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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女与恶郎 第4章 第 4 章

作者:赎衣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1:36:44 来源:文学城

鱼时眠梳得手酸了,手往回缩放下歇歇,一声闷响,梳子不小心砸到徐朝脑门。

徐朝疼的心肝痛,但硬生生忍住了,没让鱼时眠发现异样。

“不是?她要换什么?”徐朝太阳穴一鼓鼓的跳动,眼皮抽抽的,被她这一番话气醒了,“虽然我也没想稀里糊涂地当陌生女子的夫君,但是被人嫌弃换掉的感觉也太不爽了!”

“我不是病秧子!我强壮的很,捡回来还要把我扔回去吗!”他愤愤地想,徐家帮二把手哪被人嘲笑过身体虚弱。

鱼时眠看着病得狰狞的徐朝,发觉事情失控了。她就捡回了一个夫君,怎么事情变这么复杂。

还没过多久,夫君总是生病难受。第一次是大雨夜晕倒,第二次是顾泽叶来家他头疼,第三次是现在,寒症复发。

她不信大家说她孤命克亲近之人,不信是她克死了爹娘,自然也不会信是自己克得徐朝。但他怎么就吊着一口气?

换一个?刘阿婆说男人就是要有劲健壮,她原本也是想找个健康的夫君,不然死她前头了,她不得孤单死。

徐朝这边头脑里也是一片风暴:这个鱼时眠也是有趣的很,口口声声让人做她夫君,但之后把人撇在深院里不闻不问,囚鸟呢?!摸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意思。

鱼时眠支着脑袋仔细地想,手上无意识地挑了一撮头发,在他脸上轻轻地扫,一会儿停留在眼上,一会儿在鼻梁逗留。

徐朝偷偷滚动喉结,粗重地吸口气。

鱼时眠眼神空洞地看着对面的墙,心里想:把人捡回来了就负责到底,等人好了再送走。说实话,这段时间的“夫妻”生活她没感觉有刘阿婆说的那么好。

想好了,就这么做!她低下头兀自同“听不到”的徐朝说话:“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怎么样……诶,脸怎么红了?”

鱼时眠有点紧张地摸上他的脸和裸露的脖子,烫烫的。

她弹身起来,又是噔、噔、噔的一串脚步声,她去请郎中了。

徐朝还是不敢把眼睛睁开,几度深呼吸,良久憋出一句:“我才不走……”

……

徐朝醒了又困,醒了又困,再醒时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有人喊叫、辱骂,外头炸开了锅。

给鱼时眠相过郎君的十几位媒婆聚集在她家门口,一个个地耍混就席地坐在鱼宅大门的石阶上。

拿了鱼家的金饼子,不用心办事,怎么闲在这里……

她们张着大嘴闹哄哄地说话,一把粗嗓子吊得老高,把街坊邻居吸引过来了。

鱼时眠在塘边喂鱼食,被外头吵得不行,便开门出来。

吱——大门打开一人身宽的小道,鱼时眠提裙抬步而出,一时间她们都不吵了,反而挂上谄媚小心的笑。

毕竟是东家,不可冲撞了。她们今天可不是来找东家不快的。

鱼时眠见到是她们,疑惑怎么不报上名进宅说话,看着她们拘谨,眼神乱飘的样子,看来是有事了。

“阿婆们这是……要不进来坐着说话……”

“哈哈,娘子,我们还有给您相看的紧要事,就不坐了。”稍瘦小的一个媒婆打头说话,她不好意思地挠挠痒,看似扭捏,“那个……现在几个老婆婆手里也寻着了好些个好郎君,我们就是想问问,何时给娘子相看?”

鱼时眠心里盘算着日子,徐朝好起来估计要一阵子,至少要等他身体完全好了,才能说这事儿。

鱼时眠不说话,她默默算着时间的样子在媒婆眼里变了味道。那媒婆心里咯噔一声,有了底。果然传言不假!鱼时眠自己领回了一个野男人!有人挡了他们的财路!

