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
灵魂状态下的白鹿千寻和乙骨忧太站到在战场上,来自两个世代最强的对决。两人对拼的速度无法用肉眼清楚的捕捉。城市也被两个最强超规格的打法弄得一塌糊涂,一栋栋高楼因为术式,击打被拦腰折断。
五条悟的领域一次又一次被宿傩的领域压制,全身上下被砍的血肉模糊。乙骨忧太也开始有些着急了,“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五条老师宿傩的领域是无限的?”
“就算说了也没用,悟也会不断用领域去试探,他现在想要做的并不是与宿傩的领域比大小,而是要把宿傩的领域毁掉。只要宿傩无法使用领域,就只用考虑魔虚罗而已。但是……”
“但是,禅院家的魔虚罗会一次又一次适应五条老师的招式。”比起宿傩,魔虚罗更让他们头疼,毕竟是曾经打败过六眼的对手,不得不说,宿傩还真是会选择肉身呀。
当魔虚罗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白鹿千寻和乙骨忧太反而松一口气。“这个时候,高专的人还不下场吗?”
“悟不会允许的,就算是魔虚罗出现,悟的对手还是宿傩。”
这分明是二打一呀!
在五条悟第五次想要领域展开时,鲜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了。
“只能到这个地步吗?五条老师的反转术式呢?”乙骨忧太想要冲上前,被白鹿千寻拉住。
“冷静点,我们做不了什么。”白鹿千寻分析者五条流鼻血的原因,“就算现在用反转术式也没有任何办法,悟的脑子已经到了极限了。从学会反转术式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超规格使用术式,没有让大脑好好休息,悟的大脑已经出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反转术式也不行吗?”
白鹿千寻摇摇头,“把脑子比作发动机的话,这台发动机从一开始就在超负荷工作,反转术式只是让发动机冷却,而不是换一个新的发动机。现在的悟用不了领域,但宿傩的领域未必能用。”
五条悟在意识到自己大脑超负荷后并没有停止展开领域,在宿傩震惊的眼神中强行第五次展开领域,结束后宿傩也无法再次展开他的领域,但他还有魔虚罗。早在前几次战斗中,他已经将魔虚罗用于熟悉五条的攻势,胜利只属于他这个诅咒之王。
“宿傩为什么把魔虚罗收回去了?”乙骨问。
“魔虚罗并不需要真正战斗也能适应。你看宿傩头上的印记,他旋转的圈数,代表他适应战斗的程度。”
现在是五条悟运用单纯的术式与宿傩战斗。两人从室外打到室内,五条单纯的使用“苍”是为了给他加深术式顺转的印记,在绕到房子柱子之后,五条迅速使用术式反转“赫”,宿傩反应过来后以最快速度用术式延展中掉一部分伤害,但近距离被术式反转击中,宿傩还是吐了口血,当他正嘲讽五条悟的术式已被全部看透时,“赫”从身后再次袭来。比刚才的更快,力量更强,宿傩甚至不知道五条是什么时候攻击的,在他还未清醒的时候,五条悟的一招“黑闪”将他打入瞬间的黑暗。
就在众人以为能一鼓作气继续重创宿傩,魔虚罗从阴影中拔地而起,手上的利刃割伤五条的脖子。被割伤的地方没有瞬间愈合,大脑的损伤已经超出他的预期后,五条悟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兴奋,这是棋逢对手的兴奋,这样的心情只出现在高二禅院甚而杀他的时候,真是久违的高兴呀。
比起五条悟的兴奋,在场看得两个人简直是心惊胆战。白鹿千寻几次无法控制住自己术式,差点让他们回到现实,乙骨忧太几次奋不顾身想要加入战局,咒力乱得一塌糊涂,影响到他们看到的画面清晰度。在看到五条脖子上的上没有完全恢复时,两人差点被抛出时间线。
等画面终于变得清晰了,已经是五条1 VS 3状态。
“都这样了,还是全靠五条老师吗?”
“他们现在下来于事无补,没准还会被宿傩秒杀。现在是全靠悟把宿傩消耗掉,最好把那两个怪物也打掉。而且罥索和里梅还没出现,高专的人加入,宿傩那边的人也会加入,战场的局势就会更复杂。”
这不就等同于让五条老师去死吗!乙骨忧太没说出口,心底却一阵悲凉。不管是局势所迫还是怕出现乱斗的场面,从一开始大家就计划着让五条老师去送死,所以之前才会讨论五条老师的尸体应该如何处理。
三打一的局面并不好看,五条悟也没有三头六臂,招架不住三个人的联合攻击,但他脸上的表情是愉悦的。从高楼急速下坠后,五条嘴里说着吟唱词,宿傩一时之间不清楚五条悟现在是垂死挣扎还是另有打算,自从在楼里接了一发“赫”之后,宿傩断定在脑袋接近宕机的五条悟绝对不会在此刻做无用功。
五条此时利用“苍”的引力迅速介入魔虚罗和苍之间,一拳打中魔虚罗,宿傩迅速调整,对着五条悟展开“穿血”,五条悟及时回身,打在宿傩的腹部,在宿傩反应不及,自己的“穿血”也被“苍”中和。如此接近的距离,宿傩听到与“苍”不同的吟唱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磅礴的咒力——“茈”。
谁也没想到,五条凭借黑闪夺回反转术式的力量,宿傩治愈迟缓,失去魔虚罗就连想用展延去扛也不能如愿,相当于宿傩硬生生接下五条悟的“茈”。
就在“能赢”这一信念出现在众人脑海里,五条悟的上半身轰然倒塌,谁也没想到宿傩的术式“解”在这个时候斩向五条悟。
乙骨忧太和白鹿千寻急忙跑向五条悟。
“抱歉,我需要再暂停一下。”原以为能从别人口中坦然接受自己战死的消息,但当乙骨忧太说到自己一分为二的时候五条悟坐不住了,“这故事情节发展不对吧。前期棋逢对手,中期被压着打,后期好不容易翻盘,我失去的都回来了,怎么就一分为二了呢?!”
