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孤寡老蝠不会梦见罗宾扭蛋机！ 第10章 第三只罗宾

在哥谭，布鲁斯见识过不少疯子。

喜欢拿着笑气炸弹炸人的疯子，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的疯子，觉得自己可以超越医学奇迹的疯子……他们大多都有些共性：极度执拗，无法沟通，喜怒无常，且攻击性强得离谱。

而不幸的是，他面前的这位罗宾——前罗宾，其中的每一项都沾上了。

根据布鲁斯所受到的教育，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像苹果，闻起来像苹果，吃起来像苹果，那么这个东西就是苹果。所以，他也可以很笃定地认为，眼前的红色大号罗宾就是疯子。

蝙蝠侠你的罗宾是疯子啊！你的二号罗宾是疯子啊！

而当杰森提出自己要去阿卡姆疯人院看看时，布鲁斯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在暗中思索，将杰森直接反手关进去的可能性。

但是，按照对方对于自己的招式的熟悉程度，他恐怕也学会了蝙蝠侠强大的逃脱能力。如果关进阿卡姆的话，怕是过不了半天就出来了。

……啧。

“好吧，带你去可以，但我们得约法三章，”布鲁斯的手指敲了敲茶几桌面，“一，不允许带枪，也不允许带更多大型武器。”

杰森挑了挑眉：“只是不能带热武器么？我懂了。”

“你最好把其它匕/首短刀蝙蝠镖也和你的小心思一起收起来，”布鲁斯冷冷道，“二，不允许随意伤害里面的任何人，更不允许把人故意放出来之后以正当防卫的借口实施伤害。”

“……好吧，真令人遗憾。第三条呢？”

“第三，保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阿卡姆疯人院里面很危险，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样。如果可以接受，我们现在就走。”

“没问题，”杰森轻松地站起了身，似乎丝毫没把布鲁斯的话放在心上——就像当年在埃塞俄比亚一样，“那么走吧，坐我的车。”

布鲁斯狐疑：“你哪来的车？”

***

在看见自己的全新涂装Promax版本蝙蝠摩托时，布鲁斯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他！的！蝙蝠车！

居然在短短一个上午之后变成红色的了！

鲜艳张扬的红色涂装与黑暗骑士行走于暗夜之中的气质丝毫不搭调，尤其是车身处印着的张牙舞爪的蝙蝠图案，几乎让这辆原本品味高端格调高雅的摩托带上了几分街头帮派的气质。偏偏红头罩似乎还对自己的审美极为自信，长腿一迈就跨上了摩托车，随后对布鲁斯招手：“上来吧，老头子。”

布鲁斯：“不，我拒绝。你把我的车改成这样，我拒绝乘坐它。”

“别在意这些细节嘛，大不了我再把涂装改回来就行了。快上车。”

说着，杰森就想要下车来拉布鲁斯。布鲁斯将身一扭，从他的手掌下逃跑了，又强调道：“那至少让我来开车！”

“不行，她现在是我的车了，应该由我来说了算。”

两个人僵持着，像是为了心爱的玩具不惜决一死战的幼儿园小朋友。最后，杰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吧，你还是对你的东西这么固执……行吧，我叫她蝙蝠摩托，所以现在可以请蝙蝠侠大人屈尊做到我的后座上来了吗？”

他做出一个夸张的毕恭毕敬的邀请姿势，将布鲁斯更多的话语都堵回了口中。最后，他憋屈地上了杰森的摩托车后座，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十足的冷战姿态。

杰森才不管他，也不顾布鲁斯没有抓住自己，一拧油门就冲了出去。蝙蝠摩托在山道之上疾驰起来，猎猎的风吹起杰森的外套，糊了布鲁斯一脸。

布鲁斯：……

他恨恨地磨牙，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难道没听说过，男孩子坐自家罗宾车尾很丑吗？”

杰森一边继续拧油门一边一口回绝：“想都别想。老头子，现在这是我的车，不满意的话就下去。”

“下去就下去！停车！”

摩托急刹，在道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随后一个甩尾停了下来。布鲁斯立刻从摩托后座跳了下来，恨恨地瞪了杰森一眼。杰森有些好笑，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走回去再换一辆别的车？”

“是，你可以自便了。”布鲁斯冷着脸答道。

说着，他便开始调头原路返回，杰森便也开着摩托车，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没走几步，布鲁斯的伤腿就再次开始隐隐作痛，让他的脚步慢了许多，再次开始一瘸一拐起来。

