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主管降临超英世界 第29章 往事

塞缪尔帮红头罩装备上了翅膀，红头罩发现装备上它们后，自己自然而然地懂得了使用的方法，就像上次一样。好吧，他现在已经对脑叶公司各种奇怪的科技见怪不怪了。他一把抱起塞缪尔，飞上了天。

红头罩带着塞缪尔来到了高处，塞缪尔低头看着下面的风景。

“哇，这可真美。”他感叹着。参差不齐的建筑，闪烁的灯光，以及抬头望着天空的蝙蝠侠……哦，他还没有以这种视角看过哥谭市。

等等，蝙蝠侠？“呃，红头罩，我觉得我们需要飞高一点，我看见蝙蝠侠了。”塞缪尔捅了捅红头罩。

“什么？！”红头罩立马升高了高度。

“你觉得他看到我们了吗？”塞缪尔沉思着。

“我怎么知道！我早跟你说过我们这样太显眼了！”红头罩吼着。

“那我觉得他没看到。赶快离开吧，红头罩。哦，那里有一个滴水兽，我们可以去那里藏会。”

红头罩骂骂咧咧地飞过去了。

地上的蝙蝠侠放下了望远镜，红头罩和一个戴着墨镜的不知名人士，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今夜蝙蝠侠本在正常夜巡，直到一个偶然的抬头让他发现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拿出望远镜一看，发现是红头罩。他在天上飞，还有他背上的翅膀，一看就是脑叶公司的手笔。

他们对那场大战中脑叶公司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他们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很快就结束了战斗，那双翅膀就在大战中出现过。

还有在大战中出现的那些异想体，他们所展现出的人类难以企及的令人震撼的巨大力量造成了轰动，这场大战结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都没过去就结束了。而在大战后脑叶公司也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中，留下人们对他们津津乐道，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除了少数知道内情的超级英雄们。

有一说一，塞缪尔不是说他们一直是个隐蔽的秘密组织吗，在普通人面前亮相搞出这么大的风波真得好吗？还是说不打算隐蔽了？这种公司所持有的力量一定会对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只希望他们所说的保护世界的目的是真的。

在思考了一大堆问题后，蝙蝠侠继续观察着红头罩。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戴着墨镜的不知名的孩子。蝙蝠侠没法记住他的脸，他有直觉，这种奇怪的技术，一定又是脑叶公司。

如果这样，这个孩子有极大可能就是塞缪尔。他为什么会和红头罩在一起？还有红头罩身上的翅膀，他们是否达成了自己所不知道的联盟？红头罩作为哥谭的不稳定因素与脑叶公司联盟这超出了蝙蝠侠的控制。他需要搞明白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蝙蝠侠跟上了他们。

另一边，红头罩和塞缪尔已经找到了滴水兽，在上面落脚。

“你觉得我们甩掉他了吗？”塞缪尔问着红头罩。

红头罩不说话，气氛一下有些沉默。

“好吧，我明白了。以防万一。”塞缪尔从手环中掏出了软趴趴药剂。“这个药剂可以让人浑身无力，如果他过来了，就把这玩意洒向他。”塞缪尔把药剂递给红头罩，红头罩收下了它。

“啊，多么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塞缪尔站在滴水兽上，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你想干什么？”红头罩感到好奇。

塞缪尔摆出pose，“我是复仇者，我是黑夜，我是蝙蝠侠！”他发出了蝙蝠侠的声音。

“我会一点伪音。”塞缪尔解释道。

“噗。”红头罩笑了，由塞缪尔做出刚才的声音和动作实在有些喜感。

“嘿！别笑！这可是蝙蝠侠的名句。我还有他当初说这些话的视频呢！”塞缪尔反驳着。

“噗。”红头罩笑得更大声了，想象蝙蝠侠说那些话的场面他就感受到一种中二的气息。

“如果你不信下次你来脑叶公司做客时我可以把视频给你看。”

