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唯一的意外 第27章 第 27 章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几乎每天空余时间都泡在赛恩斯的私人实验室里。

哈利站在实验室里，盯着试管中泛着幽蓝色的血清样本。

“稳定率89.3%……”他轻声念出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微微发颤，“这比上次又提高了6个百分点。”

彼得从电脑前抬起头：“赛恩斯的重组理论是对的，我们只需要再调整一下催化剂的配比——”

“然后它就能真正抑制异变。”赛恩斯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他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然有些苍白。

哈利快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感觉你能自由活动后，又开始像之前那种了。”

赛恩斯轻轻耸肩，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躺着也没用，不如做点实际的事。”

赛恩斯的目光落在实验数据上，他伸手调出另一组数据对比图，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这个稳定率还不够……”

彼得抬头看他：“但已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接近成功了。”

“接近成功和真正可用是两回事。“赛恩斯的声音很轻，“如果用在人体上，哪怕1%的偏差都可能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哈利的声音突然变低，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实验台边缘：“……我等不了了。”

彼得和赛恩斯同时转头看他。

哈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管血清，“……我爸今天早上看我的眼神，不像他。”

彼得猛地抬头：“哈利，你什么意思？”

哈利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那管蓝色的血清，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半晌，他才低声开口：“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今早他叫我去书房，我以为是我父亲，但……”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

赛恩斯沉默了片刻，“血清还不够稳定。”

“但89.3%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哈利猛地抬头，眼睛里带着近乎偏执的急切，“赛恩，你明白的，对不对？如果换成是你重要的人——”

赛恩斯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暗了下来。

彼得放下手中的数据板，快步走到哈利身边：“哈利，我们还没完成最终测试——”

“我知道风险。”哈利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决绝，“但如果再等下去，我父亲可能就……”

“……我明白。”赛恩斯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哈利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错愕。

“我知道那种感觉。看着重要的人在眼前一点点消失，而你手里握着唯一的希望——哪怕那个希望渺茫到近乎荒谬。”

实验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彼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握紧了拳头。

赛恩斯抬起头，直视哈利的眼睛：“所以，我不会阻止你。”

“但你要想清楚，失败的代价——”

“——可能是彻底失去他。”哈利低声接上，声音微微发颤。

哈利沉默了很久。

最终，哈利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决定好了。”

赛恩斯看了他几秒，忽然转身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后取出一支特制的注射器。

彼得下意识上前一步：“赛恩斯？”

“最后一次。”赛恩斯将血清注入特制容器，放入离心机，“如果稳定率能突破90%，我们就试试。”

哈利深吸一口气，点头：“好。”

彼得看着两人，最终也走到实验台前：“……那我来调整注射参数。”

“打扰一下。”艾德里安的声音让三人同时抬头。

他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封烫金边的邀请函，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神色各异的三人，最后落在赛恩斯身上。

艾德里安随手将邀请函丢在实验台上，烫金的信封在金属台面上滑出一小段距离，刚好停在哈利面前。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嘉年会？”

艾德里安挑眉：“怎么，你不知道？”

哈利摇头，眉头紧锁：“父亲没提过。”

赛恩斯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实验台，眉头微蹙。

“嘉年会提前了？”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邀请函上烫金的奥斯本家徽上，“而且只通知了董事会成员？”

哈利拿起邀请函，翻看内页的日期——就在三天后。他抬头看向艾德里安：“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半小时前。”艾德里安倚在门边，语气平淡，“奥斯本集团的邀请函是今早才发出的，而且只发给特定几家。”

彼得皱眉：“这不正常，对吧？”

赛恩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哈利：“你父亲最近有没有提过……关于董事会的事？”

哈利摇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最近很少跟我谈公司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尤其是‘他’出现的时候。”

实验室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赛恩斯眼神沉了下去，他太清楚这种手段了——所谓的“嘉年会”，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鸿门宴。

将所有反对者聚集在一起，然后……一次性解决。

赛恩斯的目光在邀请函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转身走向实验台，继续调整血清的参数，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比平时快了几分。

彼得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看向哈利：“你打算去吗？”

哈利的手指紧紧捏着邀请函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必须去。”

艾德里安轻哼一声，目光扫过赛恩斯的后背，又落回哈利身上：“你父亲——或者说，现在控制着你父亲的那个人，显然在谋划什么。”

“所以我才更要去。”哈利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决绝，“如果他想对董事会下手，那我更不能让他得逞。”

赛恩斯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又继续敲击，他的声音很平静：“……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哈利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紧：“赛恩斯，你知道些什么？”

实验室里安静了几秒。

赛恩斯终于转过身，眼神冷静得近乎淡漠：“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父亲真的已经被另一个人格完全控制，那么这场嘉年会……很可能是个陷阱。”

哈利呼吸微滞，但很快又坚定下来：“即便如此，我也得去。”

彼得忍不住上前一步：“哈利，如果真有危险——”

“彼得。”哈利打断他，声音低沉，“那是我父亲。”

彼得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艾德里安抱臂靠在门边，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最后停留在赛恩斯身上。赛恩斯避开了他的视线，重新低头调整数据。

“行。”艾德里安直起身，语气平淡，“既然决定了，那就别后悔。”

哈利深吸一口气，将邀请函收进口袋：“……我不会。”

当晚，赛恩斯独自站在庄园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艾德里安走到他旁边，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你明明知道诺曼·奥斯本在计划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赛恩斯接过杯子，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告诉他有什么用？”

“他可以提前防备。”

“防备什么？防备他父亲？还是防备他自己？”

赛恩斯低头抿了一口，声音很轻：“哈利现在……不会听劝的。”

“所以你选择沉默。”

赛恩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有些事情……必须他自己去面对。”

而三天后的嘉年会上，有些事……注定无法避免。

海拉病毒成功率，0.17%

埃弗雷特家就是这么扫平的，不过赛恩斯选择的是文，实在不行才动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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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