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阿波罗11号扼杀了月亮。
自此,我的梦想被彻底剥夺,每一个梦境中,我都难逃火海的厄运。
我无法用我学过的词汇来联系拉普兰德。
事实上,见过她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完整地概括她的本质。
她是黑,红与白三种颜色的寄体。
红是内脏和骨渣,是糜烂和死亡,绝非浪漫与爱。
如果说她尚存在战场中的理智,那么允许敌人的鲜血在她身上留下浓厚色彩的一笔已经是诗句里红玫瑰一般的浪漫。
这绝不是夸张。
于情于理,我应该对妄想靠近她,了解她,动容她的人提出警告。
就算是世界上最为胆大的人,也不应当有凑近她的想法。
......
当然,如果你一意孤行,此话权当我没说。
靠近她的目的无归与两种,一为任务[或者是更为重要的外貌和内里,但是我实在没有为其折服的感受,尽管她的皮囊无可挑剔地颓唐],二为征服和挑战感。
如果是后者,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接受的,尽管是以一方从世界消失而告终。
前者就不必尝试了,类似我,已经充分为此付出代价。
有些人是只能忍住做朋友的,但是相信我,有些人,是无需普通人簇拥,连朋友都注定做不成的。
她是我睡梦中夜夜归来的死亡。
我实在难以忘怀那双眼睛。
她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蔑视一切的盔甲,狼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是一团永远燃烧不尽的火。
那时候她锋芒毕露,像是一把无鞘的刀,锋利,势不可挡,但好刀应该被放进刀鞘里。
而刀鞘已毁,且销毁得干净利落。
她太耀眼。
尽管她那么年轻,那夜火光四射,火苗吞吐,但就像是黑色被放进了纯白里那么扎眼,她苍白的皮肤,附着在皮肤表面熠熠生辉的矿石,已经足够夺人心魄。
我再也不想对她使用任何异能了。
.......
我明白这并不能够称得上是一副像样的口述,也无法作为被纳入机密层面的报告。
但事实如此,您真应该亲眼去见见她。
我警告过您不要靠近她?
呵呵,既然您已经不相信我的观点,自然,上述的警告不过是一句空话。
我最近很忙,异能特务科每天都很忙,我要忙着填写报告,种田长官让我十五分钟后去找他,我还忙着部署我的小队,猎犬那边预支我去演习异能和体术,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语气很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您难道没有看见我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吗?拜托,我两天以内完成的任务实在太多,原谅我的好奇心,我真的很奇怪你们公务部成员是不是压根不需要睡觉。比如你,坂口。
你难道觉得睡美人的传说是真的吗?好了安吾,看看你的发际线,想想你五分钟内点了多少次头,你需要体谅我,也需要放过你自己。
因为没有充足的睡眠是不能够成为公主的。
这次是真的。
——异能特务科特级防范报告
[来自村上春树口述]
“长官,这份报告需要保存吗?”
“......留下吧。”
“好的,那我离开了。”
“等一下,我五分钟内到底点了多少次头?”
“......”
“五分钟内安吾你点了十二次头,眼皮子合上了两次哦!”
“村上春树?你什么时候跑到公务部的?”
阿波罗11号扼杀了月亮,正如拉普兰德剥夺了我的梦想。这段分离的时间实在太长,恍惚间我惊觉我甚至比想象中更要怀念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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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杀死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