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 第39章 第 39 章

玛莉亚·鲍尔斯虽然看上去神智不清，可她还没完全疯呢。娜诺看得出她什么时候混沌，什么时候清明。

比如吐露蝙蝠侠的秘密时，玛莉亚就无比清醒。清醒到让娜诺不由怀疑她是否在故意说给自己听。

除了猜忌，更多的，是娜诺觉得受了愚弄。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就算想象力再丰富的小报也仅仅是将这两人做了拉郎，专门开个小专栏写哥谭花花公子和沉默寡言骑士之间的旖旎，亦或者讨论韦恩到底给蝙蝠侠和正义联盟提供了多少赞助。就算有零星几个猜想，也会有更多反对声将其淹没。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比自己还会演的。娜诺心底的小小郁闷很快被盖过去，只余下一片惋惜。

如果不是普通工蜂在哥谭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她倒想再会会他。

可惜，艾丽卡已经准备离开了。

娜诺来意不明，比起神志已经混沌不清的玛莉亚·鲍尔斯，蝙蝠侠还是更警惕她。

敌意是相互的，在他审视娜诺时，对方也在审视她。

猫瞳少女从窗台轻松落地。

她不像猫女，轻盈脚步间透着灵动和妩媚，这是只凶性难遏的猎豹，随着娜诺靠近，蝙蝠侠能清楚地看到她更接近兽类的眼睛透出对猎物的兴致勃勃，却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突然发起攻击。

娜诺踩着蝙蝠侠绷紧的神经前进，直到走到安全距离的临界线，她才缓慢举起双手，像赌场荷官一般在客人面前展开空无一物的掌心，无所谓道。

“信不信由你，但我确实是来替阿莱娜送东西的。”

听到魔鬼的名字，玛莉亚·鲍尔斯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娜诺与她隔了一个蝙蝠侠，那道锐利的视线却几乎穿透一切阻碍，要将她钉死在床板上。

蝙蝠侠在面具下皱起眉头，想要将两个人隔地更远些，没有料到娜诺会在这个时候语出惊人。

“阿莱娜也给您留下了一些东西。”

他对此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只是说。“我没想到她会和你熟悉。”两个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唯一的相似点也就是有艾丽卡这一个共同朋友。

尽管蝙蝠侠仍坚持认为艾丽卡身上有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但她着实也不具备操盘人的特质。比起充当马前卒的娜诺，作为弃子的阿莱娜，艾丽卡更像是棋局中被士兵拱卫的皇后——除了没有实权，该享受的保护她一样也没落下。

操刀鬼在暗处，他的棋子却大大咧咧全暴露给了观棋者……是因为浑不在意还是另有原因？

思绪中止，因为娜诺拿出东西递给了他。

轻飘飘几页纸叠在一起，因为上头的名字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蝙蝠侠的皮质手套本可以拿稳它们，看到上面的签名后还是一愣。

这是属于阿莱娜·鲍尔斯的遗嘱。

“遗嘱法院已经认证了。”风轻轻吹过窗帘，复而吻过娜诺的侧脸，她看上去十分稳定，也没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情绪在上头。“鲍尔斯家的三分之二财产将用来建立新哥谭建设基金，另外三分之一是送给你的。”

“布鲁斯·韦恩。”

之前被刻意略过的致命点被娜诺撕开摊在面前，她看上去完全相信了玛莉亚·鲍尔斯所说的一切，坚定不移地认为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蝙蝠侠的任何解释在这样的坚信下都变得苍白起来，娜诺觉得这人的面具似乎都被挤压出了一道褶皱。

还是别折磨人了。

“不过您不用担心身份泄露的问题。”小猎豹倒退数步，在窗台前站定，一副随时要翻下去的样子。“等今天晚上一过，就不会有人再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了。”

“阿莱娜残余的毒素会帮助这些人忘却的。而我明天也要离开这里，大概率是不会再回到哥谭了。”

“——既然您没找到逮捕我的证据，我也就只能亡命天涯啦。”

小东西不知道从哪个黑暗角落里窜了出来，它高兴地呜呜叫，径直跳上了娜诺的肩膀。

“啊哦，看样子，现在知道秘密的人已经少了一个了。”

还没等蝙蝠侠去检查玛莉亚·鲍尔斯的状况，娜诺的衣角便猎猎作响，带着小东西向下坠落。

她消失在了窗台。而玛莉亚·鲍尔斯，不知何时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

“老板，”娜诺狗狗祟祟溜进冰山俱乐部的办公室，房间一片漆黑。“老板？老板？看来是有事出去了。”