“是吗？那我很期待，放心，我一定回去看的。我还没见过老蝙蝠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呢。”红头罩拍了拍塞缪尔，依旧没停下笑声。

爬上来目睹这一切的蝙蝠侠浑身散发出不赞同的气息。耳麦里传来夜翼的笑声，“哈哈哈，B，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中二的时候，说真的，我很好奇那些视频，也许我下次也可以去脑叶公司做客试试。”

一旁的提姆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情，阿福则是露出了回忆的表情，“哦，那时的老爷……”达米安试图为蝙蝠侠正名，但并无作用。

“阿福。”蝙蝠侠阻止了阿福继续说下去。“还有夜翼，你这个月零花钱没了。”

“哦，不！”夜翼发出了哀嚎。

“Surprise！”红头罩和塞缪尔突然出现，向蝙蝠侠洒来了药剂，蝙蝠侠灵活地躲开了。

“看看下面。”塞缪尔看起来很淡定。

“什么？”蝙蝠侠发现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时被插了一个小针管，真得很小，如果不去认真注意自己根本发现不了它。

“这才是真正的surprise，蝙蝠侠。兵不厌诈，嘿。”塞缪尔摆弄着手环，红头罩吸引蝙蝠侠的注意，自己趁机向他发射了含着软趴趴药剂的针管，隐蔽，锋利，而且足够小，不会造成疼痛。

蝙蝠侠已经感觉浑身无力，即将瘫倒下去。塞缪尔接住了他。

“红头罩！过来帮下忙，我们不能让他掉下去。”

红头罩不情不愿地过去了，“你可没告诉我你还有这个计划。

“那是备用方案，红头罩。如果你没击中他，我便来□□剂。”

两人把蝙蝠侠移到了比较平稳的地方，“好的，就把他放在这里吧，其他义警会解决这个问题的。走吧，红头罩。”

红头罩抱起塞缪尔，“你们想干什么？红头罩，还有塞缪尔，我认为脑叶公司是一家中立的公司，以保护世界为目的。”蝙蝠侠问着他们。

“谁知道呢/关你屁事。”两人各撂下一句话，离开了，空留蝙蝠侠在楼顶吹着风，最后被夜翼他们救了回去。

“哈，愉快的一天！”塞缪尔和红头罩回到处所，瘫在沙发上。

“确实不错。”红头罩愉快地想着被他们留在楼顶的蝙蝠侠。

“现在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一堆行程呢。”塞缪尔伸了个懒腰。“晚安，红头罩。”

“晚安，塞缪尔。”

两人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由于昨天的熬夜，两人双双起晚了。不过他们原本也没什么事，就不在意这个了。

塞缪尔做好饭，等吃完饭后，他拿出了地图。

“我已经找到蝙蝠侠把那些反派安置在哪里了。”塞缪尔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蝙蝠侠不确定他们是否会恢复记忆，而且他们失去了多年的记忆，与这个社会脱节了。所以他把他们暂且安置在一栋楼内，并安排人去教导监视他们，防止他们跑出去。我们可以趁晚上溜进去看看。”

两人在屋内整装待发，为了晚上的行动。

时间来到晚上，塞缪尔和红头罩来到了地图上的地点。

“你打算怎么进去？”红头罩问着塞缪尔。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送你的东西吗？”

“存在感降低喷雾？”

“没错！”塞缪尔拿出喷雾喷在两人身上，两人很轻松就进入了大楼。

“跟我来，我知道小丑在哪。”塞缪尔拉着杰森溜进了小丑的房间，感谢诺瓦赞助的□□，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小丑此时正在洗漱，塞缪尔和杰森站在客厅里，“只要你不出声，他就不会发现我们，让我们看看他吧。”塞缪尔叮嘱着杰森。

小丑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了那些白色和红色的奇怪玩意，他的绿发染成了黑色，他一脸忧郁，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一张让杰森陌生的脸，面前的男人就是小丑吗？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吗？杰森有些怀疑，他看起来完全就只是一个失意颓废的中年男性，杰森见多了这种人。

