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唯一的意外 第26章 第 26 章

哈利犹豫了很久之后，选择拨通了赛恩斯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哈利？”赛恩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还带着轻微的鼻音。

哈利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赛恩，我和彼得……我们看到了你电脑里的研究资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们看到了多少？”赛恩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了许多，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哈利的声音有些发紧，“……全部。”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赛恩斯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你们现在在哪？”

“纽约市区。”哈利回答，“我们……有很多问题。”

“我知道。”赛恩斯的声音十分平静，“来庄园吧，我会解释清楚。”

哈利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脆：“……现在？”

“当然。”赛恩斯淡淡地说，“反正你们迟早会知道全部。”

挂断电话后，哈利和彼得对视一眼。

彼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找借口搪塞过去……”

“因为他知道瞒不住了。”

哈利和彼得赶到时，庄园的铁门敞开着，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

管家站在门口，微微欠身：“两位请跟我来。”

他们被带到了庄园后方的玻璃花房。

赛恩斯正坐在藤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他的面前摆着一壶热茶和几份文件。

“坐吧。”赛恩斯抬头看向他们，眼神平静。

哈利直接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声音压抑着情绪：“为什么瞒着我们？”

赛恩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热气在空气中氤氲，茶香弥漫开来。

“因为不确定能成功。”他轻声说，“告诉你们，只会空抱希望。”

彼得拿起茶杯，却没有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

“两个月前。”赛恩斯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诺曼叔叔第一次出现异常行为的时候。”

哈利死死盯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他……”

“嗯。”赛恩斯点头，“我知道。”

花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传来喷泉的水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哈利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是我的父亲！”

“正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赛恩斯抬起眼，直视哈利，“我不想让你看着他一天天变化，却无能为力。”

哈利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你以为这样更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他变成另一个人？”

赛恩斯沉默了一下，最终轻声说：“……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而不是过程中等待的煎熬。”

彼得皱眉：“所以你就一个人瞒着独自做实验，直到把自己送进医院？”

赛恩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的笑：“科研工作者的日常。”

“这不好笑。”哈利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晃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实验记录时是什么感觉？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赛恩斯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可以拉着你们一起熬夜做实验？可以让你每天看着你父亲的病情恶化？还是可以让你在每一次的实验失败后更加绝望？”

“或者说告诉你诺曼叔叔正在变成另一个人？说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会让他发疯的血清？让你每天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失控？”

哈利哑口无言。

赛恩斯垂下眼眸，声音低了下来：“诺曼叔叔……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我尝试了数百种抑制剂配方。”赛恩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稳定效果达到了78%，但……”

他忽然咳嗽了几声，抬手抵住嘴唇，等缓过来后才继续道，“……对于人体来说这个数据还不是最安全的。”

彼得注意到他指节泛白，显然在强忍着不适。

“够了。”哈利突然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你不能再继续了。”

赛恩斯愣了一下。

哈利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看你自己！高烧、咳血、昏迷——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哈利的手紧紧攥着赛恩斯旁边的藤椅靠背，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决堤：

“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一个人扛着所有事，直到把自己逼到绝路？”

赛恩斯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哈利——愤怒的、脆弱的、几乎要崩溃的哈利。

哈利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

他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一些，“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

“……对不起。”赛恩斯轻声说。

哈利走到赛恩斯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握抵在额前，沉默了几秒才重新抬头：“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解决。没有商量的余地，那是我父亲，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责任一起想办法。”

彼得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赛恩斯的肩膀：“而且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对吧？”

赛恩斯伸手将桌上的文件推给他们：“这是我目前所有的研究数据和实验记录。”

彼得翻开文件，眉头渐渐皱起：“这些抑制剂配方……”

“大部分都失败了。”赛恩斯点头，“但有几个方向值得继续尝试。”

哈利快速浏览着资料，忽然停在一页上：“这个分子结构……和奥斯本工业早期的生物制剂很像。”

“没错。”赛恩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所以我怀疑诺曼叔叔的血清问题，可能和公司早期的某项研究有关。”

彼得和哈利对视一眼。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哈利合上文件，眼神坚定，“公司的数据库，实验室的原始记录，甚至是……”

“甚至是他本人的血液样本。”赛恩斯接上他的话，但随即摇头，“但现在接近他太危险了。”

“总会有办法的。”彼得思索着，“或许我们可以——”

他的话被突然推开花房门的声响打断。

艾德里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医疗报告，冷蓝色的眼睛扫过三人，最后定格在赛恩斯身上。

“体温又升高了。”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谈话结束。”

赛恩斯皱眉：“我们还没——”

“我说，结束。”艾德里安走过来，然后看向彼得和哈利，“两位，病人需要休息。”

哈利随即站起身：“我们改天再谈。”

赛恩斯无奈地看了艾德里安一眼，但还是对哈利和彼得点点头：“我会把更详细的资料整理好。”

哈利看着他们，忽然若有所思。

他拉了拉彼得的袖子，低声道：“我们走吧，让他休息。”

离开花房时，彼得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玻璃，他看到艾德里安弯腰给赛恩斯披了件外套，动作意外地轻柔，而赛恩斯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裹紧了衣服。

“他们关系比看起来要复杂啊……”彼得小声嘀咕。

情绪爆发很正常，自己兄弟在面前用病重的身体轻描淡写的声音说着没事，而且还是为了自己才这样

哈利只最开始捏了一下肩膀，然后就换成了后面的靠背

赛恩斯：对不起，下次还敢

哈利：我觉得你不对劲（雷达响了）

解释一下，赛恩斯这种抑制剂研究，是在没有原始血清数据跟大量血液样本去进行的，只依靠那么点袖口的血液残留，还有父亲留下的那些资料

但是诺曼注射的血清是又后续自己研发的，相当于赛恩斯是从头研究并且逆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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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