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93章 chapter 89

约书亚的脸色没有因为床伴的安慰而变得好起来，相反的，他紧紧的抿着发白的嘴唇，看上去更害怕了。朗姆洛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虽然这位老特工总是希望能看到约书亚失态时闹出的笑话，但当他的小混蛋真的出了状况的时候，他的心里又奇怪的难过起来。

——你真贱，布洛克！

他梗着脖子，简直不能直视这样的自己。但是为了让这个小混蛋从惊觉中恢复过来，他还是裹着被子，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变种人的脖子。

“皮尔斯也为那个骑士团服务。咳咳，别打断我！”他拿一根手指压住了约书亚的嘴唇，“你知道我们的历史吧？刚开始的时候是在德国，为希特勒服务，但是希特勒本身就是一个圣殿骑士，只不过没有人知道。斯大林也是，对，二战就是一个大笑话，我不知道丘吉尔是不是，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意味不明的笑起来，继续说：“然后战争结束了，那群疯子一样的科学家被神盾局绑来了美国，很可惜美国的自由主义没有成功的给他们洗脑，他们的脑子里还是纳粹的那一套。之后就很容易理解了，北美的骑士团找了过来，在一系列的扶持下，九头蛇又重生了。”

约书亚花了一段时间来理解他的话，这段时间甚至长于他理解一个复杂的学术问题。他的心脏跳的可怕，但血液仍然没法被输送到大脑中，他出现了一种窒息时才会有的幻觉，这直接的影响到了他的思维能力。他无助极了，下意识的想要否定朗姆洛的解释，但理智又告诉他，那极有可能是真相。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卡夏，在四十年后，他又像当初的阿廖沙那样想起了卡夏。

他的父亲，导师，领袖，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二战是他们的内部战争？”他像一个梦游的幽灵那样问道。

“可以这么说，他们好像是在测试那种体制更好一点。”

约书亚目不转睛的盯着朗姆洛，他说话的音调都颤动了：“所以...几千万人就死在了这个原因上？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

“那有什么办法？”朗姆洛打断了他，他的激烈反应在老特工的意料之中，“人民把信任交给了错误的人，所以他们本身也得付一点责任。应该庆幸的是，这群人并不想要毁灭世界，据说他们的理想正相反，是想建立一个完美的未来呢！”

不，那也许不是他们的选择。

约书亚的眼角耷拉下来，那双总是温暖柔和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他的嘴唇微微的颤动着，神色却呆滞的如同公园里的一尊雕像。

是「苹果」，他想，又一次伊甸碎片的滥用。

这个变种人沉默了片刻，艰难的张了张嘴，寂静立刻吞噬了他的声音。他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说。朗姆洛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角边，才能勉强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一个完美的未来？”

“是的，完美的，”老特工说，“新的秩序，永久的和平。”

约书亚怔了一下，随即便眨着眼，垂下了头。玻璃窗外的世界下着雨，潮湿的空气和夜色一起渗透进卧室，在变种人的眼眶里蒙上一层迷雾，要是他不竭力的克制住自己，一滴危险的雨滴就会毁掉他看似平静的伪装。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吸纳那群科学家？”他喃喃的问。

“也许侧重点不一样，也许研究方向不一样，也许他们只是为了能多有个替身，也许是利益的分配问题。反正没人能说的清楚。”

“希特勒是个极端宗教主义者？”

“什么是极端宗教主义？”朗姆洛狠狠的亲了他两口，“嗯...你应该说，这是极端科学主义。虽然他们被叫做骑士团，但可不信上帝。他们很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天堂，没有地狱，也没有‘审判’，道德伦理对他们来讲可能还不如一根薯条重要，所以这群人经常会作出一些让我这样的人都觉得不那么好的事情。”

好像听到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话题，约书亚无力的笑了笑。

“真的有一件事情能比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战争更坏？”

“为什么不能有？”

朗姆洛看了看他苍白的脸颊，明智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哎，”他叹了口气，耸耸肩，“骑士团扶持了九头蛇，我们不是一个组织，但也可以被看做是一个。你很安全，在这群人眼里，变种人和普通人的地位是一样的，”他想了一下，补充说，“他们只有一个敌人，叫做刺客兄弟会，而且已经被消灭了。”

“那很正常，谁能抵抗的住希特勒和斯大林的夹击？”

“噢，不一定。他们争斗了上千年，才分出最终的胜负。刺客很强，但是圣殿通过一些不知名的手段搞到了他们的据点地图。他们分散得厉害，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围场，有很大一部分的据点已经退化成了普通人的村落，住满了没有战斗力的妇女和孩子，根本来不及转移，所以很快就败亡了。”

“是这样的吗？”他艰难的呼吸着，把头越垂越低，“屠杀...孩子？”

朗姆洛有些难为情的侧过了脸：“你要理解，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他虽然这样说，但也觉得约书亚没法理解这种做法。他是一个博士，生长在美国的乡村里，除了上中学的时候遭遇的那件不幸，人生一直都很顺利。想要让他接受残酷的丛林法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卧室里的开着空调，但温度并不太高，他看到约书亚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一点，覆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不会让你干这个的，”他坚信不疑的说，“不管是神盾局还是九头蛇，都没有让内勤做外勤的事情的先例。”

约书亚抬起脑袋，紧紧的注视着他。朗姆洛也在看着他，关心的神情从那双褐黄色的眼睛里自然的流露出来，他没有穿上衣，身体就贴在变种人的身体上。温热又暧昧的气息缠绕在两个人的周围，好像他们的关系真的有外表所昭示的那么密切似的，命运总是很难预测，在几个月之前，他看他眼神还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凶狠。

有那么一瞬间，约书亚曾竭力的想知道自己的这位床伴是否参与了对刺客的围剿。他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几乎马上就要溢出喉咙，但时间仅仅过了零点几秒，他脸部的肌肉松懈下来，沉静而安详的神色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对自己说。

是的，在刺客信条里，历史就是这么奇葩。斯大林和希特勒都是圣殿的，丘吉尔也受过圣殿的影响。

刺客篇马上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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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跪地）我TMD能不能不作死了？

约书亚：...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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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 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