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 第36章 第 36 章

蝙蝠侠不止一次陷入敌人针对他制造的幻觉，知道一些幻觉能够用疼痛来抵御。在情急之下，他毫不犹豫拔出蝙蝠飞镖对着胳膊就是一划，期望能从中得到片刻清明。

可预设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他又回到了屠宰场门口，那柄飞镖好好地放在蝙蝠腰带里,好像从未被使用。

也许幻觉查探到了他尝试破局，迷雾逐渐向着蝙蝠侠所在的哥谭城郊蔓延而来，看到他对雾气避之如蛇蝎，还十分贴心地为对方预留出一片不被雾掩盖的空间。

它对他没有恶意，这几乎都快成为一种明示了，蝙蝠侠却半点不敢放松。

假定这场迷雾就是由阿莱娜引来，那么针对就是小丑之流。

小丑就算再怎么诡计多端，在超能力人类面前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当时他离阿莱娜最近，恐怕在对方爆发那会就已毙命。

城郊屠宰场已经不再是这些迷雾去往的终点，如果她确如所想那样想将超级罪犯们永远困在幻觉里，那么目的地必然指向阿卡姆疯人院。

和蝙蝠侠料想的一样，阿卡姆疯人院哥特式建筑的周围逐渐堆积起了黑而浓的雾气，它们肆意侵入疯人院的边角，让守卫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沉睡，伴随着窃窃私语声，里头的囚犯都从睡眠里醒了过来。

他们从现实中醒来，又跌入幻觉的怀抱。

一轮血月在所有躁动不安的犯人眼中冉冉升起，接着便有微腥的风从脸颊边吹过，状似水母的怪物蠕动着攀爬上了阿卡姆那座最高的塔楼，它的触手多且长，每一根上几乎都有鹦鹉螺走向的密集牙齿。

祂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只是在看一群蚂蚁。

需要当机立断的时刻到了。

蝙蝠侠无法立刻赶去疯人院阻止这场杀戮，只能从源头下手，在这里阻挡阿莱娜。

既然疼痛无法让人清醒，那么次声波呢？

软体动物想要长时间站着实在有些困难，阿莱娜刚才面对小丑强撑着站的那会带来的不适和头部重伤的疼痛裹挟着她，终于让她脱力倒在了地上。

艾丽卡生怕工蜂身体还没等任务完成就挂了，赶快蹲下去把阿莱娜薅起来抱在自己怀里，以求这具身体能多撑一会。

然而麻烦永不停歇，被关在门外的蝙蝠侠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台发射机，人类不怎么能听到的次声波落到艾丽卡的耳朵里，吵闹程度无意于隔壁邻居大早上搞装修。阿莱娜听着这声音脸色更加惨白，她颤巍巍抬起手，想要把发出噪音的人和那群阿卡姆罪犯一起关进更深层的幻觉里，理智偏偏告诉她这人不能动，于是伸手的方向拐了个弯，阿莱娜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屠宰厂大门在蝙蝠侠面前轰然打开，彩色的世界仿佛嘉奖般回到他的眼中，蝙蝠侠没有一丝犹豫地迈步进入，一路上看到歪倒成各种姿势的小丑帮成员还有睡得正香的哈莉·奎因。所幸这些人只是睡着了，还没有死去。

小丑的尸体像垃圾一样堆在墙角，或许因为重新能看到颜色的原因，地上那滩鲜血比往日更能灼伤蝙蝠侠的眼，艾丽卡抱着阿莱娜，却怎样也无法阻止不断往外涌的血液。

她终于抱着阿莱娜放弃挣扎，宛如米开朗琪罗雕刻刀下的哀悼基督。

蝙蝠侠立马掏出止血凝胶想要堵住阿莱娜小溪一般潺潺流下的血液，被她用手轻轻挡住。

“没用的，蝙蝠侠。”她摇摇头，衣服湿透了全是血。“救不了我了。”

“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你不该对阿卡姆疯人院下手。”人之将死，蝙蝠侠的语气也缓和下来。“现在停手吧，趁一切还来得及。”

“你恐怕早猜到我不是普通人了吧。”哪有普通人脑袋中了一枪还能活到现在的。阿莱娜出气多吸气少，居然还有心情转向艾丽卡，“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出去，等我们谈完再进来。”

说出这话时，阿莱娜观察到蝙蝠侠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看样子也默认让无关者离开，之后应该也不会用艾丽卡威胁自己放手。

因此艾丽卡地摇了摇头。

“我不害怕。”

说完，艾丽卡慢慢摸上她的头发，少女白皙的手指绕过了阿莱娜的伤处，只捞起她海藻般的长发，好让发梢不要挡住阿莱娜明亮的眼睛。

轻柔的抚摸对于波多米来说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安慰，阿莱娜努力让自己提起一些精神来。

她微微勾起唇角，原本不甚明了的唇珠因为得到鲜血的滋润，变得艳丽无比，任谁也不会猜到这是一位将死之人。

阿莱娜生的肆意张扬，将自己长成一株无畏的山茶，就连她的死去，也同样惊心动魄。

“我猜你肯定要问‘你究竟是谁？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送给韦恩先生的一份礼物，当然不可否认，里面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阿莱娜活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是的，我知道这样有些任性，但是除此之外，我给不出更好的东西给艾丽卡和韦恩了。”

毁灭比创造远来的简单，今日建高塔，明日便可能在那些罪犯的嬉笑声轰然倒塌。韦恩向她讲述了那些无可奈何者的苦难，她深以为然，对误入歧途者报以同情。但阿莱娜无法容忍生而为恶者继续在哥谭兴风作浪。

