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芙芙说得对 第6章 第 6 章

醒来时，许久未曾有过的充足睡眠让托尼舒服得想伸个大大的懒腰。

胸前坠着的重量牵制了他的动作，他低头看，像个无毛大耗子的外星小猫正大咧咧窝在他胸前睡，不知梦到了什么，偶尔爪子还会虚空踩动两下。

托尼：。

额，有点被丑清醒了。

完全没有被人和小动物相伴睡醒后的温馨氛围所感，托尼冷静地评价道。

换位思考一下，要他是只猫，有人把他毛都剃了让他变成无毛大耗子，他也得跟人拼命。

外星小猫睡得很死，爪子抓着他的睡衣也抓得很牢。托尼废了一番功夫才将带猫的衣服脱下来，这么一番动作都没让猫抬一个眼皮，呼噜打得稳定而幸福。

将将换好衣服洗漱完，贾维斯敲门进来了，看到托尼已经起床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一个“哎呀好棒棒”的笑容开始用夸张至极的词汇来表扬托尼的早起。

托尼：……这种哄小孩的态度他真的有点消化不良。

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老管家的花式夸夸，托尼只好板着脸听。

殊不知这在老管家眼里就是不好意思的可爱表现，促使他进一步加大了夸夸轰炸的功率，从昨天乖乖喝完牛奶夸到体贴乖巧体谅父母相比之下斯塔克先生不守约真是太坏了……等等。

直轰炸得托尼耳朵都变红了之后，老管家再意犹未尽地收功：“……哎呀，都这个时间了。饿了吧，我们快下去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你最爱的芝士加倍的汉堡。”

早餐？什么早餐？

床上窝在被子里的芙芙一下跳了起来，左右张望。见到贾维斯就像迷航的船认准了灯塔，噔噔噔就跑了过去。

托尼扶额。

和外星生物建交的重大进展关键，是他家主厨特制的系列猫饭……这说出去谁能信？外星生物的格调和形象都要没了。

地球人想象的外星生命：科技发达，高大上，带着先进技术来和平交流/武装侵略。

实际上的外星生命：嘿嘿，饭饭，香香。

芙·地球本球之灵分化生灵·再本地不过的生物·芙：？

如果托尼知道芙芙并非他想象中的外星生命，大概会大彻大悟，并对外星生命继续保有瑰丽美好的幻想。

可惜这种幻想注定持续不了多久。

日后的托尼·斯塔克每次看到眼皮子底下群魔乱舞的各路外星人，就无比怀念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并深刻地领悟到，幻想，果然还是保留在想象阶段最美好。

目前的托尼对日后要承受什么一无所知，正无奈地在早餐桌上听贾维斯汇报生日派对的安排。

派对主要在下午到晚上，具体安排贾维斯神神秘秘地遮掩了，说是要给托尼一个惊喜。拿出来询问他的是邀请名单。

托尼接过暂时拟好的名单一看，多是他参加的一个天才俱乐部里面的同龄人。

俱乐部以给天才儿童提供社交平台为核心理念组建，以便与一般同龄人格格不入的天才儿童找到能愉快交流的对象，也有着牵线搭桥、积累人脉和给上流社会精英提前挑拣人才的作用。

和萨德不同，这个组织的入会筛选标准更加严苛，虽然不看财富地位，但入会者的家庭背景和案底都要经过检查，与之相对的，活动和福利也更加丰富。

严格的筛选标准让父母为之放心，也正是了解这一点，斯塔克夫妇才会帮托尼登记。

托尼翻了翻名单，发现里面有几个名字还有点印象，好像是后来在大学期间的合作组员或对手组员——都是他赢就是了，还有几个则似乎进入了斯塔克工业的研发部门。

能让他留下点印象的人都是天才中的顶层人物。托尼这两天理清了思绪，明白靠自己完成整个产业升级不是不可以，但那用时太久，最好还是多拉点人下水，才能尽快达成他想要的目标。

现在恰好是个招揽人才的好时机。

诚然业界已经有成熟经验和项目的大牛会更加好用，那不是他现在身体才六岁，不，七岁吗。纯粹网上交流或者纸面通信倒是可以考虑，但效率太低，托尼不打算把可能性都赌在一条路上。