那个男人轻松占了鱼家郎君的位置,那白不白瞎了媒婆难得发财的机会吗!这些媒婆就指着赚两头——大方有钱的鱼时眠和蜂拥而至、争着砸钱入选的男人。

打头说话的那媒婆,拉丧个脸,飞速转动眼珠子,给左右的人暗示,眼里都是戏。下意识堆在嘴边的笑很是丑陋扭曲。

一个月后的这时应该恰恰好,鱼时眠想好了抬头,本要说这事的,被她们青黑的脸色和要撕人的眼神吓到了,顿时没得话说了。

她们赶紧藏住不小心露出的贪和恶。

鱼时眠默不作声地将大门敞开些,人往门里走,虚靠着门边:“大家可能也累了,好好歇息,最近是不用相看了。”

鱼时眠看着唬人的众人,怕是自己把她们逼紧了。这一话说出,她们更加压不住躁动生气的心了。

打头说话的那媒婆眼皮抽动,脸上的笑皮僵硬,挤身在鱼时眠身边,扭把腰,把门扇撑开了。

“呵呵娘子,咱们不累,拿了娘子的好处那必定是要相看的,”她说着,还往门里探,眼睛鬼祟地张望,“只是,听说娘子宅子里新来了个野男……一位小郎君,咱们也是阅人无数,可以先给娘子把把关,免得娘子受骗不是?”

一人站起来帮腔到道:“是呀,娘子你年纪轻轻,也少出家门,很多事都不知道。临县混球很是猖狂,有很多三教九流跑到我们桃县,说不定你家那位也是个沾了黑的……”说着一脸鄙夷地扫向门里。

要真是沾了黑的男人,她们会冒失强硬地堵在鱼宅门口?还不是一顿乱猜忌,怕鱼时眠这块到嘴里的肉跑掉。

鱼时眠又不是傻子,她不会相信这些媒婆随口说的,徐朝是什么人,和她没关系,反正是会走的。

一干媒婆拍拍屁股起身,拿出要干架的仗势往鱼宅走。她们甩着肉身硬把门挤得大敞,赌了鱼时眠回去的路。

她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转身都困难,她小心旋绕起肩上的轻纱,踩脏了就穿不了了。

肉挨着肉挤来挤去,鱼时眠背磕着门,撞得生疼。耳边声音聒噪吵嚷,鱼时眠瞪了眼挨得最近的的一人。

不知道谁的手肘突然怼到了她的腰上。“嘶!”鱼时眠疼得两眼发黑,没有防备地喊了出来。

她低头去寻拿只手,却看到有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腰,她正要发作,只听重肉摔倒在地的动静,身边清静敞亮了。

徐朝扶住了鱼时眠,带到自己身边,脚轻轻勾动,把两扇门打开。靠在门上的人一下没了承重之处,齐刷刷全倒地上了。

当下龇牙咧嘴,痛呼一片。

“起开!压死我了!”她们推攘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起来就大声叫骂,人还没看清,骂人的话就先说出去了,待看清是个男人后,更加不客气。

“小子!天生坏种!我能当你阿婆了,那就这么折腾我这一把老骨头!你、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穿得人模人样,心里鬼影子挺多……”

徐朝没理会眼前乌压压的人,搭在鱼时眠身上的那只手还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腰。他刚凑近时听见了她细微地喊疼声,不知道她腰扭到了没。

鱼时眠扭动腰肢,从他手里躲过,她感觉有点怪怪的。徐朝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蠢事,尴尬地放下手。

鱼时眠疑惑他刚躺在榻上睡着,怎么起来了,待会受了风,又伺候不好了。

徐朝斜眼望着鱼时眠,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鱼时眠解释不清,也觉得如今场面好笑得很,让人指点自己的事算怎么回事。

鱼时眠红唇勾起似笑的弧度,话语不羁:“在我家门口,你们管得太多了吧。”

“娘子,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怎么能拿捏得住的,没有我给你相上的人好。”

“啧啧看他一脸贼样,不是山上下来的毛贼就是地痞无赖……”

徐朝摸摸自己的脸,别人都说他长得就不像个混道的,明明还是一样干净光滑啊,他眼神阴沉冷冽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媒婆,瞎说!