那个在哥谭肆虐多年的恶魔就这样消失了？如此简单？杰森感觉有些魔幻。

小丑从桌上拿起了相框，他还是一幅忧郁的神情。相框里的照片是他的妻子的，他恳求蝙蝠侠帮自己找到了她的照片。他看着她的照片，呼喊着她的名字，眼泪从他的眼中不断流下。

他低语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为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奔波的时候，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他嚎啕大哭起来。

塞缪尔拉着杰森走出了房间，发出了声音，小丑没有查看，或者说他无心查看，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塞缪尔又带杰森去看了其他的反派们，他们大都是一幅迷茫的样子，是的，他们失去了多年的记忆，面对着陌生的世界。

最后，两人来到了楼顶。

“你觉得如何，杰森？”

杰森也感到迷茫了，“我不知道。”他说。在看到那些迷茫的反派，在看到了变成普通人的小丑后，他产生了疑惑，失去记忆，变成普通人的反派们还是原来的反派吗？还有他所憎恨的小丑，他变成了一个如此普通的人，自己见过无数那样的人？自己要怎么办呢？小丑就这样消失了吗？他的一腔恨意又要向谁发泄呢？

“你想杀了他吗？杰森？”塞缪尔又问着。

“什么？不，我是说，我当然想杀了小丑，但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杀了一个什么不知道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杰森。小丑已经变成了这样，或者说，小丑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失去了一切的可怜人，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的余生只能在无尽的孤独中度过。当他得知自己以前所做的事后，他会不可置信，会恐惧，但他绝不会想起来，也绝不会变成那样了。杰森，小丑消失了，他不会回来了。很奇幻对不对，所恨的对象就这样消失了是不是很不甘心，你现在又想报复什么呢？杰森。”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那么杰森，我给你提供一个对象，蝙蝠侠怎么样？”

“什么？”杰森很惊讶。

“你一直不理解蝙蝠侠在你去世后为什么不给你报仇还找了新的罗宾不是吗？报复他怎么样，狠狠揍他一顿，与他作对，取代他……”

“塞缪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杰森。”塞缪尔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他拿出了狂笑之蝠的照片。

“这是谁？”

“蝙蝠侠啊，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我还以为他会合你的心意呢。”

“我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蝙蝠侠合心意？他看起来完全不像蝙蝠侠！”

“但他就是，杰森，这就是杀死了小丑的蝙蝠侠。”塞缪尔向杰森科了狂笑之蝠的产生，“就是这样，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杀了小丑，打破了自己的规则，然后他就感染了小丑病毒，变成了狂笑之蝠，或者说，新的小丑，比原本的小丑还疯狂。他杀了夜翼、红罗宾、蝙蝠少女等一系列人，转化达米安，折磨阿尔弗雷德并转化他，毁灭了自己的世界，还感染了多个宇宙。”

“我不知道会这样……”杰森听着塞缪尔讲述着狂笑之蝠的故事，感觉内心充满混乱。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杰森。你被小丑所害，你当然希望蝙蝠侠能为自己报仇，这很正常。但他让你失望了，你没看到他的作为，好像失去你对他没什么影响，这当然令人愤怒。只是，你们缺少沟通。”

塞缪尔告诉杰森蝙蝠侠在失去他后做了什么，他现在依旧留着他的战衣，也告诉了他提姆和达米安是怎么出现的，并不是蝙蝠侠主动去寻找新的罗宾的。

“他一直很思念你，杰森。只不过蝙蝠侠从来不是个情感外放的人，他内敛，沉默，不会说话又嘴硬，嗯，在这方面他确实是个混蛋的家伙。这种家伙只有你A上去他才不会后退。”