稚嫩好忽悠，没有确定研究方向的天才幼崽们显然是拐卖……咳咳，招揽的好对象。

托尼往那些眼熟名字上随手画了几个圈，让贾维斯去下请帖。

派对当天下请帖当然是唐突的行为，但当做这件事的是靠战争起家的第一大军火商斯塔克家时，一切唐突都会变成天降馅饼的惊喜。

…………

天色昏黄，连绵的云海在天空边缘烈烈燃烧，鲜红的光芒为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

从色彩上来说，非常美丽，却莫名带着点不详。

斯塔克宅在贾维斯的调度下，已经全副武装了起来，随处可见充满派对氛围的彩灯和小装饰。派出去接送客人的车队陆续到达，小客人们也被他们的父母牵着入场。

斯塔克夫妇不在，大人们多少有些失望，但若是自己的孩子能提前跟斯塔克工业的未来接班人打好关系，那也是极好的。

于是父母们多怀着灿烂的笑意将孩子赶做一堆，笑说小孩子就该在一起多玩玩，他们大人就不打扰了。

天才多怪癖，一群天才在一起，除了过往有过交流的二三聚在一起外，其余大多数孩子都仍在独自观察，或四处探索，或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派对的相对平静在托尼进来时被打破了。

一个爆炸头的黑人女孩站起来，她的眼尾上挑，眉眼凌厉，一看就是个刺头分子：“托尼·斯塔克。你今天请我们过来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在这里占个位置浪费我们的时间吗？我们可不像你这么闲。”

天才多少都有点傲气，其他人没出声附和，但也没反驳，安静地看托尼的反应。

“稍安勿躁，女士。”托尼说，“不如先吃点蛋糕？”

“如果我想吃蛋糕，我更愿意在家里吃，而不是坐两个小时的飞机来这里吃。”爆炸头女孩寸步不让，脸上带着不服气，“我今天的计划废了一半！”

托尼记起她了。上辈子在麻省理工上学时，他参加过一个机器人比赛，决赛的对手就是她。当时她看他也是一副仿佛他是靠家世走后门来镀金的表情，还在决赛前擦肩路过时对他放过狠话。

结果在决赛上落败后，不知怎地就心服口服了，后来倒也合作过一两个小项目。

果然大刺头都是从小刺头长成的。

托尼看着那个熟悉的爆炸头颇有感慨。他早就料到会被不服气的人挑刺，这种情况他在未来也遇到过不少了。

与其被动解释，不如主动进攻，抛出点有价值的问题让这帮小天才转移下注意力。

从旁边拉过一张白板，托尼清清嗓子：“废话少说，我懒得说，你们也懒得听。我要招一些人组建一个项目组，但是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进入。”

“当然，我知道你们通常也被称为天才。但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能跟上我的节奏，所以——”

托尼一边说，一边下笔不停，在白板上划出几个区域，写下几个问题供小天才们自由选择。

他当然没有丧心病狂到直接拿实际问题来考这群大部分连过山车都不能上的未成年天才，而是在基础问题之上又出了发散性的问题。

大体都围绕网络的硬件软件发展和人工智能发展等，根据小天才们的回答，托尼很轻松便能挑出适合的人才，派点衍生的小任务出去。

一时间，场内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纸笔等文具，不少人扯过纸笔直接开算，连最开始冒头的爆炸头女孩也不例外。

没有天才能抵挡难题和新知识的魅力。这在他们眼中就像一个全新的冒险挑战关卡一样，令人振奋不已，跃跃欲试。

托尼游刃有余，悠哉悠哉地在沉迷解题的小屁孩中逛着，意外收获了监考老师的快乐。

芙芙不知从哪里窜了进来，它身上穿着四开门厨师长友情赞助的毛绒小衣服，很好地安抚了小猫失去毛毛的心，让它能昂首挺胸地走在诸多人类中。

托尼笑：“你看得懂吗？”

这有什么不懂的，它可是从星球之灵中诞生的，同从这颗星球诞生的生物语言它都生而知之。

芙芙高傲地仰起头，踱步至某张草稿纸旁，低头看了眼。

芙芙：……

不是，这写的啥（四声）玩意儿？

咋每个字母它都认得，连一起却什么都看不懂呢，甚至还有点眩晕。

更恐怖的是，这东西，它明明放慢速度，从头到尾逐个字母看了三遍，视线一离开纸张，脑子里却还是空空如也，如初生一般纯洁光滑。

这这这，恐怖如斯！

芙芙一蹦三尺远，警惕地朝草稿哈最大声的气，爪子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消灭这疑似记载了邪恶魔法的纸张。

“噗——”托尼憋不住了，从齿缝间漏出的喷笑声活像屁音也管不上了。

“也不至于吧。”托尼一边忍笑一边从地上拾起草稿，本来只是随便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把外星猫都难倒了，结果一看之下，倒是有些惊喜。

草稿上写的居然是对超级计算机的改进想法，而且粗看之下，竟然和他前世所知的发展轨迹不谋而合，甚至再之后的一些猜测也和他的想法相互补充。

看到关键的地方，托尼正想翻页，摸出去的手一空，才发现已经把散落的草稿看完了。至于最新的草稿，还在主人的手里呢。

草稿的主人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又瘦又高，站在角落活像条电线杆，眼神习惯性地避开人往斜下方看，看着十分内向，非常符合一般人对孤僻天才的刻板印象。

