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衍一手按住奏折,一手撑在高湦的椅背上,将高湦整个儿罩再自己的阴影里。
这几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姿势。
高湦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血丝,一片猩红。
跟那晚一样!
温朔衍竟然忍了两个时辰?!
高湦在心里为摄政王竖起了一个大大大的大拇指!
他是看过原漫的。
饲情散发作的时候如万蚁噬心,跗骨的**从骨缝中生根发芽,蔓延全身。中药之人想与之抗衡,必须付出超越常人的意志和耐力。
经过那晚,高湦见过摄政王的耐力了,很是了不得。
只是,温朔衍既然回了王府,为何不让府中的小情儿给他解毒,却要进宫来找他?
高湦脑中那盏昏黄的灯泡闪了一下,“叮——”一下变亮了!
那晚他遭了多少罪只有自己和温朔衍知道!就是现在他的屁股还疼呢。
温朔衍知道自己药效发作时的亲属模样,定是不想让他的小情儿承受那般痛苦,所以才进宫来的!
想到那晚的崩溃,高湦瞬间头皮发麻!如临大敌一般想要逃,却被温朔衍眼疾手快地按在椅子上。
“想跑?陛下不是求之不得吗?”
“不是,朕没有……”
虽然事情是小皇帝干的,但现在心虚的是高湦。
温朔衍冷笑:“没有什么?没有给臣下药?”
高湦点点头:“朕说不是,你信吗?”
按在高湦肩头的手,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白。
高湦觉得自己的肩膀怕是要碎了吧。
“陛下认为臣该不该信?”
温朔衍开口的话,每个字都都像穿过烈火的冰锥,重重砸在高湦的心头上。
高湦觉得,摄政王可能想吃了他的心都有!
“摄政王,你冷静点。”
温朔衍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再无其他。
“臣很冷静,陛下何必如此慌张?”
高湦欲哭无泪,他能不慌张吗?那日献祭了屁股,如今却连小命都不保了,换谁谁能淡定啊!
高湦竹豁出去了,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全盘脱出。
“饲情散是太后准备的,跟朕没有关系。你也知道朕只是个傀儡,朝中摄政王你说了算,朕惹不起;这后宫,太后说了算,朕连胡全都惹不起。”
温朔衍的呼吸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随即还是维持着方才的神情。
他药效发作是真,在摄政王府跳进湖里、独自忍了两个时辰也是真。
他是得找人解药,但这个人也不是非小皇帝不可。
他只是不甘心,自己杀伐果断半生,到如今却小皇帝算计,被药物控制的跟个动物一样到处找人□□。
所以,他进宫来,找小皇帝跟他一起沉沦。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高湦见温朔衍并没有打断他,继续道:“所以,太后让朕做什么,朕不得不做。他们有什么谋划都不会跟朕说,但是朕似乎听胡全说起过,这个饲情散好像是太后当年为了争宠而研制的,当年用在过先皇身上。本来已经封存了,为了对付你又让它重新现世了。”
温朔衍姿势始终未变,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高湦:“争宠的东西,用在个臣子身上?陛下的故事似乎不太通逻辑。”
高湦无语!
温朔衍怎么疑心这么重,跟他说实话都不信!他看过原漫诶,有上帝视角的,他知道的事情比小皇帝多多了。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他们让小……他们给了朕一瓶毒药,是用在嗯嗯上的,你跟朕嗯嗯的时候,就会传给你,你懂了吧?”
高湦艰难的描述完原书中的重要剧情,脸都憋红了。
温朔衍终于动了,他摇摇头:“不懂。”
高湦:“……”
“就是太后先让朕给你下了饲情散,又给了朕一瓶毒药,让朕涂在屁股上,等你饲情散药效发作跟朕上床的时候,毒就会通过亲密的接触,传染道你身上,以达到毒死你的目的。”
高湦每出口一句话,便看到摄政王眉头紧锁一分。
一口气说完之后,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顾你放心,那瓶毒药,朕已经倒掉了,根本没有用。所以现在你身上只有饲情散。饲情散虽然每日都会发作,但你只需在百日之内找到心爱之人,与他交合,便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高湦一口气说完,将老底都交了。希望摄政王看在他这么坦白的份儿上,别再找他麻烦了,让他多活两年,也让他的屁股回归它该有的用途。
趁温朔衍愣神之际,高湦悄悄往旁边一滑,成功脱离的摄政王禁锢的范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便觉得腰上一紧,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腾空了。
“摄政王,你做什么?快放朕下来!”
高湦头朝下,竟然被温朔衍抗在肩膀上。
“在臣找到心爱之人之前,只能委屈陛下了。”
话音刚落,便听“噗通——”一声,温朔衍抱着高湦跳入汤池之中。
汤池内,高湦得了机会就往岸上跑。
“不行!真的不行,朕还没好呢,再那样玩儿朕会死的!”
温朔衍一把握住那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刚刚爬上岸的高湦,又被无情的拖入水中。
“既然你陛下龙臀有恙,那就借陛下**一用吧。”
来才很有眼力见的守在门口,任何人都无法接近。
时不时听见里边陛下的咒骂和摄政王的轻哄声。
“你快放朕出去!朕还有奏折没看完!”
“做完再看!”
“朕饿了,还没用晚膳!”
“臣说过,看完奏折才许用膳!”
“……”
殿内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只传来水声不断。
守在门口的来才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了定一般,内心却飘满了烟花!
他就是知道,摄政王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肯定是喜欢男色。
瞧瞧,皇上都被摄政王折腾成什么样了?还不知道以后这帝后起居注怎么写呢!
……
汤池里——
“还没好吗?朕的腿都磨破了!”
“那换个地方。”
“朕的手也酸了!”
“乖一点,最后一次……”
源源不断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殿门打开,是摄政王那张欲求不满的脸。
“去,将奏折搬到陛下的龙床上,让陛下看完再用膳。”
来才:……您没吃饱就虐待老婆,是确定老婆不会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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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