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歌剧院的幽灵 第3章 第三章

彼得

彼得醒来时肩膀酸痛，周围环绕着一种陌生的气味。

他一动不动，因为娜塔莎总是告诉他，当他在一个不熟悉的情况下醒来时，应该保持呼吸平稳，以免透露他醒着的信息给别人。

他的大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跟上，回忆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梅姨的死，与绿魔侠的战斗，奇异博士把他送到另一个宇宙……

然后所谓的犯罪头目在半夜找到他。

彼得想起前一天晚上与红头罩的邂逅，他意识到陌生的气味来自于彼得睡过的夹克，他听了一会儿，听到不远处另一个人的心跳声。

“你没有叫醒我。”彼得边说边强迫自己坐起来，转动肩膀以摆脱僵硬。

红头罩坐在他前一天晚上坐过的地方，他的腿在他面前伸展，双臂交叉，坐在地上休息，虽然头罩是摘下的，但他脸上的多米诺面具还在。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睡眠。“红头罩说着，然后他站了起来。

彼得有一种感觉，这可能与不信任他有关。

红头罩现在从地上站起来，把手臂伸过头顶，然后弯下腰把头盔从地上铲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真的吗？”彼得一边爬起来一边问到。

“即使是犯罪头目也是需要吃东西的。”红头罩翻了翻眼睛，把头罩重新戴回了头上。

彼得脱下借来的皮夹克，把它递还给这位义务警员——彼得很想说他是一个罪犯，但彼得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犯罪头目愿意坐在一个孤独的青少年旁边看守一整夜。

现在有光线从天花板的小孔射进大楼，这让彼得可以更好地观察红头罩。红头罩的服装并不像彼得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习惯的那样，也就是彼得认为的英雄服装。它更具战术性，可能是内置防弹衣的凯夫拉尔纤维。然后他的胸前有一个红色的蝙蝠标志，这有点让彼得想起了夜魔侠，尽管绑在他身上的许多枪的样子更像是死侍。

“我没多少钱。”彼得说着从墙上取下行李袋，拉开拉链，小心地把蜘蛛侠服装往里塞，免得红头罩看到。毕竟如果这家伙想成为某种犯罪头目，那么他可能不会感激一个治安维持者住在他的领地里。

“还记得我是犯罪头目吗，”红头罩说，他的声音从头盔里的声音调制器里传出来，听起来很机械。尽管纳米机器人正在抑制他的听力，但它还是让彼得的感官感到不安，“我有很多钱。”

“钱是你偷的？”彼得从行李袋里拿出几件新衣服，站直了身子，看着另一个人。

“只从值得被偷的那些人手里偷的。”

“像罗宾汉一样。”彼得笑着说到，即使透过头罩，他也很确定自己能感觉到红头罩在瞪着他。

“你是个小混蛋，”红头罩指责道，彼得试图装出一副最天真无邪的样子，但他努力克制住嘴角扯动的微笑，“快点把衣服换好。”

“嗯，能给我一点**吗？”

“耶稣基督在上。”杰森呼出一口气，然后跳过阳台，下降到地面。

彼得俯身查看，确保他安全着陆，然后离开边缘去换衣服。

“现在方便吗，彼得？”凯伦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是啊，方便。”彼得拉着他的牛仔裤，当他的脚卡在了裤腿时，有点磕磕绊绊。

“我已经完全下载完了这个世界的信息，包括他们所有的超级英雄，我现在给你完整的纲要吗？”

“等我有更多独处的时间时再说吧。先说说哥谭市吧，你搜查到了什么信息？”他穿上一件长袖衬衫。

“哥谭市是位于新泽西州的一座城市，它因**和犯罪猖獗而闻名。似乎有义警在这个城市活动，由一个被称为蝙蝠侠的英雄领导，他们包括蝙蝠侠的搭档罗宾以及被称为夜翼的义务警员，不过夜翼主要在哥谭市的姐妹城市布鲁黑文活动。网上有猜测说夜翼曾经是最早的罗宾，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第一个罗宾？这家伙经历过多少跟班？”彼得把他的连帽衫穿在衬衫外面，然后拿出一双运动鞋穿在脚上。

“蝙蝠侠似乎很擅长隐藏具体的细节，尽管网上社区推测有三个男性罗宾，最近有人看到一个女性罗宾。有一段时间有一个蝙蝠女孩，但她似乎不再活跃。”

“天啊，如果他现在的搭档是第三个罗宾，第一个现在是夜翼，那么第二个呢？”他试图驯服他头上的卷发，但彼得很确定这是徒劳的，除非他能找到彻底清洗的方法。毕竟他的头发里掺杂着汗水和鲜血，可能还有打斗的碎片和在地上过夜的灰尘。

