侧过脸将酒杯推了回去：“说的也是，已经不在了。”

猛地将酒杯内的酒全部喝下，喉咙被辣的想要咳嗽，他忍住了。想起了以前每当这个时候蓝染队长就会到居酒屋接自己回家，那段高声畅谈理想的时间已经回不来了，是对方先舍弃的，那个一直追逐着想要靠近的温柔的背影，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肩膀突然感受到了重量，回过神来才发现松本已经睡着了，卸力的身体完全倚仗夏油杰的支撑，这种情况十分常见，自从三位队长叛逃以后，他、吉良、修兵和松本经常一起喝酒，到最后这三个人都是会喝的醉醺醺的，连身体都直不起来，只有他总是在喝醉以前就会在脑子里想到蓝染不让他喝醉的警告。熟练地替对方结了账，然后站起来打算搂着对方先出去，找个地方打电话叫日番谷接人。

就在这时五条悟突然爬到了夏油杰的后背上，才发现对方也在这里喝酒的夏油杰咬咬牙想骂人，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起来，你很重。”

“诶，我还以为你能再承担我的体重呢，我也喝醉了！”

明显的鬼话。对方清明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醉态，身上都没有酒的味道。

就在这一瞬间，此时此刻，夏油杰理解了日番谷平日里那种无处发泄的怒火多么难受，要不是顾及会吵醒松本，他肯定一巴掌就打上去了，控制着自己深深的呼吸几次：“我没有照顾男人的兴趣。”

“我们是好朋友哦，一辈子的那种。”五条悟扯着长长的调子，脱去眼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油杰看。

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夏油杰捏紧拳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看他们的虎杖：“身为教师竟然带着自己的学生来这种地方，说你是人渣真不过分。”

虎杖仿佛没听到这种说法，笑着挥挥手和夏油杰打招呼。

依旧压在夏油杰后背上的五条悟回过头看看虎杖，停了一秒开始胡乱张望：“啊，我的学生在哪里？”

睁眼说瞎话。

这家伙就是在找打，忍无可忍的夏油杰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这个——！！！”

可惜还没说完就成功吵醒了松本乱菊。

揉揉眼睛清醒了的松本看着眼前放大的人脸，之前看过十二番队的监视影像所以有点印象，毕竟是关乎五番队队长的事情，这种程度的情报他们是必须要知道的，更别说还有日番谷出于对朋友的担心，让他们这些来现世的人必须全部都记得这张脸，一旦发现立刻让夏油杰回避。她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你就是吉良说的那个夏油队长的朋友？”

大事不好了，日番谷队长的拜托竟然没完成，被队长知道她肯定会被骂的，松本紧张的赶紧拉起夏油杰藏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五条悟，没有准备的夏油杰被拉的一踉跄，他有点蒙。

“哦呀，被女人保护了呢。”五条悟有些不爽的说道。

“你接近我们的队长有什么事吗？”松本扫去了所有的醉意，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一个女人在和五条悟对峙，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夏油杰的眉间突然有些刺痛，他的喉咙上涌起了一股被团住的烂抹布的味道，张开嘴想要说话，堵塞的憋闷令嗓子失去了作用，接踵而来的就是窒息感，心脏一跳一跳的在耳边炸响，血液滚烫了身体，他意识到义骸在排斥他的灵体。

“…松本”伸出手困难的抓住松本的衣服，手已经使不上力气，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无法得知，只是恍惚的视线中看到了五条悟瞪大的眼睛中有着明显的慌乱，他在那双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滑。

这副表情真不适合你。他想这样告诉五条悟，但是紧接着冲击而来的情感让他不自觉得痛呼出声。

啊，真是熟悉的光景，以前在新宿，他肯定也看到过这样的画面，看到过五条悟这副不像样的模样。

没等松本反应过来，夏油杰就失去了意识。

“杰——！”平常碍于身份绝对不会叫出口的称呼，松本乱菊慌乱的接住夏油杰。

被这边变得混乱的场景惊讶到的店老板快速的走出来：“这位客人是怎么了，需要叫救护车吗？”新宿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也没有太过慌张。