所以她在幻觉里加了别的东西。

阿莱娜的脸逐渐灰白起来，哪怕这样，她也面含微笑，对蝙蝠侠吐露最后一句话。

“还有一个建议要送给您。”

“下一次碰到我这样的人，就不要同我废话了。”

“您看，您现在是不是一动不能动了？”

……

急冻人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一只爬上高楼的怪物将触手探向了他们的脑子，那触手强的可怕，就连急冻枪也没法阻止它的袭击，他被怪物卷住脖子带起。

再然后，梦就醒了。

他愕然起身，身边的女人迷迷糊糊随之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睡眼问他。

“怎么了？”

“诺拉？”那份不可置信变成了欣喜若狂，维克托一时没忍住抱了上去，惹得诺拉倒是几分莫名。

“怎么啦，你不是说今天实验室放假，不用去的吗？”

“是的，是的。”他像傻子一样点头。维克托看向窗外的阳光，只觉得之前梦境里的种种遭遇就像是一场奇遇，那些低温症、冷冻仓，不过是梦的小小波澜而已。

“你今天想去公园转转吗？”诺拉转头问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维克托也随之笑起来。

“当然，当然，有你在，我去哪儿都会觉得有趣。”

……

拉兹洛·瓦伦丁*下班回家，先是在洗手台仔仔细细按照六步法清洗了自己的双手，再然后，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拉开了他家地下室的暗门。

他的人生可谓一片坦途，既得到了实验室老板的赏识，又在擅长的领域做出了一番成就。可无论怎么做，拉兹洛总觉得自己内心有着一片极大的空洞，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他。

他原因为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成功，因此愈发努力，却不曾想，下班回家在巷子里遇到的一条死去的小狗闪电般激起了自己的兴趣。他开始尝试把小狗和玩具缝合在一起，紧接着，那条小狗也已经不再能满足他难填的欲壑。

拉兹洛为自己戴上猪头面具，以金钱作为诱惑，将手伸向了那些流浪儿。

……

“猪面教授，铜头蛇还有一些别的精神病人死在了疯人院。”戈登把名单递给蝙蝠侠，周围都是警察，大家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就一会的功夫就有这么多人死掉，还都是因为脑死亡。

有几个年轻一点的警官已经因为这份好消息而喜笑颜开，就差下班约着去喝一杯了。

戈登倒是还挺冷静。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一段时间警局还有得忙呢。”

想起这次事件的牺牲者，几缕阴霾爬上了这位警官的脸。

“阿莱娜小姐的尸体在哪？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勇敢地和小丑同归于尽。”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她好好收敛起来，还给她的家人。”

“化成水了。”蝙蝠侠惜字如金地说出这句话，还没等戈登参悟出其中化成水了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他去了别的地方，一手按着耳麦，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钢骨，现在通知超人过来吧。”

……

艾丽卡盖着哥谭警局友情提供的小毯子，像是一只冬眠的小熊。

裹成这样其实也不能怪她，与自己神经连接紧密的工蜂死去，她多少都会受些影响，出些冷汗还是小事，更要命的还是神经时不时的抽痛。

不过她获得的成果很是喜人，艾丽卡摸着纸杯算了算这次行动清理掉的渣渣，总算觉得这片地方清净点了。至少韦恩以后的重建工作也能少点阻碍，没白忙活一场就行。

唯一不方便的，大概就是现在还不能离开，警察局那边一会还得拉着她做笔录吧。

就在艾丽卡神思恍惚，天马行空的时候，倒是有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了。

克拉克·肯特，他五分钟前刚解决完亚马孙平原一场突发性火灾，半个小时前拯救了一架失事飞机，做这些事情时都远没有蝙蝠侠告诉他艾丽卡被绑架时来的焦虑。

“B，”在通讯里，他压抑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至少你应该让我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

韦恩听上去心情极其糟糕，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容易说出些格外扎心的话。

“你以什么身份去？”他在通讯器那头问，不冷不淡，却恰好插刀。

蝙蝠侠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更早干预这段并不明智的感情，现在叫克拉克来，也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他原以为这是偶然擦出的火花，会随着童子军繁忙的工作、永远救不完的人以及艾丽卡身边环绕无数的朋友而悄然消逝，但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那粒火花落在肯特家干枯的稻草堆上，引起了一场大火。

事已至此，他只好改变一种策略。“听着，克拉克，有些事情我只说一次。”

“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听我们的心率——别着急否认，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如果艾丽卡是普通人，在她遭遇绑架的时候，你应该听到什么样的心跳？杂乱无章、恐惧，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而你对她遇险一无所知，那我是否可以推断，你所听到的关于艾丽卡的心跳一直都是四平八稳，毫不变动的？”

“就这样，你还能断言她是普通人吗？”

克拉克无言以对，但他有时也同样固执。

“我有我自己的看法，B。”

裹着毯子的艾丽卡抱着杯子望着他，有些呆呆愣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克拉克·肯特努力将任何坏情绪从大脑中清走，面对艾丽卡时，他总是不愿意让自己的负面影响到她。更何况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他本应该说些更有效的安慰之语，但是克拉克一紧张，张嘴便是。

“你饿了吗？”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在艾丽卡仿佛亘古不变的心音中，他听到了一声错乱。

因为韦恩的关系，艾丽卡现在对于罪犯就是那种能拉就拉，不能拉就噶掉的态度

在蝙蝠眼里，超很像那种容易被渣女骗的傻小子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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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