“没有关于第二个罗宾行踪的信息。”凯伦说到，这使得彼得停顿了一下。

这是每个英雄戴上面具时都要冒的风险，他们一次又一次面对的事情。

彼得成为蜘蛛侠时还很年轻，太年轻了，但如果他有机会回到过去阻止年轻的自己，他不确定他会不会这样做。因为也许他太年轻了，不能独自面对这些事情，也许几年后他所看到的一切创伤会回来困扰他。但他拯救了生命。他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他做出了改变，如果这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至少会觉得这是值得的，至少让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

彼得一开始时基本上是一个人，他一直是一个人，直到斯塔克找到他，给了他新衣服，帮助他变得更好。

他们一开始并不顺利，但飞机失事后托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意识到彼得还年轻，没有受过训练，但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成为蜘蛛侠。

蝙蝠侠也是这样吗？他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决心要有所作为，并把他放在自己的翅膀下，帮助他安全地做到这一点？彼得在泰坦上的死对托尼来说已经够难的了，他发明了时间旅行，只是为了把彼得带回来。而蝙蝠侠会怎么做才能让他的罗宾回来。

“你能快点吗？”红头罩从下面喊道。

彼得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刚陷入了沉思。他拉上行李袋的拉链，把它扔到阳台上，然后想都没想就像红头罩一样跳过了栏杆。他轻松地降落在下面的地面上，站直身子，然后转身面对红头罩 ，他们谁也没有移动片刻。

“准备好了吗？”彼得问到。

“我他妈的恨这个城市。”红头罩抱怨地说到，然后在转身穿过大楼之前把彼得的包扔给了彼得。

彼得笑了笑，跟在他后面。

“是你先做的。”他指责道。

“我是你最不应该拿来当例子的人。”

“为什么？”

“还记得吗，我可是犯罪头目。”

“是的，我当然记得，义警。”

“犯罪头目。”红头罩坚定地说，然后从一扇窗户爬了出去。

彼得探出头，看到窗户通向一条看起来像是小巷的地方。地上有碎木板，彼得很确定那可能是用来遮窗户的，这一定是红头罩前一天晚上进入大楼的方式。

“喂，你多大了？”彼得一边爬出来一边问，还得小心那些碎玻璃。

“比你大。”红头罩回答到。

“但是具体大了多少呢？”

“这有关系吗？”红头罩走向了街道。

“当然有关系。”彼得跟上他，眼睛四处乱转。

现在天已经亮了，它不是完全明亮的，虽然，仍然有一个大的灰色的云覆盖整个天空，给一切看起来很安静，但它比前一天晚上当彼得在一个恐慌的城市。

彼得瞥了一眼他的身边，第一次看到他的新同伴。“这位自称不是义警”挺高的——彼得不认为是因为自己矮，但红头罩基本上是一个巨人——更不用说他的身体像个砖房，彼得很确定如果他没有被强化过，他是不可能和他打架的。

“十九岁，”他说，“法律上应该是这个。”

“嗯？”

“我也暂时死了一段时间。”

“哦真的吗！？嘿，我们可以成为僵尸兄弟！”彼得咧嘴笑了。

他知道他可能会受到很多的影响，毕竟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不存在，他认识的人都不在身边帮助他。但是他还没有探索这些感觉的能力，这让他有些难过。

彼得的蜘蛛感觉仍然处于危险的低鸣中，敦促他继续前进，让他的头保持旋转，去一个又高又黑又安全的地方。但是，如果彼得想在这个新世界安顿下来，他就不能那样做。

有红头罩在身边，彼得自己感觉好多了，尽管这个人坚持要做一个恶棍，但他显然是个十分心慈手软的家伙。他不是第一个假装对彼得的魅力免疫的人，这家伙身上有种明显的别惹我的感觉，不管是这种感觉还是他戴的头罩，街上的每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我们绝对不是兄弟。”红头罩说到。

彼得的肩膀撞到了高个子男人的胳膊上，当那个男人有点踉跄的时候，彼得意识到他可能用了太多的力气。

“哎呀。”彼得不好意思地说到。

“他妈的。”红头罩边说边揉自己被撞到的胳膊。

“嗯……我猜犯罪头目并不代表他有力量。”

“当我知道我需要它时，它就会有。不过我没想到会被你这样的小子给撞伤。”红头罩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彼得。