媒婆被冷冷的盯了一眼,打了个寒颤,拉着右手边的人衣袖,把人往自己身前带,稍微给自己挡挡。

鱼时眠当然不信她们说的,毕竟他看着清清秀秀白白嫩嫩不像一个泼皮。听别人这么平白无故说他,鱼时眠心里来气:“我的家事不需要你费心。”

徐朝扭头看着鱼时眠,不留痕迹地偷笑。

听着鱼时眠的语气不善,怕真惹着她生气,一干人退到门外台阶下,好声好气的说话。

一人出来打圆场:“都怪我们心急了,害怕娘子吃亏。”

没人堵在门口,鱼时眠也不想听人说些没有由来的话,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慢着!”

门外一道洪亮的男声。

一看,是衙里县尉和坊里的里正。两人带着人直冲鱼宅,鱼时眠没来得及合上的大门,又打开了。

看来人了,那些媒婆心里窃喜,挑衅地瞪了一眼徐朝。

徐朝冷笑,他没有想到这些人有胆子把官府的人喊过来。他压低眉眼,黑影下的眸子露出厌恶和阴郁,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县尉和里正是认得鱼家娘子的。看热闹的邻居把鱼宅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从扎堆的人群径直走到鱼时眠面前。

“鱼家娘子,有人报案说葙春坊混进了不轨之人,恐怕是市井帮派的恶人,我们过来查探,如果真是我们便把他绑走,免得祸害了你和葙春坊。”高县尉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话。

鱼时眠眉头紧皱,横眼看向高县尉后头的一众媒婆,她们太过分了。

“高县尉,事情怕是被曲解了。”

鱼时眠胸前挺着一口气,直直的立在大门口。

“鱼家从来没有不端不正之人。”

“当官了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您快救救娘子,她这是被贼人蛊惑了。”媒婆不忘在下面添油加醋。

靠在门后的徐朝脑袋突突地痛,低着头,盘弄着从腰间抽出的纸条。他一言不发地忙活着折纸人,骨节分明的白指灵活地动着,脸上看不出神色。

里正在坊里多与鱼时眠打照面,他站出来劝说她:“鱼家娘子,你就把人交给高县尉吧,清白与否,高县尉肯定会查明白的。”

高县尉和里正板着脸、话语严厉,像鹰一样窥望着面前的鱼时眠。他们身形健壮威武,鱼时眠被无形压得难受。她吞咽一口,紧张地眨眼。

“再磨蹭下去,他就不是杖五十那么简单了。”高县尉威逼。

小人折好了,徐朝翻转小人,前后两面都细细翻看,折得板板正正的,有头有手的。徐朝眼神淡淡,小人掉落在地,他狠厉地踩上去,用脚碾它。

门后窸窸窣窣的响动。

高县尉警惕地看过去,他对门后喊道:“什么人!?”

徐朝从门后出来,站在鱼时眠身前,显而易见他就是他们想抓的人。

鱼时眠紧咬银牙,不知道他怎么露面了,只要她咬着他已经离开鱼宅不松口,那就他们看着她面子上也不会强硬闯进来。

徐朝一身白衣静立着,如山寺落了露水的清莲,眼眸清澈,任人怎么看也不像在道上混的,高县尉为难了一瞬。

不过也只是一瞬,管他是不是,抓到一个帮派的小鱼小虾,这个月能加俸。高县尉还得看鱼时眠的面子,所以没有直接提刀拿人。

“公验呢?”高县尉摊手索要证明。

“没有。”徐朝丢出两字。

高县尉牙缝里露出两声轻笑,“做什么的?”