“不用，我的朋友只是喝多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是阿散井恋次，他额头上绑着白色的头巾遮住了嚣张的纹身，不过一头张扬的红发和严厉的表情还有走动间带起的风波，这些都吓到了店老板，下意识地认为是这一带的不良，轻轻地离开了。

阿散井恋次看看四周复杂的环境，再看到五条悟的时候也稍微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么偶然就碰上了，联系到倒在地上的夏油队长，他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过去先把夏油搀扶到身上：“日番谷队长早知道你来找夏油队长了，毕竟我们经常混在一起，他让我来接你，不过，眼下的情况我倒是没有猜到。”

来到现世一定会碰到五条悟，这个事实谁都不难预料到，倒不如说都有准备，阿散井恋次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他用牙咬开盖子喂夏油喝了下去：“这是十二番队在我们走之前交给日番谷队长的东西，里面是高浓度的灵子，让夏油喝下去就会稳定灵体的状况。”

“你一定有疑问吧。”回过头看向想问什么的五条悟，阿散井恋次正要作解释，希望能让对方明白死是分割一切的境界线，他们不适合再接触，这个时候挣扎着恢复意识的夏油杰拉住了阿散井的袖子，微弱的摇了摇头。

不能让对方知道，夏油杰心里有这样的忠告。

明白是什么意思的阿散井没有多说什么，摇摇头，只是沉默的和乱菊一起架起夏油杰走了。

再次被扔在身后的五条悟仿佛被定住了，他明白，刚才的夏油杰肯定想起了什么，他拥有六眼，可是这一次六眼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未知第一次填充了他。夏油杰到底发生了什么，死神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刚才的昏迷和自己有关吗？

全是迷。

阿散井他们离开居酒屋以后就直接和日番谷汇合，把人送去了浦原那里。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浦原也泛起了苦恼的神色：“稍微有点难办了，姑且先靠着高浓度灵子稳定住，根本的解决方法我现在也不清楚，本来灵体的稳定结构是靠着灵子来固定，现在只能让夏油队长维持本来的样子，不让他接触现世的事情比较好，内魂固定剂过量服用虽然对一般灵体有损害，但是现下是这个状况，千万不能轻易让灵体脱离义骸。”

正在他们说话间，里面的夏油突然爆发出了强力的灵压，浦原倒吸一口气赶紧跑进去，身后的其他人也紧跟着进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夏油的灵魂颤颤巍巍的维持着原本的形态，在溃散和保持中争斗，最后渐渐归为平静。

“这可真是……”浦原压压帽子没继续说下去，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此时处在昏睡中的夏油做了一个梦，一片浓稠的夜色中他颤抖着双手，耳边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他看见自己穿着一身黑色制服，是十分熟悉的，看起来像是五条悟他们穿的那样。

心中某个声音让他十分恐惧，散落在身体内的那个背影叹息了一下，是个女性，有着黑色的长发，穿着活力的水手服。

只刹那的缝隙就染上了血色。

他伸出双手，就在要碰到的时候，那个背影变成了一个短发的青年，连闭眼的余地都没有，天空一下子染上了绯色，他的心里悄悄地隐藏着一个谎言。

『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在万物都被灼烧得土地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血迹，鼻尖能嗅到新鲜的血液滴落的味道，那是属于同伴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回荡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去拥有一切。』

『去创造一切。』

『只有术士存在的世界。』

“啊啊啊啊——！！！”

夏油杰崩溃的跪倒在地上，那股染着**食物的味道又袭上了喉咙。

突然有一滴水染开，越扩越大，四周霎时寂静。

“夏油。”低沉的、熟悉的：“好孩子。”

意识瞬间覆灭。

他又沉入了黑暗中。

被团住的烂抹布的味道是夏油形容诅咒的味道

水手服少女：天内理子

短发青年：灰原

没错，是刀(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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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