“什么？”彼得咕哝着，他的鞋正在摩擦地面，他通常更好地控制他的力量，但在看到红头罩跳下阳台时，他认为他至少有点增强。

“你是超能力者吗？”红头罩降低自己的声音问到。

彼得皱起眉头，考虑如何回答。在他的世界里，有很多关于变种人的来回争论，大部分都是负面的。但其实彼得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变种人，因为他的能力来自蜘蛛咬伤，而不是来自X基因。

“彼得，我的研究表明，超能力者是这个世界上使用的术语，用于这个世界上的增强型个体，然而，众所周知，蝙蝠侠在哥谭市实施了一个没有超能力的规则。”凯伦补充道。

"如果我是……蝙蝠侠，他会把我赶出这座城市吗？"彼得问道。

红帽低声咒骂，但头罩的调制器没有完全捕捉到它，所以它出来乱码。

听到这个声音，彼得皱起了脸。

“好吧，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来谈谈你正在做的事情。”红帽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搂住彼得的肩膀，拉着他走向路边的一辆食品车。

彼得已经能闻到熏肉的味道了，他几乎流口水了，所以他又加快了一点速度，以便排队。

“哦，早餐卷饼！”彼得看到菜单就欢呼。

红头罩站在他旁边，一只胳膊肘搭在彼得的肩膀上——这可能有点烦人，但彼得很确定这只是为了让彼得亲近和保护他——他的蜘蛛感觉没有响起，所以彼得允许了。

当他感觉到红头罩把他的体重更多地靠在他身上时，他翻了翻眼睛，可能是在测试。

“你有白人男孩的味蕾吗？”红头罩问到。

彼得克制住了对他竖中指的冲动。

“感谢上帝，”红头罩说到，然后走到窗前，点了六个墨西哥卷饼和几瓶水，“咖啡？”红头罩倾斜他的头看着彼得。

“哦，嗯，不用了，谢谢，我和咖啡因不太合得来。”彼得承认道。

“那就来一杯黑咖啡。”红头罩说到。

彼得听到远处某处玻璃破碎的声音，转过头看向那个方向。彼得渴望帮忙，穿上他的衣服去帮助他们。

但是很明显，如果他开始摆动并使用他的力量，他就是超能力者。

他不需要蝙蝠侠来追捕他，至少现在不需要。

“孩子。”红头罩的声音引起了彼得的注意，使得彼得把目光从他能听到的抢劫案上移开，回头看着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

“我仅仅只比你小两岁。”

“这意味着我是一个成年人，而你不是。”红头罩领着他离开餐车，来到一个公交车站旁，那里有一张几乎完好无损的长椅——它上面满是涂鸦，只有当红头罩坐下来的时候，它才会发出一点呻吟。

彼得坐在他旁边，把腿翘起来，交叉在一起。红头罩把食物袋放在膝盖上，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叫我孩子。”彼得打开袋子，拿了一个墨西哥卷饼和一瓶水给自己。他把袋子放在他们中间的长凳上，然后打开他的玉米煎饼，咬了一大口，“哦，我的上帝，这太好吃了。”

“这绝对是镇上最好吃的早餐玉米煎饼。”红头罩同意地说到，他脱下头盔，然后抓起他的玉米煎饼，开始大快朵颐。

“现在是不是要讨论我的能力了？”

“他们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我的意思是……他们确实有这种倾向。”彼得耸了耸肩，然后吃完了手上的玉米煎饼，当他把包装纸弄碎时，红头罩递给他了另一个。

“蝙蝠侠没有超能力，更多的是使用他的斗篷（capes），”红头罩承认地说，“哥谭市以外的英雄们不明白哥谭市是如何运作的，所以每当他们进来帮忙时，事情都会变得有点混乱。”

“所以蝙蝠侠不是超能力者？”

“不，他只是一个有多用途皮带的精神病患者，”红头罩嘲笑道。

“哇哦，那很酷。”彼得的第二个玉米煎饼还没吃完，第三个就放在他手里了。

“这绝对不酷。”当红头罩谈到蝙蝠侠时，他的声音中有愤怒，彼得想知道他们的争论是否只是关于兜帽的犯罪历史或更深层次的东西。

彼得倾向于对自己的反派人物过于私人化，所以他明白了（Peter tends to get a little too personal with his own villains so he gets it）。

“所以他不会介意我住在哥谭市，并且拥有超能力？”

“不会，只要你不是用它们来制造麻烦。”红头罩耸耸肩说道。

彼得吃完了他的第三个玉米煎饼，考虑了一下。他的计划是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再次以蜘蛛侠的身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他会不会触碰到蝙蝠侠设下的底线？在做决定之前，他需要做更多的研究。

