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自由权杖 第6章 男人的魅力

因为晚上的活动，赛普特不得不临时取消原本安排的计划，给他的导师发了邮件简述推迟一天回校的情况后，回到家里收拾一下，然后稍微打了一点发胶在他那过分灿烂的金发上，垂下几绺刘海搭在额侧，让他的少年气没那么浓。

“嗨赛普特，红色尖顶的房子对吗？我想我应该已经到了。”

“我看到你了，”赛普特站在二楼的窗边，看到了德赫亚的那辆白色奔驰小拖鞋，一边朝抬头的德赫亚挥挥手一边说道：“我马上下来德赫亚。”

因为刚满17岁的赛普特并不具备独立驾驶能力，大家决定派一个人先去接孩子，然后到酒吧汇合，甚至完全没有想过赛普特年龄不够进不去酒吧的问题。沟通能力基本靠猜的德赫亚这次竟然自告奋勇，主动承担接孩子的任务，一副充分融入集体的兴奋样子。

本想拥有一个同龄朋友而主动担此重任的德赫亚此时坐在车里，看着那个一头金发的少年大步跑来，脸上变成一副愣神的急需静静思考的表情。

“嗨！”赛普特跑到车旁朝德赫亚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哦你可以叫我大卫。”德赫亚恢复愣神，冷静的回答。

“哈哈，知道吗，我是觉得德赫亚这个名字特别些。”赛普特笑着回答，其实大卫这个很常见的英文名字对于曼联来说总有些不一样，让赛普特叫起来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嗯……嗯，也行。”

赛普特坐上副驾驶，脸凑近了些：“怎么脸有点红，热吗？”

“没事，没什么。”德赫亚往旁边躲了躲。

赛普特立刻笑着识趣的身子退到一边，胳膊架在车窗边：“谢谢你朋友。”

德赫亚一边开着车一边瞥了一眼副驾驶的赛普特，少年的金发应该是打了发胶，发丝随风轻轻地晃动，左臂支在车窗边左手托腮，绿色的眼睛微眯，脸上挂着笑。德赫亚赶紧收回视线，突然后悔他的决定。一边为那位队长祈祷，但愿今晚不要输的太惨。

“听起来你的英语有点一般？”

德赫亚：……这人说话真留余地……

“我……简单还行，有翻译，但日常交流很难。”

“找英语老师了吗？”

“嗯，在学，很难。”德赫亚无奈的叹口气。

“别担心，当然如果你也需要我推荐英国文学，我也可以帮你的。”赛普特开玩笑，不过德赫亚好像没听懂，只是听到赛普特的笑声，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视线。

考虑到德赫亚之前可能没听懂更衣室里的对话，赛普特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只能笑着向他说：“没什么，我说你会一切顺利。”

这句话德赫亚听懂了，不知道是赛普特的语气太过真诚还是那张脸实在是让人愉悦，德赫亚突然有些感动：“谢谢。”

红灯亮起，德赫亚将车停下，视线直视赛普特再次开口：“谢谢你。”

来到曼联的这几个月德赫亚一直不太开心，他是一个外来者，被赋予期待、开局又不太美好的外来者。天气、食物、语言，每一样都让他难以忍受，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但现实既无法让他转身离开又看不到光明前途，他就这样咬着牙撑着，不知道何时他的曼联旅途能够顺利。但是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你豁然开朗，就像一个画面就能让你心脏骤停，他好像无意间得到了一些东西。

赛普特歪了歪脑袋看对方。“也谢谢你来，”似乎是怕对方不理解，他赶紧补充道：“不是因为你来接我，这个我之前已经谢过了。”

看着德赫亚面无表情的脸赛普特却觉得他满脸问号，他忍不住大笑：“哈哈，没什么朋友，我说欢迎你——虽然我说的可能没什么用。”

德赫亚能听出来，赛普特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语速都刻意放慢。他的英语还是不太好，也只能回一句谢谢，但他还是从一堆复杂的词组词汇里抓住了某些令人愉快的词和情感。

德赫亚想，在一个温暖的傍晚开车去接一个未来的新朋友，大概并不是一个令人后悔的决定。

德赫亚是没有后悔的，但是某些人后不后悔就不知道了。

德赫亚身高192cm，大长腿天然加分项，休闲装也显得潇洒帅气，赛普特相比虽然矮了点也有将近187cm，不仅有大长腿还有脸的附加分，刘海没有完全固定住，有些搭在额前，宽松休闲T不显得他过份单薄却自有一股倜傥公子的风流。两个人一起走来简直超出双倍的加成，看着越来越多被吸引的目光，其他人都极度后悔让他们两个一同出现，不，是应该一个都不要出现才好。

