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歌剧院的幽灵 第17章 第十七章

杰森

“开门。”杰森命令道，他匆匆走上哥谭市图书馆的台阶，彼得在他怀里完全沉默了。

彼得的脸紧紧贴着杰森的夹克，躲避着风。他在发抖，但杰森很确定这不是因为冷。当提姆为他开门时，他还在心底默默地咒骂着自己，他应该让彼得对此做好更好的准备，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发现自己有另一个母亲时的反应，而彼得在比杰森更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当然，现在杰森还不知道这一点，如果他发现了这一点，肯定会感到震惊。

杰森急匆匆地走进图书馆的主馆，“该死的替代品。”杰森对提姆大发雷霆，因为此刻迪克就在图书馆里边。

迪克当然在那里，当时他就应该从提姆那里抢走手机，提姆肯定是在那时候给迪克发的短信。当然，那台手机现在已经坏了，仍然攥在彼得的手中。

迪克坐在芭芭拉旁边的桌子上。当杰森他们进来时，他的头已经向后仰了起来，发出了令人讨厌的大笑。

迪克的目光敏锐地盯着杰森他们，很快就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问。

杰森把彼得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知道迪克的出现是否会帮助彼得摆脱困境，或者这是否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要用办公室。”杰森说，甚至没有花功夫费心解释，他朝图书馆后面的办公室走去，那是芭芭拉每天晚上都在图书馆工作的地方。

房间大部分是隔音的，而且很暗，而彼得现在正需要这样的地方。当杰森碰到门时，门就已经打开了，他很高兴，因为如果让他来，他肯定会把锁弄坏的。

杰森走进屋里，把彼得放在椅子上。

“杰伊？”迪克说道，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咔哒声。杰森把自己堵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把彼得的脸藏起来，不让他的兄弟看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手放在彼得的肩膀上说，“彼得？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跟我说说。”迪克命令道，杰森显然没有忘记如何听从他兄弟们的命令，事实上他原本就想要这么做，他有点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很明显，彼得正在经历一些情绪化的事情，而迪克是处理情感的最佳人选。

但还是那句话，杰森不知道迪克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杰森在彼得的手机屏幕变黑之前，他看到了彼得调出的迪克的照片。而当彼得把手机压碎时，他听到了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低语“爸爸”。

“我们只是在散步，而我……我想我说了一些话，让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这个孩子是谁？”迪克走近了几步，但他并没有试图把杰森移开或别的什么。

“他的名字叫彼得，他就是那个蜘蛛侠，就是你在布鲁德海文遇到的那个。”

“他是个超能力者？”迪克若有所思地说，“那是他的力量吗？”

杰森说：“我不知道，我认为…见鬼，”杰森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兄弟，同时还确保他身体的大部分仍然挡住让彼得看不见，“你可不能太吃惊。”

“我为什么要吃惊呢？”迪克皱着眉问道。

“彼得来自另一个宇宙，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被送到了哥谭市，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星期。”

“另一个宇宙？”

“是的。所以他不是来自这个宇宙，他自己的宇宙实际上比我们的未来更远。因此，不仅有时间旅行，而且这也不是他的宇宙。”

“你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因为我需要确保你听到我说的话。”

“我明白，你继续说吧。”

“嗯……他说，他之所以会被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版本的自己存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安全存在。我实际上还没有了解更多的细节，但提姆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俩小子说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杰伊，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迪克说道，他伸手去抓杰森的胳膊。

“我想他明白了，虽然他可能不存在，但他的家人在这里有不同的版本。或者说……至少他在他的世界里失去的父亲。”

“所以他在这里看到他的父亲还活着，吓坏了。”

“基本上是这样了。”

“我能试着帮他吗？”迪克问道，“如果他有恐慌症发作或精神错乱，我也许能帮他冷静下来，把他从沉浸这件事中拉出来。”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还是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怎么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呢？”迪克问道。

杰森举起一只手，把头发往后梳，他在脑海中权衡各种选择。

更好还是更糟？

不管是哪个，杰森都必须做出决定。如果彼得病情恶化，也许杰森可以带他去找莱斯利医生。而迪克出现在这里，那么他很可能是开车来的，这比杰森带着彼得在街上走来走去要轻松得多，尽管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但他相信迪克会自愿交出钥匙的。

