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回日本的第二天就来到白鹿家,接待他的是横山宇。五条悟虽然之前说是出差海外,但每天都和自己的女儿视频,白鹿雪从一开始看到手机里五条悟的疑惑,到后来每天都要抱着手机等五条悟。在他返程之前还特地通知了横山宇。
横山宇将五条悟引进茶室,摆上甜点,也没有刻意提及白鹿雪。五条悟则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叫侍女把白鹿雪抱过来。
时隔半年再见白鹿雪,小姑娘被养的白白胖胖,原先担心时间的术式会加快她的成长并没有发生。白鹿雪现在被人扶着,晃晃悠悠的走向五条悟。
“哟~雪酱学会走路了?快点到爸爸这里来,爸爸给你吃好吃的。”
白鹿雪憨憨地笑了,欢快地叫着“爸爸”,东倒西歪地向五条悟跑去。还没熟悉走路就想跑,白鹿雪毫不意外地就要摔倒,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将她抱起来,“诶哟~重了好多哦,雪酱有好好在吃东西,已经是个胖宝宝了。”
长久没有被五条抱在怀里,白鹿雪也没有认生,带着口水的嘴巴一定要凑到五条脸上亲亲。五条在小孩柔软的身体里吸了一口,像是猫吸到了猫薄荷,从身体到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果然是爸爸的乖宝!爸爸好想你哦。”
白鹿雪还辨认不出五条是假装伤心还是真的伤心,只听五条的尾音拉长的“哦”生,也跟着五条一起“哦”,但她年龄小,讲起话来像含含糊糊,倒像是一只小狗在撒娇。
“五条先生刚走的时候,小小姐特别闹腾,晚上也睡不安稳,后来拜托了乙骨同学拿了五条先生的衬衣做了个娃娃,小小姐每天晚上都抱着。”横山宇看着面前父女和谐的场面异常欣慰。
“哦,真是麻烦横山大叔了。如果今天能不被敢走的话,今晚我带她睡觉吧,晚点还有事情找横山大叔谈。”
“家主今天都不回来。”
“那真是太好了。”五条悟完全没有雀占鸠巢的愧疚感,开始安安心心专职带娃。
之前五条带娃的时候属于间断式带娃,白鹿雪睡觉的时间占了大多数,可能是难得见到爸爸,白鹿雪今天格外有精神。从早上吃完奶到五条悟来到的期间都没有睡觉,在属于白鹿雪的玩具房,她把自己的玩具一一展示给五条悟,都多都是些bling bling的饰品以及娃娃。
五条悟一开始还能耐心地陪着,可是他不是女生,自己的审美与白鹿雪的完全不同。
“我觉得这个大红花裙子不好诶,雪酱确定要给娃娃换上大花袄吗?跟这个钻石发卡也不搭诶。”五条悟积极提出自己的意见。两个眼光超好的人,女儿的眼光怎么如此具有“特色”。“这是什么极繁主义吗?”
白鹿雪听不懂五条悟的长难句,只知道指挥着五条悟给她装饰,五条悟直接摆烂拒绝,她就摇着五条悟的手臂,然后拿着自己挑的衣服和发卡爬上五条悟的膝盖,甚至尝试站起来,把东西拿到他眼前冲他比划。
五条悟选择闭上眼尖,就听见女儿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爸爸,爸爸,放,放~”
五条悟的衣服布料材质顺滑,白鹿雪没站稳,慢慢向下划去,五条悟扶住女儿的后背,防止她滑到。白鹿雪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把手上的衣服和发卡都扔掉,重新爬上五条的膝盖,等快要滑下来,她也不害怕,咧着嘴大笑,“滑,滑。”
“把爸爸当成滑滑梯了吗?”五条悟抱起调皮的女儿,带着她出去找饭吃,“答应爸爸吃完我们就睡觉好不好?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高高。”
白鹿雪好久没有享受到190的高度,兴奋地拍拍手,说:“飞,飞。”
五条悟换了个姿势,让白鹿雪坐在他的脖子上,“雪酱,不要抓爸爸的头发,要秃了就不帅气了。”
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白鹿雪才不管,一手抓着五条悟的头发,还尝试着要蹦起来,如果不是五条悟稳住白鹿雪的身体,她没准能从五条悟的脖子上蹦起来。
中午喝完奶吃完辅食,白鹿雪还没消停,五条悟帮她顺完肚子之后又要开始作妖。
五条悟本打算喂完孩子,把孩子放在一边,给了洋娃娃,让孩子好好玩,他自己也能在旁边吃饭。没消停几分钟,五条悟就感觉小孩走到自己后背,像爬山一样要往他背上登。
在白鹿雪的眼里,爸爸是比洋娃娃更好玩的东西,洋娃娃不能给她举高高,爸爸可以。捣鼓了几下洋娃娃之后,白鹿雪也腻了,身旁的爸爸真享用着美食,她努力驯服自己的双腿走到爸爸背后,看着爸爸宽厚的背影和露在外面的脖子,刚才自己就是坐在那上面的。于是白鹿雪手脚并用,开始往上爬。
跟女儿相处的时候,五条悟总会把无下限关闭,这无疑是给了白鹿雪调皮捣蛋的机会。五条悟一手吃着饭,一手托着女儿的屁股,防止女儿从自己的背上摔下来。
“雪酱,你太过活泼了,一点也不像个小女孩。”
印象中白鹿千寻是个安静包容的性子,难道女儿除了脸遗传他,性格也是一样吗?真是有点糟糕了。
整个白天,白鹿雪和五条悟都是形影不离,早上打扮洋娃娃,中午要五条举高高,下午要往五条身上别各种发卡手饰。一天下来,就算有反转术式,五条悟也感觉到带娃的不易,关键是这个小孩不睡呀!