“那你到底是怎么到哥谭来的？”红头罩问，他拿出了另一个玉米煎饼。

彼得看着他们之间的袋子，原本有六个，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个在红头罩的手里。

“我已经吃了三个了。”彼得指出。

“额外的力量通常伴随着需要额外的食物。”

“嗯......是的，但我已经习惯了吃不饱。”

“这不是一件好事。”红头罩让他拿走玉米煎饼，然后在彼得抗议之前站起来扔掉了垃圾。

“我说过的，我不是一个有钱的孩子，而食物很贵，”彼得在吃完第四个玉米煎饼时感到内疚，“但无论如何，我被抛弃在哥谭市，在某种......嗯，这很难解释，我犯了一堆错误，最后，解决一切并保证我朋友安全的唯一方法就是来到这里。”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是说你的超能力。”红头罩边问边回到长凳上，拿起他的头罩。

彼得考虑要告诉他什么内容，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感谢红头罩的陪伴，他看起来确实不错，而且彼得的蜘蛛感应似乎想要信任这个人。

但严格来说，他算是一个恶棍，而彼得一生中已经受够了背叛。

“我很强壮，”他决定说到，“而且感官很敏感。”

“耳机？”红头罩问到。

“戴上耳机，我的听力还是比大多数人好，这使得我有时会感觉超负荷，东西太亮或太吵。”

“这就是你一直歪着头想要听到什么的原因？”

“喔，”这可能是凯伦和他说话的时候，“大概吧。”

“那么我们要喂你多少东西才能让你不晕倒？”

“你想知道更确切的卡路里摄入量还是粗略的估计？”

“你知道准确的卡路里摄入量吗？”

“是的，当然，托尼他曾经是我的导师，我们一起使用他的实验室弄明白了这个确切的值。”

“你有导师？”

“是的！我是他的实习生，托尼有个很棒的实验室，我们一起弄明白了很多变化原理。”

“变化？所以你不是天生这样的？”

“你是在审问我吗？”彼得说着，然后看着另一个人。

“有一点。“红头罩承认了。

彼得对他吐了吐舌头，他得记住说话注意点，不能什么都说出来。

“嗯，我不会像变成一个恶棍什么的。作为一个僵尸，我很有头脑。”

“你真的不是哥谭人。”

“你说什么？”

“我们的大多数流氓都有博士学位。”

“哦……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高中毕业，所以我是清白的？”

“好孩子。”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但我还是得提一嘴，我不是孩子。”

“你还需要更多的食物吗？”

“可能吧，但就像我说的，我可以自己应付过去（get by on）。”

“你不必忍着，把你的电话给我。”红头罩伸出手。

彼得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电话。因为凯伦现在连接到网络上了，所以它会工作，尽管在这个宇宙中没有托尼就没有斯塔克工业，他的电话会很突出。

“这是什么鬼东西？”红头罩问他从彼得的电话。

“很显然，这是我的手机。”彼得试图跳上前去抓住手机，但红头罩很容易地躲了过去。

“斯塔克是什么？”

“我的导师，这是他为我做的。”

“它能做什么？”

“它只是普通的电话。”彼得环顾四周，然后跳上长凳，用它作为杠杆，跳过红头罩然后伸手去拿回手机。

但是红头罩蹲下了。

“当然，我又一次碰到了轻率的混蛋（I get saddled with another flippy bastard）。”他抱怨道。

“它能加密电话吗？”

彼得跳起来，落在红头罩的肩膀上，试图伸手去拿电话。红头罩伸手抓住彼得的帽衫，把他拉下来，吊在空中。彼得踢了踢他的脚，抱怨他，但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战斗。

“你做完了？”红头罩问到。

“嗯哼，是的。”彼得没好气地说道。

红头罩把彼得放回了地面上，一只手压在彼得的脑袋上，示意彼得安静点。

“哦，别碰我的头发，太恶心了。”彼得试图逃跑，但杰森紧紧抓住他的头。

“如果你可以闭嘴五秒钟，那么我可以有个地方让你解决这个烦恼。”

“真的吗？”彼得站着不动。

尽管彼得尽最大努力不相信红头罩，但他真的想洗个澡，再吃点东西。他很确定红头罩在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对他翻白眼。

彼得的耳机里有传来轻微的静电声，因为电话也是通过它们连接的。彼得真的希望有一种方式让他感谢凯伦的聪明才智。

“这里是韦恩庄园，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英国口音的男人在电话那头说到。

僵尸兄弟堂堂出道。

以及第一时间给阿福打电话真的太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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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