赛普特随意撩了下额前的发，向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完成接孩子任务的德赫亚也径直走到了最里边，找个角落开始躲懒。而赛普特趁着队长——括号代理——准备的节目还没有上演，他作为一名在酒吧甚至不能喝酒的“孩子”竟然表现出了如鱼得水的自然。于是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赛普特轻松地倚着吧台，和那个酒保熟练的聊起天，身边明明就有一个个看脸都鼎鼎大名的曼联球星，但是时不时过来的女生还是目标明确的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帅哥搭起了话，而绅士的小帅哥也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拒绝女性”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每一位搭话的女士都得到了温柔舒适的待遇和令人愉悦的交谈，而就在这期间，他甚至连杯酒都没喝——可怜的小朋友必须要严格要求自己了。

“天赋这种东西你不服不行。”弗莱切怼了怼旁边震惊的鲁尼，别说要跟人比赛了，只要他想，在脸和身材的加成下，一点点交流的小技巧简直让那小子carry全场。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鲁尼看起来义愤填膺，好像赛普特做了什么的天怒人怨的事：“这个小甜菜知不知道更衣室规则，在我面前大出风头，有没有搞错，现在的小年轻太不懂事了！”

不要脸。

其他人各自端着酒杯、跟别人说话、看美女，总之就是不接他的话，以免侧面打击到队长那如头发一样脆弱的心灵。

“所以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啊？难道英国文学真的这么管用？”现实摆在眼前，大家似乎都对此产生了怀疑。

正在大家讨论的时候鲁尼的手机响了，只见鲁尼满脸笑容的拿起手机，一时又变得得意起来，冲大家扬了扬：“我可是还准备了其他的活动，马上就来了，你们等着瞧吧。”大家彼此对视，都是一脸“队长又闹什么妖”的表情。

鲁尼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等着其他人来问。其他人表示坚决不问，憋死他。

果然没过两分钟，鲁尼就凑到吉格斯身边一脸神秘：“你猜我刚才干什么去了。”

吉格斯真不想理他，无奈鲁尼使劲往他眼前凑，他偷偷翻了个白眼：“打电话。”

鲁尼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都看到我拿手机出去了，这不是废话吗？”

“废话你还问。”吉格斯说着准备推开眼前这张胖脸。

“别别别，”鲁尼躲过吉格斯的手，急切地说：“我找来了罗斯！”

“谁？”

“哪个罗斯？”

鲁尼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一副“大胆猜”的表情。

弗莱切不忍心这个家伙卖力的表演，搭话：“嗯……是哪个演员吗？”

鲁尼点头：“对对！”然后露出“你继续”的样子。

弗莱切：……我要是知道我就直接说了。

鲁尼又回头看韦尔贝克。

韦尔贝克：“……难道是？”

鲁尼：“是？”

韦尔贝克表示想配合他们队长做个氛围担当真是太难了，这不科学。基因让他忍不住捧场：“是个舞蹈演员？”毕竟在酒吧里，但是叫“罗斯”的舞蹈演员，还是让他难以想象。

“是脱口秀演员啊！”没有得到这个回答的鲁尼，为大家的没见识有点着急：“就是说‘大新闻’的那个罗斯，你们有没有点训练外的知识储备！”

众人：……倒也不必有这样的知识储备，再说到酒吧来听脱口秀也就队长了。可见已婚男人的娱乐活动是多么的……

费迪南德摇摇头，非常不给这个队长面子：“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吉格斯站了起来。

弗莱切整理了一下衣领。

一脸茫然的德赫亚被阿莫斯拎了起来。

鲁尼：“等等等等！你们要干什么，看在平时训练枯燥无聊的份上，我可是好不容易请人家过来给大家快乐快乐！”

众人：……给大家快乐快乐？听着就不太对劲吧……

“好吧，”吉格斯坐下： “我开始好奇了，毕竟是我们的大球星还要‘好不容易请人家’过来的？”

“那倒也不是……”鲁尼故意矜持，意图再次引导大家猜测。

但是大家这次并没有谜底揭开前那么配合。“哦，那不是‘好不容易请来’的，那就算了吧。”

鲁尼：……等会？我觉得你们在合伙演我。

费迪南德把胳膊搭在鲁尼肩上，语气颇为不解：“你是怎么想的，在我们一起庆祝胜利的酒吧里，看上一场最冷的‘英式脱口秀’？”

“但是罗斯讲的多好啊！”鲁尼不解：“酒吧美女那些事你们又不是见识少，咱们整点特别的，我也让你们见识一下特别的魅力，再说我们这还有孩子呢。”

