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 关于喜欢的人成为死神这件事 第6章 第 6 章

“死了的夏油先生又出现了，你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七海推了一下眼镜，严重怀疑眼前的人终于意识不清醒了，以前就觉得这是个不可靠的大人，终于现在确定了何止不可靠，怕是脑子都坏掉了。

坐在一旁的虎杖歪了歪头：“七海海，五条老师说的是真的，我已经见过两次了。”

“不准叫那个名字。”七海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你没见过夏油先生吧，怎么会知道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的判断不能作为参考。”

虎杖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原来如此，那我确实不知道。”

引起那次灾难的夏油先生毫无疑问已经死了，死的人不会复活。这点常识七海还是知道的，并且也没有抱着任何希望，觉得某个失去的人会在某一天清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轻松的挥手打招呼说你好。

毕竟，死的人就是死了。

事实就是这样。

“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就算是他，面对这样恶劣的玩笑也有些生气。

他们三个人现在正坐在一家比较复古的咖啡厅内，刚完成工作的七海建人在半路被五条悟推着走进了这家店，此时他的面前正摆了三个形色各异的玻璃杯，在桌子上折射着光芒，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彼此在无意间形成的三角形的空间内交辉相应。

五条悟的话让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和灰原组队的最后的那一段时间，灰原老是拉着他说夏油先生最近很累的样子，他没听进去，以为只是过分崇拜夏油先生的灰原的过分紧张。如果他能更加细心一点……

偶尔刻意拉开的距离，谈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茫，像碎片一样拼凑在夏油先生轮廓上的悲伤，垂下头眼角的温柔都克制不住的愤怒，几乎要对寂寞缴械投降的强颜欢笑，从来不让他人分担的背上的重任。

夏油先生的坚强，他一直看在眼里，夏油先生的侧颜，他一直在默默注视。

如果他能更加细心一点的话。

……

“…七海，七海！”五条悟罕见的看着七海竟然走神了。

七海揉揉眉心：“最近加班的事情多有发生，有点睡眠不足。”

咖啡店的窗外夕阳落下，橘红色的天空，行人参差斑驳的身影来来回回的摇曳着，沉默伴随着流逝的时间，夕阳渐渐沉落，光线的变化让眼前的玻璃杯像被光芒罩上的万花筒，旋转着，与他的心情完美嵌合。

得知夏油先生死的时候，他流泪了吗？

忘了。

但是知道夏油先生背叛的时候，明明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至今只记得捏紧的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的感觉，很疼，疼得他眼角都泛了红。

深深吐了一口气，七海站起来打算离开：“明天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诶，七海现在就要走了？”五条悟用着撒娇一般的无赖语气想要拖住七海。

正在这时，咖啡店的门被再一次推开，门上挂着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店铺内，一阵阵扩大了涟漪，接着脚步声一点一点走在七海的耳朵边，先进入视线的是驼色的风衣，衣角悠闲地飘荡着，然后黑发随着风扬起，那个人微微驼着背，双手插在衣兜里，嘴里说了一声。

“请给我一杯咖啡，还是老位置。”说完走到了靠窗的位置，手中拿出一本书开始阅读，坐得笔直的脊背，手指轻柔的拂过书页翻动，嘴角挂着任谁看到都觉得很温柔的笑容。

咔哒。

凳子被无法顺利动弹的腿脚牵绊出的步伐碰到。

这大概是七海建人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光景，他的心里，本该对眼前怪异的现象做出反应，第一时间应该确认对方是否是诅咒，第二应该停下向前走的脚步，第三，他不应该直接粗暴地问出口。

“是，夏油先生吗……”

啊，糟糕透了，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如果是诅咒的话，他要被杀了。

夏油杰抬起头疑惑的看了过去，眼前的人穿着合身的西装，打了一条十分时髦的豹纹领带，带着防光的眼镜，稍微侧了侧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这个人身后的和他挥手打招呼的五条悟。

每次出来一碰到他就没好事。

上次被那样悲惨的送到了浦原商店，身边的人严重的警告了他不能再接触这些家伙。夏油杰单手利落的合上了书籍，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躲着他们，这群所谓高专的人。

“你也是认识我的人吗？”他反问西装男。

七海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样奇怪的站在那里，期间店员来送咖啡的时候微妙的视线他也察觉到了，但是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说。

只能僵硬地陈述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夏油先生应该死了。”

“我确实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活着的人，这点五条悟没有告诉你吗？”夏油杰再次侧目看向了身后撑着脑袋笑嘻嘻的眼罩男，白色的发丝都在表达他很愉快的信息。

怎么可能没说，但是死神这种身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正常人都不会立刻相信。

就在这时五条悟站了起来，他夸张地迈着幼稚的步子，几乎是蹦跳着来到这边，伸出手熟练地搂住了夏油杰的脖子：“怎么样，杰还活着。”炫耀着向七海说。

“我不是你获得夸奖的物品，请放开我，而且我已经死了。”

“不要不要，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死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要老挂在嘴边，不吉利。”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在乎凶吉的人，日常也会求神庇佑吗，我就是死神本人，试着来拜拜我，心情好的话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那，让杰活过来吧～”

“…不要强人所难。”

这样的场面，在以前七海经常看见，让人尊敬的夏油先生总是和五条先生混在一起，不管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在学校的时候，熟悉的过分，甚至可以轻易抚平刻在灵魂里的那股痛感。

已经是大人，已经可以成熟的应对各种工作的七海建人，用着有些微弱的，包含着没办法掩饰的欣喜的声音：“夏油先生，欢迎回来。”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叫什么，可是对方话语中直击心脏的微热，让和五条悟胡闹的夏油杰愣了一下，之后自然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形状。

