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琉璃夜 第13章 记忆当铺

典当行里弥漫着樟木和旧纸张的气味。顾允执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柜台后的一本厚重账册上。账册自动翻页，露出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行都记载着时间交易。

"我们要典当什么？"沈知遥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翡翠。

老者终于抬头，他的眼睛像两枚古旧的钟表，瞳孔里有细小的指针在转动："一段记忆，一个承诺，或者......"他的视线落在顾允执的腕表上，"一件时间的信物。"

雨声在门外变得遥远，典当行里只剩下怀表滴答的声响。谢流萦突然上前，将一枚镶钻的袖扣放在柜台上："典当我在牛津毕业典礼上的记忆。"

老者拿起袖扣对着灯光细看，袖扣在他指尖化作一缕青烟。墙上的钟表有一面突然停摆，指针凝固在某个时刻。

"成交。"老者的声音带着满足，"你们想知道什么？"

顾允执按住还要交易的谢流萦，直视老者："我们要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

老者笑了，皱纹像钟表盘上的刻度："时间是个环，没有离开，只有通过。"他指向柜台后的帘子，"穿过那里，你们会看到时间的真相。但每向前一步，都会付出代价。"

沈知遥忽然注意到老者的手腕上有淡淡的勒痕，与之前在井边见到的时间囚徒如出一辙。她轻轻拉住顾允执的衣袖，用眼神示意。

就在这时，柜台上的账册突然无风自动，疯狂翻页。老者的表情变得狰狞："他们来了......时间的清洁工......"

典当行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墙上的钟表纷纷加速旋转。在某个瞬间，所有的指针齐齐指向三点——1982年煤气爆炸发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