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歌剧院的幽灵 第16章 第十六章

彼得

“所以我有一个主意。”提姆边说边蹲下，和坐在舞台边缘的彼得挨在一起。他仍然穿着校服，一只手拿着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旅行咖啡杯。

彼得看了看手表，意识到提姆一定又提前离开学校，所以才能这么快就到了歌剧院。

自从第一晚开始，提姆几乎每天都来这里，至少在学校和夜巡之间会来，然后经常在夜巡结束之后再次出现，睡在现在紧挨着彼得自己的睡袋上，又或者在他们提出的改善歌剧院的许多项目中的一个项目上工作。

“什么样的计划？”彼得问道。

提姆在他的背包里翻来翻去，拿出一大袋彩虹糖，递给彼得。

“一个伟大的计划。”提姆说到。

彼得怀疑地眯起眼睛，但彩虹糖是他的最爱，所以哪怕他认为提姆想利用它们带来什么麻烦，它们都是无辜的。

“彼得，不要让他贿赂你。”杰森厉声说道。

他在彼得和提姆称之为他的反派巢穴的地方，跪在摩托车旁的地上，试图修理摩托车。昨晚他出去的时候，有人把它推了下来，杰森不得不叫醒彼得，让彼得把它抬进大楼。

“我破产了，”彼得说，“所以我很容易受到贿赂。”他把一个彩虹糖抛向空中，然后叼在嘴里。

“我认为你今晚应该和我一起巡逻。”提姆说到。

彼得考虑了一下，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一直在翻一些哥谭市的地图，研究罪犯们的报告和警方的电话。当他第一次开始出演蜘蛛侠时，他很快就明白了他不能盲目地走出去，在这样一个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里，他可能会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

因此彼得认为白天巡逻会更好，因为蝙蝠侠和反派不太可能出去制造麻烦。蜘蛛侠开始是作为他帮助小人物的一种方式，这似乎是哥谭市真正需要的东西。

“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杰森站起来，走到提姆双腿悬在乐池中的地方。提姆迅速地把腿移开，以避免杰森抓住他。

“这是个好主意。”提姆反驳道。

彼得挑选了一些红色的彩虹糖，然后递给杰森。

“为什么这是个好主意？”他问道，杰森甩开提姆，然后拿走了彼得提供的彩虹糖。

“B今晚不会和我在一起，”提姆说，“他有一个案子要办，并且要我不要插手，所以他给了我自由，让我自己巡逻。”

“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杰森说。

“哦，我肯定他会跟踪我的位置，监听通讯。另外，随着夜翼回到哥谭，他可能会顺便来看看我。但在神谕的帮助下，这些通信很容易伪造。”

“神谕。”杰森叹了口气，他对着彼得伸出手，彼得也就伸手将他拉上舞台。

“她也是小丑仇恨俱乐部的成员，你最终还是要面对她的。”提姆说到。

杰森躺在舞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洞。彼得把防水布带到屋顶上，试图阻挡一些雨水，但哥谭市过去几天出奇地干燥，所以他们打开防水布，试图让室内有一些新鲜空气。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加入小丑仇恨俱乐部吗？”彼得问道。

“只有当你被小丑虐待时，你才能成为俱乐部的一员。”提姆说。

“我他妈的恨你。”杰森说。

“相互的，我也恨你。”提姆回应到。

彼得深情地翻了翻白眼，杰森和提姆他们经常争吵，但杰森大多数早上都起得很早，去给他们买早餐，这样提姆就不会饿着肚子去上学，显然他不会吃东西，除非你强迫他。杰森也很少抱怨提姆现在基本上和他们住在一起，尽管他至少有两栋豪宅，如果他想去的话，可能还有几栋避暑别墅。

彼得不知道为什么提姆似乎更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他喜欢和其他青少年在一起，所以他也没有抱怨。

“好吧，那么我需要见神谕才能和你一起巡逻吗？”彼得把杰森的手拉得更近，让他握着不动，这样他就可以把剩下的红色彩虹糖分离出来。

“不管你是否和我一起巡逻，你都应该见见她，她白天在哥谭市图书馆工作，我知道你们都想去图书馆。”提姆斜靠在彼得身上，从杰森手里拿走一个红色的彩虹糖。令人惊讶的是，杰森似乎并没有反对这一点，彼得非常肯定这只是因为他确实很喜欢书。

“好吧，那我们就这么做吧。”彼得说。

“酷，让我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提姆站起来，走向睡觉用的包厢。提姆每次来歌剧院都会带着新的东西，随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堆放，使得包厢开始有点混乱。

