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首乌起床,感觉人生无望,是谁发明的早八?
结果拿起手机一瞄,干的漂亮,自己就是贱,平时早上难起来,一到周末生物钟就贼灵哈。
但好事是言炯这两天正好来杭州研学,他俩可以去搓一顿。
于是到了晚上,韩首乌决定暂时不当秉公执法的团支书,嘱咐好了班长替她点名,然后转头上了言炯的大奔,向着最近爆火的OT出发。
“阿韩,我还要去接几个人,你猜猜都有谁?”言炯很兴奋地点起根小烟。
“应该有小琴吧,接不接安仔还有那个叫kurbshy的俄罗斯男人?”韩首乌猜测道。
小琴是浙大校董的女儿,安仔是港城警署主任,去年来内地交流,明年才回港,kurbsky是交换生,但不太爱出门,可言炯来请他还是大概率会来的。
“Bingo!但是kurbsky不来,他要陪女朋友去看电影。话说你最近有没有情况啊?”
韩首乌想了想,将余荫的事告诉了言炯。
言炯眼珠子的瞪出来了,韩首乌都有些担忧他的精神状态会不会影响他的车技。
“卧槽,这对吗?阿韩你不是无性恋吗?你还会喜欢人啊!”
言炯震惊,言炯表示不理解也不尊重。因为韩首乌以前和他说过自己是性冷淡,无法拥有性生活且有些厌人。
韩首乌无语道:“那你问我干嘛,是又想和我炫耀你最近约到的嫩模帅哥吗?我记得你说自己是个水仙的。”
言炯大言不惭的解释:“我这叫懂得满足自己的**,性行为可以使我快乐,我爱我自己并使我自己快乐,这有什么矛盾的吗?”
韩首乌稍显蔑视的哼了一声,又回道:“瞎搞。”
言炯岔开话题:“话又说回来了,阿韩你和那个叫余荫的女生发展的怎么样啊?”
韩首乌有些尴尬的回复:“别提了,我昨天给她我写了一个月的情书,然后全进垃圾桶了。”
言炯瞳孔地震,“阿韩,你几岁了?”
韩首乌感到莫名其妙,“21啊,咋了?”
“不是,我真没招了,你21岁学小学生写情书吗?第五人格玩傻了?”
韩首乌弱弱的回道:“我……我不知道,我没追过人,初高中的时候好多人就是这样给我塞情书的。”
言炯顿是觉得韩首乌傻不愣登的挺好玩,无语的说:“算了,我今天不拉人一起diss了,就咱俩等会开个包厢吧,我来给你科普一下恋爱丝滑小连招。”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更适合暗恋。”韩首乌想起余荫冷淡的神情就退缩了。
言炯又好气又好笑:“搞你妈暗恋呢,你知道无性恋找个对眼的有多难吗?人是视觉动物,可你看过多少帅哥美女超模演员那是片叶不沾身啊哈,我以前还怀疑过你是不是有病,中了药自己洗个澡就一声不响扛过去了。听你的描述余荫不是那种闷骚就是大冰山哈,你不主动点,她八百年都不会往你身上瞟吧?”
韩首乌大为震撼:“So?你的意思是叫我主动吗?”
言炯终于停在了一家盖着隔音帘的酒吧:“走,哥们给你讲讲纵横之术。”
“嘿,美女给我四楼A厢的门卡,这是凭证,你看好。”
轰鸣声停下韩首乌又踏入DJ声中吵得她头昏脑胀,跟着言炯上四楼包厢隔住狂野的贝斯打碟声后才舒服了点。
“我去,感觉最近都要有低血糖了,果然学习使人憔悴,听点响的都耳鸣。”韩首乌抱抱怨怨。
言炯点了些啤的和调制酒,外加了一盘果盘,又想起死党说的初高中情书。
“阿韩,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吗?”
韩首乌想了想,真诚的回道:“我那个时候是好学生,除了学习就是打第五人格,没空早恋。”
言炯捏捏山根,“6。”
言炯把自己和韩首乌一对比,突然觉得自己真该死啊,最刺激的时候一次性谈十二个。
韩首乌深邃的狗狗眼里装满了清澈的愚蠢:“那我该怎么主动啊?”
言炯想了想问道:“你有她的微.信 q.q或邮.箱吗?”
“有微.信和q.q。”
“可以从她的朋友圈和空间里探查,分析出她的喜好性格。”
“啊……可是她的朋友圈和空间里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
“那好吧,这是Spacebar型,喷不了,那么上plan B。!”
言炯不相信还有他教不会的傻蛋,顿时激动了起来。
“阿韩,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白富美,我们可以用别的高端方式追求,迷死她,会用钱砸死她!”言炯斗志昂扬。
韩首乌满脸黑线插了块果盘吃,“我是人又不是畜生,发了情就知道交.配,我又不是要和她进行多少次性.行为,比起□□,我觉得我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爽感。”
言炯有些焉了,“ 擦,两个性冷淡谈恋爱,世纪难题,你想要精神上的爽感还不如去打第五人格呢。”
韩首乌犹豫着回答:“可我感觉我真的很喜欢她,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从未出现的性.冲动终于爆发在荷.尔.蒙充盈的二十一岁,可后来我仔细想想,不是的,我不是那种随时随地看见个好看的就发.情的畜生。阿炯你不是水仙吗?也就可以理解为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你会时时刻刻想着让自己舒心,我对余荫的感觉也是这样,我没有那么强烈的生理唤起度,我更想看到的是她不要在天台上哭,安安静静的面朝着我睡觉。”
“我觉得她喜不喜欢我什么的都可以,因为人本来就应该最爱自己,而对他人有所保留。”
“喜欢她是我精神上的权利,拒绝我是她的权利。我害怕她会疏远我,所以我不敢在情书上署名,就连情书上的‘我喜欢你’都写的小小的挤在角落里。”
“每个人都是一棵棵小树,当别人说喜欢你时,可能仅仅是喜欢你的花和果子。你不能将你埋藏于地底的根系掏出来说,如果你爱我,也请爱我的一切,包括我丑陋的伤疤。”
“我想要她义无反顾的走向我,而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顿了会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讲像个骑士病似的,但爱情这件事谁又说得准呢?”
“帮她关注她也许是我爱人的本能,也可能是我对她的应激。想单纯的爱一个人,像我没有缘由的喜欢听着雨声入眠,像刻在基因链里的必然,像地球是圆的一样理所当然。”
言炯摇摇头抿了口啤酒,“算了,你也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了。
不说了,干杯。”
盛着五颜六色酒液的高脚杯与啤酒罐相撞发出叮的脆响。
“干杯,敬什么呢?”
“就敬杭州的夏天吧!”
这是韩首乌和余荫初遇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