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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处传来虚弱的声音,门口的两人纷纷望过去,只见季礼一路扶着东西出来。
“走吧。”
陆芸上下打量他:“真的不再休息下?”
“回去休息一样的。松茸,去备车。”季礼这边吩咐完,眼看着就要倒下去,陆芸眼疾手快扶住他。
见他说句话都要大喘气,干脆不再劝说,搀着他在门口等轿子。
由于两人的身体状况不好,季礼便安排了轿子抬下山。
他们两人分别乘一辆,由人抬下山,一直到马车旁才被人放下来。
松茸上前搀出季礼,然后把他送上马车,陆芸则抱着天冬送上来的暖炉,站在后面看着季礼行动缓慢地进去。
直到他彻底进去后,她才在松茸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走上马车,撩开车帘。
他的目光太多急切,陆芸放下车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儿?”
松茸握了握拳,还在犹豫。
“不说我进去了。”陆芸不耐,转身就要撩车帘。
“夫人,劳烦您一路上多照顾大人。”松茸见她就要进去,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没有机会再说,随即一口气说了出来。
“嗯,好。”陆芸回了一声,转身利落地进了马车。
松茸在外面焦急地看着摇晃的车帘。他是真的担心大人的身体,这个夫人看着一点也不靠谱,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大人。
马车内,季礼一上车坐好后,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又昏睡了过去,外面两人的交流以及陆芸进马车的动静一点都没听见。
陆芸在上首位坐下,看着季礼因不适而紧促的眉头,伸手在他身前的手上摸了一下,很冰。
她果断把手上的暖炉放在他手心,抓着他的手换了个姿势,让他双手都能碰到暖炉。顺便把他袖子拉了下来,正正好遮住他的手。
陆芸坐回原位,托腮打量了片刻,想到上次季礼把自己大氅解下来,索性抬手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盖在他腿上。
但这样她觉得还不够,但打量了一遍车厢里,没有什么能再给他弄上的了,于是只能紧了紧他的大氅领口,保证领口处灌不进风。
做完这一切,马车终于缓缓动起来,山路不好走,雪冻在地上让马车跑起来更加摇晃。
车里的季礼被晃来晃去,脑袋时不时就要磕在车窗上。
陆芸时刻关注着他,眼见着他被撞了后就要醒了,屁股一转,坐到了他那边,按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减缓颠簸。
偏头看他,见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
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在心里感叹:“好麻烦,下次还是让季礼把衣服穿好。”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陆芸觉得季礼醒来看见这个场景后,她有点尴尬,于是把暖炉拿回来,把他头掰正,坐回了原位。
斗篷是在下车前拿回来的,这时候季礼也没醒来。
她抱着斗篷,一手晃着季礼的肩膀,把人叫醒:“季礼,到了。”
季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顿时觉得脖子酸痛,脑袋有久睡之后的晕乎。
陆芸见他呆坐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地面,不会是睡傻了吧?
转身撩开车帘对车外候着的松茸喊道:“快去叫大夫,你家大人病得更严重了。”说完,放下帘子缩进来,拉着季礼衣袖一角把人扯起来。
季礼晕晕乎乎地跟着她下马车,越过府门。
陆芸边走便回头看身后的人,更加悚然了。
怎么还在笑!
她加快步子,把人带回他自己的院子,把他送上床,不敢多留,转身带着丫鬟在外面守着。
松茸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便带着一个挎着药箱的大夫过来。
大夫几乎是被他半推半带的催促进来,在外面跟陆芸见了个礼,没多停留,推门进去。
陆芸跟着进去,就站在床面,看着大夫给季礼把脉。
他这下倒是没笑了,表情十分正常,眼皮半阖,看着床顶,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大夫收回手,说只是普通的发热,但是拖的时间有些久了,需要好生调养。然后写了张药方。
大夫拿着药方转身,看着站在一旁揣手的夫人,以及在床边打转的侍卫,一时不知道改给谁。
思索片刻,还是双手递给陆芸。
陆芸拿过,放在眼前看了眼,不明白药方给她做什么。
抬眸看了眼慈祥的大夫,犹豫地将药方揣进袖子里。
她没动,大夫也没动,不知道大夫要干什么,于是眼神诚挚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大夫见这位夫人收了药方,并且眼神诚挚地看着他,以为是在等自己给一些照顾病患的嘱咐。
于是将语言在脑中组织一遍,语重心长地开口:“季大人的病不宜吃辛辣重口的事物,最好吃一些清粥小菜……”
大夫说了一长串,陆芸便站在那里听完了。
等大夫走后她才觉出有点不对劲。
这大夫以为她要照顾季礼啊!她看了眼依旧在床前忙前忙后的松茸,这不应该告诉他吗?