“‘茈’也打出来了,还被一分为二!我的全自动无下限防御呢?我用术式的时候展延已经关了,反转术式都回来了,那时候的我的无下限防御失灵了?就算无下限防御抵不住宿傩的‘解’,那我六眼是瞎了吗!看不到咒术流动,连宿傩的术式也看不到了!”
五条悟感觉自己被气得要长结节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真的被宿傩一分为二了,好不容易理顺了气,一张脸直接怼到乙骨忧太面前,说:“你这跟告诉我,宿傩用平A把我解决掉了有什区别!”
“那我和宿傩前期打那么久是为什么,还不如告诉我是我的领域炸不过宿傩的领域,这种死法还更好听一点,就一个平A!”
五条悟越说越激动,现在恨不得再把宿傩复活,两个人再打一场。
乙骨忧太没想到五条悟那么激动,下意识地坐的更远,小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当然这也不是他本人的意见,“白鹿老师说,您是因为大意了,所以才会被宿傩的‘解’击中。”
“从用“苍”介入攻击魔虚罗开始,我的目的都是首先把最容易解决的魔虚□□掉,而且打到现在,我能不知道宿傩有多难杀吗!我会因为宿傩生生挨了‘茈’就以为成功杀了宿傩吗?想当初那棵树接了我的‘茈’都没死,那可是宿傩诶!我有那么‘天真’吗!还大意!你们不会是看得假的未来吧?被演了吧!”烦躁的心情使得五条悟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喝了一口冰水后仍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没有经历过也想笑,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操纵着,他真的想抓来问问,这个剧情设置真的合理吗?
一瓶水喝完,五条悟接受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反击的手段,哼笑一声,说:“你们看到的,你们说的算。”
话虽如此,脸上仍是不服气,心里也非常遗憾当初没有鞭尸宿傩,现在听完乙骨的陈述,觉得宿傩还是死得太轻松了。
“您还继续听下去吗?”
秉持着做事要有始有终的精神,五条悟让乙骨忧太继续说。
接下来就是来不及为五条悟哀悼,鹿紫云出现在战场。
同样是灵魂状态,白鹿千寻能感知到五条悟死前的内心世界。她嘱咐乙骨忧太继续关注战场,自己则再次用五条的咒力和血架起通往灵魂的桥梁。
在这里,白鹿千寻看到和他们曾经的伙伴,夏油杰、灰原、七海甚至是天内理子。五条悟平静地和伙伴们讲述这场战斗以及这场战斗带给他的感想,到最后他是有遗憾的,并不是没有尽兴,而是他能赢却没有赢。他感觉很奇怪,像有一支手在操控他走向结局。在五条悟思想的尽头,白鹿千寻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可怎么办呀?”这是五条悟最后的话。
白鹿千寻咬着牙,克制住心底的悲伤,从五条的世界走出来。看着爱人一分为二的身体,昔日最爱的眼睛变得浑浊,白鹿千寻术式逐渐崩塌。
“白鹿老师!宿傩还没打完呢!”
虽然这么说对于白鹿老师来说太残忍了,但如果不能坚持下去,现在的场景必将在他们的未来重现。
在乙骨忧太强大咒力的加持下,眼前的画面像按了快进键,所有的画面都是一闪而过,包括他们轮番上场站宿傩,这个世界的乙骨与宿傩的对决,真希和日下部老师的策略、以及后来他借着五条老师的尸体重回战场,野蔷薇钉住宿傩的灵魂,最后虎杖悠仁展开领域,感化了宿傩。
“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夸张地大笑起来,“到最后竟然是悠仁在自己的领域里感化了宿傩,早知道这样,抓几个和尚去给他感化不就行了。跟我们的战场比起来,太不刺激了。当然,除了我出场的那一part之外。”
乙骨无法反驳,要不是伏黑及时苏醒战胜宿傩的灵魂,他们无法获得胜利。
五条悟伸了伸懒腰,“忧太的故事终于讲完了,非常感谢忧太,让我听到这么……难以评价的故事。”
乙骨忧太送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曾经看到过,我们也不会制定出后来的作战计划。可是没想到白鹿老师还是……”
白鹿千寻的是无法评价,毕竟最后她也算战死的,或许她在看到这个结局的瞬间,就想好回来之后要代替五条悟去走这条必死的结局,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同样是经过时间跳跃,乙骨身上完全没有术式的痕迹,也没有时间的诅咒,像是一幅画缺了一块拼图。
“忧太,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边也只是些扫尾的工作,做得差不多就让他们自己的咒术师做吧。我看到米格尔他们也来了,在决战中没出什么力的家伙,现在这些事可以交给他们。也许我们回国后也需要你的支援。”
乙骨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是五条老师做不到需要自己帮忙的,五条老师没细说,他也不便追问,互道晚安后,乙骨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