“……”

“问你干什么的!说!”徐朝没有说话,高县尉没了耐心,说话声震得人耳朵疼。

鱼时眠额头沁汗,指甲扣进了手心,抬头看他,他倒是神态自若,毫不慌张。

徐朝不与他对答,反而低头盯着鱼时眠的眼睛。

徐朝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身体瘦弱,便在别人家做些杂碎事,当家仆。”

他说得轻巧,鱼时眠在他后头踢了他一脚,踹上他的小腿,狠狠地瞪着他的后脑勺。

他这话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惹了,她不知道怎么保他了。私逃出来家仆的会被县衙抓走打一顿板子再遣送回主人家。逃出去的家仆,主人家一般是不会要的。官府会把人流放到深山老林当苦役,要不就是充军当肉盾。

这还算是稍好的了,鱼时眠听说被流放的人一大半都是路上熬不住死了的。

“哟嚯,是个长了腿的狗!”高县尉眼神鄙夷,很是嫌弃,县衙里没人想在个家仆身上费力。

高县尉在徐朝左右踱步上下打量,捋着下巴上的短须,思量道:“公验没有,来处不知,满嘴谎话!”

高县尉懒得再审,直接拿人送回衙里安个好罪名。

高县尉瞄一眼鱼时眠,看她没什么反应,便让人去绑起徐朝。

粗糙的绳子牢牢锁住双手,缠绕在身上,徐朝随人摆弄也不吭声,只是微微张开粉唇,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一边的鱼时眠。

被人湿漉漉地盯着,鱼时眠头皮发麻,她别过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徐朝心里冷笑,让自己语气可怜再可怜一点,用鱼时眠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恩人,我害怕主子打我,才逃了出来,真的不想回去了……求你……”

鱼时眠心中一动,想起那天雨夜他一身伤,难到真是受不了毒打才逃出来的家仆,他说的不假?

鱼时眠眼神寻过去,徐朝已经被押到高县尉身前,迫使头颅压低,额前的发滑落到眼周,显得弱小可怜。

“呃……”哪里又磕了碰了,徐朝哼出声来。

“该!快抓住。”有媒婆幸灾乐祸道。

真是招了个麻烦回家,鱼时眠叹口气,说道:“他是我相好老友,他从主人家出来投靠我,不是市井泼皮,他赎身的事我会管,把他放了吧。”

“切!原来是老相好!难怪咬死了都不说实话,丢死人咯。还骗人说是荒山捡回的,男人都懒得藏了。”

“啧啧,我说鱼家娘子这么老大还不嫁人,原来就没缺过人呢。”媒婆说。

“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子里,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的关系,你傻啊……”

人群里风凉话不断。这些话作为孤女的鱼时眠都听多了,她恍若无闻。

徐朝抬起头望向她,鱼时眠别过脸。

鱼时眠犹豫着,暂且信了他被主人毒打的鬼话,想着人是自己捡回来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到狼窝。

徐朝得逞,不用走了,鱼宅和鱼时眠他赖定了,装柔弱是有用的。他把头埋在肩膀,胸腔和肩胛抖动,别人都以为他得以重生而感动哭泣,其实他是笑麻了。

衙门拿人的几人面面相觑,这人到底放还是不放?高县尉也不说话,拿着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毕竟徐朝是个出逃的仆役,要是要抓的。

“曹公提过衙里修缮新学堂,允桉山下那处三面环水的地不错,我买下了,当是为桃县出一份力。”鱼时眠语气平缓的补了句。

高县尉摆手让人放了徐朝,接起鱼时眠的话:“哈哈有这事儿?我会和曹县令好好说的,先谢过娘子了。”说完他还抱了一拳。

咣当——鱼宅大门终于合上了。

周遭终于安静,鱼时眠紧闭双眼,难了……他“名分”坐实,这回想把徐朝弄走都难弄了。

她半认命地睁开眼睛,徐朝带笑的脸就在她面前。

狗屁相好!

(鱼时眠又去喊郎中)刚在药馆坐下的郎中:活爹!有大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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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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