男孩皱着眉，时不时瞟一眼托尼手中的纸张，显然挺想拿回自己的草稿，却难以开口。仿佛寄希望于自己的频繁的视线能被对方发现，然后主动把草稿还给他。

托尼·斯塔克是什么人，是孤僻天才的另一个极端，社交恐怖型臭屁天才。他顺畅地从科研人格转换为社交人格，他自然地伸出手：“噢，你写完了吗？让我看看，就差这部分了——啊，放那就行，我不太习惯从别人手里接东西。”

瘦高个男孩一愣，脸上表情还呆着，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把纸放到托尼指的地方。

托尼飞快地扫完，发现虽然还不完整，但是思路清晰，十分具有前瞻性。他理了理纸张，递回去：“有兴趣加入我的研究小组吗，提供场地和资金设备，研究方向我指定。”

瘦高个男孩显然有些犹豫，“我家住在拉斯维加斯……”

“小问题，斯塔克工业可以提供……”托尼本想豪爽开口说可以给他的父母提供新工作岗位，而且待遇一定比以前好，转念间又想起自己还没成年，说话恐怕也不算数，险险改了口。

“我可以与父母商议，提供工作机会给你的父母。如果不愿意搬家，也可以定期前来交流，旅程费用我报销。”

说到这，一般人大概就欢天喜地地答应了。换城市工作算什么，能和斯塔克家搭上关系那是真的值了，更别说对方提供的工作机会肯定不会差。

至于小天才们本身，尽管大部分可能由于年龄过小还没认识到钱权财色的魅力，但是可预见的能无限制使用的实验室和实验资源，以及最尖端的知识供应，就足够他们心动的了。

见男孩还在犹豫，托尼又补上：“当然，学校和教师资源也不用担心，薪资和福利另算。”

不知是哪个关键词打动了男孩，瘦高个男孩终于松开了抿着的唇，“斯潘塞·瑞德。”

托尼伸出手：“托尼·斯塔克。”

谁知一直表现得像个尼特书呆子的瘦高个这时却在短暂沉默后，飞快地吐出一串子弹似的解说：“事实上，栖息在手上的细菌最多有八十万个，如果是在湿度温度和营养都合适的情况下数量还有可能随时间指数倍增长。因此双手接触比接吻更容易传播细菌病毒……”

托尼：……

好家伙，他还以为对方不伸手和之后的沉默是因为羞涩或者不擅交际，结果人是在嫌弃他手上细菌多！

以往他嫌弃别人不肯接别人手上东西时没感觉有什么，没成想这会儿也尝试了一次被嫌弃的滋味。

瑞德无知无觉，飚完了一长串理论后才停下，顿了一下，他说：“我还需要和父母商量。”

“当然可以。”托尼假装无事发生，默默收回手。

预定了第一个要进篮子的天才鸡蛋，托尼简单道别后就抽身而出，继续游走全场寻找需要的人才。

之后倒是也找到了几个能用上的人选，但都是十一二岁上的孩子了，再小些的孩子中再没有像斯潘塞·瑞德一样能打动他的人才。

到底现在还是太小了些，就算以后积累下成就不错，但目前的知识储备还是不够。托尼叹口气，为自己不能薅上这茬鲜嫩的人才资源而叹息。

算了，几个就几个吧，有总比没有好。

正打算在阳台透透气，风中突然传来奇异的轰鸣，就像是哪辆年久失修的汽车在拼命地踩刹车的刺耳声。

哪个醉鬼在开车？托尼皱眉，眼下一抹白光却闪了过去。

他探头一看，却是宴会中途又跑了出去的外星小猫，正朝着声音源头跑去。速度超越了托尼所曾见过的所有动物——甚至机械，真真就是一道白光掠过，不经意间看到还会以为是幻觉。

白光没入一旁的小树林中。

小树林作为景观营建，实际占地面积并不大，按外星小猫现在的速度来说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足够绕一圈了。

然而托尼在阳台上干瞪眼了两三分钟，都没能看到那抹白光再从树林中出现。

黑夜中的树林像是一张吞噬光线的巨口，林中小径旁的路灯光线也被掩映在深邃的夜色中，透着丝丝的诡异氛围。

托尼最近十分繁忙的“不对劲雷达”又动了。他瞪着眼，脑中缓缓冒出一个离谱又仿佛十分合理的猜测：

不好，难道是外星小猫的母星飞船来了？！

天空一声巨响，真正的外星人闪亮登场！

以及我们doctor reid也悄悄出场啦（美剧犯罪心理角色），感觉和托尼一起混长大后会变成吐槽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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