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淮的目光忍不住望着陆星眠拽着他衣领的那只手,手指骨节冷白得像浸过夜雾的玉,指根套着枚暗纹银戒,却又白得晃眼,就悬在他唇瓣上方半寸处,连呼吸都能扫到那截手腕的凉意。
晋淮的视线死死盯着,脑子里的弦疯了似的颤:
太近了,近得他只要微微低头,唇就能贴上那冷白的指节。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烧得他胸腔发疼,他喜欢这只手,喜欢陆星眠的一切,喜欢到心跳都像要炸开,连自己都觉得这疯劲扭曲得不正常,却偏要往更深的执念里钻。
要是能变成他的贴身衬衫就好了。他疯了似的想。能贴着他的肩背,能被这只手捻着领口,连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甚至嫉妒那些被他穿在身上的布料,它们能光明正大地裹着他的皮肤,而自己只能像现在这样,隔着半寸空气贪念那点凉意。
这执念烧得他眼尾发红,连呼吸都烫了起来。没等脑子反应,他的唇已经轻轻蹭上了陆星眠的指节。
不是刻意的动作,更像本能的贪恋,舌尖甚至下意识扫过那枚银戒的暗纹,带着点发颤的、近乎献祭的痴缠,连喉间都溢出细碎的喟叹:
“哥哥的手……好凉啊。”
陆星眠的手一僵,眼中浸满了嫌恶,指尖一松便抽回手。
这松劲的空当里,晋淮猛地往前扑来,动作快得像蓄势已久的兽,掌心精准扣住他刚抬起的手腕,不等陆星眠挣动,便将他两只手反钳在背后。
“狗东西,你找死——”陆星眠咬牙骂出声,肩背刚绷紧要挣开,浑身力气却骤然卸了大半,连指尖都软得抬不起来,怎么回事?这一年日夜不辍的训练,竟在瞬间没了用处?
晋淮不等对方反应,整颗头已经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棉质布料蹭过他的发梢,带着陆星眠身上冷冽的松雪香,瞬间裹住了他的呼吸:
“哥哥我会点穴,别担心,不过是暂时动不了”
他像只终于闯进珍宝匣的疯兽,贴着陆星眠冷白的腰腹往上游走,鼻尖蹭过腰侧的肌理时,闷在布料里发出细碎的喟叹。
唇瓣贴着每一寸皮肤落下吻,从腰窝到侧腰,再往上蹭过肋骨,连腰线处浅淡的纹路都不肯放过,温热的呼吸浸得布料发潮:
“哥哥身上是松雪的味道……”他的声音抖得像浸了蜜的毒,“我闻了一年了……终于能碰了。”
这一年里藏在别墅角落偷闻陆星眠晾在阳台的衬衫,此刻全化作吻里的痴狂。他用鼻尖蹭过陆星眠肩颈的薄汗,连那点冷意都吃得仔细,身体贴着布料发颤,像终于得到救赎的疯子:
“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
晋淮的头还埋在衬衫里,吻过他肩胛骨的弧度,闷笑里裹着痴缠的疯劲:
“哥哥别气,晚会我把自己绑起来给你打……现在让我好好感受好不好?”
话音落时,他已经顶着衬衫布料蹭到了陆星眠的颈侧,唇瓣隔着一层薄棉贴上对方的喉结,带着灼人的热度:“每一寸都要是我的……”
陆星眠盯着巷顶晃悠的昏黄灯光,后腰的酸软没盖过脑子里的盘算——点穴这手法够阴,回头得翻遍古籍练透,等他能挣开这鬼劲那天,晋淮今天碰过他的地方,都得加倍疼回去。他甚至还在算夜练计划里该加多少关节发力的训练,思路却猛地断在一阵轻脆的“咔哒”声里。
晋淮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蹭过腰侧时没掀起半分波澜,可下一秒,皮带扣松脱的涩感裹着凉意贴上来,陆星眠的手骤然绷紧。
那只手没停,顺着裤腰往下一扯,布料摩擦的触感擦过皮肤时,他终于皱紧了眉,这疯子的底线,比他预判的还要低。
没等陆星眠出口喝止,晋淮几乎是扑着埋下去的,脸贴上布料的刹那,脑子里的弦“嗡”地全断了。是松雪香,比他偷闻过的衬衫更冷、更软。
他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布料时,连指尖都跟着发颤,这不是偷来的碎片,是活的、属于陆星眠的温度。
心脏撞得肋骨发疼,晋淮甚至能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细碎呜咽,不是难过,是太高兴了,高兴得想把这一秒钉死在时间里。
那些日日夜夜攥着他的偏执、嫉妒、疯劲,此刻全化成了贴着布料的轻蹭,他的声音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裹着哭腔似的黏腻:“是星眠哥哥的味道……”
这味道比他想象的好一万倍,好到他想把这团布料吞进肚子里,好到他觉得哪怕下一秒被陆星眠杀了,这一秒的温度也够他疯一辈子。
陆星眠的理智“轰”地炸了,他何曾被人如此近距离的猥亵,而且还是被前世杀害自己的仇人如此肆意玩弄,喉间挤出的话裹着淬了冰的狠意,却因浑身软劲散得发哑:“狗东西——我要杀了你!”
他想挣开,可点穴的软麻还缠在骨缝里,指尖连蜷起的力气都没有,那眼神里的戾气重得像要滴出血,若视线能成刃,晋淮早被凌迟了百遍。
晋淮却像没听见那杀意似的,抬手把那团布料攥在手里,指尖捏得指节泛白,眼里烧着近乎虔诚的光。
他凑着陆星眠的下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哀求,却裹着不容拒绝的疯劲:
“哥哥,把它给我好不好?”
他喉结滚得发颤,指尖摩挲着布料的纹理,
“我要它……要只属于哥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