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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君BE后重生了 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却袖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1 00:25:41 来源:文学城

012

墨韵斋内,书香静谧。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石地板上洒下斑驳光影。

层层书架整齐肃立,典籍浩如烟海,唯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极低的交谈声萦绕其间。

沈怀薇与青萝隐身在重重书架之后,如两只谨慎的雀鸟藏身林间。

她的目光穿过书册的间隙,悄然落在那个青衫身影上。

她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莫名的期许,不知今日这番大胆之举,是否能让她看清更多他的真实模样。

张淮湛正立于放置地理志略的书架前,身姿挺拔如孤松独立。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书脊,最终停在一本略显古旧的《水经注疏》上。

指尖轻抬,将书册小心取下,就着窗外透进的光线细细翻阅。

他看得极慢,目光沉凝如水,时而因读到精妙处微微颔首,时而为疑难处轻蹙眉头。

那份专注与沉浸,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许是读到紧要处,他从随身携带的青布书袋中取出笔墨。

那书袋虽已洗得发白,却整洁非常。

他在旁侧小几前安然落座,提笔蘸墨,开始抄录。

握笔的姿势稳健从容,落笔时腕力沉凝,字迹清隽中透着筋骨,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沈怀薇静静凝视,不觉出了神。

这般沉静专注的模样,与那日投壶场上的沉稳抱壶,市井之中的平和待人,竟是浑然一体。

她越发觉得,此人内里似乎藏着许多她尚未知晓的层面。

正凝神间,张淮湛倏地起身,朝她所在的书架方向走来。

沈怀薇心头一紧,慌忙侧身隐入书架阴影中,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

隔着层层书册,她能听见他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书架的另一侧。

透过书册间的缝隙,她甚至能看见他青色的衣角。

他就在咫尺之遥。

沈怀薇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生怕他一个转身就会发现自己。

幸而,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典籍,片刻后便取了一册书,又缓步回到了原处。

沈怀薇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抚了抚心口,那里还在怦怦直跳。

这般偷偷窥探的刺激,让她平添了几分少女心事被触碰的羞赧。

约莫一炷香后,张淮湛合上书卷,走向柜台。

沈怀薇悄悄挪近几步,隔着书架凝神细听。

“掌柜,此书确是难得,不知售价几何?”

他的声音温和若初春溪流。

掌柜报了个数,在静谧的书斋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淮湛神色未变,只沉吟片刻,坦然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可否容张某抄录部分紧要篇章?或是价格上……”

他言语从容,既不失对书籍的珍视,又坦然面对自身境况,这份真诚反倒让人心生敬意。

沈怀薇听着,心中微动。

他这般坦然面对自身处境的态度,比起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纨绔子弟,不知要真实多少。

就在掌柜捋须思索之际,张淮湛握着书卷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他早年因家境贫寒曾投军历练,虽已弃武从文,但那段岁月磨砺出的警觉早已深入骨髓。

从踏入书肆起,他就隐约感觉到一道特别的视线,不同于寻常读者的随意扫视,而是带着过于专注的探寻。

那个身形单薄的“小书生”,虽竭力模仿男子仪态,步态间却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生涩。

他心念微转,面上始终从容。

待与掌柜商定将书暂存后,他稍稍提高声量:“掌柜,烦请将《水经注疏》暂为留存,张某过两日再来细读。现下约了友人在后巷的‘听风小筑’茶寮一叙,先行一步。”

说罢拱手一礼,转身向书肆外走去。

就在迈出门槛的刹那,他袖袍看似不经意地一拂,一枚样式古朴的铜钱“叮”的一声轻响,滚落在地,恰好落在门内侧不远处的阴影里。

这动作行云流水,若非刻意观察,绝难发现是故意为之。

这一切都被书架后的沈怀薇看在眼里。

她看着那枚静静躺在地上的铜钱,心中天人交战。

这是试探,还是真的无意掉落?

若去捡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一直在注意他?

可若不去……

犹豫只在瞬息之间。

思绪流转间,她蓦地生出一个主意,若是捡起这枚铜钱,岂不是有了一个正大光明上前与他搭话的由头?

即便不即刻归还,跟着他出去,若被发现,也可说是见他遗落了物件,才好心提醒。

心意既定,她便不再迟疑。

待张淮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片刻后,才缓步走出书架。

她先是状似无意地走到门边,弯腰拾起了那枚尚带着微温的铜钱。

铜钱入手微沉,边缘有些磨蚀,样式古朴,显然有些年头了。

握紧铜钱,她不再迟疑,迈步出了书肆后门。

她示意青萝在巷口等候,自己则稳了稳心神,跟了上去。

书肆后巷还算宽敞,青石板路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微暖。

她抬眼望去,只见张淮湛的青衫身影在前方不远处,正不疾不徐地走着,似乎真是要去赴约。

她心中稍定,暗暗思忖,或许他真是去会友,自己倒是多心了。

但既然跟了出来,总要将铜钱归还。

她加快脚步,想在他转入“听风小筑”前叫住他。

岂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就在她离他仅有几步之遥,即将开口唤他之时——

前方那青衫身影倏然回转,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她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眼前一花,右臂肘关节附近便是一麻,一股巧劲透入,并非剧痛,却让她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连握着的那枚铜钱也差点脱手。

“阁下何人?为何一路尾随张某?”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冷冽与警惕,与他平日温和的书生形象判若两人。

沈怀薇大惊失色,心头狂跳。

她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更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翰林编修竟有如此迅捷的身手和这般凌厉的气势!

她下意识地奋力挣扎,却发现那扣住自己手臂的手指宛若铁钳,力道精准地制住了她的麻筋,让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放开我!”

