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鹅的嘶鸣 第60章 第 60 章

踏进美国领土的那一刻，阳光正好照耀在大地上，麦考夫拿出怀表，英国时间应该是下午了。

以斯帖在做什么？

麦考夫坐上了提早安排好的车，他并没有和以斯帖打电话，而是发了短信，告知他已经到了美国弗吉尼亚。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信，以斯帖提醒他注意安全。

麦考夫坐在车上，他这次来美国并没有联系FBI的福勒局长，他联系了负责案件的检查官约翰米勒，正好他们认识。

但没想到在约翰米勒这里见到了BAU的艾伦霍奇。

“福尔摩斯先生。好久不见。”约翰米勒站了起来，向麦考夫介绍，“这位是BAU的主管艾伦霍奇，艾伦，这位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他是受害者的侄子。”

“米勒，好久不见。你好，霍奇先生。”麦考夫和霍奇握手，“我们之前见过面。”

“是的。”

“那太好了。因为亚历山大达莫涉案跨越了洲际，所以隶属于FBI的管辖。就由霍奇他们小组负责。”约翰米勒解释，他圆滑地开口，“亚历山大达莫松口了，毕竟他实在粗糙地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太多他的DNA。另外两个也找到了，一个是威廉派克。另一个是已经死亡的亚瑟摩尔。”

“威廉派克？”麦考夫虽然已经看过卷宗还是想从美国人嘴里得到答案，“他和杰克派克？”

“是叔叔和侄子。”

麦考夫轻轻点了个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汉尼拔莱克特怎么样？我希望FBI没有放松给他的管控。”

“我们确实没有。”

约翰米勒却打原场：“即便是派克和达莫供出了莱克特，以精神疾病之前的案例，也无法给他定罪。”

美国的体制就是这样，精神病人也是享有人权。

“他一共往英国寄了两封信。”麦考夫的视线落在了霍奇身上，“收件人你都知道。”

霍奇确实知道，只是霍普的另一个身份，这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是的。我知道。”

他还知道以斯帖霍普给他寄去就一张照片，据说汉尼拔莱克特看到照片之后脸色很不好看。

“达莫和派克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抱歉关于汉尼拔莱克特的事。”约翰米勒说道，虽然他也怀疑汉尼拔莱克特就在现场，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

“可以预见的事。介意我和霍奇组长说两句吗？”麦考夫询问。

米勒会意：“当然不介意，我正好要去归档一份报告。”

他识趣地离开办公室。

“你知道像他这样级别的检查官，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归档什么报告，福尔摩斯先生。”霍奇对福尔摩斯的手段并不认同，同样对约翰米勒的行为也是一样。

“嗯？是让你想起了当检察官呃时光吗？”麦考夫微微挑眉，他面容冷峻，不露出微笑的时候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霍奇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杰克派克联系了很多家媒体。介于他之前就是从事这样的工作。”麦考夫不绕弯子，他不需要在这里施展手段，“他想公布以斯帖的身份。我想他本人一定很喜欢这种通过威胁掌控他人的感觉。”

“这会让他觉得额外地有力量。”霍奇说道，“可我们不打算受制于人。”

“那么以斯帖也是。”麦考夫向霍奇传达了以斯帖的想法，他本人却是并不赞同，但仍然尊重她的意见。

可他不会做案板上的鱼肉。

“我会去拜访汉尼拔莱克特。我知道他还有向外通话的机会。”麦考夫提醒霍奇，“你们会监听他的电话吗？”

“原则上不允许。”

这话听着麦考夫皱眉，他想着要不要去拜访CIA的那群老朋友们。

“霍普在英国怎么样？”霍奇还算和以斯帖相熟问一句。

“一切都还习惯。”麦考夫回答，他语言精炼习惯性的透露不多。

霍奇也并不在问。

他想起了瑞德和加西亚也收到过以斯帖从英国寄来的礼物，两个天才高兴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如果生活不如意，也不想到给远在彼岸的朋友寄礼物。

霍奇想不明白的是，福尔摩斯为何非要把霍普带去英国？

麦考夫和检察官见面之后，另外还约了一个人。

他约了他在一家餐厅见面。

麦考夫习惯地准时到达，他看到对方提早到时微微挑眉，想起以斯帖的玩笑话。

‘在准时这方面，我却是不像威尔，他几乎没有迟到，而我却总是迟到。我有时候会忘记时间，但我想这也不能怪我。’

“你好，格雷厄姆先生。”

这次他没有选择高级的餐厅，他还记得和以斯帖第一次在美国见面，她说以她的消费水平无法来到那样的餐厅。

“你好，福尔摩斯。”威尔格雷厄姆点头，“你父母身体怎么样？”

“非常好。他们还到处去旅游。”麦考夫面对以斯帖的养父，他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但和冷峻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想你更愿意听听埃丝的近况。”

“是的。莫莉说，你们在一起了？”威尔并没有一种做父亲的女儿被抢走的感觉。

他语气平平没有起伏，大多时候以斯帖的语气像极了威尔，也许是以斯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学会的。

在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心情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把清丽柔和的声音语调拉平，听上去有点可爱。

“是的，我希望你不要反对。”麦考夫谨慎地说。

“我为什么要反对？”威尔这点看得很开，也许是自己的情路也比较坎坷，兜兜转转才和莫莉一起度过了平静的后半生，“但我想你应该记住一点，我是特别探员出身，我虽然不喜欢杀戮，但有一把配枪。以斯帖是我的女儿。我会不计任何代价保护他。”