“啊，我回来了。”

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虎杖十分清楚这里没有他说话的资格，明明之前不知道夏油杰这个人，也不了解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只是，仅仅看着，听到了再普通不过的，对外出的家人迎接的话语，他就感觉到了‘活’和‘死’的意义，庞大的悲伤充斥在这三个人身边，宛如无情的雨淅淅沥沥的不停歇的淋湿了身体，冰冷的想要溶化心灵的雨声环绕在他们周围。

眼角酸酸的，眼泪就快要流出来了。

数十亿份不幸中的一份幸运，如此珍贵的降临在了五条悟和七海建人面前，来不及追赶的感伤被惊喜吞噬，只想一刻不停地留住现在。

虎杖终于懂了，为什么五条老师每天都会到这间咖啡馆，因为知道夏油先生会出现在这里，为了未来的可能性，他牺牲了每一天来迎接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偶遇。

万幸，没有太长的等待。

他们并没有在咖啡馆待太长的时间，到了晚饭的时间就离开了。

这一次五条悟没有放夏油杰自己离开，他们三个人跟着来到了夏油杰在现世的住所，是一所上野公园附近有着花园的一户建。据本人说是闹过灵异事件的凶宅，被主人荒弃，显得有些古旧的宅院经过一番收拾，夏油杰毫不客气的擅自住了进来，亲切的净化了恶灵。

端着做好的咖喱，还有茶，夏油杰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招待他们一起吃晚餐，就很顺理成章的发展到了这一步，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一副好朋友的友好气氛。

“咖喱吃辣自己加。”把餐桌摆好，分好筷子，夏油杰将一瓶辣椒放在众人眼前。

四个人只有七海伸手拿了装辣椒的调味瓶：“夏油先生的口味还是没有变化。”

“这种细小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变。”抓着筷子，夏油杰轻松的说到：“普通来讲，死并会改变太多，许多灵魂还保持着生前的生活习惯，这样才有果然这才是死去的人的感觉。”

“夏油先生以后会来高专吗？”虎杖突然问了一句。

苦恼的想了一下，夏油杰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去，很想知道他自己不了解的事，也担心蓝染会在这期间做些手脚是他发现不了的，毕竟咒术师这个职业很方便关注东京发生的异变。不去，他怕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再考虑一下。”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

面对虎杖的疑问，夏油杰打算做一下基本的说明：“人死了是会忘记一些生前的记忆的，大部人忘记的都是死当时的情况，因为太过痛苦，灵魂为了保护自己而失去了这一部分记忆。但是我们拥有能成为死神素质的灵魂不一样，为了灵子的安定性，大部分的记忆都会消失，空白的开头就是出现在尸魂界。”

“为了保护灵魂不被空虚侵蚀成为虚，为了能更安心地在尸魂界生活，我们都不会去探究活着的事情。因为一旦想起生前的记忆，巨大的信息和感情同时冲击薄弱的灵体，灵子不安定，灵魂会有消失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不想和你们过分接触的原因。”

“靠近你们，我想起生前的事情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所以我们的认知从现在开始就好，不要告诉我更多关于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不想去高专就是我不想为了无聊的事情去死。”

“这不很危险吗？”虎杖惊讶的张大嘴。

“那天在居酒屋里面，你突然昏倒的原因…”五条悟已经察觉到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是的，那一天我好像有想起了一些事情的，不过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应该是我的队友进行了什么保护措施。”

没有想到仅仅是见面就如此危险。

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间相隔的距离，远比靠近更加困难。

“多谢招待。”虎杖礼貌的把自己的碗拿去厨房清洗。

“哦，把我的也拿去洗了。”五条悟直接把自己的碗塞到了虎杖的手里，顺便把七海和夏油的也放了进去，明显要说一些不想让虎杖听到的话，知道这一点，虎杖听话的进去了，没有多啰嗦什么。

剩下的三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随便地放着一些新闻，谁都没去看。

“你刚才说的会消失的话，是真的吗？”五条悟靠着靠垫，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看着天花板上的灯，表情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喜怒。

夏油杰端着一杯热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这种事情不值得我说谎。”

“那么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赶在五条悟之前，七海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能再一次见到夏油先生已经很荣幸了。”

“嘛，先不要急着否定，我这边也有些工作要完成，暂时不见面这样的保证大概没那么绝对，但如果你们觉得不见面好的话，我没有意见。”

“东京这么大，想躲着不见面的方法多的是。”五条悟的语气冷冷的。

“就算你这么说，短时间内我已经碰见你三回了，东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

五条悟心中知道，第三次的偶遇，是他的六眼无意识间捕捉到的信息，有一天路过了那家咖啡店听见店员说傍晚的时候经常会来一位有着奇妙姓氏的先生，偶然知道了夏油有时会去。

七海攥紧了拳头：“明知道会冒着消失的危险，还这么放纵自己，您的自信还是如以前一样，令人火大。”

“不要这么说嘛。”

“为什么…”

在夏油杰眼里，身边的这两个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在钻牛角尖：“因为你们叫我名字的时候，用着快要哭了的声音，这让我怎么拒绝。”

想过了无数的可能性，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迟到了一年多的眼泪，汹涌的从七海的眼中流下，他咬紧牙关不让脆弱的声音跑出来。

夏油杰抬手轻柔的拍拍七海的头顶，斜着眼看用手用力地捂着眼睛的五条悟。

“你要是哭了，我可要大声的笑话你。”

“………”

“啰嗦。”

七海也是夏油的后辈，很尊敬夏油。

感人的相逢，不过我自己好像写的一般hhh 脑内画面描写不出来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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