杰森听着塞缪尔的话感觉更迷茫了，如果真如塞缪尔所说的，那他所做的又算什么，自己的行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塞缪尔看出了他的想法，“杰森，我只是希望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要不然如果未来某一天你与蝙蝠侠对峙，他肯定不会说出这些事。你们的误会可能越来越深，如果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的话，世上可没有后悔药。所以我希望你知道这些，但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不希望你因为我的话做什么。你可以保持你以往的作风，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塞缪尔。”

“我答应了要解决你的精神问题，不是吗？要想解决这点，我首先要对付你的两个心结，蝙蝠侠和小丑。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塞缪尔。或者说，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的精神都很不错，没有愤怒和仇恨。”杰森回想着这几天的生活。

“哈，照你这么说，我难不成是治愈你精神的良药吗？只要我陪在你身边，你的精神就渐渐好起来了？”

“也许真的是呢？”杰森耸耸肩。

“……”塞缪尔不说话了。

“怎么了吗？塞缪尔。”

“没什么，只是前辈以前也跟我这样说过。”塞缪尔躺倒在地上，一只手放在眼睛上，“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杰森？”他轻声问着。

“当然。”杰森感觉现在的塞缪尔很不正常，他有些担心，总感觉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那是塞缪尔小时候，他是个怪孩子。他总是很安静，不在意外界的吵闹，在别的孩子都在打闹，玩耍的时候，他更喜欢静静地坐着，观察这个世界。他的观察对象很多样，天空，树，鸟……他可以盯着这些东西看一天，在别的孩子邀请他时，他会礼貌地拒绝，久而久之，别的孩子也就不跟他玩了。

“那是个怪胎，天天盯着那些东西看。”他们这么说着，疏远了他。

他总是在孤儿院静静地待着，沉浸在自己一人的世界中，有收养人想要收养他，却总是被他拒绝。

“我要等人。”他说着，小小的塞缪尔朝收养人仰起脸，“他们会找到我。”他坚信着自己等待的人会出现，于是没人想收养这个怪孩子了。

“哈哈哈，谁会来收养你这个怪胎。”一些孩子嘲笑他，或者是嫉妒？塞缪尔总是得到收养的机会，而他们却只能在这个破烂的孤儿院中腐烂。“你一出生就被丢到孤儿院了！”他们尖叫着。

“他们会找到我的。”塞缪尔坚持着。

但由于塞缪尔可爱的外表，还是有一些孩子被他吸引的，所以这时的状况还没有那么糟。

事情的转折是因为琳娜的出现，琳娜原本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后来被一对非常富有的夫妇收养了。但她总会回到孤儿院，带来各种各样的礼物。

孩子们都很喜欢她，想要讨好她，但琳娜却对他们不屑一顾，她总是粘着塞缪尔，每次一来就直接去找塞缪尔，完全不给其他人好脸色，尽管塞缪尔看起来很冷漠。

“塞缪尔，你在干什么？”琳娜又来找塞缪尔了，用她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看着他。

“我在观察蚂蚁，琳娜。”塞缪尔认真地回答。

“哦，好棒！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塞缪尔。”琳娜很兴奋。

塞缪尔点点头，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着地上的蚂蚁。

“唱首歌怎么样，塞缪尔？就像你以前做得那样，唱那首歌。”琳娜向塞缪尔撒着娇。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塞缪尔唱起了琳娜熟悉的歌谣，琳娜舒服地眯起眼睛。

“谢谢你，塞缪尔，没有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抱着塞缪尔。

“谢谢你喜欢我的歌，琳娜。如果你想听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不介意为你唱歌。我喜欢唱歌。”

“你真是太棒了！塞缪尔！”琳娜搂紧了塞缪尔。

“哦，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琳娜挥挥手帕。

“再见，琳娜。”他们告别了。

其他孩子不能理解，为什么琳娜会对塞缪尔这个怪人青睐有加，就因为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吗？

他们开始欺负塞缪尔，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诡异的是，那些伤痕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而且即使被他们殴打，塞缪尔也面无表情，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孩子们被吓到了，他们把这件事告诉院长，但院长说他们大惊小怪，并威胁他们如果再乱说就把他们赶出孤儿院。

