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林中小屋 第2章 第 2 章

白色雾气笼罩小屋，一切都投射在控制台前。

吱呀吱呀，铁链拖动的声音，捕兽环牢牢锁住黑人乔什的后背，他挣扎着被拖入森林。

第四个祭品死亡。

祭祀部门分局长哈德利紧紧盯着屏幕，确保被拖行的祭品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并不是典型的电影中的反派或政客，此刻哈德利的嘴角下弯，或许是负责多年的祭祀真的让他变老了，他棕黑的眼睛里闪出一点湿润。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连环杀手，他只是机构的负责人，为美国政府服役。他坚信不疑地认为这些年轻灵魂的湮灭是为了世界的和平，为了抚平地下古神的怒火，让美国、地球能够再延续一年。

但这从不是一个轻松的事。

“我等诚惶诚恐向您献祭，以求您永世安眠，人间太平，世代如昔。”

哈德利松开领带，从领口掏出一个五芒星的坠子，他将黄铜的古老坠子放在唇边，低头。

轻轻的叹气声在寂静的监视室里格外清晰，哈德利转头，他背后的大屏幕里映出杀人者的完整面目——乡村虐/杀丧尸，它们的名字，他喊道，“胜者诞生！是乡村虐/杀丧尸，女士们，先生们。巴克纳获得了胜利，好了，恭喜维修部。”

他的一边是一块巨大的白板，职员们投注，遵循血祭的仪式，看祭品到底会自己选择那种死法——小屋地下室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代表着一个恶魔、怪物、诡异，而祭品们自选了自己的死亡。

哈德利高举的表示庆祝的双手迅速点燃了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只是在背后巨大的怪物下，他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但穿白大褂和衬衫西服的职员们已经熟悉这一年一度的程序，迅速欢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淡啤和香槟。

人们交谈着并可惜着为什么祭品们没有选到他们赌的死法，但这仍是开心的一刻。5名祭品中按顺序最后死亡的需是处女，但这不是必须的，她也许可能活下来呢。

哈德利走到一边，拨通莫迪凯的电话，“那个亚裔男人，你有抓到他吗？他最后的监视点在小屋，但是我们在小屋一层的监控出了问题，是一片雪花。仪式已经安全完成了，他不应该是一个问题，但你最好去查看一下...也许没有必要直接杀了他...精神病院...”

*-*

香槟市警局

四块白板贴满受害者的照片、行动轨迹以及伊利诺伊市的公路地图，他们的旅行途径都用铅笔划线标记。

红线和图钉表示交集点。

“可追溯的受害者最早可到1987年。26岁的玛丽莎和她的朋友公路旅行，从香槟市到加州。还有1988年，22岁的格雷格和他的朋友们，同样是大学毕业旅行。”Reid抿唇道，“最近的案子发生在2004年，奥利维亚选择和朋友通过大巴出行，他们在中途下车，不知去向。”

跨越州界的旅行计划和公路旅行的不确定性，让当地的探员们仅能通过途经的汽车旅馆住宿记录他们的最终失踪点。确定受害人的失踪地点变成难事，他们也许在加州失踪，也可能在途经印第安纳州时失联。

没有人可以追溯这些失踪年轻人的准确行程，毕竟他们可能选择开一整晚的车，不借宿旅店。大部分的案件由此搁置，不了了之，只留下悲痛的受害者家属。

“等等，往前，往前点。”Morgen打断道，“他的作案冷静期是多久？2004年6月到现在，正好12月。所以unsub每隔12个月，就会有一起新案子。”

“次序反了。按照电话留言，我们的unsub必须举行特定的仪式——血祭，12个月是仪式的要求，他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杀戮模式不应在短期内改变。”Gideon下定论道，但这很奇怪。

他从Reid的手中接过资料。

每一份文件上都钉着失踪受害者的照片，金发碧眼的女孩，高大的运动员...无一例外，每一份案件报告都只有五个受害者，就像五芒星的五个角。

凶手对受害者有明显的偏好。

Unsub需要年轻的受害者，他的作案遵循着特定的模式。

“等等。”Hotch突然按住了其中的一份资料，“两个女孩中没有一个是金发。”

为什么是她，凶手改变了自己的犯案偏好吗？

“莱拉父母的笔录里说他们的女儿在失踪前一天染了金发。”Garcia查询电子档案，迅速检索关键字，面对着近百的预计受害者，即便是平时最乐天派的baby girl也很难保持欢乐，“我们的unsub密切关注着的受害者。”

“这不符合逻辑。”Gideon抽出最新案件的照片，那张亚裔男人的照片被放在桌上，“一个小心谨慎并且缜密的罪犯，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将目标从5人扩大到6人 Why？他小心挑选着犯罪对象，让失踪记录难以定位到具体的城镇，为什么这次却大胆的要留下一条对警察的挑衅留言。”