于是杰森走到了一边，让他的兄弟看了一眼彼得。迪克走近那个少年，然后停了下来，随着他的目光从彼得的五官上移开，他脸上的皱眉加深了。

杰森紧张地换了个位子。

“另一个宇宙，时间旅行。”杰森提醒他的兄弟说到。

“他的父母是谁？”迪克问道。

“他……他说他们的名字是理查德和玛丽，他的姓氏是帕克，“杰森开始认为这可能是一个错误。

“他们在哪里？”迪克的声音变得低沉，这通常意味着他要变得非常暴力。杰森不确定现在告诉他彼得的整个人生故事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已经死了。”杰森回答说。

迪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跪了下来，握住彼得的手，轻轻地抚摸到。

“彼得？”迪克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稳定，尽管杰森可以看到他反常的迹象，“彼得，能听到我说话吗？”彼得慢吞吞地眨眼，看起来不是很好，但至少比杰森一开始在街上抱着彼得时要好了很多。

“他感官能力被增强了，”杰森说，“这就是戴耳机的目的，不过哪怕戴着耳机也能听到你讲话就是了。”

“谢谢你，小翅膀，”迪克说，“没关系，彼得，你可以慢慢来。你在这里很安全，我们会保护你的。深呼吸好吗？你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吗？如果可以的话，试着把它匹配起来。”

彼得吐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迪克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稳，用鼻子吸气，用嘴呼气，直到彼得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干得好，彼得。”迪克说。

杰森记得那个声音……杰森记得，在一次艰苦的夜巡后，他坐在庄园里他哥哥的旁边，被他哥哥的胳膊裹在毯子里，这在当时对他很管用。他现在可以看到它在彼得身上起作用了。慢慢地，但肯定地，那遥远的呆滞神情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了。他眨眼的次数增加了，呼吸也平稳了。杰森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感谢替补告诉迪克他们会在这里。

彼得突然往前一倒，杰森又要开始惊慌失措了，但迪克只是泰然处之，毫不犹豫地紧紧地拥抱了他。彼得全身发抖，然后他紧紧地抓住迪克，看起来他的力量恢复了。

“就是这样，没关系，”迪克说，他的手抚摸着彼得的背部，“欢迎回来。”

“对不起，”彼得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我…我是…你是…？”

“没关系，我保证你没事，慢慢来，杰伊说你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相信我，哪怕是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迪克脸上有一种温柔的悲伤的微笑，杰森知道他可能明白了。他同时失去了双亲，他可能可以想象，如果他找到了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的替代版本，会是什么感觉。

“你差点就死了。”彼得的声音像耳语一样传出。

迪克抬起头，与杰森的视线撞在一起，他们意识到彼得肯定也有同样的事情。彼得及时地把迪克从布鲁德海文救了出来，他几乎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再次死去，甚至在认识到迪克是他父亲之前就几乎失去了他。

“但我没有，”迪克坚定地说，“我没有死，因为你把我拉了出来，我几乎都没被烧到。你把我救了出来，还阻止了我撞到大楼。我离开时只穿了一套稍微煮熟了的制服。”

彼得笑了笑，笑得很弱，但至少是笑了。他再次坐直了身子，和迪克对视着。

杰森想知道他的兄弟是什么感觉。严格来说，彼得不是他的孩子，但基因绝对是强大的，杰森毫不怀疑，如果他们检测彼得的DNA，就会得到与他兄弟匹配的结果。要他说，遇到一个可能是他儿子的人可能会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即使他们的年龄有点太接近了。

“你还好吗？”彼得问道，他用从提姆那里借来的毛衣袖子擦脸。

“是的，我很好。”迪克回应到，当彼得的眼睛扫过迪克的脸时，他抽泣着。

“对不起，…你只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意思是，有照片，但…”

“我还年轻。”迪克结束了彼得理不清逻辑的话。

“是啊，…我…我当时只有四岁，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爸爸，所以…所以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彼得耸了耸肩，杰森可以看到迪克的手在彼得的手臂上稍微收紧了一点。

“你那时才四岁？”迪克问道。

“是啊，…我是…我的父母为了工作经常出差，当时他们都要回家了，但他们的飞机坠毁了。在那之后，我的阿姨和叔叔把我养大了。“彼得似乎注意到了提姆的手机掉到了地上，有点畏缩。

“不用担心手机，提姆可以很容易地买到一部新的，”迪克说，把彼得的注意力拉回到了他的身上，“你还好吗？你还需要另一个拥抱吗？我喜欢拥抱，但杰森是个糟糕的弟弟，从来不给我足够的拥抱。”