夜幕降临,白鹿雪吃完晚上的奶终于打了哈欠,这像是给了五条悟一个信号,马上把她抱到房间的床上,自己靠在床头,白鹿雪抱在怀中哄她睡觉。白天的精力释放完后,白鹿雪很快在五条的怀中睡去。也许是环境安逸、安全,哄小孩睡觉的五条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五条悟醒过来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就靠着床头睡着了,白鹿雪躺在他怀抱中,小嘴微微张开呼气,睡得正香,他爱恋的在小孩额头上落下一吻,把小孩安置好后出了房间。
依旧是早上接待五条的那件茶室,横山宇恭候多时。
“小小姐今天很开心。”
五条悟真心笑了一声,“横山大叔,雪酱要是像我一样活泼,你们就难带了。”
“我记得五条少爷小时候也不是这样活泼的,总是很冷漠的看着别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像个雪人一样。”
“额,大叔的意思是千寻小时候很调皮咯。”
“呵呵,感觉好像也没过多长时间,我老人家也不记得了。”横山宇喝了一杯茶,“青梅竹马,但也不算是门当户对。”
五条悟也喝了一口茶,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喝茶,只是醒过来嗓子有些干,润润喉而已。
白鹿家就算是术式再强,因为被时间诅咒这一问题的存在,在咒术界世家联姻中一直是末等的存在。偏偏五条家的六眼看中白鹿千寻,两个人一起学习术式,一起闯祸,甚至互相交换家族藏书,在外界看来,无意是两家要联姻的打算。
五条悟一开始确实是表情不多,也不爱同别人说话,完全是一个“小仙男”。更何况五条家压抑的氛围,就算偶尔五条悟搞了个恶作剧,那群人脸上也不会出现多余的表情。
白鹿千寻把他当成了普通的玩伴,不会因为他是五条家的六眼就尊敬他,白鹿家其他人也一样。有一段时间,白鹿千寻为了探究五条悟是不是面瘫,还联合她的哥哥们整蛊他,小到给五条胡编乱造时间术式的错误情报,让他自己在白鹿家的藏书阁白找了一夜,大到把五条悟领进自家墓室,用祖先灵魂投影吓五条悟。
“身经百战”的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不再单一。这许多的经历也打开了五条悟新世界的大门,他不再乖乖充当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在掌握更多术式后,五条悟行动更加自由了,有时甚至连家主的命令都能无视,反正家主也打不过他。
“回忆童年的话题到此结束。”五条悟拍拍手,“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正题了。”
“我建议五条少爷还是不要知道真相,会很痛苦的。”横山宇依旧温和的笑着,从小到大,五条悟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慈祥以外的表情,平平淡淡,又充满了故事感。“我记得横山大叔的恋人是千寻的姑姑吧。”
“是千寻的姑奶奶哦。”
“……胡说吧,横山大叔看起来跟裕夫大叔一样的年纪。”五条悟震惊。
横山宇穿着传统的和服,头发上零星只看到一些白发,白净的脸,除了眼睛周围生出皱纹,脸没有垮掉,如果他不说,完全看不出是爷爷一辈的。
“嗯。你知道的吧,白鹿家的术式。我身上时间流动会比你们都慢。”
“她把术式效果留给了你。”得益于小时候在白鹿家的墓室待过,白鹿千寻的这位姑奶奶也吓过小时候的五条。“千寻的术式也在我身上吧,但是我为什么感受不到呢?”
横山宇温柔地看着五条悟,指了指脑袋,“是在这里。”
五条悟愣了一下。难怪在经过那场大战之后他的脑子没有崩溃,不论是领域还是不间断的展开无下限防御都极为顺畅,就像换了个新的脑子一样。
“所以,我的副作用是什么?”
横山宇没有回答。
“横山大叔,故事讲到一半没讲完很讨厌呀。”
横山宇不急不躁地喝了口茶,“你现在坐在这里,不正是副作用产生的后果吗?”
“五条少爷,你忘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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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