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清晨总是伴着淡淡的药香与鸟鸣,白雪端着一碗温热的安胎药走进内院时,萧安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微微活动着右腿,动作流畅自然,早已没了往日的滞涩。
“夫君,该喝药了。” 白雪轻声唤道,将药碗递到他手中。
萧安转过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即又熟练地坐回轮椅,动作间看不出丝毫破绽。“今日府外可有异常?” 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白雪坐在他身旁,为他擦拭着嘴角的药渍,柔声道:“崔浩刚汇报过,一切安好。只是如今我怀了身孕,府里的守卫还需再加强些,免得有人趁机生事。”
自萧安腿伤痊愈后,两人便决定隐瞒这个消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二皇子对将军府本就心存芥蒂,若让他知道萧安已无大碍,恐怕又会生出许多事端。因此,萧安出府依旧坐着轮椅,府中上下也都守口如瓶,只盼着白雪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待时机成熟再公布真相。
“你放心,我已让崔浩安排妥当。” 萧安握住白雪的手,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中满是温柔,“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等孩子出生,我定好好补偿你。”
白雪笑着摇了摇头:“能与夫君和孩子平安相守,我便知足了。倒是你,每日坐着轮椅,定是委屈了。”
萧安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只要你们母子平安,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日子在平静与温馨中缓缓流逝,白雪的孕肚日渐明显,萧安对她更是呵护备至,府中大小事务都交由管家打理,自己则专心陪伴在白雪身边。而二皇子府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冬梅已怀孕六甲,笨重的身体让她行动不便。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满是不甘。自从被禁足后,二皇子再未踏足过她的院落,府里的下人也对她冷淡至极,唯有红杏还忠心耿耿地守在她身边。
“红杏,你再去一趟正妃娘娘的院落,就说我求她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之前的过错,派人去侯府把我母亲接来照顾我。” 李冬梅语气虚弱,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红杏面露难色:“娘娘,之前您已经让奴婢去过好几次了,正妃娘娘都不愿意见您,这次恐怕……”
“你只管去!” 李冬梅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她再不肯,你就说我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定会追究她的责任!”
红杏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前往正妃院落。可结果依旧如前,柳烟只是让侍女传话,说府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她,至于接她母亲入府之事,更是只字未提。
红杏将柳烟的话转达给李冬梅,李冬梅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拍打着床榻:“柳烟!你竟敢如此对我!等着吧,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愤怒与不甘在心中翻涌,李冬梅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她看向红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红杏,你立刻去侯府找我母亲,让她想办法弄些催生药来。我要提前两个月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我先生下皇子,二皇子定会重新重视我,我就可以母贫子贵当上正妃娘娘,到时候柳烟那个女人,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
红杏大惊失色,连忙劝阻:“娘娘,万万不可啊!催生药对您和孩子都太危险了,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危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李冬梅冷笑一声,“若是再等下去,我和孩子迟早会被柳烟害死!只有先生下孩子,我才有机会翻身!你快去,若是耽误了时辰,我饶不了你!”
红杏不敢违抗,只能匆匆赶往侯府。几天后,她拿着一小包催生药回到了二皇子府,交到了李冬梅手中。
当晚,李冬梅趁着夜深人静,让红杏将催生药熬成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她躺在床榻上,心中满是期待,幻想着自己生下皇子后,二皇子对她宠爱有加,柳烟嫉妒不已的场景。
可没过多久,剧烈的腹痛便席卷而来,疼得李冬梅冷汗直流,蜷缩在床上,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红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去通知府中的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为李冬梅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说道:“不好了!夫人服用了过量的催生药,导致胎位不正,恐怕…… 恐怕孩子保不住了,就连夫人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李冬梅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床上。她看着太医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悔恨。她不该如此冲动,不该为了争夺地位,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冒险。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抢救,李冬梅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腹中的男婴,并且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当二皇子得知消息后,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 “自作自受”,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李冬梅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泪水不停地滑落。她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失去了儿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失去了二皇子的宠爱,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彻底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事至如此李冬梅任然不知悔改,她要绝地重生,她要逆袭命运,于是开始到处找名医踏上治疗不孕不育症的漫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