“我宁愿见识一下‘普通的’、‘无聊的’酒吧美女。”韦尔贝克喝了口酒，龇牙咧嘴道。

“我不想见识特别的魅力，我只想要‘稀松平常’的魅力，以及，”撅撅嘴指向赛普特：“好好学习一下，真正的‘吸引美女的魅力’。”

“说真的，我可不认为他是个‘孩子’——这是第五个，还是第六个？”

“你们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鲁尼看向身边一直安静不说话的阿莫斯。

结果阿莫斯拄着脑袋，视线忍不住往一旁瞟，用实际表明，还不如看赛普特展示撩妹技能呢。

“好吧好吧，”鲁尼一副“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谁让我宠您们呢”的表情，在一众人恶寒到想要上去揍他之前赶紧开口：“我其实邀请了一个乐队，美女乐队！”

周围听到声音的小伙伴都冒了出来：“什么什么，谁呀？”

“几个人？都是美女吗？”

“你认识的？给介绍介绍啊！”

“都多大？出名吗？”

吉格斯看着一个个凑过来的、刚才装作很忙的队友，默默的在心里朝他们竖起了中指。

鲁尼这时才像个大爷似的慢悠悠坐下来，拿了杯饮料装酒，慢悠悠的喝着。一群人看到鲁尼这副神态，纷纷摆了摆手，从行动到语言表示坚决不惯他个毛病。

“其实咱们平时女明星都见过不少。”

“还有女明星是我的球迷呢。”

“我老婆可是大美人。”

“喂喂，”鲁尼不服：“人家可是大学生女歌手，高材生，就旁边大学的。”

“哦~女大学生啊，韦恩，了不起了不起。”大家立刻虚假的恭维起鲁尼，事实证明，无论哪个年龄段、那个阶层，男人们对某些关键词总是格外敏感。

鲁尼很是开心的看了看大家，刚好与扭头看他的赛普特视线相撞，赛普特立刻朝他眨眨眼。鲁尼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看到赛普特已经起身跟旁边的姑娘说了句什么就往这边走。

“队长。”

“行啊你小子，完全不用这些大哥领你啊，自己玩的很溜嘛。”可见，作为一个完全没有上过场的小青年，赛普特是纯靠个人魅力而不是曼联球员的身份吸引到的姑娘们。

赛普特笑了笑，坐在鲁尼旁边：“其实我来过这里的，之前念书的时候总偷溜进来，其实他们好多我都认识。”

“深藏不漏啊小子，你以前还没到年龄能进来这里吧，”费迪南德过来一拳顶了顶赛普特肩膀：“不过你也不知道关照一下我们，有点不懂事啊。”

“实际上她们很喜欢你们这些大球星，可惜你们并没有关注她们，所以，我过来帮忙问问，”赛普特一边向那几个望向这边的女生摆摆手一边说：“看看你们愿不愿意给个签名，或者合照？”

众人依次拍拍赛普特的肩，了然的笑笑，然后走了过去，只剩下鲁尼、吉格斯、费迪南德、德赫亚几位还留在卡座。

“不过去玩吗？”

“老年人就不过去凑热闹了。”吉格斯往后仰，舒服的倚在沙发里。

“我也是有漂亮老婆的好吗，可不像那群家伙那么没见识。”鲁·家有悍妻·尼撇撇嘴，不屑道。

“我还等着韦恩说的女大学生歌手呢，至于这位，估计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呢。”费迪南德说着拍了拍旁边的德赫亚，虽然德赫亚一脸茫然，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也知道是一群人找妹子玩去了，于是这个大好青年就默默被剩下了。语言不通，怎么泡妞！

被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围着连天，哪怕是曼联的大球星，在因为胜利二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也免不了飘飘然。

直到贝斯低沉的声音响起，就连在这附近坐着的女生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鲁尼这才夸张的朝不远处小台子上的人挥挥手，他扭头招呼大家。

“快看！就是她们！”

酒吧里的台子很小，不过两个女生站上去还是很宽敞的，背着吉他那个女生梳着高马尾，另一个短发的抱着吉他。

赛普特抬头的时候感觉到马尾女生的视线，他不确定对方是在和他们打招呼还是只是简单的视线扫过而已，不过赛普特还是非常有经验的回了个微笑。

贝斯巧妙而又依托性的音律传开，控制着整个歌曲的律动，吉他的音色潇洒明亮，充满快节奏的冲击性。酒吧里似乎有很多他们的歌迷，简直受欢迎的出奇，这一刻都静下来听这一场演奏。