她故意长叹一声。“我本想来告别的，没想到这么不巧，只能说咱俩没有缘啊。”

说完，娜诺长腿一迈准备开溜，离开的速度比进来时还快，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后头追着她一样。

“站住。”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突然冒出一句人声，如果没有心理准备估计都能被吓晕过去，好在娜诺早知道他坐在那。只是装成了十分惊讶的样子。

“哇，原来老板你在这啊。”

毫无感情地棒读，就算倒给导演钱也没办法塞去演戏的那种，杰森·托德之前一直在等她，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就太阳穴一抽，恨不得穿越回几个小时前打晕那时的自己。

他干嘛自讨苦吃？

最终还是想得到答案的心战胜了其余的冲动，杰森平稳呼吸几次，将之前一直在反复擦拭的枪拿在手里，才开口道。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娜诺微微一愣，她在拦住他们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了，是因为受到谜语人的胁迫所以才……

“你当我是傻子吗？”杰森站起身，语气里已经是恼怒。“如果真的是被胁迫，那么在你发现小丑并不打算按照约定行事，反而将艾丽卡和阿莱娜·鲍尔斯一起绑起来时，你就应该有所改变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他明白艾丽卡的性命对于娜诺而言有何等重要，哪怕有一丝不确定，娜诺都会不顾一切保卫艾丽卡的安全。

“但是你没有。”所谓的威胁只是推出来挡枪的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他借着良好的夜视端详娜诺的表情，还是没有从那张厌世脸上看出什么，一丝挫败感爬上杰森·托德的心头，“我以为你至少现在会坦诚些。”

如果说杰森·托德是来和她吵架的，娜诺可一点都不怕他，现在这样倒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理亏。

“其实主要不是为了艾丽卡。”

“那是为什么？”杰森猛抬头，哪里有什么忧愁表情。

和他共事太久，娜诺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在套话，只是说的有些为难。

“是为了阿莱娜。”

……

蝙蝠洞。

“少爷，恕我直言，这个点您应该休息了。”阿尔弗雷德将一盏安神牛奶放在布鲁斯手边，看向韦恩的眼神不无担心。

敏锐的管家当然很快发现了那几张散落的纸张，只是还没等他出声问询，韦恩就顶着黑眼圈将之收了起来。

“是一个错误。”

阿莱娜本性不坏，哪怕嘴上说着索多玛这样的城市该被野火和硫磺焚烧殆尽，也几乎支出了鲍尔斯家族资产的一半来直撑哥谭振兴计划。

她是一条溪流，只是因为从前在家族的经历而变得些许浑浊。但活水终究是活水，如果没有旁人干预，她几经波荡兴许就能归于洁净。

但他插手了。布鲁斯·韦恩原本想给这个孩子一点点灌输这座贫瘠的城市真正所需要的一切，开掘出一条顺畅无阻的水道，让这条溪流少经波折也能焕发出应有的光泽。

然而。

溪流的源头原来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内海，而挖掘的水道太渺小，承载不了这样的磅礴水量。

阿莱娜没有因为那条道路走上更好的生活，相反，因着他的引导，少女脱离了自己原有的轨道。当看到另一条早已荒废的河道能实现愿望时，才会让她如此义无反顾地越线，让无尽流水冲刷哥谭积累已久的污垢——哪怕之后会消亡也在所不惜。

而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韦恩轻握拳头。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错误出现。”

……

“是这样的。”艾丽卡在电话里和房东商量退租。“我不打算再在这边租房子了，对，因为找到了更合适的工作，所以需要搬过去，里面的东西都会给您还原的，这个可以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着娜诺到过这里来，房东难得的好说话，三言两语就敲定了退租事宜。

“谢谢您，也祝您顺遂。”

挂了电话，艾丽卡起身伸了个懒腰。虽然回家的旅途因为卫星的事情又是一波三折，但仔细想想，她其实也没有那么烦躁。

或许是因为在地球上也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做吧。

哥谭现在仍然阴沉，可最遥远的那一片天空，太阳已经刺破云端将大把阳光洒下。

那是大都会的方向。

是克拉克的方向，也是莱克斯·卢瑟的方向。

莱克斯·卢瑟，艾丽卡默默思衬，如果没有预料错，他应该还在捏着二分心智计划默默搞事吧。

杰森：瞳孔地震，贵圈真乱

一会还有一更，只是有点晚

论文真的要我老命了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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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