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北极星和天狼星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开小灶

谁也不知道一间废弃的旧教室里面居然存在着一扇如此华丽的雕花大门，而这扇门的背后，则隐藏着一道狭窄幽深的隧道，看样子，是通往城堡上方。

洛娜不安地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邓布利多校长，请问我能先了解一下等会要谈的事情是具体关于哪一方面吗？”

邓布利多亮紫色的巫师袍在漆黑的隧道中闪闪发光。他没有回头，而是掏出一只银制熄灯器，‘嗖嗖’声响，数朵荧黄色的光团从熄灯器里飞出。‘啪！’隧道两端墙壁上的烛灯同时亮起，瞬间将黑暗驱散一空。

“喔。”洛娜发出一声惊呼。

“洛娜·卡拉梅拉·布克。”邓布利多这才转过身，智慧的蓝眼睛掩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他微笑道：“很有意思的名字。不知道你的父母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洛娜’这个名字是我提议的。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用上了。”

“不-不知道。”洛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哦。”邓布利多滑稽地耸肩，只眨了一边的眼睛道：“我想也是。”他又转过身向前走，似乎认为这个话题已经可以结束了。

洛娜抬脚追了上去，尽管她极力想要掩盖内心的激动，但语气中还是难免透露出了一丝渴望：“邓布利多校长……我不是有意想打扰您，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您跟我的父母如此熟悉，我是说……虽然很冒昧，可我还是想从您这里得知更多有关他们的一切。”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两人又往前走了五六米远，一扇比那件废弃旧教室里的雕花大门更加雄伟气派的石像双开门出现在两人眼前。邓布利多抚摸过双开门的拉环，轻声道：“Every man has his faults.”

门开了。邓布利多率先走进门内，洛娜紧随其后。

校长办公室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满了历任老校长的肖像画，鉴于目前是晚上十点，他们大都已经打起了瞌睡。房间内摆放了很多银器，大概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收藏。除此之外，那顶灰扑扑的分院帽正趴在一摞有房顶那么高的书堆上睡觉，时不时还打几个响亮的呼噜。这时，一只鲜艳的火红色大鸟吸引了洛娜的注意。

邓布利多注意到这点，愉快地介绍道：“哦，这是我的凤凰，名叫福克斯。”他轻抚过福克斯的尾羽，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宠爱，仿佛这只漂亮的大鸟是他的小孩般：“它如此漂亮和美丽，谁能说不是呢。”福克斯鸣叫几声，用脑袋热情地蹭了蹭邓布利多的掌心。

“当然。它简直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鸟儿。”洛娜对福克斯的好奇终于战胜了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对话，她探求地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我可以摸摸它-福克斯吗？我可以这么叫它吗？”

“这有何不可。你想怎么叫都行。”邓布利多拍拍福克斯的脑袋。福克斯开心地叫了两声，扇动绚丽的彩色翅膀，拖着不似人间物的尾羽飞到洛娜头顶，它绕着洛娜盘旋两圈，最终选择停歇在她毛茸茸的发窝中。

“呃。”洛娜被压得抬不起头，只得低着头，以这样怪异的姿势朝邓布利多求救：“邓布利多校长，我很高兴福克斯喜欢我。但是——这样的重量对我来说还是过于艰难了。”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吹了声口哨，福克斯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拍拍翅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洛娜赶忙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虽然她的头发总是像一团杂草一样蓬乱。等她再抬起头，就看见邓布利多坐在了校长椅上。

邓布利多对洛娜和蔼地笑笑。他摊开手掌，朝办公桌另一边指去。一只可爱的圆形扶手椅凭空出现在那里。他温声道：“请坐。洛娜。”

短暂离开的紧张和不安又找上门来。洛娜拘谨地坐到扶手椅上，手指不自觉地彼此搅动。她看向邓布利多，突然一阵困意来袭，打了个哈切道：“您——”

她立刻捂住嘴，连连摆手，“对不起，邓布利多校长，我不是——”

“哦，没事的，这没什么大问题。”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了洛娜。他翻出手腕，上面戴着一只缀满星星的金色机械表，看磨损程度，大概年纪不小。表盘的指针正对着数字十。邓布利多轻松道：“时间不早，我会长话短说。处在长身体的阶段，还是要有充足的睡眠对吗？可爱的洛娜。”

“哦，哦。”洛娜避开邓布利多的视线，“我会尽量保证的。”

邓布利多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注视了一会洛娜。他沉吟片刻，松开紧抿的嘴唇，多眨了两下眼睛，以一种老人家独有的回忆往事的语气开口道：“你的母亲，潼恩·伯斯德——原谅我还是比较喜欢用她原本的姓氏称呼她。”

“随您的便就是。”洛娜重振精神，目光专注。

“我跟老伯斯德认识很多年了。”邓布利多选择以这句话作为开头，“潼恩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浅笑到，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她从小就跟其他孩子不同。我不是指她有多么聪明，当然，她也确实很聪明。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她从小就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善良，要知道，这在那些纯血家族中可不多见。为此，我对她一直保持着留意和关照。”

洛娜想了想，赞同道：“妈妈确实非常善良。”