彼得笑了，他摇了摇头。

“我很好，杰森让我随时拥抱他。”他吹嘘道，迪克鼓起脸颊，皱着嘴抬头看着杰森。

“为什么我配不上你的拥抱？”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令人讨厌？”杰森翻着白眼说，“除了乱七八糟外，你用提姆取代了我，他正试图通过狡猾的方式成为最受欢迎的叔叔，我不会答应的。”

“哦，我的天哪，你们是我的叔叔。”彼得说到，然后这一次他真的笑了。杰森低头看着这位少年，忍不住咧嘴而笑。当然，迪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杰森觉得，如果他盯着他们看太久，他就会需要太阳镜。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随后门开了，露出提姆和芭芭拉在另一边。

“大家都还好吗？”提姆问道，眼睛在他们三个人之间飞快地移动。芭芭拉把他推到一边，这样她就能看到里面了。当她看到彼得时，她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哦，天哪，看看他！”她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自己走进房间。彼得害羞地对她微笑，抬头看了杰森一眼。

“彼得，这是芭芭拉·戈登，”他介绍道。“芭芭拉，这是彼得·帕克，某个白痴在另一个宇宙后代。“

“你不能在我的孩子面前侮辱我！”迪克呐喊道。

“哦，天哪，他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令人难以忍受，”提姆带着沮丧的眼神说，“迪克，我甚至不认为你们两个现在有十年的差距。”

“不过这无关紧要，布鲁斯只比我大十岁，但他仍然是我的父亲，”迪克很快转过身来看着彼得，“我并不是想要取代你真正的父亲或其他什么，对不起，如果我说了什么蠢话，请阻止我，我只是想表明自己的观点。”

“没关系。”彼得说到，他站了起来，扭动着肩膀，试图摆脱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的紧张情绪。

事实上，杰森甚至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见他这样了，他伸出手，打乱了彼得的头发。彼得躲开杰森的手，从地上捡起了提姆的手机残骸，把它递给提姆，看起来有点羞愧，“对不起。”

“别担心，”提姆拿起手机的遗体，把它们放进背包里，“来吧，让这些老笨蛋们自生自灭去吧，我想带你去看科学区，布鲁斯花钱请人在地震后重建了图书馆，我坚持要他们增加图书馆的容量。”提姆抓住彼得的胳膊，把他拉出了房间，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在他们消失之前，他们已经在谈论某种虫洞或其他东西了。

“所以你没有死。”芭芭拉交叉双臂说。

“我变得更好了。”杰森说到。

“但你真的死了，对吗？”她问。

杰森怀疑地对她扬起了眉毛，但她的脸没有透露任何东西。

“你想看看我的尸检伤疤吗？”他问道，拉起衬衫，正好让他们看到尸检伤痕的上端。

迪克看起来要晕过去了，而芭芭拉看起来很难过。

“他们给你做了尸检？”迪克问道。

杰森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兄弟。

“你不知道吗？”

“不，我……”

“他不在地球，”芭芭拉为他解释道，“当他知道一切的时候，你已经被埋了。”

“对…对了，提姆说过这个。”杰森说到。

“你和提姆聊了很久吗？”迪克问道。

“摆脱不了他，那小子总是和彼得一起参加睡衣派对。”

“是的，他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他……我们没有取代你，杰森，我永远不会让别人取代你，永远不可能。”

“听着，让我们……那个孩子已经给我做了完整的解释，所以，让……让我们别再说这个了。”杰森用手拨弄他的头发，试图回忆起阿尔弗雷德小时候教他的呼吸练习，当他发脾气时，这个办法往往会有效帮助他。

“对不起，”迪克说道，他终于站了起来，伸手去找杰森一会儿，然后犹豫了一下，“可以吗？”迪克问到。

而杰森讨厌他的询问，因为他在杰森死前从来没有问过。迪克可以随时伸手抓住杰森，尽管杰森很怀念这种随意的接触，但他再也不能拥有了。他需要迪克去问，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适当地控制自己。尽管杰森一直做得很好，在过去的一周里，他并没有真正迷失在绿色的阴霾中，但他也没有和迪克或布鲁斯发生任何争执，既然迪克知道他回来了，他必须在和杰森对峙之前给他空间。

“好吧。”杰森叹了口气说。

迪克快速走上前，把杰森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这个拥抱并不像通常的那样紧，他给杰森留了空间，如果他需要的话，他可以拉开他，这是如此他妈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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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