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 关于喜欢的人成为死神这件事 第4章 第 4 章

尸魂界瀞灵庭一番队队舍。

山本总队长一如往常庄严的站在队首，各个番队的队长级和副队长级都汇集在此，是队首会议。拐杖样式的斩魄刀轻轻敲击地面，咚的一声集中了众人的目光：“请五番队队长，做东京特别任务的报告。”

“是。”夏油杰应声走出一步，他将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子中，白色的羽织随着步伐微微摆动，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容：“本次的事件确实与蓝染有关，从天上降下来的是利用崩玉制作的结界，我与吉良在现世汇合以后立刻使用鬼道进入了那个黑色的球体。”

他刻意隐瞒了是如何进入的事实，禁术的使用并非那么容易被人理解，可惜随时都在监测现世的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是知道的，他嗤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确实是非同凡响的安全的进入方式，超脱一般人的鬼道的天才。”

这样的说法让山本总队长睁开了一只眼睛，随后似乎是心下了解不予追究一般再度闭上了眼睛，夏油杰被噎了一下，他张张嘴没多余的解释什么：“在里面我们证实了如技术开发局通知的一样，是一个小型的虚圈的复制体，随后遭遇了数十只基利安，在这之后我们更是碰到了一只亚丘卡斯。”

“亚丘卡斯。”惊讶于这个名词，所有队长一瞬间目光都看向了夏油杰，亚丘卡斯是能力几乎匹敌队长级别的大虚，已经多年未出现。

“是的，是一只还未达到完全体的亚丘卡斯，对方进化的时间似乎已经很长，对于力量的掌握很熟练，但是终究是未完全体，可以轻松被击败，值得一提的是这只虚有着死神的形态，毫无疑问是蓝染的实验体，对方的任务是引诱在现世的死神并诱捕杀害，虽然想问出更多的信息，但是虚对蓝染的忠诚度十分高。”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不排除现在虚圈存在三只以上的亚丘卡斯，死神形态，完全体的亚丘卡斯。”大致预估实力会在队长级别或者副队长级别，这样的存在使尸魂界的危机提到了最高，兼具死神形态也能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听完了夏油杰的报告，山本总队长并没有立刻对信息进行处理，而是反问：“据三番队副队长吉良副队长的汇报，你们遇到了四个人类，并且技术开发局的记忆替换器没有成功消除他们的记忆，而且他们也和你们一起进入了蓝染的结界。”

“擅自让人类知道死神的存在，你，有什么解释。”

夏油杰抿了抿唇，他没有否认，这并非能隐瞒或者是值得费心的事情：“是的，听他们的说法，他们是现世专门来处理怨灵事件的特殊部队，碍于任务的冲突我并没有要求他们离开。”不论是他们自己要跟进去还是他有无劝阻的事实，这都是他的责任，他将人类卷入了这边的事情。

“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是生前认识我，不过我并没有相关的感觉，大概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人罢了。”关于五条悟所谓挚友的说法，还有待考证，夏油杰忽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皱起的眉头。

这样的说辞引起了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反对，他深深蹙起的眉头由衷的担心这个后辈：“太鲁莽了，身为五番队队长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近期你应该避免接触他们，灵体溃散并非是传闻，冒险的行为适当而行。”

至今依旧还记录在真央的，由灵体记忆不稳定导致的灵子不安定引起的灵魂消失案件，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压压自己的帽子，用着轻松地调笑声说着：“夏油队长毕竟是没有接受过专门的教育，但是就像日番谷队长所说，这不是小问题，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如果因为这样的事件死亡，未免太过荒唐了。”

吉良听到这里急忙向前一步：“有我跟着还出现如此重大的问题，这是我的失职。”

几个人的对话并没有进行下去，山本总队长再次敲击地面：“安静。”

四周再次回归寂静，夏油杰后退一步回到了队列中。

“在这之前空座町死神代理黑崎一护也遭遇了蓝染部下的袭击，针对以上的事情，蓝染的目的之一依旧在空座町没有变化，但是发生在东京其他地方的骚乱也不能坐视不管。现，由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十一番队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十三番队朽木露琪亚一同，以上六人组成空座町特殊派遣队协助死神代理黑崎一护应对蓝染的攻击，以及，东京其他区的变动交由五番队队长夏油杰应对。”