孩子们恐惧又生气，一部分远离了塞缪尔，一部分发现塞缪尔从来不会告状，就算有伤痕也很快复原，于是他们的欺负变本加厉。

这种畸形的生活持续到一个下午，那天下午，琳娜又来了，她找到塞缪尔。

“塞缪尔，看看我的新衣服！我一直想要一件这样的衣服！”琳娜兴奋地向塞缪尔展示着衣服，她今天穿了一件衬衫和短裤，如果忽略她长长的金发，她看起来简直像个小男孩。

“塞缪尔？你在哭吗？”琳娜发现了塞缪尔的不对劲。他还是面无表情，但泪水不断划过脸颊。

“琳娜，菲林死了。”塞缪尔的声音带着哭腔。

“菲林是谁？”

“菲林是孤儿院对面卡伦太太的小狗。他有着黄色的皮毛，黑黑的眼睛，每次我经过那里时，他都会很激动，用两条后腿站起来，向我摇着尾巴。当我靠近时，他会把头放在我手上，舔着我的手心，当我碰他时，他会露出享受的表情，发出呜呜的声音，当我喊他的名字时，他会叫着回应我。他是可爱的小狗，琳娜，可他死了，就在不久前。”塞缪尔很伤心。

“卡伦太太有事要出远门，她把菲林拴在家里，委托邻居去喂他。但是邻居把这件事忘了，等卡伦太太回来时，菲林已经被饿死了。”

“琳娜，饿死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饥饿是痛苦的。在感到饥饿时，菲林会叫吗？琳娜？他会痛苦地叫着，会疑惑为什么没有人来喂他吗？后来他就没有嚎叫的力气了，饥饿困扰着他，他在地上无力地呜咽。直到最后，他连呜咽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又饿又渴，倒在地上，在极端痛苦下闭上了眼睛，走向了死亡。琳娜，一想到菲林死去的过程我就痛苦，饿死是多么痛苦的死法。那段时间我被院长带出去了，以至于我根本做不了什么。而卡伦太太怕我伤心甚至没有告诉我他的死讯，我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他就已经下葬了。为什么呢？琳娜？”塞缪尔不断地抽泣着。

“哦，塞缪尔，你不用伤心。一只小狗，我们要多少有多少，等我下次来我就给你带小狗，带超多的小狗！”琳娜试图安慰。

“这不一样，琳娜。”塞缪尔摇着头。

“我喜欢菲林，菲林也喜欢我，我们互相拥有，菲林对我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为他哭泣，琳娜。其他的小狗不是菲林，我跟他们没有羁绊，我会为他们的死去悲伤，但我不会哭泣，不会伤心到如此地步，琳娜。这不一样。就像你与我一样，我们是朋友，我们对彼此是独一无二的，琳娜。我会为你唱歌，会跟你一起玩，会为你悲伤，但我不会对其他人这样，琳娜。”

“塞缪尔……”琳娜无措地抱住了塞缪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塞缪尔。菲林对你独一无二，就像你对我独一无二这样，我只会听你唱歌，只会跟你一起玩，只会担心哭泣的你……我根本不会关心其他人如何。塞缪尔，我很抱歉刚才这么说。”她也哭了起来。

两个孩子抱着互相哭泣着。

院长注意到了他们，“你们怎么了，还有塞缪尔，你怎么会哭？”

琳娜告诉了院长刚才所发生的事。

院长揉揉琳娜的头，“这样啊，我明白了，琳娜，你在这的时间到了，快回去吧，我会安慰塞缪尔的。”她拽起琳娜，把她送出了孤儿院。

“我会再来看你的！塞缪尔！你要好好的！”琳娜对着塞缪尔喊道。

院长走到塞缪尔面前。

“我原本以为你是正常的，塞缪尔。你情感如此丰富可不是一件好事，对你，对我们都是。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治疗。”

“院长夫人？”

