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时钟塔求学的二三事 第22章 第 22 章

仅凭魔术则无法窥探认知世界的全貌，仅凭科学又无法解释世界中呈现的诸多奇异。在魔术侧，世间万事万物的起点被命名为根源，只有在宇宙灭亡后，根源才会重新显现。而在科学侧，宇宙起源于一个奇点的爆炸，当宇宙停止膨胀后，就会因为引力坍缩而回归奇点——你看，事物就是如此巧合。

因此，科学侧的天体红移在魔术侧就被赋予了一个更加特殊的意义——它是接近根源的表征。首个发现这一现象的魔术师欣喜若狂，但他很快就因为过度研究天体红移而被高度的神秘所同化，化作离散一地的细胞组织液。自那之后，魔术协会开始禁止魔术师深入研究天体红移。

所以今日马里斯比利只是打算进行些简单的教学，满足一下徒弟的求知欲而已。

明日叶看着头顶的分光杖上垂落下的斑斓光带，只觉得有些奇怪，“老师，为什么M104星系的光谱暗藏着双重频率？”

他伸出手去触摸光带，想要看得更加清晰些。但那些光带只不过是分光杖这件礼装维持的魔力束而已，刚被明日叶捧在手心，就化作了莹莹光点，逸散在这水晶塔中。明日叶不知情，看着缺了一角的光带，还以为自己损坏了这件礼装，下意识去看马里斯比利。

明日叶这才发觉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微笑，露出沉思的模样。注意到明日叶的求助，马里斯比利这才重新勾起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让明日叶试着重新敲敲分光杖。明日叶收着力道，学着老师的样子轻轻敲响分光杖，只见那残缺了一块的光带又崭新出现人前。

见它可以正常运作，明日叶这才放下提起的心，回到马里斯比利的身侧。

马里斯比利指着明日叶之前截断的那部分光带，用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道：“这里的光谱中藏着妖精文字，是我以前研究星体异常时埋下的加密信息。既然你第一个发现它，那么给你一个挑战好了，如果你可以解析出它传达的内容，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当然，期限就截止在你毕业之前。”马里斯比利难得的琥珀色瞳孔里也漾出点点笑意，他一个响指操纵占星塔内的魔力流动，原本铺满地面的赫罗图和各星系星图都被无形的力量卷好收起，占星塔内恢复整洁干净的模样。

“好了，关于天体红移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还感兴趣的话，下次我带你去威尔特郡的巨石阵实地观察，那里有阿尼姆斯菲亚家的特殊结界。”马里斯比利又控制着魔力将分光杖收纳进储物室，这才带着明日叶向占星塔的地下走去。

水晶占星塔的地下有什么？明日叶刚入学的时候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座水晶占星塔从外观上来说就和其他天体科的建筑都格格不入，充满了神秘未知的古典美。而且这座水晶占星塔不对外开放，虽然和其他占星塔一样位于天体科的教学区，但除了那条从学部长办公室通往这里的桥，并没有其他可以来到这座水晶占星塔的方法。

现在他知道了，这座水晶占星塔的地下有什么。

向下的路是一条长长的、由青金石雕凿而成的悬空楼梯，明日叶可以看见远处两侧透明的墙壁后是一本本书和一张张羊皮卷，简直是一座巨大的三层图书馆。还有一些模糊的、奇形怪状的使魔在书架间飞舞，看上去在照料它。

除了墙后那些依稀可见的事物，四周的墙壁上都点缀着如同星云般瑰丽的色彩，还有闪烁着银色光芒的不知名矿石如同繁星那样排布其中，漫步在楼梯间内，宛如置身于宇宙中一般。

但马里斯比利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仍然顺着楼梯向下行走，楼梯两侧的蜡烛随着行人的脚步次第燃起，照亮了下方深邃宁静的黑暗。马里斯比利经常走了一段路便会转身看明日叶有没有掉队，和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朦胧。

“小心，这里绘制有大量魔法阵，布置了很多连锁攻击性术式，如果你不小心中招的话，就算为师要捞你出来，你也得先受点皮肉苦。啊——对了，可不要到处乱看哦，这里也当然布设了会主动触发的、专用于暗示敌人的魅惑术式。”