杰森看着他的步伐，几许之后忽然“啧”了一声：“行了，算了，布鲁斯，上车吧。别倔了，我让你坐前面还不行吗？”

一分钟后，布鲁斯坐在摩托车车座的前边，看着杰森从自己的身体两侧伸出的手正稳稳地握着车把，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

时隔不到一天，再次走进阿卡姆疯人院，布鲁斯自己也没有想到。

工作人员们再次出来迎接，看见布鲁斯身边的杰森时都不禁露出满脸的问号。杰森倒是丝毫不在乎他们的目光，仰头看着四周的陈设。

尽管阴森的哥特式风格建筑氛围并没有改变，但看得出来，这座疯人院里里外外都经过了相当大规模的翻修与重建。原本爬满了青苔的外墙与出现了裂缝的砖块都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墙体，看上去无比坚固，令人安心。

内部的改变则更大一些。

更大瓦数的灯泡将疯人院内部照得相当明亮，打扫得十分干净的房间与走廊几乎看不出一丝曾经经历过暴乱的痕迹。随处可见的监控探头与若隐若现的红外设备更是为这里增添了一分安全的保障，几乎覆盖到了每一个空地与曾经的死角，让整个疯人院都处在可视的监控范围之下。

就连来往的工作人员看上去也不如以前那样，或是暴躁或是畏畏缩缩了。他们都在院方要求之下换上了工作服或是白大褂，在强调出专业素养的同时也增加了工作人员与入院病人之间的精神壁垒，更大程度上地防范了类似于哈莉奎茵事件的出现。

可以说，相较于被关在其中的那些头脑和身体都相当发达的疯子而言，阿卡姆疯人院已经做到了它所能做的最好了。

“这些，都是你让韦恩集团做的么？”杰森向着周围挥了挥手，问道。

布鲁斯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扫了一圈，摇摇头：“是，也不是。虽然韦恩集团的确在重建费用之中出了大头，但在改造之后，阿卡姆的所有权依旧归由市政府所有，并且后续的维护费用也是由专门的基金会拨款，和韦恩集团基本没什么联系了。”

“所以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杰森看了过来，双眸明亮，带上了些咄咄逼人的慑人色泽。布鲁斯假装听不懂：“预料到了什么？”

“预料到了布鲁斯·韦恩将会逐步退出哥谭的舞台，预料到了之后真正带给哥谭秩序的是政府而不是韦恩……你早就做好了这一切的规划，不是吗？”

好吧，他说对了，布鲁斯自己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能耸了耸肩：“是，别告诉我你要因为这个闹脾气？”

“不，”杰森摇摇头，目光却更加灼人了，“告诉我你给自己安排的结局是什么？”

“真正的结局没有人能够预测，杰森，我所做的也不过是尽力争取一个最好的结局——”

杰森突然上前一步揪起了他的衣领，突然而至的动作让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一下子慌了神，拿出各种防爆器械对准了他俩。布鲁斯连忙举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一边后仰着身子试图离杰森远一点，却又一再地被拽回来。此刻，他们的距离近到布鲁斯几乎能看清杰森瞳孔之中的蓝绿色，看出对方眼眸里深深的痛苦与疯狂。

“告诉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不是打算牺牲自己，最后换哥谭市一个安宁？”

“……不是。杰森，放开我，我可以向你许诺我没有过这个想法——更何况，我还有阿福呢。”

也是。有阿福在，布鲁斯不会轻易丢下他的。这样的想法让杰森安心了些许，但还是半晌才强迫着自己放开了布鲁斯的衣领。他一松手，布鲁斯就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不知何时藏在身上的手铐直接将他铐了起来。杰森在这时候反倒不恼了，站起身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布鲁斯把自己被捏得皱巴巴的衣领抚平，又向周围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们笑了笑示意他们散去。再回头，杰森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镣铐，表情又恢复到了那副轻松愉快的模样。

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布鲁斯叹了口气。现在，他几乎可以笃定杰森一定是受到什么影响了：药物、PTSD或者是别的什么精神疾病。难道，在罗宾之中还出现了一个滥/用药物的人？

他相当不希望看见这样的可能。

但杰森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顾虑，语气和神色又恢复到了那种惯常的drama状态之中，举手投足都像是在表演舞台剧一般：

“那就让我们接着游览这里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最终的展品了——小丑在哪里？他之于阿卡姆就像是蒙娜丽莎之于卢浮宫一样，可是不得不欣赏的奇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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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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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只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