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切尔西恋爱大师 第2章 第 2 章

这是威廉第三次来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脚踏进地毯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烦了。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和闪瞎眼睛的灯光都让威廉很不舒服，到门口的拍照环节更是让人烦躁，他又不像其他球员拖家带口地来，一个人往那一站相当奇怪不说，金球奖的摄影师还每次把他拍得很丑。

好不容易应付完各路的记者采访，威廉找到位置坐了下来。坐他左右两边的人都还没有到，他拿起了名牌看了一下，左边那张属于恩佐.费尔南德斯，右边那张属于亚历杭德罗.加纳乔。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把他安排在两个阿根廷人中间，但好在都是他切尔西的队友，威廉放下心来。

威廉等一会儿，加纳乔先来了，他和威廉随意聊了一会儿又被叫走了。这幅场景实在熟悉，威廉第一次来参加金球颁奖的时候，旁边坐的也是加纳乔，那时候他们还在曼联，加上科比.梅努，三个人都获得了科帕奖的提名。

那年还闹出了个人尽皆知的笑话。那几年，曼联疯狂地缩减成本，连他们三兄弟的机票钱都舍不得付，转头联系了隔壁的曼城，厚颜无耻地想蹭人家包机，结果自然是被无情拒绝了。

威廉当时才不到二十岁，听说了这个消息后，觉得相当丢脸尴尬，那几年的曼联本来就没多少亮眼的荣誉，对待新秀还这样情慢的态度。何况威廉本就不稀罕区区一个提名，干脆表示不去了。

加纳乔和梅努却舍不得这个机会，一直劝威廉。威廉无动于衷地表示：他是不会去的，但会为好兄弟争取到应有的尊重。

梅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真的不去吗？”

“不去。”

“今年科帕得主大概率是贝林厄姆哎，你不想和之前的好兄弟聚一聚吗？”

“…没必要。”

“去吧！欧洲杯的时候你不在，我和他提起你，他还挺高兴呢。”

“他说我什么了？”尽管威廉用尽量轻松的口气问，但还是梅努贼兮兮地看着他。

马德里长大曼联青训的加纳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就在科比“挑拨”他之后的第二天，威廉脑子一热，冲进了董事会的办公室，怒拍桌子要求俱乐部安排专门的飞机，否则后果自负。

俱乐部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而嚣张的威廉也在那个赛季冬窗以5500w镑的价格被曼联卖给了切尔西。

现在想来，还不如自己花钱买张机票呢。

威廉又坐了一会儿，仪式终于开始了。今年的金球嘉宾是迈克尔.欧文，他得奖的那年威廉才出生，很难说有什么感情，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进球画面，他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等到帕尔默领奖发言完，威廉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了，他选择从恩佐那边挤出去。因为加纳乔一定会问他要去干什么。

哲凯赖什坐在离威廉很远的角落，和赖斯一起。看着他一脸专注等着上台领奖的样子，威廉勾了勾嘴角，转身进了厕所。

威廉觉得进了厕所直接开始玩手机有点对不起厕所的功能，于是打开水龙头，低下头敷衍地洗了洗手。

洗完手他自然而然地去够旁边的纸，摸到的却是一片温热，威廉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那人说：“乔布。”

乔布.贝林厄姆微笑着摇了摇头，把纸巾塞进了他手里。威廉用它擦干了手，想了想，顺便拉过乔布把他的手一起擦了。他抬头一看，乔布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笑意。

威廉把纸扔进垃圾桶：“你也是无聊了？”

乔布摇摇头，笑着说：“我是来上厕所的，没想到会遇见你。威廉，我很高兴。”

威廉点点头，乔布和他是同龄人，几年前还是那个随时随地喜欢叼着棒棒糖的男孩，可现在，他已经成熟稳重的像是三十岁的样子。

成熟，冷静，也越来越像。威廉觉得分不清楚谁才是谁的那天已经近在咫尺。这样是不对的，他转过身，把手按在了门把上。

“别走。”乔布喊住他，“我知道你不喜欢金球的颁奖典礼，别勉强自己，我们聊聊吧。”

“我不喜欢，就不会来了。”威廉轻轻抚上乔布的脸，“其他事没什么好聊的，我想你了。”

乔布的嘴唇动了动，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凑上去吻住威廉的嘴唇，他总是能用最温柔缱绻的节奏让威廉陷入意乱情迷，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乔布松开他时，威廉甚至凑上去想追吻。他曾经不喜欢乔布嘴里棒棒糖的甜味，却在今日难以克制地想念那股熟悉的少年气息。

卷长的睫毛扫到鼻尖，乔布闭上了眼睛，按着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下去。

吻得正浓之时，威廉隐约感觉乔布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本能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发生什么，可真当他要推开乔布时，他却犹豫了。

威廉回想起那次金球奖发生的场景，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与嫉妒总会无法抑制地在他心里翻涌，在无数个深夜带给他折磨和钝痛。现在，是时候用一段更热烈，更疯狂的经历，去替代掉甚至抹杀掉它了。