“别担心，塞缪尔。只是一场简单的小小的治疗，没有痛苦，很快就可以结束了，你马上就可以变成正常的样子了。”

“可是院长夫人，我不想……唔！”塞缪尔被迷晕了。

“不用担心，塞缪尔，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当然，我地工作也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哦，想想就令人兴奋。”院长抱起了塞缪尔。

他并没有关于“治疗”的记忆，但经过“治疗”后他又经历了一场教导，世界变得大为不同了。

塞缪尔融入了孩子里，他不拒绝他们的邀请，用他的话说，“这是必要的人际交往”，虽然很多时候那些孩子是因为想欺负他邀请他。

“嘿，塞缪尔。”一个男孩招呼着他，他现在是与塞缪尔最要好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不知为何，琳娜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孤儿院了。

“卡伦太太又养了一直新小狗，你想去看看吗？”

“为什么？小狗是种很常见的动物，并没有专门去看它的需要。”

“可我记得你很喜欢小狗，上次卡伦太太的小狗死了你还哭了好久。”孩子看起来有些疑惑。

“事实上，我不能理解我当初的行为，迪伦。死亡是一件很常见的事，饿死是它的命运。为一只死去的小狗哭泣是很不理智的行为，现在想来，我的行为很不成熟，当初我试图与它建构关系并为它起名，然而它作为卡伦太太的狗，我应该与它保持距离。夺人所爱是不正确的，我不应该跟有主的动物过多接触。”

“哇哦，你又在说些奇怪的话了，塞缪尔。不过没关系，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一起去玩吧！”迪伦招呼着塞缪尔。

“好的，迪伦。”

又过了一段时间，院长叫来了塞缪尔。

“塞缪尔，孤儿院运转困难，所以我们决定让一些孩子离开，你被选中了。”

“好的，院长夫人。”塞缪尔点点头准备离开孤儿院。

“嘿，你不能这么做！院长夫人！塞缪尔是我的朋友，而且孤儿院明明很正常，前几天我们还收到了一批大额捐款。”迪伦表示反对。

“那你问问塞缪尔如何，迪伦？”院长很自信。

“塞缪尔……”迪伦拉着塞缪尔的衣角。

“我需要离开，迪伦。院长已经下了命令，我应该遵从。孤儿院已经养育了我很久，我不能再给孤儿院添麻烦，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如果牺牲我可以让孤儿院其他人生存下去，那我需要这么做。”

“可是他们一直欺负你，塞缪尔。而且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迪伦看起来有些崩溃。

“你是我必要的人际交往，迪伦。我们不存在其他特殊的关系。而且分离是件正常的事，你不必为此伤心，你会找到其他好朋友的。”塞缪尔很冷静。

“不，塞缪尔，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我关注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跟你交上朋友的，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好朋友。”迪伦哭了起来。

塞缪尔转过身，“不必伤心，迪伦。我需要离开。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送我到门口，这符合正常的人际交往的礼仪。”

院长用一种满意的眼神看着塞缪尔，迪伦哭哭啼啼地送塞缪尔到门口。

塞缪尔回过来抱住了他，“这是被允许的礼仪，迪伦，仅用在朋友之间。”他把头凑近迪伦的耳朵，“谢谢你，迪伦。你是我人际交往中唯一必要的部分。唯一且特殊，独一无二。我给你留了礼物，在我们平常玩的地方”塞缪尔说得很轻，他放开了迪伦。

“再见，迪伦。”他离开了。

“塞缪尔……”迪伦在门口哭着。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院长出现在旁边。

“他只跟我说了再见，就连拥抱也是礼仪，他真是个大混蛋！”迪伦哭得更厉害了，院长满意地回去了。

迪伦找到了礼物，一个盒子，里面有着很多张纸，是画像，他不知道塞缪尔还会这个。

图画很多，有他们一起玩的，有他一个人的，但大部分都是他在塞缪尔旁边缠着他邀请他玩的场景，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他们相处的场景。即使塞缪尔变了很多，在没人打扰时，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自己总喜欢去缠着他，塞缪尔知道很多故事，他喜欢听他讲故事。而且如果自己不来缠他，那群坏孩子过来就不好了，所以他总是跟塞缪尔粘在一块，没想到都被他画下来了。迪伦又想哭了。

