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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红瞳猫夜杀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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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红瞳猫夜杀疑云
        
    “梆——哐—哐—哐——”
打更人拎着铜锣,挥着锣槌走过,随着洪亮而悠长的声音落下,街道又陷入了寂静。
却不过一会儿,又急又重地脚步声响起,数十人急速向勾栏院涌去。
墙头上,莫岑盘腿坐着,望着众人火急火燎地模样,咧嘴一笑:“来晚了。”
从勾栏院照过来的光在墙脚下投出一片阴影,一白衣袍男子缓步走出,他瞟了眼还在滴血的剑,仰起头道:“我为你擦剑。”
“啊~”莫岑随手将剑丢了下去,颇有不满:“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哥哥。”
白衣男子认真擦拭剑身,并未回话。
“哼!”
莫岑冷哼一声,从墙上跳下来就走。
来人叫麻烦,无父无母流宿街头可怜的很,莫岑原本觉得麻烦没想理,奈何小可怜实在是又美又惨,他一时心软就捡养了十几年。
其实也就偶尔给点吃食,没想到还真养活了。
人倒是踏实能干,就是连声哥哥都不愿叫,白瞎他养了这么久。
“你身边那人来路不明,该要小心些。”麻烦将擦好的剑收入剑鞘。
“风吹烛?”莫岑想了想,忽道:“是个小偷,会偷东西!”
麻烦垂眸望着他,缓步跟在身后,“她偷了你什么。”
“她偷不了我什么。”莫岑转过身,倒退着走,说完又笑:“一个小姑娘而已。”
分明走的也不快,却不过一会儿就走出了狭小的弯巷。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莫岑上下打量着问道:“我剑呢?”
麻烦没回答,反望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是给你了吗”。
莫岑伸出左手,又伸出右手,“没有啊,你没给我呢。”
边说着,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看吧,我没藏。”
麻烦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面色微动,似乎有所迟疑。
“是不是落下了。”莫岑往他身后的巷子看去。
麻烦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下一秒肩膀却被硬物敲了一下,再回头,只见莫岑调皮地吐了吐舌尖。
“略,蠢货!”
莫岑嘚瑟地晃着手里的剑,“这种小把戏你还上当。”
说罢,他回过身,背着握剑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第二日,天刚亮,风吹烛就醒了。
一睁眼,就发现躺在另一边的人不见了。
昨天付完饭钱,莫岑全身上面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一个铜板,最后只得找个靠近大树的墙角过夜了。
风吹烛立马起身,正欲寻去,却忽地发现悠然走来的人。
“莫岑,你去哪儿了?”
莫岑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顺手将另一个丢了出去,“一大早就闻到了街头包子铺的香味。”
风吹烛接过瞧了一眼,也大啃一口,“不是说没钱了吗?”
“最后一枚铜板。”莫岑三两口就咽完了,看她吃了一会儿才问:“你吃过肉包子吗?”
“那当然,我什么没吃过!”风吹烛哼哼两声。
莫岑问:“肉包子好吃还是馒头好吃?”
“这个嘛,要我说都不好吃。”风吹烛摇头晃脑往街上走,“八珍楼里的食物才好吃。”
来到街上,谭家兄弟弑母一事风头未过,又引起了另一番更激烈的讨论。
因为谭元死了。
就在昨夜,死于勾栏院中。
与他的父亲谭尚峰一样,被一剑穿心,当场气绝身亡。
在场的勾栏女子都见到了他被剑刺穿的场景,却无一人见到凶手,只见到一直红瞳黑猫飞快从房中蹿出。
因为此事过于蹊跷,再加上红瞳猫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见过,便有传言这只红瞳黑猫就是凶手。
红瞳猫夜杀疑云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街道上无不在议论此事。
“这谭小公子真是潇洒。”莫岑感慨一声。
“我早料到了,他肯定是谭家三兄弟里第一个死的。”风吹烛似乎并不意外。
莫岑偏头看去,满脸好奇:“为什么?”
“很简单嘛!”风吹烛掰着手指头给他解释,“第一,他们三兄弟就他游手好闲,最是一事无成,要杀他最简单。这第二嘛,弑母争议,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折磨,他的两位兄长都因此陷入漩涡,唯独他撇得一干二净,这就说明凶手甚至懒得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你怎么确定存在一个凶手,如果是他们三兄弟争权夺势呢?”莫岑撑着脑袋反问。
风吹烛闻言笑了,“就算是兄弟残杀那也是凶手啊,你肯定刚到燕塞城。”
莫岑疑惑皱眉:“这怎么说?”
“在燕塞城,你若是问城主是谁,恐怕没几个能答得上来,但若是问起谭家,怕是没人不知道。可以说整个燕塞城都由谭家控制,其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风吹烛边说边凑近,“而谭元在很多年前就明确表示,不会接手谭家任何事务,所以除了几个贴身侍卫,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势,要杀他一定是最容易的。”
莫岑听罢若有所思,又问:“你怎么知道。”
“是整个燕塞城的人都知道。”风吹烛轻轻挑眉,“我已经来这里有半年时间了,对这城里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
“是嘛。”莫岑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那你觉得谭家还会死人吗?”
