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域回响 第5章 意外的袭击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林舟受佩珀·波兹的邀请，前往位于斯塔克大厦中层的行政区域，商讨一些关于新型能源系统潜在商业应用的非技术性问题。佩珀希望从研发者这里获得更直观的理解。

佩珀的办公室风格与顶楼的实验室截然不同，充满了现代、专业而又不失优雅的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曼哈顿的壮丽景色。佩珀本人精明干练，但言谈举止间带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温和。林舟能清晰地感知到她高效运作的大脑下，那份对托尼的关切和对公司深深的责任感。

“……所以，林先生，按照您的预估，这项技术如果成熟，能否在保证安全性的前提下，实现模块化的小型应用？比如，为偏远地区或者大型灾难救援提供独立能源？”佩珀问道，语气认真。

林舟正准备回答，一种极其突兀的、尖锐的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感知。

不是通过听觉或视觉，而是直接作用于他对情感能量的敏锐接收器上。那是混合着贪婪、暴戾、毁灭欲的强烈恶意，如同漆黑的油污，瞬间污染了斯塔克大厦内部原本相对平稳的能量场。而且，这股恶意正在快速移动，向上渗透！

“波兹女士！”林舟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有情况！”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大厦的宁静！红色的应急灯开始旋转闪烁。

佩珀的反应极快，她立刻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同时抓起内部通讯器：“发生了什么？”

“波兹女士！”保安主管焦急的声音传来，“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突破了大厦底层的安保！他们装备精良，带有能量武器！目标不明，但正在向上层移动！请立刻前往安全屋！”

佩珀的脸色白了白，但她迅速镇定下来。“启动最高防御预案！通知斯塔克先生！”她对着通讯器下令，然后看向林舟，“林先生，跟我来，安全屋在这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办公室外传来能量武器射击的爆鸣声和金属被撕裂的巨响！敌人推进的速度快得惊人！

“砰！”办公室厚重的强化玻璃门被一道蓝色的能量束击中，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几名身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面具、手持奇塔瑞科技风格能量步枪的雇佣兵冲了进来！

“抓住她！”为首的一人用变调的声音吼道，枪口指向佩珀。

佩珀惊得后退一步，但依然试图保持冷静与之周旋：“你们是谁？想要什么？”

林舟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不能暴露能力，但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佩珀陷入危险。他能感觉到这些雇佣兵身上冰冷的杀意和明确的目标性——他们就是冲着佩珀，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冲着能通过佩珀影响到托尼·斯塔克而来的。

就在一名雇佣兵伸手抓向佩珀的瞬间，林舟几乎是本能地动了。他一把将佩珀拉到自己身后，同时面对着冲过来的敌人。

他没有攻击，也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他只是强行压抑住自己对那些恶意能量的不适，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在身前极近的范围内，瞬间构筑了一层无形无质、却坚韧无比的情感能量护盾。

这护盾并非物理存在，它无法阻挡子弹或能量束的直接冲击（他还不确定是否能做到，也绝不敢在此时尝试），但它能干扰、偏转、吸收掉针对被保护者的、强烈的“攻击意图”和随之可能产生的能量导向。这是一种更接近于混淆感知和弱化锁定能力的运用。

那名伸手的雇佣兵动作莫名地一滞，仿佛突然失去了明确的目标感，抓向佩珀的手偏离了方向，擦着林舟的肩膀而过。另一名举枪瞄准的雇佣兵也出现了瞬间的犹豫，准星似乎无法稳定锁定被林舟护在身后的佩珀。

这短暂的迟疑，创造了宝贵的几秒钟。

“放下武器！”一声冷冽的娇喝从门口传来。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如同幽灵般出现在破碎的门口，她的身影快如闪电，在雇佣兵们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欺近身侧。格斗技巧发挥到极致，关节技、缴械动作行云流水，伴随着能量步枪被击落在地的声响和雇佣兵痛苦的闷哼。

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厦外墙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和金属撕裂的轰鸣！一个金红色的身影如同炮弹般撞破了走廊的外墙，带着漫天飞溅的玻璃和建材碎屑，轰然降临！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以一种最具冲击力的方式赶到了。

面甲抬起，露出托尼写满愤怒和担忧的脸。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林舟护在身后、脸色苍白的佩珀，以及办公室内的狼藉和正在被娜塔莉迅速制服的雇佣兵。

“佩珀！”他快步上前，无视了那些雇佣兵，直接来到佩珀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佩珀惊魂未定，但努力维持着镇定，“多亏了林先生。”

托尼的目光这才转向依旧保持着防护姿态、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林舟。他能看到林舟额角细微的汗珠，以及那双眼睛里尚未完全褪去的紧张。刚才林舟将佩珀护在身后的动作，他透过战甲的外部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

那种毫不犹豫的、几乎是用身体去阻挡危险的姿态……

愤怒之余，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托尼心中涌动。他看向林舟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平日的戏谑和探究，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你……”托尼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做得不错。”

这时，娜塔莎已经利落地解决了所有闯入者，用特制的束缚带将他们捆好。她站起身，拍了拍手，锐利的目光扫过林舟，带着一丝探究，然后对托尼说：“搞定了。看起来像是‘黑曜石’的人，一群专接脏活的雇佣兵，擅长使用各种‘来源不明’的高科技装备。”

托尼的面色阴沉下来：“黑曜石？谁雇的他们？目标是佩珀还是我？”

“这需要审问才知道。”娜塔莎走到那个为首的家伙身边，蹲下身，“不过，他们能这么精准地突破到这里，说明对我们内部相当了解。”

安全人员此时也赶到了现场，开始清理和接管。

托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再次看向林舟，语气恢复了部分平时的调调，但依旧带着郑重：“谢了，林。我欠你一次。”

林舟缓缓放松了精神，撤去了那层无形的护盾。过度集中精神构筑防御，以及近距离承受强烈的恶意冲击，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和反胃。他勉强笑了笑：“我只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事。”

“任何人？”托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搂住佩珀的肩膀，“走吧，我先送你去彻底安全的地方。贾维斯，全面扫描大厦，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惊喜’！”

看着托尼护着佩珀离开的背影，以及娜塔莎投来的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林舟知道，这次意外的袭击，不仅让他更深地卷入了斯塔克世界的漩涡，也可能让某些他极力隐藏的东西，露出了冰山一角。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