他在盒子里翻找着，发现了一个钥匙。“这是我柜子的钥匙，在我走后，里面的东西就留给你了。我听说好朋友之间有在离去时把东西留给对方的礼仪，所以我把它们留给了你。”

“他早知道自己要走了吗？混蛋！都不告诉我！”迪伦嘟囔着，还是诚实地去找了塞缪尔的柜子。

大部分都是塞缪尔的物品，但在其中他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卡片，玩具车，还有我最想要的各种种子……”

迪伦翻出了这些，都是他曾经跟塞缪尔表示想要的。

“迪伦，朋友之间有互送礼物的礼仪，你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些。”

迪伦看着纸条，“都说是互送礼物，你都走了我还怎么给你送礼物……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啊……”他颓丧地倚在柜子上。

不管孤儿院发生了什么，都与现在的塞缪尔没有关系了，他在街上流浪。没有店家愿意接收这样小的孩子，况且这个孩子没有身份证明，他们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几级的人类，他们可不想招一个低级的人类拉低自己的台面。

他跟着流浪汉学习，躲避侦查的机器人，翻找那些垃圾桶，将纸箱作为居所……得益于良好的自愈能力，他很难死亡。他并不感到怨恨，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饥饿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而且作为人类，他应该摄入食物来维持活动。

在一个冬夜，塞缪尔面无表情地坐在雪地里。雪花洒在他的身上，很快变为水滑下去，他没有御寒的衣物，冻伤出现又痊愈，如此反复。但起码这场纷飞不尽的大雪让他的外表整洁了些，这是唯一的好事了。

他出神地看着地上的雪，他不知道要往何处去，这样是正确的的吗？教导没有告诉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不偷窃不诈骗，得到的食物很有限。现在的人们不会给乞讨的人食物，因为他们是低级的，是不应该存在的。

可是，就算不会死亡，疼痛依旧存在，饥饿依旧存在。教导告诉自己不能在不恰当的时候死亡，什么是恰当的时候？是自己造成危害的时候吗？可现在自己并没有造成危害，所以现在死亡是不被允许的。但教导也没有说面对流浪应该怎么办，自己应该什么都不做，等待命运的来临吗？

或者自己应该试着造成危害然后死亡吗？塞缪尔的思想逐渐滑向了另一个方向，一个很危险的方向。

“哦，天哪，看看那是什么，一个孩子！”一个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她蹲下来，朝塞缪尔伸出手，“你好，我是林森淼，孩子，你为什么在这，你叫什么名字。”

按照教导，自己应该有礼貌。

塞缪尔握住了她的手，“你好，我是塞缪尔。我在流浪。”

“天哪！哦，孩子。如果你不介意，请允许我照顾你一段时间可以吗？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对你这样的孩子过于危险。”

自己应该答应她吗，教导没有说这个，但教导中说了不要拒绝人的善意，所以……

“谢谢你，女士。”塞缪尔同意了。

“哦，可怜的孩子。”女士抱起了他。

他被带到了一间房子内，有温暖的床，美味的食物，男主人听到了他的遭遇也很同情他，而且很幸运，他们都很喜欢塞缪尔。

“你觉得，我们收养塞缪尔怎么样。”女主人先提出了这一点。男主人同意了，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而且他们结婚多年依旧没有孩子。

他们走向了塞缪尔，“孩子，我们想要收养你，你愿意吗？”他们问着塞缪尔。

“我在等……”等什么？自己没有要等的人。“不，没什么，我愿意。谢谢你们。”

就这样，塞缪尔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他们帮塞缪尔搞到了身份，他们带塞缪尔周游自己的国家，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唱歌……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那样，塞缪尔逐渐活泼了起来，他会笑，会撒娇，会有自己的喜好。