但既然大夫都说了,她只得走出屋子。
将药方递给天冬,让她叫人去抓药。然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转身看了眼季礼的屋子,在看了眼走远的天冬,迟疑地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陆芸到的时候,厨房里焦急忙慌地准备晚上的吃食,乍一看见自家夫人到了,除了丢不开手里活计的人,都涌来门口。
还没等他们叫一声,陆芸挥手把他们都打发了,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你过来。”陆芸随手叫了一个帮厨过来,帮厨走近后,她说:“大人生病了,做点清淡的。”
帮厨听她说完,暗道一声不好。犹犹豫豫地原地打转。陆芸见他没走,顿时皱眉:“怎么?”
帮厨一闭眼,说了出来:“夫人,现在厨房里没有会做清淡饭食的师傅……”
陆芸以为自己听错了,叫帮厨重复一遍。
“就一点稀饭而已,你们也不会做?”陆芸简直不敢先回信自己的耳朵,会做大鱼大肉,但是一点清粥小菜不会做。
帮厨擦了擦额上的汗:“坐早食的师傅告假回家了,明日才能回来。余下的师傅都不精通。”
陆芸无语,一碗水加一把米的事儿,还要精通的师傅来做。
“夫人,大人在吃食方面很挑剔,差一点都不吃。”在帮厨恳求的目光中,连翘上前给陆芸解释。
听完解释,陆芸头顶有一排乌鸦飞过。
“那可以去外面买啊!”陆芸说出另一个方法。
“大人不吃府外的吃食。”连翘接着说。
两排乌鸦飞过。
厨房的人不敢做也不敢买,就是怕被责罚,陆芸也不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一排大腿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来到一口空余的大灶前。
把周围的人都赶到一边,自己坐在灶口前,塞进一把枯枝,引火柴从旁边灶口引出一簇火苗,火钳子夹起枯枝,把引火柴放在下面。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生好了火。
起身用水瓢舀了半锅水,盖上锅盖后回到灶口,多放了一些柴,加大火力让锅里的水快些沸腾。
等待的间隙,没人说话,厨房里的人都丢下手里的活站在一旁,远远看着里面灶前的夫人。
心里唏嘘,自家夫人居然会生火,但一想到她从哪儿来
连翘想上前帮她,但被她赶回来了,因为陆芸嫌旁人碍手碍脚。
厨房里寂静,只有铁锅里水沸腾的声音。
陆芸淘了两碗米就要放下去,都已经掀开锅盖了,却被躲在一旁的厨师制止。
“夫人,大人的粥都是用那个锅熬的。”
陆芸抄起一个长柄锅铲,“哐哐”敲了两下锅的卷边。
“要不你来。”说着,陆芸把碗一地,作势让开位置。
厨师连忙摇头,抱手缩回原位。
陆芸白了一眼,将碗里的米倒下去,长柄锅铲在锅底搅拌两下,然后又是“哐哐”两下,把过上放在一边,锅盖一盖,继续坐在灶口旁坐着,一下又一下地放柴。
等到饭煮好后,她拿了一个大碗,将稀饭盛出来。
“给大人端过去。他不问,你们就不要说是我做的。”留下这句,她便扬长而去。
若是让季礼给他做饭了,好尴尬啊。
她没走多远,遇上了抓药回来的下人,又跟着他回了厨房。
不过没有亲自煎药。
下人能做的她干嘛要亲自做?
连翘给她端了跟凳子,放在煎药的砂锅旁,她便坐在上面,煎药的下人坐在旁边。
这可给他带来不小压力,连添块柴都要瞅一眼旁边陆芸的脸色,天寒地冻的天生生流了一脸的汗。
等药煎好,已经是晚上,陆芸见这边完事儿,留下同样的话,带着连翘以及回来的天冬真正的扬长而去。
厨房将陆芸做的稀饭将就陆芸拿的碗就那样端了过去,盖了盖子放在桌子上。
松茸搀着季礼到桌前坐下,他掀开盖子,米香扑面而来。
松茸给季礼盛了一碗,嘴里嘀咕着:“王师傅不是告假了吗?难不成提前回来了?”他看着季礼一下一下地喝粥,没有什么不对劲,便认为王师傅回来了,不过为什么今天这碗比平日里稀?
季礼一喝便知道换了个做饭的,不过很好喝,他也就没必要细想。
季礼吃完饭,喝完药,松茸都没看见陆芸的身影,顿时为大人觉得不值当。
大人在庙里为她的失踪到处奔跑,加重了病情,接过当事人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来。
大人看着倒无所谓,但是他快要呕死了。
季礼知不知道饭是她做的,陆芸不知道,因为她出去找阿云了。
两人照常约在玉福斋会面。
翻窗而入后,阿云将一个木盒交给她。
“阁主,里面是三年来的信以及随信寄过来的东西。”
陆芸接过打开,在最上面的赫然是一朵鲜艳的簪花。
给她送花?
“这是什么?”陆芸拿起那朵簪花凑近烛火,上面的金线随着她的手腕转动,泛着璀璨的流光。
看的宝宝能说说话吗[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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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下厨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