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是真的不想出席今年的金球奖。
他尝试了各种理由推辞,比如什么度假陪家人啦,太累了再奔波我要受伤啦之类的话。切尔西高层就回了他一句话:“除非你要去结婚,否则你都必须给我飞到巴黎来。”
威廉最后挣扎了一下:“我就没打算出席,西装都没定呢,穿得不得体,去了太丢人了吧。”
“我懒得和你多废话。里斯就在我旁边,有什么理由你自己和他说吧。”
里斯.詹姆斯这个队长在威廉心里还是有威慑力的,他立马实相改口:“好好好,我去我去。”
2027年的金球先生是威廉的俱乐部和国家队双料队友科尔.帕尔默。他两还是teenager的时候就在青年队里打打闹闹,关系相当不错。又加上赢了欧冠,切尔西队里三分之一的人都得到了金球提名,威廉作为其中之一,无论哪方面都没有随意缺席的理由。
虽然来的时候不情不愿,但落地巴黎之后的自由让威廉相当期待。巴黎那几个高端的会所他是常客,接待的人也早就摸清了他的习惯,早早安排了车来接他。
他的那些队友大部分都带着家人孩子,威廉问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一起去的人。他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没有认识的人,他也能随意些。
到了会所,威廉很快融入了灯红酒绿的氛围。来这里的主要是法国本地人,而威廉是英法百年战争后还能奇迹结合的混血,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也懂得一些法国人特有的浪漫,混入其中堪称天衣无缝。他坚信自己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一个帅气的拉丁男孩靠到威廉身边,他一口烟暧昧地碰在威廉脸上,撒娇说:“每年就能见到你一次,我快想死你了。”
威廉漫不经心地斜他一眼,他认得这张脸,他是法国有名的网红,最近有往模特圈发展的趋势。认识是认识,威廉却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他只对和自己同行的运动员感兴趣。更何况这人还和他撞号。
但这不妨碍他朝人家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你想我?那太巧了,我也想你呢。”
少年害羞地靠上他的肩膀,在嘴边点了一支烟递给威廉。威廉撇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他是运动员,靠身体吃饭,任何直接损害他身体健康的东西他都不碰。
少年嗔怪地捶了他一下:“都不接我的烟,还说想我?骗子。”
威廉喝了口酒,熟练地摘走了他嘴里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冲他微微一笑:“好吧亲爱的,你想我怎么赔偿你呢?”
少年“哼”了一声:“你再喊个有名的帅哥来给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有名的帅哥?”威廉一挑眉,他手机里一半联系人都是名人,叫个有头有脸的人并不难,但是帅哥…他看着那几个名字,陷入了深思。
最终,威廉选中了那个头像是字母V的人,只有这个人,只要是金球提名,哪怕是第三十名,也一定会准时无勿出席。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吵闹程度和威廉不相上下,这让他颇为意外。
威廉:“你在哪里?”
“……”
“听不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我过来了。”
“什么叫我过来了呀?”少年戏谑地看着威廉,“如果他就在这里的话,那可不算哦。”
威廉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半是警告半是玩笑地说:“他不会说法语,你待会儿收敛点。”
没一会,一个高大的男人就朝他们走了过来,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他穿过拥挤的人群,湖水般清澈的蓝眼睛里看似没有一丝情绪,紧抿的唇线却出卖了他心情不佳的事实。
他明显看到威廉了,目光却在捕捉到威廉身边的男后微微一颤,低着头径直走了过去。威廉果断推开了身边跳舞的男男女女,大步追了上去。
“喂!哲凯赖什!”
哲凯赖什停住了脚步,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威廉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性格,跳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哲凯赖什平淡地说:“我上赛季面对你切尔西一场帽子戏法一场梅开二度,获得英超冠军,年度进球39个。我的金球排名恐怕还在你之前。你说我为什么来?”
威廉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少装傻,我当然知道你在巴黎,否则怎么会打电话给你。我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上次我带你来,你不是不喜欢吗?”