乍一听到这样的安排众队长都有些震惊：“总队长，会导致夏油队长灵子不安定的危机依旧存在，之前在现世也受了不小的伤，这里还是再多加考虑一下比较好。”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出声反对。

就连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也表态：“六番队可以代替五番队前去。”

山本总队长并没有面对这些异议，而是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夏油杰：“你，不想去吗。”

被点到的夏油杰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踏步向前：“总队长多虑了，也多谢大家的关心，比起担心我，现在我们还是应该将目光集中到蓝染的事情上为好。”

“现在还不能确认蓝染对死神的攻击是要在空座町展开还是会直接进攻尸魂界，这里还需要拜托其他队长确保瀞灵庭的安全，我们死神的责任是维护现世和这边的平衡，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这就是我们集体的失态了。”

“夏油队长说的对，我们死神的职责是首先确保尸魂界的安全，如果因为未知的恐惧而去逃避责任，一开始就不必选择当死神。”碎蜂同意夏油杰的观点。

话已至此已无需多说，队首会议就此落幕。

走出一番队队舍的夏油杰回头看看高高矗立在身后的大门，这是护庭十三队总队长的门，也是守护尸魂界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总队长不倒下，尸魂界就不会迎来最大的危机。他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发现了向他走来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听吉良说浮竹队长近期身体又有不适，还好吗？”

浮竹队长挥挥手不太在意：“都是老毛病了，我都习惯了，不说我，你的伤势怎么样，听卯之花队长说虚把你的肩膀都刺穿了。”

“不是什么大的伤势。”

他们两个人结伴走在瀞灵庭的道路上，两旁漆白的围墙毫无变化的立在那里，猛一看都无法发现长久时间流逝的痕迹，离开这里再回到这里，这段时间差仿佛不存在一般。瀞灵庭没有现世那种丰富的色彩，但是仅仅是白色的砖瓦堆砌的行路，充满庄严感的洁白在高尚的表达死神的姿态，一瞬间就能让人心情沉稳，没有喧嚣的繁华，没有拥挤的人群，这里是如此令人舒适，令人轻易的达到灵魂的安适，夏油杰喜欢这里的一切。

只是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浮竹队长叹口气拍拍夏油杰的后背：“你没有在埋怨总队长吧。”

夏油杰睁大眼睛，有些惊讶这样的说法：“怎么会，是您多虑了，换成是我处在同样的位置上，我也会做一样的决定，毕竟我的经历不会说谎。”现在瀞灵庭正处在人员不足的尴尬境地，即使是死神代理有着和队长匹敌的力量，同时失去三位队长级别的死神对护庭十三队来说还是大伤元气，即使他成为了五番队队长，在这个特殊的时节，他还是无法得到万分的信任，现在的护庭十三队没有资本去赌，现世的任务并非一点危险都没有，在最坏的情境下，死去一个历代遵从于尸魂界的队长和叛乱死神的部下，价值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信任你的，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态度。”浮竹队长温柔的笑着。

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能得到这样的信赖，一顾无言的郁闷涌上心头，夏油杰冷下了面庞，一双眼睛带着无感情的审视：“即使我现在依旧相信蓝染队长是想做出一些变化，迫不得已背叛尸魂界？”

看着这样的夏油杰，浮竹队长停下脚步也正面相对：“就算你抱着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我推荐你成为队长并非源自于你的实力，而是你的心。”

回想起过去的尸魂界，恍惚的场景仿若昨日，浮竹抬头看向遥远的日光：“一年前，就算是老好人的蓝染队长也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逾矩的事情，他从流魂街带回了一个青年，沉默的，一句话不说，拥有着强大的灵力，但是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东西。”

青年是夏油杰。

“第一次，蓝染反抗中央四十六室，现在看的话那果然是蓝染演给众人看的戏，但是无法反驳的是，是蓝染将你从混乱的下街区带回来并且为你不顾尸魂界的规定，一心想要教导你，让你成为死神。”