惊慌之下,她忘了伪装,属于女子的清越嗓音脱口而出。

挣扎间,头上那顶本就不太牢固的方巾被蹭得歪斜,几缕乌黑的青丝顿时散落下来,垂在她白皙的颈侧。

几乎在她出声和发丝散落的同一刹那,扣在她臂上的力道骤然消失。

张淮湛迅速撤步退开,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沉静。

那散落的青丝,那纤细的臂骨触感,那近在咫尺的、极淡却清雅的馨香,还有那声再明显不过的女音......

这时,在巷口放风的青萝听到里面的动静,尤其是自家小姐那声惊呼,心急如焚,顺手抄起墙边一根短木棍就冲了进来,口中喊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这一声“小姐”,让沈怀薇的身份再无遮掩。

“沈姑娘?”

张淮湛眸光一凝,耳畔响起的清音与记忆中那位侯府千金的身影渐渐重合,他从容执礼,姿态稳重,“不知是姑娘……方才多有冒犯。”

虽言辞恭谨,保持着君子风范,但细看之下,其眼底深处仍掠过一丝极快消逝的窘迫。

沈怀薇惊魂未定,揉着仍有些发麻的手臂,又气又羞恼,抬眼瞪向张淮湛,语气带着刺,却也难掩其中的惊讶与探究:“张公子真是好身手!竟不知翰林院的编修,还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她心中波澜起伏,既气他方才的粗鲁,又对他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一面充满好奇,更因行迹败露而倍感窘迫。

张淮湛见她的丫鬟也持棍冲了进来,听得沈怀薇的质问,他神色坦荡地拱手:“沈姑娘恕罪。说来惭愧,张某早年家境清寒,为谋生计,也曾短暂投身行伍,学过些粗浅功夫防身。方才在书肆内,察觉有人格外关注张某的举动,担心是歹人意图不轨,这才出手试探。万万没想到……”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竟是姑娘乔装相随。张某鲁莽,惊吓了姑娘,实在罪过。”

沈怀薇看着他沉稳解释的模样,回想起母亲“日久见人心”的告诫,再结合他此刻展现出的、与平日温文书生截然不同的临机反应和身手,心中的气恼倒是渐渐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兴致。

她细细打量着他,稳了稳心神,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枚铜钱递了过去:“我……我方才在书斋内,见张公子遗落了此物,这才特意追上来归还……”

张淮湛接过铜钱,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一瞬,那眼神清明仿佛能洞悉人心。

“原是张某误会了姑娘好意。”

他并未戳破,只是顺着她的话道:

“这墨韵斋的书价公道,张某俸禄微薄,故而常来。只是没想到今日这般凑巧,竟能在此遇见姑娘。”

沈怀薇被他这番不失分寸的回答弄得有些脸热,心中暗忖此人果然敏锐,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他看穿。

她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从挺拔的身姿到执铜钱的修长手指,最后落在他沉静的面容上。

这般近距离细看,更觉他与寻常书生不同,眉宇间自有一股内敛的锐气。

既不是崔煊那般冷峻迫人,也不是其他世家子弟那般浮华浅薄。

他像一册坊间常见的书籍,初看朴素无华,不过尔尔。待徐徐展卷,方知篇目精深,细读才知其中深意,愈品愈觉回味绵长。

沈怀薇想着既已被识破,不如索性将话挑明。

她微微抬起下巴,唇边牵起一抹似嗔似笑的弧度:“说来……也是我冒昧在先。家母曾有嘱托,言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不可轻率,需……需多方了解对方品行为人。”

张淮湛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神色认真起来:“那日春日宴上,张某已向姑娘表明心迹,眼下确实无意于儿女私情。不知姑娘为何……”

“我知道。”

沈怀薇抬起眸子直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张公子无心,难道就不许旁人有心么?我就是想多了解你。母亲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今日一见,张公子果然……与众不同。”

她这话说得直白,倒让一向沉稳的张淮湛有些措手不及。

他愣了片刻,才道:“沈姑娘,张某不过一介寒士……”

“正因为张公子的坦诚,更让我觉得可贵。”

沈怀薇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坚定,带着世家贵女的娇蛮与理直气壮,“我今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认定了你。”

“沈姑娘……”他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张淮湛被她这番直抒胸臆的话说得心头微动,竟一时语塞。

他自幼立志苦读,一心报效朝廷,何曾想过会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午后,于这僻静巷弄中,被一位侯府千金如此直率地表明心迹?

可她目光澄澈,那份坦坦荡荡的态度,反而让人无从招架,更生不出半分厌弃之心。

指节无意识地收拢,那枚尚带她掌心余温的铜钱静静躺着,此刻莫名有些灼人。

他神色一整,目光沉静地迎上她的视线,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令堂所言极是。婚姻乃人伦之始,终身大事,确需慎之又慎。”

言语恳切,努力维持着平日的从容,“沈姑娘欲知张某为人,若有所询,尽可光明正大相问,张某必定坦诚相告。”

他话锋微顿,视线掠过她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书生袍,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语气里染上真切的担忧:“只是……姑娘今日这般乔装涉险,实在过于冒险。这城西之地虽非龙潭虎穴,却也人员繁杂。若遇真正的歹人,或……或再遇张某这般不知轻重、鲁莽行事的,恐生不测,届时追悔莫及。”

午后日光微斜,光影在巷壁间缓缓移动。

一番出人意料的对峙与交谈后,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沈怀薇听着他嗓音温和却字字恳切,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忽然觉得方才被他巧劲制住的手臂,那残余的微麻感竟悄然蔓延,丝丝缕缕,直抵心尖,扰得她心绪微澜,一时忘了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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