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 第35章 第 35 章

直播是挟持哥谭电视台信号完成的，想要依靠这个定位小丑的地点不是什么难事。哥谭警局的技术人员全部严阵以待，在电脑前一个劲敲敲打打，试图从覆盖好几层的掩码中找到确切位置。

“直播的背景像是某个工厂，”戈登在他们旁边来回踱步，“这样的工厂哥谭市郊有四家，奈何岛有两家，最关键的还是确认究竟是哪里发出来的。”

看着门口走进来一个警察，戈登马上奔上去。

“广场那边怎么样了？”

“广场那边还好。”戈登的同事取下帽子，抖落今天这场大变故吓出的一头汗水。“我带着兄弟们去了，也和市民保证了哥谭广场附近没有小丑和他同伙的狙击手，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愿意回去。”

“因为害怕可能会藏在家里的毒气弹？”

同事给了他一个你真聪明的表情，不过戈登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开这个玩笑。除了忧虑这件事本身，哥谭市现任局长显然还在担心另外一件事。

他的老朋友今天没有出现。

如果像往常蝙蝠灯在云雾重重的哥谭上亮起时状况一样，蝙蝠侠这个时候早就抵达案发现场梆梆喂以小丑铁拳了。

现在迟迟不出现，戈登只能真切祈祷蝙蝠侠只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而不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危险。

说什么来什么，正当戈登焦头烂额，整个工作组都因为破译地址而想破头皮、抓耳挠腮时，一则短信发到了戈登手里。

只有经纬定位，简单地不能再简略的风格，却让戈登松了一口气。

他抓起挂着的衣服带上几个特警就往外跑，途中还不忘回个短信。

“你现在在哪？”

就算不回答戈登也不会感到多么意外，偏偏蝙蝠侠回复了。

“有意外，正在路上。”

就当戈登还没想清楚这句“正在路上”到底是成年人刚出家门的托辞还是确有其事时，一个他们警局的小年轻跑了过来，慌里慌张。

“戈登局长，不好了！阿莱娜小姐和小丑刚起来了！”

戈登赶快借他手机一看，略微回放，一声好大的“愚蠢”就从他耳边响起，非常有气势，也非常荡气回肠。好像骂的不只是小丑，连带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说了一顿。

戈登不愿意去细想对方这种上位者的气势究竟是从哪里练成的，他愈发加快了催促手下的速度，甚至恨不得自己上手开车。

“开快点！再开快点！”

“再晚人就要没命了！”

戈登和蝙蝠侠合作了有多久，和小丑就斗了有多久，他知道和神经病毫无道理可讲，也知道小丑手段的残忍。

小丑曾经向他的女儿出手，他弄断她的脊椎，摧毁她的人生，仅仅只是为了留给他和蝙蝠侠“一份难忘的礼物”。

他不愿意看到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女因着不愿意弯下脊椎屈从而在今夜死去。在芭芭拉受伤躺在急救室名垂一线的那几个夜晚，他在医院走廊里摸着枪想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把那枚子弹送进这个混蛋的混蛋脑子里。

他，詹姆斯·戈登，站在那永远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上，只是至此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无辜女孩重蹈他女儿的遭遇。

播放着直播的手机在戈登手里微微发烫，小丑因为阿莱娜·鲍尔斯的那一句斥责而哈哈大笑，几乎到了癫狂的程度。好不容易笑完，这个疯子从手下那拿起了一把枪，优雅上膛，将枪管塞进了阿莱娜的嘴里。

“你总是不爱笑，阿莱娜小姐。”他阴恻恻的声音随着直播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呢？”

“我保证会弄得很好看的。”小丑指指自己。“就和我的一样。”

一车里已经有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的警员低声啜泣起来，戈登却还要逼着自己死死盯住画面上的那个恶魔，只要他能放阿莱娜一线生机，她获救的可能性就越大。

“砰——”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了少女的头颅，溅射的血花多的甚至糊住了直播的屏幕。

饶是铁血硬汉当了这么多年，戈登还是没忍住捂住了脸。

……

“它快死了。”年幼的艾丽卡戳戳那软趴趴的生物，她尚处于若虫期，光华脊背上还生有折射光线的翅膀，看起来与和寰宇企业的几位执行官大有不同。“还是要把它装起来吗？”