“我们看着蓝染耐心的将你带在身边，指导你灵力的使用方法，从尸魂界的历史到战斗所需要具备的素质，那个时候外人都在嘲笑蓝染的自大，觉得他是在公开反对真央的教导，可是我明白，那个时候的你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一个目标，一个可以追随的对象。”浮竹亲眼看着一开始带回来双眼无神的青年，在一日日的变化，眼睛泛起了生活的影子，最后能清晰的映照出那片白色羽织，蓝染成为了夏油杰活下去的光。

“他是你的老师，他用他的知识，他的经验，一点点填充当时还是白纸的你，就像是在一口无波无澜深井中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不过半年的时间，你就回应了蓝染的期待。”半年前蓝染再次违反规定，私自带着夏油杰走上了战场，面对数不胜数的虚，五番队队员死伤过半，就连蓝染都受了不小的伤。

就算知道那是假的，是蓝染惣右介设计的。夏油杰还是无法忘记那次的战斗，熟悉的一个个消失的灵压充斥在身体的周围，哀嚎声和血迸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蓝染队长疲于保护流魂街的灵魂受了不小的伤，他的双眼见证了虚这一怪物，如何残忍的吞噬死神。

然后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解决完虚的他在蓝染队长欣慰的眼神中第一次笑得开怀，能回应悉心教导自己的蓝染队长，这是无与伦比的心情和满足，面对逝去的同伴，他们死神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哀，收拾好战场，夏油杰回过头跟着蓝染队长正要离开，他看到了恐惧的眼神，被救下的无数的流魂街居民，他们并没有感谢付出生命的死神，而是用惧怕的仇恨的姿势看着。

至今想到那个眼神，还是能让身心都发出无端的愤怒，他悄悄攥紧拳头：“我也认为，这样的尸魂界，这样腐朽的，什么变化都没有的瀞灵庭是错误的。我们被一直要求保护流魂街的居民，即使死去了无数的死神，即使我们现在走在流魂街上还是会被无数的流言蜚语中伤，我们依旧要保护他们。”

“顽固的中央四十六室将我们死神看做统治的兵器，我们不需要感情，我们不需要犹豫，但是这样真的对吗？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心心相惜的同期，天赋奇高的后辈，尚且稚嫩的新入队队员，我们的死没有引起任何共鸣，只是沉默的，无声的，消失在了尸魂界。”

浮竹想到了他的副队长，志波海燕。

“但是比起这样的尸魂界，我更厌恶的是虚，由于自身的贪念和执念脱变为怪物的他们，不约束自己的行为，只是一味抱怨生前的苦痛，然后将死神作为牺牲品，作为变强的食物。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我手中的斩魄刀无法杀死虚，只能作为净化的工具，最后交给无序的法则来判断对方要进入尸魂界还是地狱。”

“好的灵魂回归尸魂界，罪恶深重的灵魂坠入地狱，夏油，不论你怎么不认同，这都是现在的规定。”

他捏紧了拳头：“但是，他们确实杀死了死神，这是不可辩论的事实。”被斩魄刀吞噬的虚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当那个怪物吃下死神的时候，怎样的欢愉和力量涌现的快|感冲击着理智，他们空虚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吃掉死神。』

『吃掉死神。』

『吃掉更多的死神！』

“所以我不会跟着投靠虚的蓝染队长一起离开，只有虚是无法原谅的存在，我想要的世界，是不需要死神牺牲的世界。”没有因为弱小就排斥力量的愚蠢的流魂，没有靠着杀死死神填补内心空洞的虚，只有死神，他们可以悠闲地生活在瀞灵庭内，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无聊的生活。

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夏油杰同样抬头望向不可匹及的天空：“我的理想，只是如此单纯的希望我的同伴可以不去无谓的牺牲。”

浮竹笑着拍拍夏油杰的后背，欣慰的同时心中同样升起了一股恐慌，这种荒唐的令人神往的理想乡。

“所以，我一直以来信任的都是你的心，与蓝染完全不同的，为了保护死神而战斗的那颗纯洁无暇的心。”

夏油杰还是那个夏油杰

下一章去现世

蓝染真是太有魅力了，写的我都心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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