“这个不好说,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被杀。”风吹烛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弑母争议能在城里疯传,只有可能是凶手散播的消息。既然放出这种消息,至少要激起相应的风波吧。”
莫岑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就说我很厉害吧。”风吹烛笑得毫不收敛,“不过剩下这两兄弟都不是一般人,说不定真有什么妙招都能活下来。”
错了。
谭家的人都会死。
一个都别想活。
莫岑半阖双眸,遮住了眼底阴暗。
二十一年前的冬天,圻南满城被屠,烈火熊熊燃烧的情景在他脑海中反复涌现,满地被烧干的枯尸他从未忘却。
那是一场杀戮,为求一颗“不死心脏”。
当年正是分城夺权最激烈的时候,圻南城城主莫忠风在一场战役中身受重伤,几乎是全身被肢解。
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他却因心脏完好无损而奇迹存活。
从此有关莫家“不死心脏”的传言愈传愈烈,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死秘术,莫忠风能活下来确实有心脏完整的原因,但更主要是因为他内力深厚且及时得到医治。
可这般苍白的解释并没能打消所有人的疑虑,反而更加激起了有心之人的觊觎。
既然无法再炼出一颗不死心脏,那就将现世已有的占为己有。
所以,燕塞“五门”,即何、赵、农、申、谭五家联手围剿圻南莫家,屠尽满城,一把火烧死了这座“鱼米香城”,最后只挖走了一颗心脏。
整座城只有一个活口,却是只猫,也就是如今的莫岑。
当时他的主人,也就是莫忠风的小儿子莫也,正抱着他蹲在池塘边摘莲蓬,莫也刚察觉身后有人就已被劈肉断骨的两刀砍倒扑入池中。
怀中黑猫被压在了身下,等它终于从主人身下钻出来时,入目的只有冲天大火,烈焰之下,尽是它熟悉的面孔,每当火焰从空旷处蔓延到尸身就会燃烧得更为猛烈。
那天,它那中刀淹在池边爬都爬不起来的主人,被活生生烧死。
红光黑烟都消散了,天地间只剩下无尽无穷的恨意。
小猫本就有些灵性,又得深厚恨气,忽而化作了人形。
他受莫家恩养,又因带他回来的夫人姓岑,故而取名莫岑。
既然他没死,那燕塞五门就一个都别想活!
“莫岑!”
风吹烛大喊一声,见他意识回笼,才继续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没钱了?”
“嗯—”莫岑轻应一声,“怎么了?”
“嘶——”风吹烛倒吸一口凉气,“那这茶水钱?”
莫岑闻言一把按住她的手腕,笑得纯良无害:“不准先跑。”
“嘿嘿!”被戳穿的风吹烛舔着脸赔笑,压低了声音:“谁跑得慢谁付钱。”
两人都怕对方先跑,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待会儿我数到三,数完……喂!”
刚说到“三”莫岑已经飞出茶馆了,吓得风吹烛撒腿就要跑,然而屁股还没离开板凳,店小二就笑脸盈盈地凑了过来:
“客观,您莫忘了什么事呀?”
“哈哈,是吗,还有这回事吗。”风吹烛尬笑两声,被按着坐回了板凳上。
“一共四文钱。”小二摊开手掌。
风吹烛上摸摸,下摸摸,突然伸出双手袭向小二,嘴上还配合着“嘿咻”喊了一声,吓得小二整个人一激灵。
小二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高声喝道:“干什么呢你,赶紧给钱!”
“哎呀,你别着急,又不是不给你!”风吹烛又对着他左“嘿咻”一下,又“嘿咻”一下。
小二皱起眉头,正要发作,却见她伸出手,掌心里整整齐齐躺着四枚铜板。
“这是怎么回事?”小二不解,方才她手中分明什么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吧!”风吹烛故作神秘,“这是我的独门绝技,‘嘿咻’吸金**!”
“真的假的。”小二不太相信,“你再变一个给我看看。”
风吹烛又故弄玄虚“嘿咻嘿咻”一番捣鼓,唬得小二一愣一愣的,还真让她又变出了四枚铜钱。
“这!这……”小二急忙望向四周,俯身低头小声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风吹烛张开手别过头,“十文钱。”
小二仍有顾虑,又问一遍:“你真的能教我?”
“嗯,我风吹烛行走江湖最讲信用。”风吹烛摆出一副冷傲自持的模样。
小二犹犹豫豫地摸出十枚铜钱,还没做出决定就被风吹烛一把夺走了。
“看好了啊,我只教你一遍。”风吹烛收好铜板,装模作样站起身,双手猛然袭向小二,喉间“嘿咻”一声大吼,手中果然多了一枚铜板。
小二被吼得有些懵,还没想明白,对方就一溜烟跑没影儿了,心觉不妙,他学着风吹烛刚才的样子“嘿咻”两下,却还是两手空空,他这才确定自己被骗了。
“哇,这个傻蛋,一看就是个单纯的家伙。”风吹烛乐呵呵地抛着铜板,想说话发现身边没人,这才想起自己被抛下的事实,于是喊道:“莫岑,你死定了/!”
然而,她喊了好几声,只招引了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却根本没人搭理她。
“莫岑!你敢耍我!”意识到真的被丢下了,她气不打一处来,“莫岑,你这个骗子!有种你就一直别出来,让我找着你,你看我弄不弄死你!死莫岑,臭莫岑!”
她这边扯着嗓子还没喊两句,一柄剑就压在了她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她寒毛直立,她僵在原地当即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风吹烛一生行善积德,就骗过十一枚铜板呐!”
“你在骂谁。”
一道冷厉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