“我可不会看错人。”邓布利多骄傲地抬起下巴，继续道：“潼恩进入霍格沃茨学习后，被分到了赫奇帕奇。虽然这出乎老伯斯德的预料，但对我来说确实在正常不过的。梅林，那样一个愿意为地精亲手搭建巢穴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去到除了赫奇帕奇以外的学院呢？”

邓布利多看向仿佛与有荣焉般挺起胸膛的洛娜，不吝夸赞道：“你也是，亲爱的洛娜。尽管赫奇帕奇们总是被说是饭桶，但你我都知道，他们拥有的能力和天赋，是其他学院永远无法追赶上的。”

“哦。”洛娜没想到邓布利多会这么说，“或许吧。”她摸摸鼻子。

邓布利多摊了摊手，“之后，她一路顺利地当上了赫奇帕奇魁地奇院队的队长、级长以及主席。并且，她还在霍格沃茨遇到了一生的挚爱。”

“爸爸。”洛娜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也笑了，“没错，布克先生。他真的……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但……波莫娜也承认，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在一起。事实上，除了六年级时传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之前他们似乎并无瓜葛。”

“哦是吗？”洛娜有些糊涂。

“毕业后，他们结婚，生子，养育了你和双胞胎兄弟。但是。”邓布利多话锋一转，突兀地问道：“你知道在奖品陈列室里罗奇尔对你使用的是什么咒语吗？”

“呃，嗯？”洛娜完全跟不上邓布利多的思路，晕头转向道：“我-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咒语发射时，会闪现一道绿色的光芒，看起来很不详……”

“那是黑魔法，叫做噬骨钻心。”

“什么！学校里面竟然会存在黑——”

“罗奇尔是一名食死徒。我很抱歉洛娜，我应该第一时间察觉到才对。”

“这不关你的事，邓布利多校长，我知道你一直挺忙的……等等，什么是食死徒？”洛娜将‘食死徒’三个字在唇齿间反复翻转，渐渐的，竟然从这三个简单的字词当中体会到了不寒而栗的气息。

“伏地魔的手下，都被称作食死徒。”邓布利多平静道。

“伏-伏-伏地魔？！”洛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神秘人吗？梅林，我以为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呢，霍格沃茨里有食死徒，而且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学生！”

邓布利多看着洛娜，蓝色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黑暗的时代就要来临。洛娜，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到来，你父母付出了生命。”

“我-我。”洛娜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里了，“我能做些什么？”

邓布利多看了眼腕表，推推眼镜，摇头，长叹道：“你才二年级，洛娜。”

他按了按眉心，疲倦且无奈道：“我本不应该这么早告诉你。但——你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罗奇尔或许是个意外，但他的初衷绝对不会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点小打小闹。我说了，你的父母为对付伏地魔而牺牲。我无法在这时就告诉你你的父母具体做了什么，我只能说，你父母做的这件事对于伏地魔来说非同小可。我了解他，他非常-非常记仇。你姓布克，流着你父母亲的血液。不管有没有这次事件的发生，他迟早会来到你的面前。他绝不会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就手下留情。”

“那我——”

“我听波莫娜说你的魔咒学成绩非常好。”邓布利多宽慰地笑道。

洛娜已经完全晕了：“是的，邓布利多校长。”

“很好。”邓布利多点点头，“罗奇尔已经被我开除，在学校里，你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想，你需要特别的训练。”

他眨眨眼睛：“况且，课程里学习的那些魔咒对你来说太过简单了。”

“哦……”

“我已经跟菲力打了招呼，从今天起——哦不。”他调皮地笑道：“今天已经快要结束了。从明天起，你每天晚饭过后要去菲力教授那里，向他学习更高级、困难和深刻的魔咒。嗯……就当作是代替你还没完成的禁闭吧，你觉得如何？”

洛娜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道：“这真的太棒啦！”

邓布利多点点魔杖，那把圆形的扶手椅像出现时那样消失不见。他把魔杖指向洛娜身后的烁木门，‘嗡——’，烁木门一瞬间打开。一个身影来不及躲藏，只得尴尬地暴露在办公室内两人的视线里。

“西里斯？！”洛娜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吗？”

西里斯呃了半天，挠挠头，对邓布利多低下头道：“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其实没想着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我只是想等你们谈完了送洛娜回寝室。你知道的，晚上的霍格沃茨并不算安全。可……”

他指了指身后的烁木门，心虚道：“邓布利多校长，你这扇烁木门似乎并不太隔音。”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轻快道：“当然。因为我一直知道你在门后。”他挥动魔杖，身上的亮紫色巫师袍换成了一身棉质的同色系睡袍，“我是故意让你听见的，西里斯。我想，你应该很乐意陪同洛娜一起去接受菲力教授的指导。”

西里斯回想起弗里维教授那满脑袋的长胡子和像妖精一样奇怪的长相，嘶了一声，牙疼般地接受了这个安排：“我很乐意，邓布利多校长。”他在心里补充道：如果能换一个教授的就更好了。

“好了，好了。”邓布利多摆摆手，将两人赶出校长办公室，“我这个老人家需要丰富的睡眠才能应对每天繁忙的工作，你们快回寝室去吧，可千万不要在路上逗留太久。”

“晚安，邓布利多校长！”洛娜高兴道。

“晚安，邓布利多校长。”西里斯微笑道。

邓布利多抬起手，“晚安，孩子们。祝你们拥有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