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煊和让宋之槐回话,可是他的手指还牢牢地掐在她的脸颊肉中,他暧.昧地抚摸着宋之槐的嘴唇,“怎么不说话了?是心虚吗?”
宋之槐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哼鸣。
因为董煊和根本没想着让她开口。
她眼睁睁看着董煊和的脸红到滴血,像条失去理智的狗一样,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两条手臂变成了钢筋,上面绷起一块一块的肌肉,牢牢地掐着她的腰,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热气喷洒在宋之槐的耳廓,顺着视线望去,她也看到了董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温度很高,并且还在不断增长。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变成了被信息素,被欲.望控制的傀儡。
而宋之槐,也只能期待她喊的人能早点过来。
外面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您好,我们是学生会,接到通知,这里有人私藏……炸药,想把学校炸了?”
伴随着一阵轻笑,那人继续说,“可是,毕竟董煊和是有先例的人,因此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麻烦配合一下。”
董煊和有一把木仓,真正的木仓,他知道该如何使用,木仓里还储存有子弹……他胆子一向很大,他天生就是个搏命的赌徒。
但炸学校这件事……苏承星料想他还是不敢的,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这里随便拦住一个学生,或许家里的权势金钱就能轻松压死一个普通人。
苏承星又想到了宋之槐,于是低声笑了起来。
他猜测,是宋之槐遇上了麻烦,因此编造出借口来搬人求助。
她之前也用过类似的手段,事后想起来,苏承星气得要命,简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回去以后发了很大的一通火,叫那些人不要一味地按照指令做事,得学会分辨。
苏承星很少发脾气,任何事似乎在他的手中,都能轻飘飘的被解决,但是他一旦发了脾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变成了鹌鹑,缩起脖子一言不发。
他生气的时候甚至还会笑,可是一双眼睛却阴森森的看着你,像极了一条善于伪装的毒蛇,等到你松懈下来后,再给你致命的一击,幸好……那个致命一击没有到来,他们没有走着走着,就被一块巨石砸中脑袋,也没有走着走着,就突然平地摔跤,弄得浑身上下全是血迹。
因此,在接到这份求助信息的时候,他们思索着要不要赶过去。
如果这份信息是假的,但是他们当真了,苏承星必定会大发雷霆,但这份信息是真的,那结果就会更加糟糕,学校被炸,在场得知消息的所有人都脱不开关系。
董煊和的身体里天生就流淌着疯狂的血液,他极其擅长毁灭一切,只因为一个所有人听上去都无比可笑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他心气不好,或许是因为某种生物发出的声响吵到了睡觉的他。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让苏承星过去看看,他们是好友,董煊和也不好对着他翻脸。
没想到,苏承星却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万一是真的呢?我应该去看看,你们觉得呢?”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可是却非常娴熟地拿起了衣架上的大衣,大衣贴合着身形落下,“走吧。”
里面似乎一直都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不是一个非常沉不住气的人,但是苏承星此刻却感到异常焦躁。
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吗?
苏承星故意用力拍门,门板是实木的,又刷了一层红漆,质量相当好,只发出了几声沉重的响。
“开门,这里是学生会,来例行检查。”
苏承星有些心烦意乱,他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小小的,尾音还打着颤,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苏承星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一点,在无数次提醒无效后,苏承星便差使人去拿钥匙。
有了钥匙以后,一切都简单多了。
苏承星亲自打开了那扇门。
他猜测地没错,宋之槐被牢牢地困在一双手臂中,眼中全是无意识溢出的眼泪,脸上沾了发丝,面颊通红,她喘不过气了,可是董煊和似乎没有任何想要放过她的意思,他们就像是菟丝花和被寄生的大树,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态相互纠缠。
如果抛去那两个人的话,这一场面极其富有冲击力和怪异美感。
苏承星让人将他们拉来。
他们一共五个人,可是五个人都用上了全力,才勉强将那两人分开,董煊和发出类似野兽一般地咆哮,他的手指攥紧宋之槐的腰身,头还紧紧埋着,吐出湿热的气。
被分开的时候,他甚至还不断地攻击身边的人,其中以苏承星最甚——他被扇了一巴掌,还被董煊和狠狠地骂了几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你那点肮脏龌龊的心思,谁都能看得出来,你不就是也想像我那么干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想要什么却不明着说,而是暗搓搓的掠夺,我猜,你其实很痛恨我吧!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你却还得义正言辞的说一些我破坏了学校规定,败坏了学校风气这里冠冕堂皇的话,是,你和我是不同,你比我更加自私,更加懦弱,更加虚伪,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暗网里无数条的帖子,你肯定发过,再不行,你也肯定像条臭虫一样,躲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看了一遍又一遍。”
被戳中了心思,却不得不忍耐的苏承星差点要把牙咬碎,“你真是糊涂了,说得是什么话,我并没有什么私心,我是接到了他人举报,他们举报你藏了炸药,想要炸毁这个学校,我是为了学校的安全所以才赶过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是猪脑子吗?竟然相信这种话,”董煊和突然冷静下来,也不再继续挣扎,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那我可以证明我自己没有藏炸药,你们想怎么找都可以,我完全配合,找完了,你可以放我去做没做完的事吗?”
董煊和的语言是如此大胆赤.裸,可是神情却又无比自然。
围观的人想骂他不要脸,可是他们又突然想起,董煊和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