“所有的酒吧,会所,我都不喜欢。”小孩子的体温就是高,就黏在他身上这么一会儿,哲凯赖什已经热得浑身烦躁。
“好,你不喜欢,你最乖了。”威廉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心里想的确实懒得和他争论下去了,哲凯赖什性格内敛,和这种人斗嘴赢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还是直入主题比较重要。
威廉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确保哲凯赖什能看清他眼里的渴望。
哲凯赖什的性格其实不算威廉特别喜欢的类型。他看着高冷淡漠,实际上是他掩饰内向的面具。很多时候还会表现出呆呆的迟钝。他不笑的时候还有点成熟冷峻的气质,可一笑就又变乖了。
威廉是个坏男孩,热衷刺激和奔放。哲凯赖什的性格注定他给不了他这些,却能给他一些别的,那些更直接,更急需的东西。
“你定酒店了吗?我还没定呢。”威廉微微一笑,眼里是明晃晃的调逗。
哲凯赖什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儿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而这招威廉已经用了三年,效果依然立竿见影。
“走吧。”哲凯赖什拉住他的手。
“哎。别急。”威廉掰开他,拿出车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喝酒了,你得帮我开车。”
哲凯赖什接过他抛来的跑车钥匙:“知道。”
他们回去的太晚,酒店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威廉拿了房卡先上了楼,让哲凯赖什自己去找车位去了。
他狠狠享受了一把高档酒店的豪华设备,洗完澡就赤着身往被子里一钻,百无聊赖地等哲凯赖什回来。
酒精上头,他都等得快睡着的时候,哲凯赖什才回来了。
“慢。”威廉打了个哈欠,闷闷地说,“干嘛去了?”
哲凯赖什没说话,走到床边亲了亲他的头发。这是他习惯用的哄人方式,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才能带来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与缱绻。威廉心里很满意,却还是故意报揪了揪他的头发。
“湿了?”威廉又摸了一把,确认他的头发确实被打湿了:“外面下雨?”
哲凯赖什盯着他的嘴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威廉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愿意叫他的名字:“维克多,给我个吻吧。给我个吻,我把一切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哲凯赖什心想,浓密的睫毛,漂亮的眼睛,可爱的卷发。我要的这些东西,你了给我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哲凯赖什的吻相当侵略,严丝合缝地将人包裹,威廉每次都会被他吻的喘不过气,那种窒息感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会勾起他的**,将他拖入沉沦。
沉沦意味着上瘾,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瘾后,爱上他也就不远了。威廉虽然爱玩,可他也有原则,对待爱的人必须做到忠贞。而他并不打算和哲凯赖什共度余生。所以威廉必须控制和他见面的次数,见面后也不能过多的谈情说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节奏其实已经有点脱轨了。
吻到后来,即使两人都忍不住了,威廉还是不能接受没有洗澡的人碰自己,哲凯赖什果断把他一起抱进了浴室。温水洋洋洒洒落到两人身上,不想被水呛死的威廉连喘息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高昂着脖子,在极致的快感中无力地伸手去够哲凯赖什背后的花洒开关。
哲凯赖什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拉住了威廉颤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轻笑:“你求我,我渡气给你。”
哗啦啦的水声中,威廉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那满足中带着促狭的笑容。他忽然狠狠一推,没有防备的哲凯赖什就这么被他压在了身下。
威廉总能轻而易举把哲凯赖什玩弄于鼓掌之间。哲凯赖什也知道自己玩不过这个明明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家伙,他干脆放纵了自己的**,把威廉受不了的颤栗和求饶当作**的剂品。
事后,威廉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你让我明晚怎么出席?”
哲凯赖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在他旁边躺下:“运动员破了伤了很正常。”
哲凯赖什很少这么直觉地反驳他,加上刚才那些过度的索取确实不舒服,威廉的脾气瞬间涌了上来:“废物。”
他骂得言简意赅,乍一看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哲凯赖什就是神奇地知道他在意指什么。他不咸不淡地说:“我刚才是失控了,可你在场上忍不住亲贝林厄姆脖子的照片,到现在还挂在ins上。”
这直接地戳中了威廉的心事,他像一下从什么都有的天堂坠入了深渊深处,浑身发凉。
威廉拿起枕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滚!”
哲凯赖什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怒火,他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那位皇马巨星是威廉心里的禁忌,他说什么都不该说到他。
哲凯赖什不想道歉,更怕抱歉了也没用,还不如从威廉面前消失。他站了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如果威廉愿意给他足够时间,他不介意摸个发胶再走。
威廉还在拿床上多余的枕头砸他的头,哲凯赖什无动于衷,他甚至把刚才特意去买来的醒酒药放到了床头柜上,这才开门离开。
威廉追了出去,却只是为了把药砸在他背上。
哲凯赖什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