“我不是认为Charles Xie属于我们的受害者，他的出现让unsub的行为自相矛盾。”Hotch道，“这是两个案件，又或者他是帮凶。”

一个年轻气盛的学徒，难耐自己的傲慢，向警方发起挑衅。

“我想我们准备好发布第一次侧写了。”Hotch说道。

*-*

处理完小屋内的两具丧尸，查尔斯从地上捡起沾满了血的斧头。

斧头落下，床边的台灯裂开，灯泡落到地上，它仍然发着明黄色的光。一个微型摄像头紧紧贴着电线，它现在终于出现。小屋内的一切都被严格监控，确保祭品们会按照祭祀部门的安排顺序，一个个的走向死路。

祭祀部门会按照他的设计顺序，将祭品分成5类，荡/妇，运动员，智者，愚者，处女。如果他们并不是祭品的角色设定怎么办？整个森林和小屋都安装了化学物质的释放软管，费洛蒙和药品可以轻易地操纵祭品。如果她不是金发碧眼怎么办，那就确保她会在祭祀开始前染成金发。

查尔斯捏起电线，将它从墙中拽出。这些摄像头对于不可明状之物当然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只会在屏幕上产生白色的雪花。人类连记录神灵的手册都无法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查看，变成一个又一个疯子，更别说直视本体了。

但是，这些电线却可以帮他找到策划整场祭祀的人。查尔斯指示贴在自己腰上的小触手顺着管道查到，“找到了。”

小屋外，被木板遮盖的变电室，有电梯可以直达监控室。镜头放远，天上的监控卫星下，小屋的地下如同一个密密麻麻的蜂巢，生物成像下，近千个红点跳动。

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人类。

“我还以为能够看见星星呢？”查尔斯说道，他拎开门板，却看见里面的被肢解的残肢。一只红色的沾满血污的丧尸手没有知觉的扣上他的脚腕，被踢到了一旁。

谁坐了电梯到地下监控蜂巢？

隔着几十米的深度，查尔斯都可以感受到地下职员们跳动的舞步和庆祝祭祀完成的雀跃。查尔斯只是前来回收古籍和标识物，并且解决FBI内部两大派系的斗争。

新上任的总统早就不满FBI局长在手底下操作的祭祀，不惜花大精力从华国找到自己，希望解决这类崇拜邪神、获取政治力量，操控选票的勾当。

但，收走祭祀物品并且镇压上面的邪神和失败的祭祀比起来，难度可要差好几个档次。尤其是要尝试保住一千人的性命。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自己在FBI的特殊探员朋友，Will graham的建议下，特地留下一份有关连环杀手的祭祀留言的正确性了。

或许像针对这样大的案件，里面的政治博弈已经远超部门推诿可以解决了。离开本地的触手不停在地下穿梭，传递给查尔斯更多的信息。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祭祀部门比十三区还要胆大包天，地下几百个透明格子中装满着祭祀部门从美国各地收集的恶魔与恶灵。

想到这里，查尔斯突然认为Will真的有先见之明，或许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他应该寻求更多的善后帮助。如果不推美国部门一把，他们或许还指望自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要之前，先前谈的条件可不是这样。

查尔斯走进电梯，透明的玻璃门在向下移动的过程中不断展现这个装满了格子的空间的诡异之处。

牙齿占据整张脸，有两三米高的黑色狼人；白色烟雾凝聚实体的尖叫骷髅恶灵；带着白色面具的西服人...

但更多的确是空盒子，就像他们已经被释放。

到了哪里？

叮的电梯声，门打开。

粘稠的鲜血铺满从屋顶到地面的每个角落，地上躺着的人的穿着黑色的安保制服，黏哒哒的残肢和破碎的衣服。

“人类。”他叹气道，手中的手机显示正在拨号中。

*-*

“我们认为unsub是55到65岁的白人男性。自信，高大，充满亲和力，可以迅速获得受害者的好感。他拥有一栋至少可以囚禁5位受害者而不被人发现的房子。或许是有地下室的独栋别墅，或许是郊外的度假木屋、地产。他会囚禁受害者直至举行祭祀仪式，并且有规律的每年作案，他很有自控能力，在现实中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拥有一辆家用卡车或吉普车来处理和搬运尸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好相处的人，随着年龄变大，他变得越发自负，极容易与人产生口角。”

**穿着西服，她面前是二十几个警探和当地媒体，作为负责BAU的新闻联络员官，她深知侧写的发布会直接影响当地警员的排查工作，“更重要的事，从最初犯案的1987年至今，已经有24年。他可能已经力不从心，并且拥有潜在的帮凶。”

黑发亚裔男人的照片展示在幻灯片上。

“Charles Xie, 我们还未确定他在本案中的具体身份，但是....”

“最新消息...”金发联络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一旁的办公室火急火燎钻出地Morgen打断，“我们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来自Charles 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