“哦，塞缪尔，你真是我的小棉袄！你简直治愈了我的精神！有你陪着我感觉我充满了干劲，精神一下好起来了！”他们总是抱着塞缪尔这样说。

“哈哈哈！”塞缪尔笑着，这个家里充满欢声笑语。

好景不长，他们很快死去了，首先是被注意到的黑色稻草人，接着是敲响的门，他知道他，那个黑色的稻草人，他来祈求一些食物。

“没问题。”他们这样说着。

“不，不要，爸爸，妈妈……不要”他拉着他们的衣角。

“没事，塞缪尔。我们要帮助他人，记得吗？”母亲温柔地抚下他的手，他们给了他食物。

再接着就是闯入家里的机器人，他们朝着父母开枪，摧毁了一切。

“跑！跑！塞缪尔！不要回来！”

“爸爸！妈妈！”塞缪尔想要靠近。

“跑！塞缪尔！这是命令！跑！永远不要回来！”一片碎片溅到他的旁边，他拾起它，跑了出去，跑得远远的。

但他违背了命令，他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变成一片废墟的地方。

“爸爸？妈妈？”站在废墟中，塞缪尔迷茫地环顾四周。

“哈哈哈！”尖利的笑声响起，“你不遵守规则！吸引了我！孩子！我会拜访你的，我会毁了你的！哈哈哈！就像毁了你父母那样！给一个黑色稻草人食物！他们一定没有看新颁布的法令！或者说，在他们眼里我是正常的人类！多么天真！哈哈哈！我会毁了你！当你再次犯规时，我就会出现！”声音响起，却没有人影。

“不遵守规则……”塞缪尔在地上捂着脸，“都是我的错。”他喃喃着。“我会遵守规则，而你，永远也别想出现。”他握紧了碎片。

“就这样，我被脑叶公司的前辈捡回去了，他总是说我让他的精神变好了。但很不幸，他很快去世了，因为一个该死的怪物，我接替了他的职位，发誓要管好这个怪物，要控制住脑叶公司。”塞缪尔向杰森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除了父母那部分还有人类分级的故事。

“事实上，我到现在依旧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为一只小狗哭泣，我是说，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狗，就像千千万万只小狗一样。一只会向我摇尾巴，朝我呜呜叫的小狗……”

“塞缪尔。”杰森的声音很轻。“你哭了。”

“我才没有哭。”塞缪尔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杰森抱住了他，“你知道吗，我爱他，那只会回应我的喊声，会用头蹭我的可爱小狗……我爱他，菲林……我爱琳娜，我爱迪伦，我爱许许多多人……我爱他们！我很后悔，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杰森，珍惜你身边的人……”塞缪尔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杰森的衣衫。

杰森沉默着，他把塞缪尔搂得更紧了。“我知道了，塞缪尔。不要哭泣，塞缪尔。你现在身边有很多人，他们都陪着你，我也陪着你，那个怪物不会再来了。我会对付它。”

“谢谢，杰森。”塞缪尔把头凑近杰森的耳朵，“还有，我也爱你，杰森。谢谢你的陪伴。”

杰森不自在了。

他们一同躺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

“塞缪尔，谢谢你，我会尝试跟蝙蝠侠沟通的，就像你所说的，不要后悔。”

“是吗？那很不错。也谢谢你，杰森。听我说了这么多。”

两人静静地望着天空，在这一晚，杰森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塞缪尔也找回了丢失的情感，那些珍贵的回忆终于有人诉说。

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杰森背着塞缪尔，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杰森，明天吃什么？”

“面条怎么样？我来做。”

“好啊，我很期待你的手艺。”

好长一章，感觉身体被掏空，就是突然想写了，很神奇

琳娜和迪伦应该各有个番外，不过大概率是be就是了

顺便说一下，琳娜是男孩子，文中用她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是女孩，后面会说明原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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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