彼得和提姆的衣服在尺寸上非常相似，以至于他们已经放弃了将它们分开，而杰森似乎只是在他换衣服时将他的衣服掉在了他碰巧所在的地方。

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洗衣服了，彼得并不很在意这点。

“B会在你和提姆巡逻的时候看着你，他一直在四处打探。”杰森说到。

彼得又吃了一些彩虹糖。

“如果他这样做，我会注意一点的，不会让他跟着我到这里。”彼得希望如此，之前他没能感觉到泰坦塔屋顶上的蝙蝠侠，但是那时还同时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也会用通讯器，尽管今晚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来的。”杰森说到。

“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但我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完成这些事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是啊，但这是哥谭市，它不会像你的纽约一样，这个地方乱七八糟，你现在已经避开了大部分，但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

“那我出去跟懂这东西的人学习不是更好吗？提姆的大脑和我的一样工作，只是咖啡因含量更高，我们在一起会很棒很适配的。”

“我会为今晚你碰到的任何人祈祷的。”杰森坐起来，把他的一把彩虹糖放进嘴里，然后跳回他的巢穴，从他扔在桌子上的地方抓起他的夹克。

彼得很确定看到杰森往里面塞了几把枪，但是杰森没有像往常那样戴头盔。

提姆换完校服回来后，他们三个从小巷出口离开歌剧院，前往哥谭市图书馆。空气中肯定有一丝寒意，彼得知道冬天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他需要在那之前想出如何更好地隔离歌剧院。目前，包厢周围的窗帘已经拉上，上面的取暖器已经足够用了，但他怀疑这能否支撑到一个真正的冬天。

“图书馆在哪里？”杰森带着他们走出歌剧院的时候，彼得问道。

提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在上面打字。

“不远，大概走15到20分钟。”

“如果在路上没有人试图抢劫我们。”提姆又补充道，并且在人行道上的一条裂缝可能绊倒他之前跳了过去。

“ 20分钟肯定足够，哪怕有人试图抢劫我们。”杰森同意地说到。

彼得认为他真的不应该像杰森那样喜欢哥谭市，彼得在这里的整个时间里，天气在多云、烟雾弥漫的天空和下雨之间交替变化，他没有能力在去任何地方的路上不被人试图抢劫或扒窃，他当然能够在钱包还在的情况下逃脱那些企图偷他钱包的扒手，但是如果他没有蜘蛛的感觉，他就完了。

“如果白天有这么多犯罪，那为什么蝙蝠侠和他的搭档只在晚上出现？”彼得问道，把他的头转向一边，直直地看着提姆。

“因为重量级人物晚上出来。”提姆说。

“此外，大多数白天的罪犯几乎不构成威胁，”杰森补充道，“哥谭市的居民知道如何应对抢劫或扒手，只有不是哥谭市本地的人才可能遭遇那些事情。”

“我不是哥谭本地人。”彼得指出。

“是啊，但你可能会，如果你来自这个世界。”杰森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彼得问道。

当彼得处理杰森的话时，就像最后一块拼图卡在他的大脑中，他停止了行走。杰森和提姆都停下来，转身看着他。彼得想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慢才抓住这个问题——杰森、阿尔弗雷德和提姆看到他不戴面具的脸时的反应。提姆说他看起来像理查德·韦恩。杰森带彼得去了韦恩庄园。因为杰森也是韦恩家族的。理查德·韦恩是杰森的哥哥，但他只提到了夜翼。所以夜翼是理查德·韦恩，杰森曾问过彼得他父母的名字。他的父亲，理查德，然后杰森问他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他的家人。

彼得从提姆手里抢走了他的手机，在他们两人能够阻止他之前，他已经将理查德·韦恩输入了搜索引擎。他切换到图像选项卡并单击第一张图片。

是他的爸爸，只是比彼得认识他时要年轻，也没有了他一直戴着的那副眼镜。但那就是他，那是理查德·帕克。

彼得手里的电话噼啪作响。

他已经不在哥谭了……他四岁了，正坐在梅姨和本叔家外面的台阶上……他的毛绒大象被抱在怀里……一辆汽车随时都会停在路边，他的爸爸会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他会跑向彼得，彼得会从最高的台阶上跳下来，因为他知道他的爸爸会抓住他。他的爸爸会把他抛向空中，有那么一会儿，彼得会觉得他在飞，他不会害怕，因为他知道他的爸爸在那里，他的爸爸也一定会抓住他。

但是车一直没有停下来。太阳落山时，彼得坐在台阶上。房子里的电话一直在响，然后梅姨在哭，但是彼得一直在等着。他等着，然后本叔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他的胳膊搂着彼得的肩膀，本叔叔哭了，所以彼得也哭了。

“彼得！彼得！”彼得的肩膀上有一双手，那不是本叔叔的手，但他的蜘蛛感应在对他耳语——熟悉，安全，朋友——所以彼得并不担心，当双手把他从地上举起来时，他并不战斗，因为他被抱在胸前。

他耳边熟悉的心跳声……他迷失在回忆中……几乎被遗忘的父亲的笑声在他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