简洁粗暴的车库风摇滚，两个女生看起来柔弱，能量却很大。赛普特听着感觉有点像white stripes，但是暗黑的力量感里又有些甜美，可能是跟声音有关。歌曲听起来并不耳熟，或许是自己做的，原始又纯粹，年轻又冲动，帅气又温柔。这样的音乐很能带起气氛，不以为，安静的听完前奏后，现场许多人立刻站起来跟着一起嗨，赛普特也站了起来，然后他就确定了，她的视线的确是在他身上的。

一曲完，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显然她们的演唱征服了观众，也或者观众根本就是她们的歌迷。两个女生朝大家挥了挥手走下台，来到鲁尼他们所在的位置。

“嗨大球星。”短发女生似乎和鲁尼熟识，夸张的击掌打了个招呼后坐在座边上靠近吉格斯的位置，几个人也不觉得陌生就开始闲聊。

马尾女生也走过来，挥手向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另一头——赛普特的身边。

“艾芙洛。”

“赛普特。”

两人对视，都明白了对方名字中的含义，然后一起笑了。

“怎么样，我们的歌？”

“棒极了，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名字了。”

“它来自于一首诗歌。”阿芙拉提醒。

“诗歌？”赛普特笑了：“那你可要给我一点提醒，注意，一点点就够了。”

阿芙拉眨眨眼，确认赛普特没有开玩笑的自信表情，吐出一个词：“荆棘。”

“哈，我大概知道了，”赛普特立刻就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他向后倚着沙发背，注视着艾芙洛，尽管现在的他已经确信他的答案，但是他的视线却从自信变得柔软起来，配合着诗歌缓缓倾诉：“爱是温柔的吗？它太粗暴、太专横、太野蛮了，它像荆棘一样刺人。”

“天呐，没想到我们这里还有懂诗歌的帅哥，”短发女生听到两人的对话，显然有些惊讶，她也向赛普特打了个招呼：“嘿，我叫乔伊丝。”

“赛普特，”赛普特也笑着回了个招呼，然后看向阿芙拉：“知道这个并没什么，你们的车库摇滚才酷。”

“哇哦，看你的样子可不像喜欢车库摇滚哦。”乔伊丝调侃赛普特。

“事实上你们也不太像玩车库摇滚的女生。”赛普特眨眨眼：“最妙的是——这种结合。”

乔伊丝拍着手笑起来：“你知道的比你认为知道的多……”

“——但比你知道的少。”赛普特接下。

然后鲁尼一脸震惊的看着乔伊丝抱歉的朝他笑笑，然后挤在他和赛普特之间坐下，然后三个人讨论些他们完全听不懂的东西。

几个大老爷们彼此对视，无奈的耸耸肩。他们现在真的信了赛普特所说的英国文学的重要性，瞧瞧那小子，这才是真正的男人魅力啊，吸引的可不是那些只会往贴在他们身上以期获得职业突破的内衣模特们，而是真正高材生。

不过三个人没聊多久，乔伊丝就又回来坐到他们中间。

“我想送你首歌。”艾芙洛朝着赛普特说完，没等到回答就一个人拎着贝斯到了台上，开始轻拨琴弦，与刚刚的黑金不同，是一首柔软的歌。

吧台旁边才反应过来的赛普特此刻拄着脑袋看着台上的人。

“熄灭吧，熄灭吧，短暂的烛火……”漂亮的女贝斯手轻声吟唱着。

“人生只不过是行走的影子*……”赛普特盯着不近不远的人，忍不住喃喃接下。

乔伊丝视线从艾芙洛移到了赛普特身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群人听完了美女大学生乐队的歌又和那位传说中的罗斯聊了起来，英式冷幽默果然是本土特产，他们一个个聊着聊着就都开始真香起来。

在众人气氛稍显回落之际，赛普特往鲁尼旁边移了移叫他：“队长。”

鲁尼回头，就看到刚才像自带鱼食吸引了所有池塘鱼的家伙，现在一脸纯洁的看着他：“队长，有点晚了，我想先回去。”

鲁尼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21:20的时间，这也太早了吧？！等等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这不是给你们机会嘛。”听到赛普特的话，鲁尼才发现他刚才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那你怎么回去？”

赛普特扭头看看艾芙洛。

艾芙洛易受拎着贝斯，歪着头看着说话的两个人：“如果你不介意是一辆斯柯达的话——二手。”

赛普特又转过头看向鲁尼，眨着绿眼睛，无辜又纯良，像是赶着回家做作业的乖宝宝。

“走走走，”鲁尼不耐烦地朝赛普特挥挥手：“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麦克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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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学男孩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