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嫁入皇子府的那天,没有想象中的盛大排场。红轿从侧门抬入,府里的仆役们脸上虽挂着笑意,眼神里却藏着轻视。她穿着华丽的嫁衣,踩着红毯走向正厅,沿途的丫鬟们低头窃窃私语,那些细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听说这位侧妃是庶女出身,还未婚先孕,若不是怀了皇子的孩子,哪能进得了皇子府的门。”
“就是啊,连正妃的名分都没有,今后在府里怕是不好过。”
冬梅攥紧了手帕,指甲几乎要将布料戳破。她原以为嫁入皇子府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众人羡慕的皇子妃,可如今却连正妃的名分都没捞到,只得了个侧妃的头衔。更让她憋屈的是,二皇子自新婚夜后,便很少来她的院落,偶尔过来,也只是问几句腹中孩子的情况,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
皇子府的正妃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出身名门,性格端庄,府里的人都围着她转。每次请安时,正妃虽表面温和,话里话外却总带着刺。
“妹妹刚嫁过来,身子又重,府里的事就不用多操心了,安心养胎便是。” 正妃端着茶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别自己扛着,免得让人笑话我们皇子府苛待侧妃。”
周围的夫人们听了,纷纷附和,眼神里却满是嘲讽。冬梅只能强颜欢笑,点头应下,心里却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想找二皇子诉苦,可每次找到他,他不是在和谋士商议事情,就是在陪正妃赏花,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她。
日子久了,冬梅在皇子府的处境越来越难。下人们见二皇子不重视她,也开始怠慢起来。送来的饭菜常常是凉的,院子里的花草枯萎了也没人打理,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敢偷偷克扣她的份例。有一次,她想喝一碗热汤,让丫鬟去厨房取,丫鬟却推脱说厨房忙,让她等一等,结果等到天黑,汤也没送来。冬梅气得摔了茶杯,却没人敢过来劝慰,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
而将军府里,白雪的日子却过得有声有色。她早已熟悉了府中的事务,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如此,她还跟着萧安学习读书写字,萧安常常给她讲兵法谋略,她听得认真,偶尔还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让萧安刮目相看。
这天,萧安收到一封密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白雪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将军,出什么事了?”
萧安将密信递给她,沉声道:“边境传来消息,有人暗中勾结敌国,想要在我军粮草中动手脚。若是粮草出了问题,边境的将士们就要断粮了。”
白雪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紧锁:“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她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将军,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粮草有问题,按照原计划运送粮草,然后在途中设下埋伏,引那些人上钩,这样既能抓住奸细,又能保住粮草。”
萧安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讶和赞赏:“这个主意好!白雪,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立刻召集府中的谋士,商议具体的计划。白雪根据自己在府中打理事务的经验,提出了一些关于粮草运输路线和埋伏地点的建议,谋士们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
按照计划,萧安安排人手假装运送粮草,暗中却派了精锐士兵在途中设伏。果然,当粮草队伍行至山谷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想要抢夺粮草。就在这时,埋伏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黑衣人团团围住。经过一番激战,黑衣人被全部抓获,为首的正是朝中与敌国勾结的官员。
此事过后,萧安在朝中的威望更高了,皇上也对他更加信任。而白雪的智慧和胆识,也让将军府的人对她更加敬佩。萧安看着身边的白雪,心里满是欣慰:“白雪,这次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化解危机。”
白雪笑了笑,轻声说:“将军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消息传到皇子府,冬梅听了,心里嫉妒得发狂。她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枯萎的花草,想起自己在皇子府的处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李白雪那个乡巴佬能得到萧安的宠爱,还能帮萧安化解危机,而自己却只能在皇子府里受委屈。
这时,丫鬟端来一碗安胎药,小心翼翼地说:“侧妃,该喝药了。”
冬梅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厉声呵斥:“滚!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出声。冬梅看着地上的药汁,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在皇子府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而她曾经看不起的李白雪,却在将军府里活得越来越精彩,两人的命运,早已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