正好在四处分析绚丽景色的明日叶立刻收回视线，顺着老师的足迹，每一步都丝毫不差地与老师的步伐重叠。他牢牢跟在马里斯比利身后，亦步亦趋，如同跟在鸡妈妈身后的小鸡仔那样。

马里斯比利稍微反省了一下这样吓徒弟是不是不太好，但他最后还是保持着轻松愉悦的心情，领着明日叶来到占星塔底部的水银湖泊。

这是一片很广阔的水银湖，散发着银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水面平静无波，如同陷入甜美的梦乡一般。湖面悬浮着十二枚刻满卢恩符文的紫水晶，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轻轻嗡鸣一声，在水银湖中溅起圈圈涟漪。

明日叶凝眸去看，空气中并没有水银挥发出的汞蒸气，与外界正常大气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而且在此处，明日叶的视界里可以清晰看到，脚下的这片土地上绘制着一圈圈繁复而又庞大的魔法阵，它们中的绝大部分处于未激活状态，只有一小部分维持着运转。

明日叶初步分析，这是一个防守用魔法阵，如果激活可以抵御行星撞击般的外力，非常强大。同时，这股防御阵还可以化守为攻，将受到的攻击变成类似于魔弹一样的方式，以水晶占星塔作为枪管，向攻击源反击。不过这个魔法阵中的大部分魔纹明日叶不认识，所以这个魔法阵的作用要比明日叶猜测的还要广。

马里斯比利并没有过多向明日叶介绍此处，他激活了部分魔纹，十二枚引力水晶被唤醒，随后水银湖在引力水晶的影响下，开始震荡。水银湖如同受到潮汐引力一般，起伏不定，最后凝聚出两颗大小不一但互相缠绕的液态星体。

“这节课，我要教你面对敌人的攻击时，该怎样保护自己。”马里斯比利走到明日叶身边，指着悬浮在半空的两枚液态金属星体，“你之前在个体基础科学到的那些东西，只是普通魔术师的应对方式，效果很一般。我们天体科，也有属于自己的，从天体运动中化用来的方法。”

“你看，现在它们处于稳定轨道。”马里斯比利说着，两枚互相缠绕的液态金属星体随着他的一个响指突然加速旋转，那枚较小的水银星体被逐渐拉成泪滴状，在一瞬间被拉到极致后，裂解出的水银如同流星雨般洒向大水银星体的表面。

在那突如其来的演示后，再不见一大一小两颗液态金属星体，只有一枚孤零零的大星体和一个环绕着守卫它的星环。

“当次级星体超过主星的洛希极限后，就会被撕裂成为主星的一部分。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马里斯比利从水银湖中再次凝聚出两枚大小不一的液态金属星体，然后手把手指导着明日叶要怎样输送魔力。

在第三次尝试后，明日叶成功将小星体化作大星体的星环，但裂解的水银不受控制地四散，有一部分向他们站立的地方飞来。明日叶上前一步准备保护老师，然后才发现马里斯比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水银湖岸边设立好安全结界，水银打在结界上如同炸裂开的烟花。

“很优秀的计算能力。”马里斯比利鼓掌，欣赏了片刻水银烟花秀后，才狡黠地看向明日叶，眉眼弯弯地安慰弟子，“不要丧气，我当年第一次成功施展时，也没有考虑过杀伤半径这个问题。”

明日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这种想要抱着老师大腿请求重来一次机会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想要再次尝试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于是他眼巴巴看着老师，请求再让他试试。

马里斯比利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再从湖里捞出两组星体，又看了两场大同小异的烟花秀后，才发现了一些端倪——部分水银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影响，在裂解的时候就直接变成撞到安全结界，然后顺着结界滑落，并不像其他裂解的水银那样——在空中飞跃，然后撞上结界砸出一片痕迹。

他看向明日叶，明日叶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中又展现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奇迹，此刻正在盯着砸在结界上的水银不说话。说实话，最后一次尝试中，四散的水银绝大部分都洒向了大的那颗液态星体，但明日叶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认为自己应该做得更好。

“老师——”他回过头来，但是这次马里斯比利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见他一个响指，所有水银都重新回归水银湖中，那十二枚引力水晶也恢复排列，这堂课结束了。

“明日叶，今天这堂课就到此为止了。”马里斯比利这样说着，“有客人上门了。”

从这边开始天文学和型月世界观联系全是瞎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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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