“我也是……”

“不，年轻人。你不会。你背负太多东西。”威尔格雷厄姆那双令人心碎的蓝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眼睛里沉淀着岁月的睿智，“当那天来临时，莫莉会负责沃尔特。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我的女儿。我不能再失去了。”

“她是你的第二次机会，对吧？”麦考夫想起了资料上另一个女孩的名字——艾比盖尔霍布斯。

那个被汉尼拔莱克特杀死的女儿。

麦考夫还是选择了换个话题：“鲁迪叔叔联系过你吗？”

威尔点头，他的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福尔摩斯，他有些恍惚，和多年前的那位身影重叠。

鲁迪福尔摩斯，身形瘦削高挑，头发微卷凌乱，他和麦考夫除了眼睛一样以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鲁迪福尔摩斯，他不愿意放弃蕾切尔，又或者是米娅。他还是不能放任她在莱克特身边。”威尔格雷厄姆提起这件事也难得陷入悲伤的情绪，他眨着眼睛，有一种近乎脆弱的美感，“我提醒过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莱克特也想要杀了他。那种杀意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因为他拥有米娅的心。”

从理智上看鲁迪福尔摩斯这件事确实是失智之举，过去的事可以警告未来的事，麦考夫可以引以为戒，但有人从他手里夺走以斯帖，从情感上来看他很难保证不重蹈覆辙。

也许这也是汉尼拔莱克特想要的。

杀掉福尔摩斯。

“这颗心不能与其他的人共享，莱克特短暂的拥有过。蕾切尔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威尔格雷厄姆的语气温柔了下来，他对他的老朋友带着无尽的怜爱与敬意，“但拥有对莱克特来说，是不能再失去。背叛之神是为了宽恕之神而存在。蕾切尔付出了代价。”

威尔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而事情到了今天，只有鲁迪和蕾切尔是悲剧收场，我此时无比地希望那些唯心主义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他们此时已经团聚。”

“任何悲剧都有得有一个结局。”麦考夫沉声，他语气坚定，“我得去见莱克特。”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这点我想我不需要多赘述。比你之前遇到的那些还要危险。”

威尔才是这次会面的发起人。

“所以你是来劝说我的吗，格雷厄姆先生？”

这句话和当初鲁迪福尔摩斯说的一模一样，牛津英语的腔调，带着英式风格的咏叹调，透着不可一世的嘲讽意味。

尽管眼前这位年轻人极力掩饰了，但威尔还是能察觉到，那语气是和鲁迪福尔摩斯一样的。

“我劝说不了任何人。我因为逮捕了汉尼拔莱克特而出名，事实上只有我和莱克特彼此明白，我们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而且我们总会伤害我们爱的人。我想你接触了以斯帖，你应该明白，她和我们有多么相似。正因为相似才会心怀恐惧。”

威尔说得我们，是指他和汉尼拔莱克特。

“她在英国击毙了一个杀人犯。”麦考夫提起了以斯帖击毙艾默生的事。

“她是什么反应？”威尔格雷厄姆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一种回忆。

“她恶心地跑到盥洗室呕吐了。”麦考夫事后还埋怨威利行动滞后，简直拉低了金士曼的水准。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霍布斯，也就是艾比的父亲。我永远忘不掉他，因为…我杀了他之后，我并没有因为杀人而愧疚，杀了他让我感觉到愉悦。那种被鲜血填满的快感以及为此而感到羞愧和痛苦。很长时间困扰着我。”威尔看着麦考夫，他希望这个男人继续把以斯帖引导到正道上来，就像他也被莫莉救赎一样。

“你认为以斯帖也会这样？”麦考夫心中一沉，他回想着以斯帖的表现，似乎一切如常。

“那不会立刻涌现出来，那是一种反噬，在某个黑夜，某个瞬间情绪去烟波浩渺的大海在一瞬间将你淹没。”威尔描述着自己曾经的痛苦，他有些恍惚仿佛那些光离怪陆的事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麦考夫想起了贝迪丽娅杜穆里埃的话。

‘大多数人都只是想要得到她，而你却想要救赎和治愈她。’

“你认为贝迪丽娅杜穆里埃医生怎么样？”

“你想让她做以斯帖的心理医生吗？”威尔也曾经做过穆里埃的病人，他确实不喜欢穆里埃。

“介于布鲁姆女士的遭遇，我想她短暂时间不会想和莱克特相关人员扯上关系。”

威尔也想起了阿兰娜，他叹气：“穆里埃和莱克特一样，没什么医德。我虽然不喜欢她，不得不承认，她非常犀利。不然莱克特也不会选择她来做自己的心理医生。”

“穆里埃似乎抗拒不了汉尼拔莱克特，她恐惧他，又渴望他。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麦考夫叙述他对穆里埃的印象。

“有时候，我们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威尔格雷厄姆沉声。

“杰克派克打算公布以斯帖和莱克特的关系这件事。你知道吗？”

威尔皱眉，想起了最近弗莱迪郎兹的上门，似乎一切都有了缘由。

“我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被郎兹知道，她绝不会放过这个爆炸新闻。”威尔语气凝重，他又看了一眼思索的麦考夫，“你明天要去见莱克特？”

“是的。”

“和魔鬼喝汤要准备长勺子，福尔摩斯，把这件事告诉莱克特。”威尔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肃然，“比起以斯帖，郎兹更喜欢莱克特。”

分开的第一天彼此想念。

今天是母亲节和护士节，能过节的大家节日快乐。

也缅怀汶川地震遇难者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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