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破开水面时,衡山脚下的雪已经融了大半,残雪裹着湿泥,在官道上踩出深浅不一的印子。温晏宁靠在舟舷边,指尖摩挲着敖戾给的水纹玉佩,古玉贴着心口,偶尔和身侧陆清辞的湘魄剑碰出轻响——那响声像极了春雪化时的冰裂,轻,却带着暖意。
“这灵舟比马车稳多啦!”阿蛮蹲在舟尾,逗着尾随着灵舟的银鳞鱼,铜铃在腕间晃出脆响,“少主你看,它们还跟着我们呢!”
陆清辞坐在对面的蒲团上,指尖转着枚玉扣,目光扫过官道尽头的暗影——那是衡山暗卫的衣摆,林砚秋的人,已经跟了三里路。他将玉扣按进温晏宁掌心:“这是衡山的通行玉,等下进镇,你和阿蛮走前街,我引开暗卫。”
温晏宁攥紧玉扣,古玉的红光忽然亮了亮:“一起走。你引开他们,我不放心。”
陆清辞的指尖顿了顿,抬眼时,阳光落在温晏宁的发顶,碎雪融在他的发梢,像沾了点星子。他忽然笑了,指尖蹭过温晏宁耳后的痣——那痣的温度,比古玉暖些:“好,一起。”
灵舟在镇外的芦苇荡靠岸时,已是申时。温晏宁换了身粗布短打,将缚灵链缠在腕间,阿蛮把铜铃塞进他的袖袋:“少主,这铃离身,我不安心。”
镇口的“寒江客舍”藏在老槐树下,门帘缝里漏出炭火的暖光。掌柜是个瞎眼的老妇,指尖摸着温晏宁递来的玉扣,将他们引到后院的柴房:“楼上都是衡山的人,柴房有暗阁,藏到亥时再动。”
柴房的暗阁窄得很,温晏宁蜷着腿,头刚好抵着陆清辞的肩。阿蛮缩在角落,铜铃的响声压得极轻,像只怕惊了人的小兽。窗外忽然传来拐杖拄地的“笃笃”声,温晏宁的身子猛地僵住——那拐杖的纹路,是巫门长老的巫藤杖!
“是……是巫玄长老?”温晏宁的声音发颤,扒着暗阁的缝往外看——灰衣老人拄着巫藤杖,脸上刻着旧巫纹,正是他五岁时见过的巫门大长老!
陆清辞按住他的手:“别出去,不对劲。”
“怎么会不对劲?”温晏宁的指尖抠着暗阁的木板,“巫玄长老的左腿是当年护我时被仙门的剑砍伤的,你看他的腿,是跛的!”
他不等陆清辞阻拦,便推开暗阁的门。巫玄长老听见动静,转过身,浑浊的眼亮了亮:“晏宁?真的是你?”
拐杖拄地的声响更近了,巫玄长老的手抚上温晏宁的肩,指腹的茧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藏在镇外的破庙里,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寻你——你娘的古玉,带在身上吗?”
“带了。”温晏宁摸出古玉,红光裹着巫纹,“长老,你要古玉做什么?”
“加固你的灵脉。”巫玄长老的声音发哑,指尖往古玉伸去,“林砚秋的蛊虫能闻着灵脉的味找你,我用长老印封了古玉,他就寻不到了。”
陆清辞的湘魄剑忽然出鞘半寸,青光裹住巫玄长老的手腕:“你不是巫玄长老。巫门长老的巫纹是天生的,你的纹,是刻上去的。”
“叮铃——”
阿蛮袖袋里的铜铃忽然炸响,脆响撞在柴房的墙上,巫玄长老的身子猛地一僵,左腿的跛步竟直了一瞬!
“傀儡!”阿蛮扑过来,铜铃晃得更急,“他的关节是木头做的!你看他的袖口,有蛊
大概就是第一次写文怎么写都不对劲 但还是每天暴肝几千字,数据像我这么凄惨的作者不多,所以大家能不能多评论一下 ,支持私人定制 [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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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傀儡藏诡,羁绊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