他放松着身体，等待着乔布接下来的动作，可乔布的手却没有落到他身上。随着“咔哒”一声，威廉背后的门锁被锁上了。

乔布无奈地笑着看他：“幸好刚刚没人来。”

威廉暧昧地看着他，哑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吧。”

乔布拉过他伸向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作为英伦绅士，他不会直接开口拒绝伴侣的要求。

威廉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半途而废，你是不是男人？”

乔布却说：“忘了他吧。”

“……”威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来那股烦躁，“如果我没有记错，不提那个人的要求，是你提出来的对吧？”

乔布笑了起来：“没错。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最爱的哥哥。”

威廉嗤笑：“那你想怎么样？”

乔布相当平静：“威廉，如果世界上哪个人最该告诉你真相，那就是我。哪怕没有我乔布，你和我哥哥，祖德.贝林厄姆也是不可能的。”

“这关你屁事，我想想也犯法吗？！”威廉恼羞成怒。

“可他影响到了你正常的生活。我的哥哥是个永远向前看的人，他能在那年金球典礼上看着穆西亚拉的视频流泪，也不妨碍现在和阿诺德保持关系。威廉，别傻了，你们早就结束了。”

“乔布，你在嘲讽我吗？”威廉冷笑着扯了扯领带，“你笑我，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如果哪天我真和你哥哥复合了，你打算怎么样？”

“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然后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乔布，嘴上的成熟大度可以装出来，但你在床上下意识的表现骗不了人。”威廉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脸，“你很喜欢我，对吧？给我解释一下原因？”

乔布沉默了，眼圈甚至都有点泛红。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威廉心里也泛起一丝说不明的痛。

威廉跨步上去，抱了抱这个为了他而强行成长的男孩：“对不起，我不会和你哥哥再有什么的。但我忘记他，我做不到。你要接受不了，我们可以断了。”

乔布淡淡地说：“因为你救了我。”

威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几年前，我闹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就得了焦虑症。加上哥哥当时手臂做手术，一整个休赛期只有你愿意来伯明翰陪我。”乔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总逼着自己不过多地暴露情绪，以至于现在连强烈的情绪都奉欠了。

这些年来，乔布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足球上，趁着上上个赛季拜仁专注于欧冠的机会，乔布甚至帮多特蒙德从垄断多年的南大王手里抢下了一个德甲冠军。

威廉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放纵。

他们一个在德国，一个再英格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彼此都保留着美好的幻想与新鲜感。乔布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太近和太远都容易模糊一切原本的样子，这是他与威廉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不太清楚威廉和哥哥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他们的相遇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国家队。威廉不老实的性格使他年轻时常在成年队和青年队征召中不断徘徊。乔布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哥哥威廉的事情，他却总是轻描淡写地随便说两句，或者干脆闭口不谈。

哥哥的沉默在乔布眼里就是一种答案。因为爱，因为感恩，乔布越界了，不止一次。前几次威廉也会生气，也会嘲讽他，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剜他的心。

“乔布。来，看着我。”威廉捧过他的脸，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告诉我，你愿意原谅我吗？”

乔布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威廉：“好。那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三句话？”

乔布喉咙发酸，但还是倔强地点点头。

“第一，我没法忘记你的哥哥，但我也放弃他了。第二，你长得不错，各方面技术都不错，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你不是我找的你哥的替身。第三，我真心喜欢你，你不必为了我去伪装什么。听明白了吗？”

“你…”

威廉捂住他的嘴，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吻他：“现在安心了吗？”

“嗯。”乔布温顺地笑了起来。

“走吧。”威廉一扬下巴，亮晶晶的眼睛比乔布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耀眼，“我听到他们在介绍第十二名了，就快到我们了。”

“你先去吧。”

威廉走留给他一个飞吻才开了门出去。隔着门板，乔布听见他用法语和工作人员交流的声音。

直到确定威廉已经走远，乔布拿出手机，那些消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一个外人看起来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人格外显眼：弗朗哥.马斯坦托诺。

那无数条挑衅的消息乔布都懒得看，他戴上耳机，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他嘲讽道：“弗朗哥，你到巴黎来了？皇马这是原谅□□修斯金球的那件事情了？”

“少废话。你今年要再敢在典礼结束后把威廉拐走，别怪我不客气。”

“哦。”乔布笑了，那笑容中的嘲弄与不屑，和刚才泪眼汪汪的可怜样简直判若两人：“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愿意跟我走的呢？承认吧弗朗哥，你这个南美来的小子，不懂浪漫也不懂享受，为了那点可笑的占有欲连私藏人手机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给不了威廉想要的，而我可以。”

“贝林厄姆，你一个替身，得到的一切都是靠骗和抢得到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马斯坦托诺笑了一声，“去年的圣诞节，你故意拿他手机删了我邀请他的消息，可他并没有选择你，还是和梅森芒特一起回了曼彻斯特。”

梅森芒特，这个名字确实足以波动乔布的情绪，可面对马斯坦托诺这样的年轻冲动的小孩，他一句话就可以将他击溃：“弗朗哥，你们之间应该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吧？”

马斯坦托诺在那头用西语骂了一句。

乔布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乔布直接挂了电话，在他眼里，马斯坦托诺都算不上他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