被询问的执行官并未面露不耐，相反，他耐心蹲下，用拿来支付能量币的设备挑开泛着致命荧蓝光圈的伞盖，给艾丽卡看掩藏在底下的絮状物和长满牙齿的触须，一一解释道。

“这是制造幻觉的器官，这是用来捕食的工具。我们通常用前者提取致幻剂，卖给圣庭，后者则是很好的军事材料，卖给近地面陆军做护甲。”

“不过这些东西捉起来比较有难度，”想起差一点就亏损的买卖，执行官就皱起眉头。“别看现在没精打采的，捕捉时可爆发了一场不小的精神攻击，光是神经损伤的雇佣兵就有一个舰队那么多。”

血淋淋的买卖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云淡风轻，这位上任不久的执政官心中未免还有几分庆幸——这只还没死透，从身上活榨的材料支付完雇佣兵和舰船后仍有盈余，不会有别的执行官对他的决议指指点点。

或许是听到幼崽的声音，将死未死的半大生物轻颤伞盖，慢慢地伸出一只柔软的触手，搭在了艾丽卡的手腕上。

——它听不懂他们的交流，以为对方也是被囚禁的物种，将全身最无害的地方放在她身上，只是想让她不要害怕而已。

蓝色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艾丽卡眼睁睁看着它那只用毫无商业价值的触手被执行官用小刀割掉扔进海洋，在瑰丽的紫色海水中吐出几个泡泡，最终消失不见。

……

咚。重物落地。却是小丑的尸体。

小丑被幻觉笼罩，巨大的触手趁机张开牙齿便冲他而去，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人类的大脑。阿莱娜有意多和面似地搅了几下，确认每一块组织皆宣告死亡，才将他像丢垃圾一样从血淋淋的触手上扔出去。

使用波多米的能力就是这点不好，幻觉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阿莱娜摸摸脑袋上的洞，估摸着自己的伞盖也被打破了，就跟个人类的破塑料袋似的，装什么液体漏什么。

活不成是肯定的了，不过阿莱娜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她一开始就抱有这样的打算。

以前不够理解波多米，不明白它为何会在将死之际才会大面积爆发精神攻击报复凶手，而不是生前就用来保命。然而当波多米成为她工蜂的那一刻，艾丽卡多多少少能够明白了。

波多米并非独居物种，相反，它有着丰富的情感，总是喜欢和朋友和血亲呆在一起。而当捕猎者冲它们张开獠牙时，波多米的精神爆发也不是为了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凶手复仇。

它是在垂死无望之际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保护所珍视的一切，为爱人拖延逃跑时间。

阿莱娜轻轻闭上眼，无论是她还是艾丽卡，此时此刻都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疼痛，但没人在乎这个。

滔天雾气钻进哥谭大街小巷，有的甚至有一栋楼那么高，它们飘荡着，填充着，将整个哥谭都环绕在了它轻柔的怀抱。

“快跑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像一颗掷入平静水潭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浪花。 “是海啸！”

不明所以的人们本就精神高度紧张，听到这话一时间谁都没留心查证，都争着往高处跑。

“妈妈——妈妈——”

有女孩摔倒在地上，抱着小熊不肯撒手，周围都是奔忙的双脚,竟然没有一人向她伸出援手。

浓的仿佛夜色的雾在她身边聚拢，潮起潮落间将摔在地上的女孩轻轻托举，连带着小熊一起送到一旁的椅子上。

雾勾了勾她的手，女孩顺着它的意思将手轻轻打开，手心一沉。

低头看，是一把各种口味的糖果。

人们好像意识到了之前的奔跑全都是徒劳，这只是起的有些诡异的雾而已，伸手触摸，它们只会轻巧的绕过人类的身体，向着更远的方向进发。因此胆子也大起来，心里逐渐朦朦胧胧升起一个念头。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炸弹也没有了，应该回家了。

于是大人牵小孩，小孩抱着布偶，全都作鸟兽状散。

没有人知道这些浓稠的东西要去哪里，他们也不关心，只是觉得好困好困……或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看来今晚要早一点睡觉了。

唯一一个关心异状的蝙蝠侠堪堪骑着他的蝙蝠摩托赶到，看到睡在车里的戈登和其它警员，准备破开屠宰场大门的下一刻，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两色。

小花舒展着黑白的枝叶，黑白的糖果罐子被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就连布鲁斯·韦恩的蓝眼睛，也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黑色。

说是半夜，就是半夜（叉腰

今天是哥谭人民一起吃蘑菇有幻觉的日子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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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